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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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用摆成这个样子。”段直转过身看到这一幕，便道，“我是想问，你觉得你的武功练得怎样了？”
“呃。”段鸿言梗了一下，心想我对那些东西没兴趣你又不是不知道，还天天逼着我练，根本就没什么成效。然而口头上的回答还是要的，话在嘴巴里转了转，才比较得体的给了两个字：“尚可。”
段直听了，冷冷的哼了一声：“尚可？哼，我看也不过是三流！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放心把段家交给你？”
“爹的武功不也不好。”段鸿言忍不住反驳道。
“那是因为你爹我没天赋！你是有天赋却不肯好好学！更何况你爹我虽然武学上没什么天赋，但是，我把段家的生意做得很好！”说到最后，段直是有些自豪的。
然而并没有影响到段鸿言。他沉默的站在原地，面无表情。
很快段直就感觉到了，很尴尬地咳了一下，顺便换了个话题谈：“弈岚山庄的红花夫人身患奇症，据闻庄主已经请了神医下山。你也去看看，最好将那神医请来。”
“神医？”段鸿言愣了一下，脑海里突然闪过莫凉的样子，她也说她是神医，会在弈岚山庄遇到她吗？不过，“爹，段家有人重病？请神医来做什么？”
“咳，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请神医自有想法。”
段家家主表示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段鸿言也不好再追问，只好领命离开。
话说回来，这莫凉一大早从段家出门，骑着她那匹马在官道上慢慢悠悠的走，一路上赏花赏鸟赏微风，倒也好不自在。
然而很快，她就遇到了一伙奇怪的人。
明明是大热天的样子，那群人却用黑纱包住脸孔，一寸皮肤都没露在外面，人群中间有个轿子，也是用黑纱裹得严严实实，隐约可以感到一丝凉意渗出。
本来，遇到这种情况，莫凉也是不会管的，但问题是，她似乎在这黑的宛如出殡的闻到一股子腐尸的味道？
犹豫了一下，莫凉在经过这伙人的时候，偷偷做了点自认为没人会发现的小动作。
然后双方擦身而过。
越走越远的莫凉没有看见轿子上的黑纱忽然无风自动，里面坐着假寐的人忽然睁开了眼，嘴唇蠕动了一下，两个隐匿的暗卫一闪而过。
天空还是很蓝的，官道上也是静谧的。
“啊，终于到客栈了。”
日落西沉。
莫凉躺在刚刚要的上房的床上，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想着按这个行程，某人应该出现了吧？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窗子就被人敲响了
莫凉连忙去打开窗子。
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跳了进来，手负在身后。
莫凉很快的退后几步，与来人对峙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是谁？”
那人却并未回答，只是站在原地，反问道：“姑娘可是姓莫？”
“是又如何。”莫凉又退了一步，手刚好搭在桌上。
“我是受人所托来找莫姑娘的。”
“哦？受谁所托？”莫凉放松了警惕，伸手拿了茶壶要倒水喝。
男子突然暴起发难。原本负在身后的手露出来，竟是藏了一把三寸长的匕首，直对向莫凉喉咙处！
莫凉却并不惊慌，手捧茶杯侧身，堪堪躲过杀招。而后手腕一抖，滚烫的茶水泼出，刚好倒在男子手上，紧跟着是飞旋而来的茶杯，明明不见刃，却恍如切割豆腐一样的切入男子的手，原本就勉强抓着的匕首落到地上，发出哐的一声。
莫凉冷眼看着男子握着流血的手往后退，她知道这双手是绝对要废的，如果遇上个不大好的主子，估计这人也是要废的。
一步，两步，三步。
男子忽然浑身一震，很快就倒在地上了。
莫凉愣了一下，走上前查看。男子已经死了，脸色苍白，像是突然被抽去了所有血色。一股淡淡的腐味飘散在空中。莫凉皱眉，随手从床上扯下一张床单把尸体盖住了。回头，却吓了一跳。
那个正坐在桌子上拿着茶壶喝水的不是杜吟沧是谁？
只见杜吟沧笑嘻嘻地对着壶喝了一口茶，然后跳起来到处找冷水抚慰他被烫到的口腔黏膜。莫凉无奈地拿出一粒药丸递给他，杜吟沧啊呜一口吃下去了。
“烫死了哎呦。”杜吟沧呻吟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恭维，“阿凉身手不错嘛。”
“哼，要是遇到个厉害角色，你今天就看不到我了。”莫凉毫不领情地道。
杜吟沧笑了笑：“那群人倒是一直不死心——也一直不长记性——总派些小喽啰来。不过，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得到消息的，每次你一下山必来这么一出。”
“然而每次都不像是要致我死地的样子。”莫凉若有所思的说。隐隐觉得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又说不上来怎么了。
杜吟沧倒是没想多少，换了个话题道：“听说那毒妖女打算跑到江南去，总是要经过这里的，你小心些。”
莫凉抽了抽嘴角：“有什么好担心的。大路那么多，难得遇到；就算遇到了……”
“话不能这么说。”杜吟沧打断莫凉的话，“你学医她学毒，而且听说那毒妖女性情不定的，万一她突发奇想跑来和你斗斗法呢？”
“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无聊。”翻个白眼，莫凉心里却想到了那群散发淡淡腐味的人，还有眼下这具尸体。
杜吟沧没反驳，只换了个角度谈论问题：“听说那毒妖女也姓莫，叫莫祭冷。你们一个冷一个凉，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关系吧？”
“所以你正经的想一件事会死吗？”莫凉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咳咳。”杜吟沧给说的老脸一红。没办法整日收集那些消息未免也太过枯燥，如果不多想一点的话表示自己肯定是没有耐心继续下去的。
“我们来讨论下弈岚山庄吧。”
“恩。”莫凉坐在凳子上懒懒地喝茶，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
被刺激到了的杜吟沧决定好好表现。
“关于庄主和庄主夫人的那点事迹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不过，我更好奇的是关于他们两个的儿子。据闻弈岚山庄是有两个公子的，但如今众人见过听说过的却只有公子苏修景。”
“那另一个呢？”莫凉好奇地问道。
“另一个嘛，据说并不是庄主的儿子。但实际上这个公子的存在我也是在很隐蔽的情况下推测出来的。不过就我所知，红花夫人当初嫁给庄主苏泷也是另有隐情的，不只是因为情投意合这么简单。”
“啧。”莫凉感叹了一下。
“客官，请问需要什么吗？”
房门突然被敲响，莫凉愣了愣，才发现天色已经黑透了，自己却还没下去吃晚饭。
“来两碗米饭，再搭两个菜来。”
“好咧。”小厮隔着门大声的道。
莫凉转过头来对着杜吟沧：“呐，吃完饭就出去自己找房间睡。然后，你还有地方要去吗？”
“没啦。”杜吟沧笑笑，“我可是特地过来陪你去弈岚的。这次下山可能会有变。朝廷那边局势也不稳。你，我放心不下你。”
“恩。”莫凉答应着，眼神有些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路无事。
两人来到弈岚山庄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后了。
莫凉表示其实还可以再快一点的，但是因为某人一路喊着腰疼腿疼屁股疼以至于不得不拖拖拉拉的走，所以才拖到现在。
杜吟沧在背后委屈的画圆圈：人家还不是担心你一个小姑娘天天坐在马上颠颠颠身子吃不消才装柔弱。
好吧，撇开这先不谈。
莫凉在弈岚山庄不远处的一个小镇上牵着马找茶馆，杜吟沧在后面跟着，一脸的狗腿样。前头远远的来了两个人。
“听说了吗，弈岚山庄过两天要做丧啦。”
“怎么了？红花夫人她不好了？不是前两天还说请到神医了吗？”
“亥，什么神医，就是个巫医，神神叨叨弄了一堆东西。红花夫人那都不像是好了，我看啊，倒是回光返照多一些！”
“怎么这样！”
“谁知道呢？这两天庄主不是急的火上浇油似得，到处求医，就怕红花夫人不保。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公子都在悄悄筹备了。”
“那真是……”
两人听着越来越远的话语声，互相对视一眼。
莫凉连找个茶馆喝茶缓缓的念头都舍了，直接跨上马，道：“红花夫人情况不太妙，我们快点罢。”然后一挥鞭，就连人带马地冲了出去。
“喂，我说！”然而哪里还能听到什么呢，杜吟沧只得也上了马追去，“别太着急，我看这事情有疑点，待我先调查一下。我说……”
话被吹散在风里，当杜吟沧火急火燎的追上莫凉的时候，看到了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一幕。
只见莫凉被两个弈岚山庄的外庄子弟架着，很明显是因为不愿下重手所以失手被抓。
“妖女，庄主未能抓捕到你便是你命大，如今倒还自己送上门来？哼，待我将你带到庄主面前，为庄主夫人血祭驱邪！”其中一个人恶狠狠的道。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