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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有段感情确定了…… ...

  •   流彧感受着怀里这个陪自己度过十几年的小家伙身上每一寸嫩滑的肌肤,心里洋溢着说不出的欣慰与满足。
      他其实并不打算这么早便和流殊说明的,他们如今身份都还太特殊,一个是才坐上丞相之位不久的密谋者,一个是与皇家来往密切的共犯商人,无论是明面上还是私下里,都不应该来往太过密切。况且他的计划进行到现在,往后也还有许多需要注意的地方,危险也依然存在,此时捅破二人间的这层窗户纸无疑并不是明智的做法。可是,他守了这只狐狸太多年了,久的都快要忘记第一次心动是什么时候了,以前他一直告诫自己狐狐还太小,如今他却开始害怕再这样等下去,自己和流殊之间若是出了什么变故,怕也是要等到而立以后,甚至更老了,才能像曹源烨和张靖初一样真正坦明心迹,相知相惜了。
      是的,不得不说曹源烨和张靖初二人的重归于好刺激到他了。那两人之间的阻碍也是不少的,以后也更不会就此一帆风顺,可是他们一直都守着这份深情,到如今也没有选择放弃,而是选择共同去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这样的一对在自己眼前眉目传情的时候,他其实是嫉妒的、羡慕的。
      他比流殊大上五岁,自小出身、经历、见闻就都不同于常人,所以自然也早就察觉到了自己对流殊不一样的心思。他曾经以为自己只把流殊当一只普通的狐狸,甚至还起过利用他的心思,可是相处这么长时间下来,他的不忍,他不由自主的宠溺,他毫无缘由的想念,都是他无法忽略的情感。但他的性子和出身让他向来顾虑太多,他知道自己的理想抱负在何方,他背负着什么样的使命,所以他没有办法什么都不管不顾,更不能就这样肆无忌惮的追随本心。
      他是知道狐狐对他是有好感的,但这个好感是哪一方面的,到了什么程度,一开始他也不敢确定。尽管流殊向来对他态度亲密,狐形的时候撒娇舔舐更是数不胜数,可是他只当狐狐是个懵懂无知,不懂界限的孩子,或者是狐狸天性使然。毕竟在他眼里,这个小家伙从小到大都一直没经历过什么大风浪,更是无从知晓何为情爱,就算对他有哪方面的心思,又是否能自知。就算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他的父母,甚至他自己,又能不能接受这一段不是主流的感情呢。
      他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这些考虑拖住了他的脚步,但他从来都不是只想不做的人。他越来越浓厚的感情让他越来越想得到那些问题的答案,所以他开始计划,开始了试探。
      他早些便试探过狐狐对断袖之风的看法,希望看看流殊是否能接受此事。那次的意外之喜是点通了明韾,他也没想到姑母的思想如此开放;可是那次狐狐的反应却有点大,似乎对这种事情很是排斥。于是他便想,那个时候是不是还太早了,毕竟狐狐的年龄还不太适合谈论或思考这么严肃的话题,也就试着按捺下了心思。可后来他想要逼狐狐远离自己的事情时,在刘廿面前有意代指之后,他倒是意外发现这个小狐狸似乎开窍了,之后便仿佛在有意无意的引诱着他一般。那天他浅眠,发现流殊偷亲他的时候,他便接收到了对方的感情,可摆在面前的重重阻碍让他没有那时便与之坦白心迹;后来,他被文启拓点破了心中的顾虑,虽然也开始有了和流殊挑明的打算,但这段时间诸事繁琐,形势也有些动荡,他一时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他提出誉娇院招小倌的想法原本是想给自己和狐狐以后光明正大站在世人面前打一个基础,却意外引来了张靖初,先成全了他们二人。他此时竟也难得的迫不及待起来,已经打算着手筹划一个完美的告白。
      可如今呢,他的一大敌人太后意外去世了,自己丞相之位也日益稳固,狐狐的各个店铺也是办的风生水起。此时算是百忙之中一个得以休歇的转折点,他本只是贪恋二人在一起时的舒心之感,留狐狐一起饮酒,却不料狐狐酒后竟主动亲了他,又亲口在他耳边用他撩人的嗓音说喜欢他。他禁欲这么多年,不是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只是被自己强行按压了下去,可此时此刻却已然到达了临界点,再也按捺不住了,这才有了昨日和今日这出。他其实有些遗憾和苦恼的,可是在看到自己怀里的爱人时这些都变得不重要了。以后会怎么样他也不打算细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他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这么温暖、舒适、惬意又幸福的时候了。
      “诶……不对啊……”流彧在回想的时候,流殊也在回炉思考着昨天和今天的事情。流彧暗叹一声不好,流殊慢了好几拍的思维如今还是转回来了。
      “龙龙你骗我的对不对!我昨天明明没有把你怎么样!!”流殊越想越不对劲,自己亲了流彧这事儿他有印象,之后发生了什么他确实没印象,但他也想起了他没印象的原因,因为他睡着了!!连梦都没做一个,睡的可死了!!
      而且他明明记得流彧在他醉的时候还清醒的很,一个醉的连路都走不了的他,怎么可能把清醒的流彧怎么样!而且刚才看流彧的样子,现在想想还有点狡猾的感觉啊喂,被非礼的人分明应该是他才对吧!
      流彧把脑袋放在流殊的肩上,看起来神情很是委屈,“你怎么没有把我怎么样,你在我耳边说喜欢我,想要我,我忍的好辛苦都没敢伤你,还帮你照顾了小狐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还说我骗你呢……”
      流殊一时无言。这样的流彧他可从来没见过,更别说招架住了,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他原本有些气愤的感觉压了下去,那嗓音还让他浑身还说不出的舒坦。流殊想想也确实,他现在身上除了方才被种下的樱桃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痕迹,后方更是没有该有的感觉,身子除了方才折腾出的酸软,倒也没有其他不适,想来流彧确实对自己手下留情了。自己昨天那样子,很有可能真一不小心说了什么刺激到流彧的话,他自己骨子里的媚他也是知道的,加上又有酒精催情,流彧若是真的喜欢他,还能忍住没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举动,确实也挺不容易的。想到这,他方才受骗的感觉也就淡了一些,甚至还升起了一丝愧疚。
      “……啊,那、那谢了啊……”流殊话一出口脸更红了,他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这都是在说些什么啊,谢流彧什么,帮他照顾小狐狐么?
      流彧一时也没忍住,扑哧一下笑破了功:“没事没事,小龙龙也被照顾的挺舒服的,不行你摸摸看……”流彧说着去抓流殊的手,流殊急忙躲开,脸也更红更烫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流彧还有点流氓的潜质?
      流彧又隐忍着笑了笑,忽然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流殊脖颈处的坠子上。他知道这是殷扬给流殊寄来的,应该是传家宝之类的东西。如今这晶红的坠子在流殊粉嫩的皮肤上,和流殊颈间的几颗草莓相辉映,看起来更是鲜艳欲滴,十分好看。
      流彧一只手顺着流殊的腰线滑上了他的胸前,又滑到了锁骨处,捏住了红色坠子,一下下把玩起来。他一直看不出这坠子的材质,此时哪怕在热水里,这坠子还是透着一丝冰凉。
      “怎么?喜欢这坠子?”流殊见流彧不再调戏他了,也注意到对方对自己脖子上吊坠很有兴趣对样子,索性将坠子从脖子上取了下来,转身面对着流彧,绕着他的脖子给他戴了上去,“那就放你这里保管吧。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殷家和明家的人啦。”
      说罢,流殊自己有一丝不好意思,但在水汽氤氲之中正好掩饰住了。他早就想把这具有家族性质的重要物件交给流彧了,毕竟他化成狐狸时带着这个坠子也有诸多的不方便,只是一直找不到好理由,如今这个时机倒是刚刚好。
      流彧怔了怔,看着流殊一脸柔情蜜意的样子,又缓缓将他搂紧,吻了吻他水润的红唇。“嗯,你也是我们涂家的人了。”想想又有些不对,“不,你不是我们家的人,只是我的人,我一个人的。”流彧温柔的说出略带霸道的话语,心里也变得满满的。
      流殊想想也对,涂家人那么多,近处还有个对自己心思不正的呢,他才不要当涂家的人,还是就做龙龙的人好啦。想到这,他又红着脸顺势钻到了流彧的怀里去蹭了蹭,好不容易能光明正大的吃豆腐了,不吃白不吃~!

      自从做了丞相之后,虽然公务繁忙了起来,但除了上朝和偶尔外出办点事,流彧的时间反而比以往更自由了,不用像以前一样还要去兵部、吏部坐上一天。昨日皇帝以太后今日身体欠佳为由,免去了近三日的早朝,于是他也不用急着去哪,时间也充裕了起来。
      虽然流殊是光明正大的进刘府的,但他进来的时候是晚上,以前也有在聊的来的被采访者家中住上一晚的情况,所以今日就算还赖在刘府里用过午餐,倒也无人会觉得奇怪。
      可是流殊自己心里还是清楚的,虽然他和流彧已经两心相许了,他也还是不能在此地待太久。更何况,采访完流彧,他还要去誉书行交代一番,接下来,他还得进宫和涂瑾弋汇报一番,一点都不得闲来好好谈个恋爱。
      流殊想到这,本有些烦恼,但抬头看了一眼桌旁的流彧,心里顿时又是甜滋滋的了。于是他便撅起嘴,非让流彧喂自己吃东西。
      流彧也不介意,尽挑他喜欢的菜喂了他,不时还喂上几口粥,似乎也很是享受这个过程。待二人吃饱喝足后,流殊趁流彧靠近的时候又偷了个吻,流彧浅笑着任由他胡作非为,等胡闹够了之后,流殊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准备离开了。
      打开房门,看着门外早就等着了的刘十,他忽然就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刘十怎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算不知道,看一眼流殊的脖子也该什么都知道了。
      于是,流殊在刘十心里的地位很快从主上师弟,上升到了主上夫人。同样,刘三也接受了这个事实,还仿佛若有所思。相信过不了多久,整个珑璃卫便都会知晓他和流彧的关系,他唯一期盼的就只有珑璃卫能口风严一点,别太快让赵蒙知道就好。
      但流殊还是仿佛已经看到了赵蒙知道真相后对他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表情。他尴尬的咳了一声,拉了拉领子把脖子上的痕迹盖好,这才和刘十以及一些手下陆陆续续离开了刘府,回誉书行交待稿子去了。
      又过了一天,流殊叹了口气,看着脖子上还是没有完全消退的吻痕,又换了件高领的袍子,这才不紧不慢的准备入宫,去见涂瑾弋了。还好天气越来越冷了,他换一件高领的衣服也没有太引人注意,不然他真恨不得钻到地底里去。
      再见到涂瑾弋的时候,他神情中似乎有一丝茫然和伤感,流殊想来太后毕竟是他的生母,难过也是人之常情,顿时心也软了一些。可还不待他上前说几句安慰的话语,涂瑾弋在看到他的时候,那些悲伤的感觉顿时荡然无存,两眼反而又染了些意味不明的笑意,吓得流殊行礼的时候都站的离他远远的。
      他尽量和涂瑾弋保持着距离。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闪躲,涂瑾弋似有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先听完了他这一次报纸内容的汇报,还少有以往的打断和调戏。
      待流殊最后一个字说完,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想着差不多可以走了,他再次行礼:“若陛下没有其他吩咐,那草民就先行……”告退二字还未说出口,流殊便猛然觉得四肢无力,几乎要瘫软在地上了。涂瑾弋仿佛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他倒地一般,立即上前从后扶住了他的双肩,眼里尽是藏不住的得意和欣喜。
      “落地香,无色无味,据说能令人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浑身瘫软,朕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寻到了些。”涂瑾弋看出流殊眼中的诧异和不解,很“体贴”的解释了起来。这东西流殊听说过,算是江湖上不怎么入流的东西,但从没想过会被人用在自己身上,也就没怎么在意。可事实证明他错了,他不该低估了涂瑾弋的不要脸和猥琐龌龊程度的。
      “陛下,草民自问无愧于陛下,不知陛下此举所为何意?”流殊掩盖住眼底的厌恶、愤怒和慌乱,虽然明知道涂瑾弋心里那点腌臜的心思,流殊还是明知故问起来。毕竟多说几句话,就能多给他一点时间想想对策。
      “哦?”涂瑾弋笑道,如此近距离一看,流殊双眼不知为何比以往多了一丝柔媚的味道,又似乎整个人今日都透着一股慵懒诱人的感觉,看起来更加迷人了,“朕所为何意,小砾你如此聪明,会猜不到么?”
      说着,涂瑾弋手下欲用力,想把流殊打横抱起来,“这香炉里不光有落地香,还有解佩香,这样小砾可还猜不猜得到朕想做什么?”
      流殊心下一惊,解佩香是极强的媚药,誉娇院就有,但他从来没想过会被人下这种药,自然也就没有准备解药,看来涂瑾弋这回是来真的了!
      明白拖延时间估计是没什么用了,一时流殊也再想不出其他脱身的法子,索性也顾不得其他,在涂瑾弋用力的那一刻瞬间变成了狐狸,从涂瑾弋双臂之间溜了下去,被一堆衣服盖在了地上。

      小剧场60:
      狐狐:亲妈你为什么要写这种变态!
      Vico:凑剧情啊……谁让我寂寞如雪呢~
      狐狐:……我不会有事吧?
      Vico:放心,你要是被玷污了我就带着龙龙远走高飞。
      龙龙:……不会的,朕相信狐狐,也相信母上大人。
      Vico:哎,看在龙龙这么懂事的份上我就……
      狐狐:哈哈有龙龙在谁还管你喔~!想跟我抢龙龙门都没有~!
      Vico:呵呵……
      狐狐:为什么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Vico:你的预感是对的,你亲妈我要开虐了。
      狐狐:QAQ龙龙救命!
      龙龙:……还请母上大人手下留情,媳妇我回去自己收拾就可以了。
      Vico:好哒~千万不要手下留情唷~
      狐狐:QAQ刚出虎口又入龙口说的就是我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有段感情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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