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的尽头-seed同人》胭脂晞

11、战场

　　战场，造就英雄的神圣所在，同时也是夺走希望的恶懵之地，从没想过死神竟离我们如此之近，轻易地将生命吞噬，将灵魂碾碎；死去的人，失去了生命和梦想的力量，活着的人，得到了未来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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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宇宙吗？我为周围的景物而惊叹，与坐飞船是的感觉不同，一个人置身在这无边无际的空间中，油然升起一股无助、孤寂的恐惧。
　　“感觉如何，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吧” 克鲁泽突然出现在屏幕上。
　　“还行，没有想象中那么难适应”他来得正是时候，原先的恐惧与不安消失了一大半。
　　“说实话，没想到你竟然会主动要求驾驶强袭，虽然原本也是想留给你的”。克鲁泽的语气分明很得意，却故意装出一幅意外的样子。
　　“别忘了，你答应不告诉阿斯兰的”生怕对方毁约，我又强调了一下。
　　“明白，那么请加油吧”再一次不等我回答，他又主动地挂线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重新确定方位，开始搜索圣盾和决斗的位置，调整方向，全速向M15区域进发，虽然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但现在也只能做自己做得到的事了。

　　广阔的宇宙，无数的星群在此时被吞噬，同时又有无数在此刻诞生，相比之下，生命的出现与消失，是那样的无足轻重，一切都遵循着万事万物的法则，可是眼前所发生的战斗，根本无迹可循，只是很轻易地将生命从原本的轨迹上抹去，就像孩童口袋中的糖果那样，如此简单地，一个接着一个消失了。
　　敌人出动的数量委实不少，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视力所能涉及的范围，要说伊斯藤的战斗能力其实并不怎么强，可怕的是它们的战斗方式，毫无战略可言，只是一味地冲向敌人，消灭敌人，同归于尽也罢，三陪一、四陪一也行，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于是ZAFT的机动战士就这样一个一个地从雷达上消失，而对方的攻势却没有丝毫减弱。
　　远远地便能看见前方的区域忽明忽暗地闪烁着，那是爆炸所产生的光线，渐渐地看见一些残骸经过，越是靠近，残骸越多，有些还粘浊着斑斑血肉，一片模糊，实在是触目惊心，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它们朝我过来…”
　　“救命…”
　　“有谁…”
　　“啊…”
　　“6号机，请回话…”
　　“小心，不要被冲散了…”
　　……
　　通讯器里不断地传出类似的对话，还没来得及多想，几只伊斯藤就朝我冲了过来，敏捷地躲开，转身，扣动扳机，一片片火焰在身后燃起，我急忙搜寻阿斯兰他们的识别信号，还好，他们还在那里，可是情况不容乐观，里三层外三层的敌人把他们包围地严严实实，外面的救援进不去，里面的信号又在一个个地消失。
　　我拔出光束剑，将推进器开到最大，直冲敌人的大本营。
　　“喂，你是谁，不要那么鲁莽，这么过去会没命的”通讯器里传来了友军的声音，可是我压根没听进去，阿斯兰就在那里，我要去他的身边。
　　眼前是黑哑哑的一片，我熟练地操纵着，强袭在敌群中敏捷地串行，手中的光剑不停飞舞，所经之处火光冲天，如同一条火蛇不断地蔓延伸展，直至包围圈的中心。
　　看到了，阿斯兰他们还在那里，只见机动战士群排成了三个环形站队，最里面的是几乎无法活动伤兵，中间的还算敏捷，最外面的是圣盾、决斗、暴风和迅雷围成的保护网，行动最迅速，但所处的位置也是最危险的，其实，如果不是为了保护里面的同伴，伊斯藤根本威胁不到他们。
　　我的出现让精锐小队吃了一惊，不过很快我们便有了默契，尤其和圣盾的合作更是亲密无间，我们彼此接应，互相掩护，成为对方的眼睛，动作顺畅得就像一个人，很快，原本势均力敌的战势，渐渐倒向人类这边，外边的救援也顺利地突破进来，伊斯藤开始逐步撤退。
　　战场上一片胜利的呼声，基地里也是一片欢呼，大屏幕上强袭与圣盾肩并肩地站着，如同自火海中超然而出，这是真正的大劫。
　　我大口地喘着气，汗水侵湿了全身，真是奇怪，刚才表现得那么神勇，现在居然后怕起来，握住操纵杆的手不停地颤抖，回想起刚才惊险的场面，能够活着，真是奇迹。
　　“你是谁，快打开视频”是阿斯兰，他想见我，不行，不能让他看到。
　　没有回答，我僵硬地挪动机体，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我瘫软地坐在地上，心有余悸地看着强袭，我刚刚就坐在那上面，还救了阿斯兰他们，虽然心还在跳着，但真的很欣慰。
　　“好了，好了，别坐了，快去换衣服吧”又是克鲁泽“阿斯兰马上就回来了，你应该不想让他看见吧”。
　　没错，我必须快点，迅速地冲了凉，换上平时的衣服，回到工作台上，操起键盘一阵乱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基拉”果然不错克鲁泽的意料，阿斯兰出现了，而且连防护服都没换“是你对吗”。
　　我当然知道阿斯兰的意思，可是不能让他知道“你说什么，阿斯兰，什么是我”。
　　“就是刚才的战斗啊”阿斯兰有些急了。
　　“啊，那个我看了，真是太厉害了，阿斯兰和那个强袭的机师都很厉害”装傻也不容易啊。
　　“基拉，你是说，坐在强袭上的不是你”阿斯兰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我，怎么可能哪，我又不是军人，怎么可能坐上去”要装就装到底，反正只要我不承认，他也拿我没辙。
　　“不要骗我了，我知道是你，除了你没人能把强袭操纵得那么好”阿斯兰那样肯定，弄得我都心虚起来了。
　　他认真地看着我，我心虚地不敢直视他，怎么办，就这样被揭穿了。
　　“啊，阿斯兰，你刚才说什么哪”救星出现，虽然并不是太想见到他。
　　克鲁泽朝着我笑了笑“阿斯兰，你说除了基拉没人能把强袭操纵得那么好是吧，那就是说连我都不行咯”。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队长”阿斯兰为难起来，可是他看着我的眼神确实在说：基拉，就是你。
　　我心虚地笑着，不知道能不能瞒过去。
　　“呦，你这个面具男又在欺负新人啦”寻声望去，一个穿着奥布军制服的青年男子朝我们走来，年纪不过二十来岁。
　　克鲁泽没有回头，表情有些僵硬，嘴角微微上扬“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当然是那些老头怕你不行，所以特地把我从地球调过来”我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人，只见他的袖口卷到了手肘处，双手环在胸前，军帽歪在一边，虽然不修边幅，不过好象并不难相处。
　　“你不要太过份了”克鲁泽有些失态，真没想到也有令他没辙的人。
　　“那你说我为什么被调过来，如果不是你领导不擅，我的假期又怎么会就这么泡汤了”来人非常挑衅地与克鲁泽对望，火药味十足。
　　克鲁泽不甘示弱，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谁知道哪，可能是上头觉得你再不出动就要长蛆了，所以特地调过来让我鞭策鞭策”。
　　“哦，是吗，还不知道谁鞭策谁哪”
　　“那就走着瞧吧”
　　“好啊，哈哈哈哈哈”来人夸张地笑着，不过笑得实在有些假。
　　“哈哈哈哈哈哈”天哪，克鲁泽竟然笑得更夸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一句。
　　……
　　我汗，从没想过会看到这种景象，究竟是什么让这两个成年人像对活宝似地斗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抬杠。
　　“阿斯兰，我们走”激烈的口角之争，在克鲁泽的一声命令下，结束了。
　　“慢走啊，不送了”来人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对手，非常招摇地挥手道别，而克鲁泽只是轻哼了一下离开了，阿斯兰紧随其后，临走还看了我一眼。
　　我实在有些看呆了，不过托他的福，我的危机暂时过去了。
　　“基拉大和，是吗”因为比我高出一个头，那人低头斜望着我。
　　哎，难道我的名字在全世界张贴吗，怎么谁都知道“啊，是的，请问您是”。
　　“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穆拉弗拉加，隶属奥布军大天使号的MA机师”来人非常客气地做着自我介绍，与刚才判若两人，很和善“刚才让你见笑了，我和克鲁泽是老朋友，看上去感情很差是吧，其实我们在军校时就一直这么斗来斗去的，谁都不服谁”。
　　“原来这样啊”这就是所谓的男人间的友情，表面上斗得很厉害，但心里却互相钦佩着对方。
　　“刚才的战斗我看了，很精彩”穆突然转变了话题。
　　对于刚才的战斗，我不想再说些什么，那些悲惨的场面，还有面临生死边缘的那种恐惧，我想尽快忘记。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穆轻叹了一口气“太年轻就上战场不是一件好事”。
　　“什么”有些不明所以。
　　“坐上这种东西应该不是为了耍帅或者寻求刺激吧，应该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穆说得没错，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去做的，所以，类似今天的战斗还会发生，直到有一方被消灭，可是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们还将失去多少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