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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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养的第几只小鸟？”
布鲁斯坐在书房内，看着自己手中的文件，面无表情，似乎是听不到在房间内走动的那个人说的话一样。
不被理睬的那个人也丝毫不介意，一会走到布鲁斯身边盯着她扯着自己涂满红色颜料的嘴角露出黏腻的笑容，一会又对着窗外的哥谭市悲伤又可惜地叹息——然后，他看到布鲁斯书桌上的相框，神经似地发笑，指着那个才到布鲁斯肩膀的少年，说：“我记得这只小鸟。”
“清脆的骨折声，滴答的炸弹声，我记得这只小鸟到最后还在喊着你的名字……”
那个人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布鲁斯，然后满意地看到这位女士终于有了反应，冰冷的蓝眸直直地盯着他，“闭嘴，小丑。”
“我闭不了嘴，亲爱的。”小丑无奈地耸肩，“你要知道我不说话又干不了什么，那样会无聊死我的……不对。”他摇了摇头，“我好像已经死了。”
但是一点遗憾的意思都没有。
布鲁斯不再去看这个小丑幻影，视线轻轻地略过了相片上的少年，不再过多言语。
——你无法逃离我的阴影。
小丑戏谑、充满恶意又疯狂的笑声近在耳旁，门外的阿福轻轻地推开门，看着单手扶着额头撑在书桌上的布鲁斯，叹了口气。
阿福给布鲁斯倒上了一杯热茶，“多注意休息，这是提姆少爷让我帮您准备的一些安神的茶点。”他叹了口气，“他很担心您……迪克少爷也打电话过来了。”
“迪克？”布鲁斯微微抬头，三十多岁的她依旧年轻貌美，岁月仿佛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难得温柔下来的眼睛像是大海，她不自觉地将手旁的相片盖倒在桌面上，“他不是在忙吗？”
“他说过几天会回来一趟，”阿福没有对布鲁斯的小动作说些什么，“您忘了，您的生日了吗？”
“是啊。”她微笑，转头看向窗外，视线却再也移不开了，“阿福，我觉得生日宴会可能开不成了。”
夜空中闪着蝙蝠灯照在云层的倒影，坐落在哥谭郊区的韦恩宅隐隐约约能够看见哥谭的一片火光。
“蝙蝠侠该出现了。”
蝙蝠侠出现在哥谭市最高处的时候，整片城市已经陷入了火海与恐慌中。
这次明显是计划好了的袭击。阿卡姆疯人院的重点犯人全部逃狱，市内小部分地区出现了恐惧毒气，大部分未知身份的军队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但是他们到底是听从谁的指挥？稻草人吗？
一边想着，她出现在了戈登的身后。
“发生了什么。”变声后的声音更加深沉沙哑，“稻草人吗。”
“稻草人发起的毒气袭击，我们现在已经对全城进行了疏散，基本上所有平民都已经逃离。”戈登转过身，对蝙蝠侠的突然出现不再大惊小怪，“但是根据之前的追踪，还会有更大的一波毒气袭击出现，可惜已经没有足够的人手来使用了。”
“交给我。”她转过身，“我会去解决这一切。”
现在的哥谭市除了依旧驻守在警局内的警员和未知的敌人外，基本可以算作是空城了。
稻草人的恐惧毒气所在地点依旧是未知，超乎人想象的武装设施，窃听器中明显分为两派的指挥也让蝙蝠侠陷入了疑惑中。
在利用蝙蝠车自带的武装系统废除了装甲车后，蝙蝠侠放下了半晕不醒在路边的稻草人手下，可手依旧拎住他的领子，听着背后的脚步声，轻轻地开口：“我以为你已经出城了，为什么要回来？”
蝙蝠侠转过头，胸口带有黄色蝙蝠标记的蝙蝠女孩单手叉腰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离开。”蝙蝠女孩看了眼手腕上装设的微型电脑，“罗宾遇到了敌人，等他解决了后马上也会来集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先把毒藤女送回警局。”蝙蝠侠看了眼蝙蝠车的后备座位，“稻草人的毒气对毒藤女来说没有用，不过最重要的是先找到毒气。”
“我已经把样本送回了蝙蝠洞分析，不知道具体结果怎么样。”蝙蝠女孩放下了手腕，走到了蝙蝠侠身边，低下头看着她手中的人，“夜翼已经听说了哥谭市的事情，在加速赶回来的路上，我们有一个大帮手了。”
她想起了什么，问蝙蝠侠：“我之前利用提姆做的系统入侵了他们的频道，然后查到了这次帮助了稻草人的人。”
“已知性别为男性，出生、过往经历、名字全部未知，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的代号为阿卡姆骑士。他突然出现在这里……”蝙蝠女孩看着蝙蝠侠，非常认真，“原因一定和你有关……我们不可能让你独自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多么令人感动的情谊！”小丑震惊地站在了蝙蝠女孩的身边，“早知道这个女孩这么有趣，我当初应该对她下手的，居然被小蝙蝠迷了眼，错失了这么大一个乐趣……”说着，他又开始思考，“嗯！阿卡姆骑士，名字有趣，冲着他让你不安这点，我开始喜欢他了。”
“我先去把毒藤女送回警局。”蝙蝠侠放下了手中的人，有些不开心地劝：“你还是早点离开，戈登不会希望在这里看到你。”
“他们是冲着你来的！！”蝙蝠女孩不可置信地冲着蝙蝠侠大喊，“你却让我们离开？！”
“……所以，我不能让你们出事。”她一字一顿，“离开这里。”
阿卡姆骑士很了解她。
和身边的工厂工人被一起关在了加强玻璃罩板后，蝙蝠侠和阿卡姆骑士对上了视线。
“蝙蝠侠，你果然和以前一样，喜欢去拯救弱者但是却一个都保护不了。”经过机械改造的声音有些僵硬，但是阿卡姆骑士丝毫没有掩饰自己情绪的意思，“现在给我举起你们手中的枪对准了她，不需要对准头部也不需要对准她的心脏，她机甲的拼接点是她最脆弱的地方。对了，”他兴奋起来，“抓住你最关心的人然后在你面前杀了他，会不会对你更残酷呢？”
“你可以试试是我动作快，还是你跑得比较快。”
不生气？
怎么可能。
破碎的墙壁外蝙蝠车已经处于待命状态随时准备射击，蝙蝠侠蔚蓝的眼睛隐隐约约带了点墨绿色，她一动未动，阿卡姆骑士也并未发觉蝙蝠车的动静，对着她说出了子弹射击前，最后一句话。
“你谁都没有救下。”
她睁大了眼睛，任由子弹射击在人体后将玻璃撞碎，抬头看着阿卡姆骑士吊绳离开。
蝙蝠侠没有拯救下很多人。
年幼的自己面前的父母，迪克的家人，哥谭市里因为罪犯引起灾难的人民……而在她面前活生生被人夺去生命的，还有她的第二任罗宾，杰森。
始作俑者还在她的大脑内说着无聊的笑话，而现实中已经在她面前死亡，亲手投入了焚化炉内。
唯一遗留下来的是小丑基因。
杰森的事情不能再发生第二次，把蝙蝠女孩赶回了蝙蝠洞和第三任罗宾呆一起，自己一个人来解决这次哥谭市的灾难已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杰森的事情是她最不想再一次看到的，但是没有人能够保证不会发生第二次，在那之前——
“你不能这样！！！！”
和蝙蝠侠通讯中的蝙蝠女孩扯掉了自己的头罩，露出了属于芭芭拉·戈登的脸。她在蝙蝠洞内看着蝙蝠侠所在地的标点，听到对方通讯的命令，忍无可忍地锤击桌面，“你不能一个人去扛！阿卡姆骑士没有抓住我和阿福，你不能就这样抛弃我们……”
工厂即将爆炸，但是蝙蝠侠一直没有离开甚至还要留下来灌入中和剂减少爆炸范围。
炸弹曾经在蝙蝠侠眼前带走了杰森。
现在也要带走蝙蝠侠了吗？
“夜翼快要到达了，罗宾已经往你那里去了。”她恳求，“不要，求求你，快离开那里……你会被炸死的！！”
“我马上就到了！”罗宾的声音出现在了频道内，“不要轻举妄动。”
“离开那里！！蝙蝠侠！！”接通进来的夜翼忍无可忍，“你是哪里坏掉了吗？难道一座可以重建的空城，会比以后脱离你保护的混乱城市要好吗？！”
才到达了哥谭郊区的夜翼看向了这座充满了硝烟的城市，难得脆弱地开口：“求你了，布鲁斯，离开那里。”
“离开那里。”
如果阻止了炸弹并且成功逃脱，解决了这一次的事件，那么蝙蝠侠会亲自将所有的阿卡姆疯人院逃犯抓回去，再隐匿起自己，在世界的某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继续活下去。
如果没能逃离出去的话——
如果，没有能够活下去的话……
追捕稻草人和阿卡姆骑士的计划已经记录在手腕上接通到蝙蝠洞的微型电脑中，二十分钟后如果她没有能力解除，就会发送给罗宾在内的所有人。
蝙蝠侠不可以带着小丑一起活在世界上。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