《exo之前世今生》波小音

2、仇恨

　　第二章 仇恨
　　【不曾想过有一天我们会是敌人。】
　　冷漠的声音让他发寒，却又让他怀念。眼泪瞬间湿润了他的眼。喉咙像是哽住了般，让他说不出话来。
　　许久，他哽咽道：“你恨我吗？”
　　“……”张艺兴暗暗咬牙，并没有回答他，眼中的愤恨不言而喻。
　　“呵呵！咳咳……”鹿晗自嘲的笑了，鲜血从口中滑落，虚弱的声音传进张艺兴的耳中：“怎么可能不恨，杀了我吧！这样，你就能为你父亲报仇了……能死在你手上，今生无憾了……呃……”
　　像是触碰到他的底线一般，张艺兴伸手便掐住了他的脖子。
　　鹿晗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有多么的困难，自己离地狱是多么的近，能感觉到他的愤怒，还有他来自地狱般冷怒的声音：“你不配提我父亲。”
　　鲜红的血液就这么滴落在张艺兴的手上，从他手边滑落，刺痛了张艺兴的眼睛。
　　“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要你生不如死。”张艺兴咬牙切齿的开口。
　　“咳咳……咳咳……咳……”张艺兴松开手的那一刻，鹿晗明白，他不是在怜惜他、可怜他，他有多么的恨自己，他知道。心脏隐隐作痛，如果可以，他愿意用一切来弥补他对他造成的伤害。
　　张艺兴松开他，边伯贤立刻将手帕递到他面前，接过手帕，张艺兴立刻擦干手上的血迹，嫌弃般将手帕仍在地上，转身离开了。
　　鹿晗看着张艺兴决然离开的背影。
　　背影，还是背影，那么模糊，虚幻……犹如三年前一般，那么的遥不可及，仿佛下一秒他们又会天人永隔，再也触摸不到了。只不过这次会是他，而不是他。
　　——
　　“鹿晗，你背叛我！”他眼底的不可置信刺痛了他的眼。
　　“艺兴，和我回去自首吧！”他眼里充满着不忍，“我知道一切都和你无关的，我知道你没有参与你父亲的事……”
　　“所以你就背叛了我父亲！”
　　“艺兴……”他不忍，心中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诉说，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不对，什么背叛！你早就计划好了，把我父亲送上监狱，再把我交给你上级，这样就可以立功了是不是？怎么样啊，鹿警官，升几级啊？是不是比在这条道上赚得多多了？”
　　“张艺兴你冷静点！”他痛心。
　　“玩弄我很开心是不是？！”他失声裂肺的怒吼声，他的愤怒、他的痛恨他都能感觉得到。
　　鹿晗心痛得无法呼吸：“我没有玩弄你，我是真的爱你……”
　　“够了！我告诉你，鹿晗，从此刻起，你我不再是兄弟，我们……势不两立。”那一别，那个背影便成了永远，成了他午夜梦回里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
　　他的决绝，他的愤恨，他的一切，都历历在目，一幕幕，那么清晰，仿佛昨天才发生似的，在脑海中挥洒不去。
　　张艺兴，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逃生的？又是怎么回来的？是不是受了很多苦……终于，抵不住眩晕感，鹿晗还是昏了过去。
　　……
　　“二爷，开爷到访。”
　　张艺兴整理了下衣服，一下楼就看到客厅里的金钟仁，人称开爷。在道上数一数二的人物。
　　“稀客啊！”张艺兴迎了上去。
　　“二爷别来无恙啊！”金钟仁站了起来。
　　“坐，怎么？亲自到访，何事？”
　　“给二爷看样好东西。”金钟仁将茶几上的电脑监控画面点开。
　　“这是？”张艺兴疑惑。
　　“里面这女的是鹿晗的同事，男的极力掩护她逃跑被捉了，女的现在在我手里。”
　　看出来张艺兴有些不高兴了，金钟仁开口：“你父亲和我父亲是兄弟，当年的事我也有所耳闻……”
　　不等他说完，张艺兴道：“你把她交给我！”
　　“好。”没有再多的言语，两人都心照不宣了。
　　【地下室】
　　“噗……”鹿晗早已被打得奄奄一息。
　　边伯贤收起拳头，抓起鹿晗垂吊着的脑袋，轻蔑一笑：“鹿晗，从你背叛我大哥起，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直视着他的眼睛，鹿晗笑了：“边伯贤，你算什么东西……啊……”
　　边伯贤愤怒道：“我告诉你，鹿晗，你还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有二爷维护的人吗？！如果不是二爷你早死几回了！可最后呢？你却恩将仇报！”
　　边伯贤的话再次勾起他的回忆……
　　——
　　“爸，他不可能是警察那边的人的，放过他。”张艺兴跪在一个满脸是血，昏迷不醒的男人身边。
　　“你第一次求我，就为这么一个人！”看着儿子为了一个有嫌疑的人居然跪下来求他，深感痛心。
　　看着鹿晗伤痕累累，满脸是血，他怕了，“你相信我一次，就一次，他真的不是，他一直都跟我在一起，怎么可能有机会传递情报呢？！而且，而且他还救了您一命不是么？”
　　“兴儿，不是什么事都像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爸，我求你。”
　　浑浑噩噩中，鹿晗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挡在了他的眼前，甚至，跪了下来，然后，他就不醒人事了。
　　鲜红的画面震惊他的心，脑海中一直有个身影环绕着。他以为他死了，可是……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