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死还阳》九鼎

24、 封天锁地

　　“一号，一号！”零队长抱住一号。
　　“防守。”火鸡走过来。妖宫的人没入草丛，四名铁军队员扇形防守在九戒村方向。
　　“你那边怎样？”零队长问火鸡。
　　“走了二十四个，”火鸡一掌拍晕在零队长怀里挣扎的一号，“他心智已死，这是鬼门的做法，除非让他看着石人倒下，那样一来他也就不存在了！”。火鸡的话带着疑问，一向纪律严明的铁军为什么会使用别门法则？神出鬼没的鬼门怎么会流出自己的秘法？还是铁军与鬼门有某方面的合作？火鸡担心的是最后一点。
　　零队长的疑问更多，铁军不是正规部队，但纪律严明，每个招收的队员都是经过严格考验和正身，为的是防止他人打入内部，不过一号现在的行为并不能判断他是鬼门的奸细，不然他不会冒着暴露的危险为兄弟们报仇，何况这种做法就是一种自杀。
　　鬼门的秘法是在最后时刻将人的记忆锁定在一个目标上，为达到这个目标关闭其它感官知觉，至今无人知道鬼门是如何做到的，一旦关闭身体感知能力力量会集中在一处，这种超常发挥也是在透支生命，功成则死，如果达不到目标将会成为永远的活死人。
　　“你忍心吗？”火鸡问道。
　　零队长自然明白火鸡的意思：“铁军来了二十二人，牺牲十六人，还有六人！”，不过零队长不知道23号没有死，算上一号铁军目前还有六人。火鸡没有说什么，像他们这些人，在加入组织那一刻身边能留住的只有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日当正午，九戒村沉静在寂静中，走家串户的夜猫消失了，浓重的血腥味笼罩整个村子，破碎的尸体，随处可见的血迹。妖宫和铁军各自分出两人收拾碎尸，没有愤怒，没有泪水。
　　“弄醒他。”零队长喊来火鸡，妖宫的手法特殊，火鸡在一号的脖子上捏几下，像松开的弹簧一样，一号嗖的一声弹起，扫视一圈像庄里奔去。
　　“你忍心了？”火鸡的贴身武器是一把铜锏，长不到两尺。
　　“你还打算回去吗？”零队长反问一句。
　　看着一号犹如野兽的样子，铁军忍不住有人落泪，如果有其它办法，兄弟们也不会利用一号现在的状态找人，哪怕是一号会成为永远的活死人。
　　村子有几处被炸出大坑，那是铁军队员与石人同归于尽的地方，除了捡不起的碎渣，一块衣服的破布也没有。如果还有炸弹一号不会有机会施展鬼门的秘法，当兄弟们为了掩护他全部牺牲后，一号决定留下来，决定不再保留自己的身份。一号喃喃自语：“兄弟们，我对不起你们，我欺骗了你们！”然后削去腿上的一块皮。
　　火鸡离开时判断失误，他以为是铁军在围捕石人，如果当时他留下来，一定会判断出石人在祭血重生。石人不是被围捕，而是猎杀。“
　　“我们怎么办？”思落扔掉手枪，子弹没了。
　　“我也想走，可是木头和秦叔怎么办？”胡侃偷偷地在一名收集遗物的队员口袋里摸出一把枪给思落。那名队员停下动作，看着胡侃，扔给思落一些子弹。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吧？说不定可以找到他们的尸体？”思落想着铁军的装备还在湖边。
　　“你怎么也学会堵了？”胡侃拍拍思落：“落落，以后就咱哥俩了，给木头和秦叔立个碑咱俩就老实的活着吧，多生几个，给木头秦叔留个后！”
　　“秦雨怎么办？”思落问。
　　“按说兄弟妻不可欺，木头走了咱也不能苦了小雨，到时多给她几个孩子，她就不寂寞了！”
　　“嗯？难道你不打劫？”
　　“滚一边去，扎河镇多少男人，你看到有人敢要她吗？”胡侃声音没控制好，引来一群怒火白眼杀。
　　“你这么说让我很佩服木头！苦了他了！”
　　正如火鸡不肯原谅自己，石人是在寻找猎物复活，他们没有躲避一号，齐齐冲向人群。子弹横飞，妖宫的人同时咬破嘴里药丸，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火鸡甚至撑破上衣，强健的肌肉在阳光下反射阳光，每个人七窍出血，身高超过两米，崩飞的面巾下是一张张年轻的脸，在药物的作用下改变形状。每个宗门都有自己的方法，无一例外都有非常大的伤害。
　　零队长给自己打了一针，针管很小，配套在手套里。铁军放弃枪击，混战中零队长为一号打了一针，一号首当其冲失去左臂，右拳也是血肉模糊。
　　这是一场未经训练的完美配合，妖宫的人身法轻盈，锁住石人翻墙上房，地面上，铁军从没有丢过陆地硬汉的本色。
　　身体不是铁打的，石人也是，此消彼长保持一时的平衡。双全难敌四手，何况只有一只，男性石人顾左难右，女性石人只能独战，无比在意的面容被一再照顾，忍不住凄厉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