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痛》十一志

5、小捷

　　四、小捷

　　我叫小捷，大一新生。

　　我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报考这所北方的学校，也许，只是为了那个被称做我母亲的女人的一句话。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她对我吼：“滚！我没你这个女儿，到你爸和那个狐狸精的家里去！”我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记得报名那天，我特地穿了一条棉质白裙，张显江南女子的气息。昂着头，对着城市的上空，我深吸了一口空气，没错，干涩的令人窒息！

　　诺大的校园里，我总是形单影只，徘徊在灰暗的角落，而每当夜晚来临时，我则窝在宿舍的一隅，像一只孤独的猫，独自舔着伤口。

　　直到认识了北北，一个大大冽冽的女孩，她总对我笑，开始我并不想理她，因为我能感受到她和我有着不同的生活轨迹。（这是第六感）和她的煦烂的生活相比，和我生活空间里似乎没有阳光这种稀有物品，而不同世界的人是不可以做朋友的，我偏执的认为。而北北似乎也很顽强，死缠烂打，结果，我举起了白旗。

　　其实，开学的第一天我就注意到她了。那天，她正在戏弄一个男生，然后很放肆的大笑。（我承认，我当时也很想笑，但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当我走过他们身边，我看到那个被戏弄的男生在对我笑，我漠然前行。

　　男生叫做阿木，和北北是死党，他们两个在一起总是瞎扯，什么话题都有，我则在一旁安静的听，阿木说话时总用眼偷偷的看我，我知道他的心。

　　一次北北凑在我耳边说：“小捷，阿木这个兔崽子好像喜欢你耶，要不要我帮你扁他啊？”我不禁失笑。

　　星座测验说：天蝎座女生今天将邂逅爱情。

　　“嘶。。。”疼！

　　“对不起，对不起，砸伤你了吗？”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跑到我面前，脸上很是困窘。

　　“没事！”

　　“真的吗？那、那Byebye了。”他朝我一笑，捡起地上的篮球，跑开了，我依然站在原地，沉溺于他温暖的笑容里。

　　中午吃饭时，又遇到他了，他和北北坐在一起，我们同时认出了对方。他依然笑，感觉很温暖，可是他告诉我他要成为北北未来的BF，明知是玩笑，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会偷偷的漾起不快。一顿饭在他们的撕杀中结束。并且这种剧情在以后的日子里不断上演，而我只是旁观的第三者，我不得不承认，他们似乎对这种抬扛游戏乐此不疲，并且他们的感情也在这过程中不断升温。而相反的，我却仿佛掉入了寒冷的冰窖中，因为我发现我也爱上子东了，在爱情与友情的两极中，我疲惫的奔跑。

　　阿木是唯一看出我们三都关系的人，我知道他对我很好，每当我注视着北北和子东，眼里落满了孤寂时，阿木则会深情的对我说：“小捷，让我照顾你好吗？别再折磨自己了，也别再折磨我了，好吗？”可是当一个天蝎座女生正深深爱上一个男子时，是不可能同时再爱上另一个人的。“我的爱情只许一次！”我泪如雨下如是说。

　　转眼，暑假到了，我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今年的夏天似乎特别长，住在爸和梅姨的家里，我能感受到梅姨时不时飘过来的眼神，像无数把冰凉的剑，剑剑封喉，刺的我百孔千疮，像被扔在街上的一件破衣服，而她的脸却挂着伪善的笑，这让人很容易想到古老印度有人皮面具，令人做呕，于是整上夏天，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并拉上厚厚的窗帘，与世隔绝，整理着我烦乱的心绪。

　　夏天终于过去了，重返学校，我对自己说我要争取属于我的爱情，心却莫名的跳疼了一下。

　　那一夜，我把子东征服了，谁能在美酒中拒绝美女的诱惑呢？月光中，看着他那张熟睡的脸，我对镜抿笑，仿佛中看见镜中梅姨的脸在对我笑，顿时花容失色。

　　醒后，子东慌了，我不停的哭“我没事，你去找北北吧，呜。。”然而他这次没能像上次那般轻松的说‘没事吗？那Byebye了’，“我会负责的。”长久之后，他终于挤出了这名话，我仿佛等了一个世纪。“但是，先不要让北北知道，我求你！”那一刻，看着他那痛苦的表情，我有些心软，却告诉自己要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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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预报说，午后将有一场雷雨。

　　我打电话给子东，因为我例事停了好久了，他很慌，答应陪我去检查。我挽着他，仿佛挽着未来的幸福。然而，北北被撞飞的那一刻，我听见了子东绝望的吼叫，那一刻，分不清脸上潮湿的液体是泪水还是雨水，我错了吗？

　　北北醒了，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醒后的她，依然大笑，依然和阿木扯，惟独不记得我和子东。子东不再理我了，我没有他的孩子，他看我的眼神是漠然的。我彻底的崩溃了，这一战我输的很惨，同时失去了最珍贵的友情和爱情。

　　我想我是该离开了。

　　走的那天似乎特别冷。人群中，看到了阿木 ，很忧伤的看着我，他嘴角抽动了一下，终究无言。

　　火车开动，阿木的身影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