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比特人&魔戒同人] 暗夜流光》苏似隐

4、小姑娘的日常（三）

　　在那次“救命之恩”之后，有恩必报的白胡子矮人锻造师丹恩就成了格林格拉斯一家的忠实伙伴。他经常带着他的矮人朋友们来格林格拉斯家里做客，也经常送给小姑娘爱丽丝、丽雅和克劳德一些矮人做的小玩意，比如说他们和爱丽丝一起研发制作的绑在小臂上的袖箭和十枝配套的铁箭啦，给克劳德做的一对藏在靴子里的短刀啦，给丽雅防身的一把挂在腰间的小匕首啦，还有一些防身用的小道具。
　　今年爱丽丝小姑娘收到的礼物就是那把比她小臂长上一大截的所谓秘银“短刀”。说是礼物也不太贴切，因为小姑娘之前与丹恩打了个赌，赌注是丹恩在多年之前从精灵那里得来的一把秘银短刀，谁先在林间抓到一只狐狸就算谁赢。丹恩的矮人朋友们和克劳德在林外的草坪上坐着喝酒等结果，丹恩和爱丽丝在“开始”的喊声中一起冲进了森林。
　　爱丽丝一进森林就往树梢上跃去，嘴里发出清脆的鸟鸣声，她发挥精灵一族的天赋，召来了一群鸟儿，让它们帮忙找寻狐狸的踪迹。下方丹恩矮小的身体在树丛间时隐时现，随着咒骂声渐渐远去，不一会儿两个人就拉开了一段距离。
　　等待鸟儿消息的爱丽丝按照之前进森林的记忆找到了长在森林边缘的一些野生果树，采了一捧酸酸甜甜的果子作为给鸟儿的犒赏。不一会儿就有鸟儿将消息传来了：在西边的一丛矮灌木间有一只被老猎人布置的陷阱伤了腿的笨狐狸，她把果子放到树下的一片空地上，就跟着来报信的鸟儿去寻那只笨狐狸去了。
　　抓住一只跛了腿的狐狸对于这个半精灵小姑娘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她拎着狐狸后颈毛往矮人们喝酒的地方去的时候，丹恩还在林子里四处转悠着呢。
　　“哦，爱丽丝回来了！”一个把棕色头发扎成大辫子的矮人激动地从地上跳了起来，杯子里的酒洒了一身也没介意，开心地大笑着：“我就说还是年轻人厉害，丹恩毕竟年纪大了点，不服老不行啊！”
　　“狡猾的精灵族小姑娘！”一个顶着一头红褐色辫子的矮人生气地把杯子往地上一砸，两撇大胡子颤抖着，看起来气的不轻。
　　“愿赌服输啊！你们两个不要耍赖哦！”顶着一蓬乱草似的棕黄色头发的矮人笑眯眯地捋了捋胡子：“爱丽丝这两年越来越厉害了，前两天切磋的时候都能和我们打成平手了。”
　　他说的切磋，最开始其实是矮人们和小姑娘玩耍时的一种游戏方式。刚刚见这个半精灵小姑娘的时候，这些矮人都对一个软趴趴的小东西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她弄出什么三长两短的，就想着给她提升一□□能。克劳德和丽雅考虑到现在生活条件的艰苦，也接受了这个提议，于是小姑娘就从六岁开始和矮人们“玩”在了一起——
　　最开始是适应矮人的大手劲。大部分矮人都是锻造师，抡惯了锤子，手劲大的可怕。于是小姑娘就从绕镇跑开始，慢慢背着一些重物或者提着一些武器，借此锻炼体能。现在小姑娘已经可以做到拎着两个矮人锻造用的大锤绕镇跑一圈还面不红气不喘的地步了。体能提上了之后，小姑娘就轮流和矮人用木棍“切磋”——矮人们先教小姑娘一些招式，再慢慢加重力气，用木棍和小姑娘过招。对于矮人们来说，这是一个不错的游戏方式——在镇上没有合适的金属矿和足够的矿石，除了偶尔和小姑娘研究一些奇怪的武器，实在是无聊极了。于是在每个没有雨雪的天里，小镇居民都能看见在森林外面的那片草地上，一群矮人轮流和一个黑头发的小姑娘过招，武器从木棍变成短刀，又变成长剑。
　　这是一个非常辛苦的过程，爱丽丝展现出了她灵魂里成熟的那一面——不管多苦多累，她都没有放弃过，只是偶尔在克劳德和丽雅担心的时候对他们撒撒娇，让他们安心。她知道这个时代和她之前生活着的那个和平又富足的年代完全不一样，武力是在这个时代最好的生存工具。
　　她曾经在切磋到浑身酸痛的时候想起那个回不去的家，怀念再见不到了的家人和安稳的生活。也曾经一个人闷在被子里哭泣，有过不甘，有过怨怼，有过茫然，也想过为什么是自己来到这里，但是那些眼泪和抱怨都会在汗水里消失不见。
　　日复一日的训练加上精灵一族的天赋，让她在两年的时间内迅速地成长起来。身体逐渐拔高，纤瘦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眼睛也变得更加坚定明亮。爱丽丝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正式蜕变成了一个武力值可以和三个矮人媲美的半精灵族小姑娘。
　　现在这个小姑娘正坐在矮人们和克劳德之间，怀里揣着一只瘸腿的笨狐狸，等着丹恩从森林里出来。
　　“他会不会迷路了？”已经和矮人们一起把酒喝完了的小姑娘摸着狐狸背上的皮毛，一脸无辜地翻着丹恩的黑历史：“毕竟当年克劳德可是从陷阱里把他救出来的。”
　　“要不你去看看？”克劳德听她这么说，心里也有点没底。
　　“你们是不是又在说我的坏话了？”头上顶着几片枯叶，灰头土脸的白胡子矮人从一个灌木丛里钻了出来：“该死的狐狸！该死的猎人！该死的陷阱！”
　　矮人们见状都笑得不行。
　　“老伙计，年纪大了还是要服老啊！”
　　“丹恩，叫你昨天嘲笑我被小姑娘揍了一顿！今天就轮到你了吧！”
　　“我就说你比不过爱丽丝的，这个小姑娘啊，狡猾狡猾的！”
　　“哼！”气乎乎的矮人锻造师大步走了过来，一脸不开心地把秘银短刀扔给了小姑娘：“给你给你！愿赌服输，我们矮人最重信用，不过你可得好好对它，不然我可不饶你！”
　　“谢谢丹恩！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小姑娘接住短刀的同时随手发了张好人卡，摸着短刀一脸兴奋：“晚上来我家喝酒吧，今年酿的酒可比去年的味道好上许多。”
　　“是吗，那我可一定要去！”
　　“我也是，喝个痛快！”
　　“喝空小姑娘家的酒坛！”
　　一个半精灵小姑娘挽着一个高大的人类，被几个矮人簇拥着，往镇东头走去。一路上矮人粗犷的声线和小姑娘清脆悦耳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氤氲在小镇微暖的气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