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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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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仙贝拉住雄赳赳气昂昂的汤驰,“汤驰,你别走啊,你听我说,飞鹰不喜欢陶夭夭的,你根本不用担心你在陶夭夭那边会失宠。”
“贝贝,这你就错了,我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陶夭夭那笨蛋被飞鹰骗了,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你就别管了。”
即墨仙贝心里不屑道,才怪,你就是怕失宠,小心眼。
“我还有件事情告诉你,你听不听?”
“说什么?”
四周有人来往,暗处还藏着一个莫奎,即墨仙贝便凑到汤驰耳边小声道:“……飞鹰是女人。”
“什么?!”汤驰大吃一惊,看着即墨仙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说真的?不对,你怎么知道的?”
“我……”
“哥舒明朗告诉你的!”汤驰恍然大悟,“没错,凤翔府里有这个实力势力去查这些的人不多,可是有这个闲心去做这事的人也只有他了——话说,他该不会是因为这件事情才勉勉强强许你进踏鞠队的吧?”
明明就是我自己看出来的,明明就是你进了踏鞠队我才同意加入的,干什么所有的好事都推到舒舒身上了……好吧,舒舒就舒舒吧,又不是别的人。
汤驰则荡漾不已,飞鹰是个女人,飞鹰居然是个女人,那大魔头飞鹰
竟然也是个女人!!
踏鞠队的女人还真多啊,汤驰唏嘘不已,不过,我照着两个就够了,飞鹰嘛,飞鹰……“贝贝啊,我去花满楼,你自己回去找人玩儿啊。”
尼玛我知道了飞鹰是女人,虽然这件事情一看就知道不能闹得人尽皆知,可是陶夭夭是一定要知道的,眼见为实,就让她自己来看看。对了,小翠姑娘那儿有些麻烦……
但是计划得照常实施,一定要陶夭夭看清飞鹰的真面目。
飞鹰知道这帮兔崽子是有意暗算自己,可没想到居然是这种诡计,不但无聊而且幼稚。岂料就是这弱智的方法居然在最后关头叫陶夭夭知晓了她的女人身份。
陶夭夭不敢相信自己的手,刚刚摸到的,软绵绵的胸?那是什么东西?错觉吧,陶夭夭安慰自己,可是飞鹰接下来的动作,却是让她心都凉了。一直暗恋的飞鹰居然是个女人,仿佛天塌了一般,陶夭夭身子止不住颤抖,连说出来的话都是抖的。
而面对陶夭夭哀莫大于心死的质问,飞鹰只是道:“装男人的女人,在踏鞠队里,难道只有我一个吗?”
陶夭夭一时心虚,泪水憋在眼眶里,气焰就低沉了下去,在与飞鹰心照不宣的约定下,只有狠狠捶着木柜发泄,一边哭着纪念她逝去的初恋,“为什么是个女人?为什么是个女人?你为什么是个女人呀?”
到底是对飞鹰死了心,三年前驿站里在火场中救了她的飞鹰,三年里她念念不忘的飞鹰,三年后她不顾后果加入踏鞠队只为了一见的飞鹰,这些美好的念想,在知道他原来是她之后,慢慢烟消云散。
眼泪却怎么止都止不住。
只是救了她而已,飞鹰只是救命恩人而已,其它的都忘了吧。
陶夭夭这样想。
飞鹰的报复很是光明正大,汤驰诸毛被发配去清理茅厕,还附加一句,“我不想再见到踏鞠队里出现无关的人。”
即墨仙贝很无辜,那明明是舒舒花钱请的人,跟我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啊,面对汤驰抑郁又沾沾自喜的目光,即墨仙贝默默选择了陶夭夭,她不是嫌弃茅厕臭,只是桃桃受了情伤,一颗心都要碎成粉末了,她得安慰她。
偶尔,也要把朋友放在第一位。舒舒一直说她重色,她要证明给他看,她也是可以重友的。
汤驰卷进了叶塘莲红蔻丹的事情,李天昊来踏鞠队抓人的时候,即墨仙贝正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闻得动静只是眉毛略微挑了挑,李天昊一走,踏鞠队里吵开了花儿,即墨仙贝衣服都没有换,就直接出了门。
遇见事情,要么找舒舒,要么找影子。
哥舒明朗在喝茶,即墨仙贝嘴角一动,哥舒明朗便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现在也不清楚。”
“可是,舒舒,叶塘莲不就是那个你让影子专门去查的那个人吗?”
“我重点关注的对象很多,不止她这一个。”
“可是,她死了。”
‘喀嚓’,好好的冰盏碎成片儿,即墨仙贝心疼死了,“你小心点儿啊,这个杯子是汤驰摸过的,我都舍不得用呢,舒舒,你讨厌。”
哥舒明朗黑线,我手都流血了你怎么就不多说一句?就一个汤驰摸过的杯盏,有这么珍贵?
“……舒舒,你说汤驰跟叶塘莲扯上什么关系了?李天昊来抓人,可是汤驰没有杀过人,我在他身上闻不到那种血腥味儿。”即墨仙贝忖道,“难道是有人在针对他,陷害他……想要置他于死地?”
“行了,别多想,他跟叶塘莲的关系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叶塘莲觉察到了我在查她,想用这一招金蝉脱壳来阻止我继续查下去,想让我收手……哼,算盘倒是打得不错。”哥舒明朗冷笑,“不过,她以为她是谁?也配让我收手?”
“……”即墨仙贝自发走到屏风后面躲着,昆仑奴很快从外面走进来,“公子,莫奎来了。”
“让他进来。”哥舒明朗道。
“汤驰现在已经被关押进县衙大牢,据说人证确凿,难逃干系。”莫奎不知道哥舒明朗叫他汇报跟汤驰有关的消息是何用意,哥舒明朗的确透露过要招揽汤驰的意愿,只是之后不了了之,现在旧事重提,他真的看不透他的想法。
无知的凡人,哥舒明朗怎会让你窥探出他的心意,唤了莫奎前来,哥舒明朗说话的声音微不可闻,即墨仙贝耳力过人,在哥舒明朗有意为之之下,也听不清,可是莫奎的一句话却立刻叫她警觉起来,“我……我不能这么做,哥舒公子,我……”
“你想违背我的命令?”
莫奎为难了,他心里最重要的人,汤驰一度排名第一,哥舒明朗要他亲手杀了汤驰,他怎么做得到?他怎么下得去手?他们可是最好的兄弟,就算背叛自己也不能背叛汤驰啊。
哥舒明朗却很笃定,扔了折扇,将摆在一旁的镶着各色宝石的匕首拔了出来,“……你应该知道,对美丽的东西,总有一种想要摧毁的欲望,如果你让我不高兴了,或许就会有人,因你而受到摧残……”
“公子,请。”玲珑踩着木屐而来,跪坐下去沏茶,奉茶,还顺便给莫奎一杯。
哥舒明朗看着冒着腾腾热气的茶水,冷笑着把它打翻在玲珑手上,玲珑娇呼一声,方寸大乱地跪下来请罪。
莫奎在一旁忿忿,可一想到有人会受到更大的罪,他就像被人丢在数九的寒冬里,割肉刮骨一般的疼。
“好,好……我做,我做!”
“本月初五,绸缎庄起火前的两个时辰,你受邀前去祥丰绸缎庄,但是约你的人并未出现,你却在那个时候看见了汤驰……”
“你什么意思?!”莫奎震惊道。
哥舒明朗高深莫测一笑,“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走吧,下次见面的时候,希望你能给我好消息,否则……”
莫奎失魂落魄的走了。
“你没事跑出来做甚?丢人现眼么?”哥舒明朗语气不顺。
玲珑说:“难道我没有用吗?你没看见莫奎他脸都白了吗?这可是我的功劳啊。”
哥舒明朗望向一边,“有什么感想?”
即墨仙贝痛快道:“我终于明白面团子为什么哪都不打,偏喜欢扇耳光了。”
“……”换了个姿势,哥舒明朗道,“我要他杀汤驰,你不在意?”
“你不懂男人的心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为了另一件衣服放弃旧衣服的故事挺著名的,我知道挺多;为了手足伤害手足我也知道不少,可是为了衣服伤害手足么……我好像不喜欢这之类的故事,所以一个都记不得。”
被一大堆衣服,手足搞得头晕的哥舒明朗不耐烦道:“你想说什么?”
“莫奎不会杀汤驰的,你也不会。”
哥舒明朗道:“哦?”
“嗯,他身上的杀气不够浓郁,跳频还跳得很快,舒舒,你身上连点杀气都没有。”即墨仙贝又慢吞吞的加了一句,“……不过要是你敢伤害汤驰,‘哥舒明朗’在面团子面前果奔这个设想,你觉得怎么样?”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
“呵呵,习惯就好了,你用乌龟威胁我吧,我们就抵平了。”很纯良的表情。
“……”
“即墨,如果汤驰真的是父王心头的那根刺,我一定会杀了他的。”哥舒明朗道,叶塘莲就是当初驿站里出现的那个女人,她所寻找的失散多年的孩子,便是皇帝的儿子。她喜欢收藏箱子,借着这条线索,他送出了很多箱子,再一点一点分析之后,最后送出的那个箱子,是即墨仙贝所制的会发光的箱子,只是不知道是哪儿出了纰漏,竟然让她察觉到了,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用得炉火纯青,可是……
后生不可能,叶塘莲,你只要去死就好了。
即墨仙贝道:“怎么会呢?难道就凭一个箱子?就凭叶塘莲的一袭话?这年头,连亲子鉴定都可以作假,这些证据,太过武断了。舒舒,你要是信了,你就是傻瓜。”
“是不是傻瓜不要紧,只是,汤驰不能越雷池一步,否则,粉身碎骨……”哥舒明朗重新拿起匕首,笑得风华绝代,跟朵罂粟花似的。
玲珑在一边纠结,我很有用啊很有用啊,至少我吓到莫奎了……
“舒舒,有本事,你拿刀刃比划啊。”即墨仙贝冷冷的扮了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