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死还阳》九鼎

22、石人或人

　　江中一叶舟，随流难泊走，千里瞬时过，大雨送到头。
　　船中无浆，生死由天不由命，三人抓紧船舷想打人找不到鬼，想骂人张不开嘴。
　　小船顺流直下，大雨中无法看清隔岸之景，视线内茫茫水的世界。日夜交替晨夕转换，大河像是没有尽头，前方深处仿若猛兽的咽喉，将灵魂吸入无底深渊。
　　万道霞光扫射九戒村，已现颓废的村庄在晚霞中千疮百孔，到处是弹孔。思落胡侃遇到熟人小李小张，“李哥，你们怎么才来啊？”胡侃从一间破房子冲出抱住小李的大腿，思落脸皮没有那么厚，同样紧张的看着周围。
　　“怎么了？”小李问。
　　当晚从湖底上来后，队伍就发现少了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石人。情况超出了预想的范围，零队长在请求支援后展开营救行动。
　　还阳草四季不残，很少有人能侥幸见到重生之时。尺长寸短，在茂密的草丛搜寻神秘莫测的石人谈何容易，零队长注意到一个问题，石人的四肢应该难以弯曲，是如何走动的？如果是躲在草丛里只有躺在地上，移动的时候一定会留下痕迹。果不其然，在最外围的地方有一条浅浅的拖痕，草的中间向两边翻。
　　突然，痕迹的前方一道身影鱼跃而起，同时另一道身影打出一根流星锤。“咚”在石人身上砸出火星。不知来人是敌是友，思落胡侃躲在队伍后面，鱼跃而起的正是守护水府石碑的女性石人，拦住她的人蒙着面，一根流星锤纯金打造，锤头是某种赤红金属，有克制邪灵作用。
　　石人转动身体思考脱身之计，离开湖底的石人除了身体一切行动似乎和人类没有差别，“你到底是什么人？”零队长瞄准石人。
　　“鸭蛋别问了，她是不会说的。”蒙面人甩着流星随时准备一击。
　　“火鸡，这是我们铁军的事，你最好带着妖宫的人离开这里。”妖宫的人行事从不讲规矩，只要是他们想要的“东西”就会不择手段的得到，这和铁军的纪律严明水火难容，零队长情愿遇上千年的粽子，也不愿意和妖宫的人打交道，最恨的就是妖宫的人给自己起的绰号——鸭蛋。
　　“这次上边有协议，大家一起合作，不然你以为我会这么巧拦在这里？”火鸡是零队长发的内部信息，妖宫的人唯一和铁军相同的地方就是没有真实姓名，在打过几次“交道”过后，零队长诗兴大发，给妖宫的人强办了身份证。
　　“为什么？”其他队员也奇怪，在以往有这么大的发现双方不开火已经是奇迹。
　　“你们一家吃不下。”火鸡打出一记阻止石人试探的举动。
　　“你们知道她是什么人？”零队长用枪点点石人，边上已经有人靠过来。
　　二号关好手臂上的接收器，“队长，他说的没错，刚才在水底没接收到信号，结盟应该是今晚的事。”
　　“有没有问因为什么？”职业上零队长已经接受了现实，就像队员愿意跟他同生共死一样，绝对的服从。
　　“上边给的解释是此事牵扯太大，一旦妖宫的人退出我们也要立刻终止行动。”二号的注意点不在石人，他用隐藏的夜视仪看到不下十人的埋伏。
　　“意思是我们惹不起这些石人吗？”惹不起又为何现在不终止行动？水府进了，石棺的主人没了，一个新兴人类魔灸出现了，事情已经有了开端，将来要如何结束？
　　“她不能说话，身体没有柔韧性，但是会思考，能听到我们的谈话，换句话说她对外界的感知力和我们一样，只是现在不能表达？”石人突然侧移，那里是铁军在不了解实情时和妖宫保持的安全距离。
　　流星飞舞人影闪烁，妖宫埋伏位置相当精确，几乎都在石人想要逃跑的方位。这也侧面证实火鸡的话，石人可以感知外界的一切。
　　妖宫与铁军“相处”这么久，自然了解铁军的动作，在石人侧飞妖宫的人扑出拦截时铁军的队员已经散开行动，伤员原地射击，每追击一段距离就有人停止跑动原地射击，如此反复，只有队长和二号始终紧盯目标。
　　两队人马暗中较劲，妖宫自然将自己出奇不意的特长发挥极致，埋伏和偷袭大大扰乱石人的计划。
　　妖宫是存在久远的组织，在铁军凸起前妖宫对现代兵器难以看上眼，一件宫里的“降魔”兵器加上敏捷的身手，是从事这个行业的最佳状态。但是铁军的出现让妖宫改变了视界观，不管是石人单走，还是和妖宫的人缠斗在一起，铁军的子弹始终打在石人的身上，有时候情况惊险，妖宫的人被贴身飞过的子弹吓出一身冷汗。先进的武器配上铁军扎实的身手，难怪妖宫的上层没有在铁军形成气候前动手。估计砍出一刀自己也能吃到好几颗“果子”。
　　石人的移动大开大合，身体在弹雨中左冲右撞，难以摆脱之下状如受困的野兽，又如耍赖的泼妇倒地打滚。每次碰撞都有人受伤，石人的一击之下人类的身体就要失去战斗力。
　　火鸡和零队长最为担心的事发生了，在受伤人员增多后，石人开始周游在受伤人员四周，伺机冲撞伤员，伤员当场爆碎，石人在得到鲜血动作更加灵敏，周身的弹孔蓄积血水修补伤痕。
　　石人的双眼在痛苦中积满仇恨，疼痛，续而充满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