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谦信(うえすぎ けんしん ,Uesugi Kenshin )
(1530年2月18日—1578年4月19日)
一名活跃于日本战国时代的大名,越后守护代长尾为景幼子,幼名“虎千代”。成年后称长尾景虎。育有三名养子,名字为景胜、景虎和上条政繁。由于继承了关东管领上杉姓氏,并先后得到任关东管领的上杉宪政和室町幕府将军足利义辉的赐名,故又称上杉政虎、上杉辉虎。出家后法号谦信。由于他拥有很高的军事统率能力,所以在后世被称为越后之龙,一般通称为军神。官位为从四位下弹正少弼,死后赠回正二位。
【经历】
早年
享禄三年(1530)一月二十一日,越后守护代长尾为景的幼子诞生于春日山城。因为当年是虎年,孩子被取名为虎千代。这个孩子成年后称长尾景虎,也就是后来驰骋于战国乱世的“军神”上杉谦信。四岁丧母,六岁时改名叫喜平二景虎。
天文五年(1536)八月,为景进攻越中之前,预计到进程可能不会很顺利,先将家督之位让给了长子长尾晴景。十二月,长尾为景在越中旃檀野与一向一揆作战时中计败死(另有病死说)。
为景一死,本来就不太平的越后国更加动荡,各地豪强占据一方,各自为政,俨然是个“小战国”。当时虎千代年仅七岁,穿着盔甲送为景下葬,国内的混乱可见一斑。按照室町时代武家的传统习惯,没有继承权的幼子常常被送去出家。于是这一年虎千代受戒于春日山麓的林泉寺(长尾氏的菩提寺)名僧天室光育门下,学习禅与文武之道。
继承越后守护代的长尾晴景,比谦信(为方便起见,以下统一称“谦信”)年长十八岁,是为景生前最疼爱的儿子。然而,晴景体质虚弱,没有作为武将的统领之才,被国内的其它势力所轻视。为缓和自己的窘境,天文十二年(1543),晴景尝试着让十四岁的谦信(当时刚刚“元服”,改名长尾平三景虎)协助强化统治权,入驻越后中部的栃尾城,在确保长尾家在越后中部领地的同时,牵制本庄房长、色部胜长、中条藤资等敌对势力。一开始,附近的豪族们根本没把这个小毛孩子放在眼里。但谦信到城后,得到母亲家的古志长尾氏和栃尾城代本庄实乃等人的援助,多次击退敌对势力的来犯,并很快将安田长秀、北条高广、小河长资等豪族收伏于帐下。在栃尾城的一系列作战是谦信最初的战争经历。天文十四、十五年(1545~1546),守护上杉家的老臣黑田秀忠两度占据黑泷城谋反,谦信代兄长晴景率兵平叛,表现神勇,最后依守护上杉定实之命消灭了黑田一族。
谦信的声望迅速压倒了晴景,国中渐渐有了改立谦信为守护代的苗头,这是晴景始料未及的。终于,难以容忍的兄长联合长尾政景(上田长尾氏)、黑川清实等人,打出了讨伐自己弟弟的旗号。内战中,谦信虽然兵少,却以攻其不备之法大败晴景军。天文十七年(1548)十二月,双方由上杉定实做调解人达成和议:晴景引退,谦信作为晴景的养子继承家督和守护代职。当时谦信十九岁。
天文十九年(1550)二月二十六日,越后守护上杉定实病死。定实没有儿子,守护家绝了后。两天后,将军足利义辉承认谦信有白伞袋和毛毡鞍覆的使用权。这样,谦信实质的国主地位得到了认证。次年,一直不承认谦信地位的长尾政景降服于谦信麾下,越后长尾一族实现了统一。天文二十一年(1552),谦信被授予弹正少弼,从五位下的官位。
与武田、北条的冲突
天文二十一年(1552),上野平井城的关东管领山内上杉宪政抵挡不住北条氏康的攻势,逃到越后求助于谦信。这成为谦信后来十四次进军关东的起因。下一年,信浓的小笠原长时(守护)、村上义清、高梨政赖等来越后泣诉,请谦信帮助回复被武田信玄占领的信浓领地。以谦信的性格,自无不允,当年八月就爆发了对武田氏的第一次川中岛会战。是役虽然只是小规模的接触(双方大名均未出战),却介绍了谦信和信玄这对宿敌的相识,对其后整个战国形势的发展也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当年九月,谦信进京,为此前接受弹正少弼,从五位下的官位向皇室献礼。后奈良天皇授予谦信天杯、御剑和“讨伐对邻国怀有野心之徒”的敕命。无疑,这等于给了谦信攻击武田、北条的名分。
然而,与进京的成功同时而至的是巨大的花销,围绕着这些费用的征收问题在家臣中出现了争执。敏锐的武田信玄立即抓住了这一机会。天文二十三年(1554)十二月,越后刈羽郡北条城主北条高广在信玄的煽动下自立,但三个月后就失败投降了。北条高广是镰仓幕府的名臣大江广元的后人,越后国人中的实力人物,平日自负武略不逊于谦信,常怀异志。谦信待高广却显得极为宽大,后来还让他去上野厩桥城经略关东。十三年后的永禄十年(1567),高广受北条氏康支持再度谋反。然而越后和相模同盟(越相同盟)时,谦信又一次饶恕了高广,依旧像从前那样重用他。越后松散的主从关系由此亦可见一斑。
武田信玄几乎没有给谦信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在弘治元年(1555)七月,因为缔结了三国同盟而无后顾之忧的信玄大举进兵川中岛,谦信亦驻军于善光寺与之对抗。两雄对峙了一百五十多天,各自滴水不漏,互无建树。最后由今川义元出面调停,议和罢兵。第二次川中岛会战结束了。
收兵回国后谦信面临的是一场内乱,有力家臣间的领土纷争不绝。谦信被各种诉讼纠缠得心灰意冷,于弘治二年(1556)三月在给自己的老师天室光育的信中留下了“功成名就,急流勇退”的话,宣告隐退,欲独自一人前往高野山(或说比睿山)出家。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晴天霹雳般地令家臣们大吃一惊,宇佐美定满和长尾政景二人慌忙召集重臣商议,以“景虎乃越后统合之中心,舍此无人可内服众将,外御强敌”故,说服了中条藤资,驱逐了欲乘乱谋反的大熊长秀(朝秀),极力恳请谦信复出。谦信趁机要求诸将提交联合署名的起誓文书,并向春日山城送出人质。对此当然无人再敢表示异议。谦信的隐退可能只是一种计谋,但在内忧外患前,这出苦肉计式的隐退戏的确带来了强化家臣团统治的好结果。这一年谦信二十七岁。
从越后逃亡的大熊长秀到甲斐投靠了武田信玄,上杉、武田间的和约至此破裂。弘治三年(1557),武田军进逼栃尾城,谦信亲率大军迎战。素来以战法稳健著称的信玄极力避免打硬仗,只是以先锋部队作了试探性的攻击。信玄曾趁夜埋伏下骑兵五十和步兵三百,次日清晨故意放出三匹惊马,意在诱使上杉军夺马而骚乱(曹操在延津诱敌战术的迷你版,但三匹马也太吝啬了点儿)。谦信任由三马在阵前狂奔了许久,视若无睹。关于第三次川中岛会战的记载很不明确,大体上是没有决战就不了了之了。
同年,关东管领上杉宪政再度逃到越后,将关东管领职、系图、重宝等一起转让给了谦信。为此谦信在永禄二年(1559)第二次进京,由朝廷和将军正式认许了这一继承。时值正亲町天皇新立,同样赐予谦信天杯和御剑。
永禄四年(1561)3月,谦信以关东管领的名义,集合了关东诸侯共计十一万五千兵马,讨伐“逆臣”北条。北条氏康的居城小田原被大军围困了逾一个半月,但丝毫没有要陷落的迹象。同时,谦信在阵中收到了北条的盟友武田趁虚进兵信浓的探报,无奈之下只得放弃攻取小田原的打算。谦信先顺路去了镰仓,在鹤冈八幡宫举行了关东管领的正式就职仪式,接受上杉宪政的“上杉”姓和“政”字改名为上杉政虎(同年十二月又受将军足利义辉赐予一字而称 “辉虎”)。从镰仓往越后的归途中还攻取了北条方的武藏松山城。
而武田信玄和决战的机会,终于在永禄四年(1561)夏的第四次川中岛会战中被谦信抓到了。
谦信驻军妻女山,与海津城的信玄对峙了十日,双方都有些一反常态:谦信虽然兵力只有信玄的三分之二,且已近缺粮,却还是打打小鼓,哼着谣曲《八岛》,悠闲地过着每一天;信玄在优势兵力下毫无进展,倒有些坐不住了,采用了军师山本勘助的建议,由高坂昌信、马场信房、真田幸隆等率一万两千人的别动队夜袭妻女山,信玄本阵八千人则守候于山前的八幡原(“啄木鸟战术”)。然而,谦信可不是树中的虫。九月九日傍晚,在庆祝了重阳佳节后,谦信照例在山头遥望海津城,发现武田军的炊烟比平时浓密,从而预感到了武田的行动。九月十日天明,决战的时刻到来,原来意图守候伏击的武田本阵遭受了几乎上杉全军的突击。据《甲阳军鉴》载,当时有一位头缠白绢,只露出双眼的越后武士,骑马突入武田中军,挥刀直砍坐在折凳上指挥的信玄。信玄不及拔刀,只得以军配团扇抵挡。第一刀使团扇碎裂,后两刀砍伤信玄肘、肩部。信玄的近侍二十余人急来救主,原虎义挺□□伤越后武士的马屁股,马惊而载着武士逃去。虽然《上杉年谱》说这位武士是谦信的“影武士”(为迷惑敌人而使用的主将替身)荒川伊豆守,《北越军记》又说遭突袭的也是信玄的影武士,但民间依然传说这是谦信与信玄的单挑。岌岌可危中的武田本阵因别动队的及时来援而起死回生,后来丰臣秀吉评说道:“卯时至辰时上杉胜势,辰时至巳时武田胜势”。是役乃少见的恶战,双方均死伤惨重(尽管诸说不一),战后信玄一直回避与谦信的正面对决。
三年后的第五次川中岛会战其实并未交锋,双方相持六十余日,武田与上杉在信浓的拉锯就这样结束了。信浓人口众多、资源丰富,又没有统一的势力,自然成为武田扩张领地的突破口;而对于上杉来说,撇开道义上的原因,信浓也是越后联络关东的通道之一,更是保护越后安全的屏障。两雄的争夺在所难免。但是,正因为谦信与信玄棋逢对手,难解难分,二人把一生的过多时间耗费在信浓,错过了进取天下的大好时机,从而使织田信长的成功省了不少力。这也许是川中岛会战最大的意义。
关于谦信的战法之猛烈,后来在大坂战役中表现神勇而得到德川幕府的感状(对武士功绩的褒奖文书)的上杉家臣杉原常陆说:“我等追随谦信公时,历大战小战不计其数,其酷烈无可相比者;纵不期生还之恶战,亦未足得一感状。今之战犹如小儿投石打闹,仿佛赏花游山而得褒赏。”
永禄六年(1563),北条氏康发兵五万进攻武藏松山城。谦信率军援救,未至,城已陷,遂移兵附近北条方的私市城。该城背依大湖,建于险要之地,难以卒拔。城的本丸临湖,筑得很高。谦信巡视时,见从本丸通往二丸的廊桥上张着竹帘,湖水中映出桥上站的一个穿素白单衣的人影。谦信三次见到这样的人影,推测本丸中拘有不少作为人质的妇孺,就先令柿崎景家带队猛攻正门。待城内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正门时,派人拆毁附近的民房,用柱子结成大筏投入本丸后的湖中,并故意发出很响的水声,佯装要从水路进攻。本丸的妇孺着实被吓了一跳,纷纷夺路逃向二丸。把守正门的兵将不明真相,见到本丸突然大乱,只道是城内有内应已占据了本丸,顿时无心再战,自杀的自杀,投降的投降。谦信遂拱手而取此坚城。可见谦信用兵之机略。
在关东反反复复的争纷又持续了好几年,各方都没有什么大进展。永禄十年(1567),武田信玄开始把矛头转向昔日的盟友今川,而三国同盟的另一端北条则站到了今川一边。为了一起对付武田,北条氏康甚至与长年敌对的谦信和好并结成短暂的越相同盟。鉴于甲斐是内陆山国,而越后、骏河、相模都是沿海国,今川氏真建议三国共同停止向甲斐运盐作为制裁。提议得到了北条氏康的赞同,但谦信知道后却说:“断盐而使甲州的民众受苦,非有勇之人所为。胜负当在战场上分晓,敌国之民亦人众也,不可采取此等残忍手段。”遂命藏田五郎左卫门运盐往信浓深志的集市贩卖。
元龟二年(1571),北条氏康死,武田信玄与北条氏政重新结好后,攻德川家康于三河,开始了他的进京作战。织田信长与谦信缔结了同盟,谦信出兵信浓长沼,遥相声援德川家康。时驻守信浓的武田胜赖部仅有八百余人,勉强前来迎战。谦信赞其勇,不欲以众克寡,竟引兵退去。次年四月,武田信玄突然病死于进京途中。死前曾嘱胜赖与谦信修好,并以为依托,由此可见其对谦信人格的肯定。谦信知信玄死,亦为之伤感,叹道:“吾国之弓箭将不利矣。”随即绝音曲三日,并遣使往海津城吊唁。有老臣进言趁机收复信浓,谦信以“乘人之危之举,不齿为之”,未予采纳。后武田胜赖违背信玄“死后三年不可出战”的遗言,强行出兵,在长筱惨败于织田、德川,元气大伤,越后诸将复请乘虚进攻武田,谦信以同样理由未准,至死不曾为难胜赖。
西征及晚年
信玄死后,谦信与信长虽然还保持着表面上的友好,但决裂已只是时间问题。信长消灭室町幕府之举使谦信认定信长是天下动乱的祸首,而被驱逐的将军足利义昭也请求谦信进京再兴足利家。从越后进京的道路是顺着北陆道,经越中、加贺、越前至近畿。为此,谦信的军锋首先指向了越中和能登。越中、能登原本都是守护畠山氏的领国,但能登(畠山氏所在)的实权早已旁落入重臣游佐氏、温井氏、长氏、三宅氏等手中,形成所谓重臣合议体制。重臣之间明争暗斗,可是把畠山氏傀儡化却是一致的。永禄九年(1566),欲夺回权力的畠山义续、义纲父子被群臣逐出了能登;继承守护职的畠山义庆(义纲长子)还只是个娃娃,天正二年(1574)也不明不白地死于变乱;其弟义隆上台后两年就病死(多半是被谋害);群臣中势力最大的长纲连索性扶立了一个年仅两岁的幼儿为主。能登实际上处于极度混乱的无主状态。至于越中,更早已是豪族与一向宗势力林立,其中不少以武田信玄为后盾。信玄进京的同时,谦信也曾出兵夺取了越中的大部分地区。
天正五年(1577),谦信平定了越中最后的几个据点,并顺势扫平了能登除七尾城(名义上是畠山的居城)以外的所有地方。七尾城中群臣之首的长纲连与织田素有亲交,一面闭城坚守,一面遣其弟长连龙向信长求援。九月,正在围攻七尾城的谦信接到了探报,以柴田胜家(一说为织田信长)为主帅的五万织田大军渡过加贺的手取川攻入能登。当时七尾城内已发生了传染病,许多士兵因而病死。十五日,倒向上杉方的游佐续光、温井景隆等发动叛乱,诛杀了长续连、长纲连父子及其一族,七尾城在困守四十余日后陷落。谦信随即率三万五千人马迎击织田军。织田军已在手取川前背水列阵,且人数占优,但闻知七尾城已陷,谦信亲自统兵前来时,竟畏其名而战意尽失,乘夜撤兵。谦信随后追击,恰逢手取川涨水,织田军难以渡回,登时混乱,在谦信的猛攻之下溃不成军。战后留在岸边的织田军尸体有千余具,另外数倍于此的人淹死在河里或被河水冲走。织田与上杉的第一次正面交锋以惨败告终。因为北条在关东有所动作,得胜后的谦信没有乘势进兵,而是退回了越后。
翌年正月,谦信下达了关东征讨的总动员令(一说待越后积雪溶化后进京与信长决战)。然而,谦信的生命也正随着越后的积雪一起渐渐消逝(实在是天佑信长)。即将出阵前的三月九日,谦信突然昏倒于厕所,并失去知觉。谦信是战国有名的酒豪,甚至骑在马上也不忘饮酒(由此需要出现了专用的“马上杯”),因饮酒过量而造成脑溢血。四天后的三月十三日(公历4月29日),一代名将与世长辞,行年仅49岁。相传留有辞世歌“一期荣华一杯酒,四十九年一睡间;生不知死亦不知,岁月只是如梦中”,法号为“不识院殿真光谦信”。谦信死后由上杉景胜继承上杉家。
【信仰】
谦信信奉佛教,曾经因为信仰打算往高野山出家,引起了家内的纷争。特别信奉佛教的战神:毗沙门天,自诩为毗沙门天的化身,高举“毗”战旗进行圣战。由于崇尚“义”,其行为在战国乱世显得很特别。
【 评价】
在诸多战国武将中,上杉谦信无疑是非常突出的一个。几百年来,谦信一直受到人们的爱戴。他的魅力,不单在其天才的军事指挥力(这一点游戏中充分肯定),更多的来自于他的人格(可惜这一点游戏中表现不足,也无法表现)。其行事作风与战国乱世格格不入,有时甚至略显迂腐而为人所乘。但谦信始终保持个人本色,并成为乱世中的强者,绝不是一句“难能可贵”所能涵盖的。
战国武将中钦佩谦信的大有人在。除了武田信玄,另一个老对手北条氏康也同样敬重谦信。氏康在元龟元年(1570)把第七子氏秀(后来的上杉景虎)送给谦信做人质时,曾对长子氏政说:“晴信、信长之辈,都是说一套,做一套,不足以托赖。然而辉虎殿下不同,受人之请,必忠人之事。我死后,诸国中你可以依靠的,舍此无人。”可惜后来氏政未从此言。关东诸侯中直至最后都追随谦信的太田资正,在谦信死后评说:“谦信公之人品,八分乃贤者,二分为恶人。恣纵怒气,行事怪异,是为其‘恶’;除此而外,勇猛而无欲,清静而无邪,廉直而无私,明敏好察,慈惠待下,喜闻人谏等,是为其‘善’。虽有微瑕,不足掩其辉,实乃绝世罕有之良将。”
日本史学界的权威坂本太郎在其著作《日本史概说》中评价谦信说:“在杀伐无常,狂争乱斗的诸国武将中间,上杉谦信以尊神佛、重人伦、尚气节、好学问的高节之士见称,令人感到不愧是混乱中的一股清新气息。” 可谓是非常精辟的总结。
【人物】
谦信是身高六尺(约合188公分)的伟男子,作为武将的另一面,也是热心的学徒。常请儒者山崎专柳斋秀仙解说四书五经;也学习老庄学说;请书道大家、安国寺的名僧建松缮写《孟子》,等等。天文二十一年(1552)进京时,更是与京都的名僧、文人广泛交游。谦信先拜访关白一条兼冬、右大臣西园寺公朝,求教歌道的秘诀;又向大纳言公光质疑《源氏物语》、《伊势物语》中的不解之处。将军足利义辉也和谦信交流和歌。
围攻能登七尾城时,谦信尝咏汉诗一首:“霜满军营秋气清,数行过雁月三更。越山并得能州景,遮莫家乡忆远征。”在孤寂的军营看着能登(“能州”)的山景,想到与它相连的越后群山,不禁激起了思乡之浮想。情景交融,感人肺腑,体现了长年征战在外之人对朴素、自然的本心的渴望。从中也可以看出谦信在诗歌上的造诣。
受母亲虎御前的影响,谦信自幼崇信神佛,终生不近女色。参谒高野山金刚峰寺而从阿阇梨清胤学密宗佛教;天文二十二年(1553)受戒于紫野大德寺,得法号 “宗心”;元龟元年(1570)在春日山城脚下的林泉寺祈祷平定越中,得该寺高僧宗谦的一字而改法号“谦信”。天台宗座主营建大讲堂时,谦信捐黄金200 枚。其后还进献宝刀、马、砂金给净土真宗的本愿寺证如上人(光教)。本愿寺遭信长攻打时,谦信每每输送兵员、物资援救之。天正二年(1574)十二月剃发而为密宗法印大和尚,天正四年(1576)正月任阿阇梨权大僧都。
由于上杉谦信没有诞下任何儿女,加上他收了三名养子,而且他没有与正室发生性行为。被部份人怀疑他是女性,此事在日本引起了一番的争论,到现时谜题仍然还未解开,但一般来说相信谦信为男性。
谦信非常喜欢喝酒,甚至被人称为酒豪,他的死因可能因为喝酒过多而死。加上辞世诗句有提及“酒字”,所以一般认为谦信为好酒之人。
一般而言,谦信的内政能力比较弱,实际上他在领内实行精密的统制,谦信死后,仍然拥有大量军资金,以维持军略。
谦信的汉语造诣极高,且雅好诗文、琴曲,有大量汉诗流传于世,因此被认为是文武兼优的名将。攻陷能登国七尾城著有七言绝句: “霜满兵营秋气清,数行过雁夜三更;越山并得能州景,遮莫家乡怀远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