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之前世今生》波小音

16、爱恨

　　第十六章 爱恨
　　张艺兴的视线就这么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从上而下地扫了他一眼，最终将视线落在了他的左手腕上，那块银白色手表上，只不过停留了一秒便转移了视线。
　　脸上的神情透露不悦，张艺兴猛地将桌上的酒一扫落地，一双凌厉的眼里迸出杀意：“看什么看！我的人也敢怀疑，嗯？”
　　青龙立即收回视线，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众人齐声恐惧到：“不敢！”
　　“既然有内奸就给我去查，把他全家的名单交到我手上就行了。”
　　边伯贤刚开车回来，看到二爷房子竟然被将近百号人围住，立即感到不好。边伯贤是可以随意进入二爷房子的人，所以当他冲进房间的时候，没有一个保镖阻拦他。却不曾想，他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副画面，地上一片狼藉，瓶子碎片洒落四处，而一大帮人跪在了张艺兴的面前，恨不得跪趴在地上。而二爷则一脸盛怒，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只不过晚回了一会，这群家伙就找上门了！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他愤怒地走了过去，怒斥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造反吗？”
　　“贤哥……”
　　“还不快滚！”
　　当所有人离开，边伯贤立即跪在张艺兴眼前，地上的玻璃碎片细小而锐利，一片一片的刺入他的膝盖，有小血珠流了下来，他却感觉不到痛似的，眼神坚定而犀利，说道：“二爷，是伯贤疏忽大意了，请二爷责罚！”
　　张艺兴稍稍缓了缓脸色：“起来吧！”
　　“是！”他站起来的那一刻，鹿晗看到了他原本跪着的地方，那里，躺着些许血迹。本能的往上移，他穿着黑色休闲裤，所以并不能看出他到底伤得怎样了。只听见他继续说道：“DO的下落我已经知道了，二爷放心。至于赤燕，请二爷多给我几天时间。”
　　“嗯。”
　　“那伯贤先下去了。”
　　边伯贤一走，房间又恢复了平静，张艺兴这才恢复如常，他牵着鹿晗的手，拉着他坐在自己的身边。“有没有吓到你？”
　　“你不怀疑我？”鹿晗注视着他的眼睛，脸上一派平静地反问。
　　“你不知道计划！”
　　“……”鹿晗沉默了片刻才道：“如果我知道呢？你会怎么做？”
　　“何必做那么多，如果你想要，只要你说一声，我拱手奉上！”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不带一丝丝的犹豫。
　　“……”鹿晗有些难以接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张艺兴没有回避他眼神的探索，回答得干净利落。
　　“你、忘了父仇了吗？”这是他们心中永远跨不过去的坎，他比谁都更不愿意提起，可今天，他却不得不开口，再次撕开他那结了茧的伤疤。
　　“……”张艺兴失了言语，他的话直白而锋利，就像一把剑直接而快速地刺入他的胸膛，让他避无可避。
　　从他开始回避他的眼神，看着他阴柔而面无表情的脸庞，鹿晗看不出他现在是怎么想的，他缓缓开口：“你说过要我双手沾满鲜血，你忘了么？”
　　可他从说这句话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强迫他做任何一件他不愿意的事情。
　　“一开始是想，后来是舍不得。”就在鹿晗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开口了。一句话却在他心里激起千层浪。
　　什么时候开始舍不得的呢？应该是在看到他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时候吧！那时他发现自己的心莫名地疼了一下，像是被人拿针扎了一下，疼得他倒吸一口气，他才发现原来支撑着他活着的理由变得不单纯了。
　　他是你的杀父仇人啊！没有他，父亲也不会死。他不愿直面自己的内心，他只能用这样的理由来告诫自己，提醒自己。
　　当他温热的液体滴在他手背上时，他心慌了，血滴红得刺目，仿佛在告诉他，有什么东西要从他身边夺走了，可他、离不开这样东西。
　　他张艺兴不得不承认，爱之深责之切，他恨他，可这恨，远远抵不上他爱他这个事实。伤害他、折磨他，无疑都是在折磨他自己。时隔三年，忘不了就是忘不了，你不得不承认，你还是在意他。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呢？张艺兴，坦然面对吧！只要他现在你这边，还爱着你，不就足够了么？
　　这样一想，心像是从枷锁里面解放出来了，让他轻松了不少。
　　张艺兴没再看他，只是侧着的脸庞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