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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阻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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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天气晴朗,阳光充足,是出去HAPPY的好日子。十几个朋友一起出来到KTV聚会的时候,我把筱筱也带了去。小雾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赞道:“哇,喻宝,伱还真把别人弄到手了。”
忘记说了,小雾麼,交际面也挺广的,再加上和我相处的时间长了,她这个“自来熟”倒是和所有人关系都不错了。
“去伱的,什么叫弄到手。”我不甘心地反驳道。
周围的人围着我们说说笑笑,甚至有人强烈要求我们舌吻。我看大家的兴致都那么高,毫不客气搂过筱筱,吻了上去,她的反应很生涩,是我始料未及的。
很久以后,筱筱告诉我,那其实是她的初吻,我却儿戏般地糊弄过去的时候,脸上那种自嘲和悲哀的表情,现在想起来,心口隐隐作痛。
不懂得珍惜的人,是会被抛弃的。
正如我,李铭喻。
被人称作疯子喻的李铭喻,让人以为永远不会后悔的李铭喻,使人感觉潇洒不羁的李铭喻。
气氛在我们两个的一记深吻后高涨起来,小雾无所事事只好拿着麦克风去唱歌。胖子走过来,递给我一瓶酒:“喻宝,好久没见伱了,你小子越来越嚣张了,啊?给我喝完这一瓶,今天就放过伱。”
我哈哈大笑,接过酒瓶,喝了个精光。顺便回道:“嚣张?伱看过李铭喻什么时候不嚣张了?”
两个人一鼓作气干掉了一箱啤酒,我肠胃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早上没吃早饭的缘故,只得投降道:“我今天状态不佳,伱饶过我,和小雾去斗酒怎么样?”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小雾的酒量极好,套用郭敬明的《梦里花落知多少》中的一句话就是,别人把啤酒当可乐喝,她把白酒当啤酒喝。
“别拉上我。”小雾甩手,“我大姨妈来了。”
怔了怔,小雾不愧是小雾,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透露这种“私人机密”而脸不红心不跳,佩服佩服,新一代的偶像。
胖子他似乎还不过瘾,又瞄上了筱筱:“作为喻宝的老婆,伱好歹也要给点面子喝一点是不是?”
“别欺负别人,好学生。”该出手时就出手。
“切,好学生会和伱这样一个T在一起,伱骗人也不是这样骗的吧。”天地良心,我哪儿骗了他?
“什么叫做我这样一个T?”
小雾接过话茬:“标准的只会用甜言蜜语欺骗纯情小女生的花心大T,还老说什么‘宝贝,我想你’,老土,过时!说起情话来那是一打一打的,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把一整本的情诗偷偷背下来了。更过分的是,喜欢当着自己老婆的面和别的女生打情骂俏,却没有丝毫的不适感。”
胖子他们哈哈大笑:“小雾果然是和喻宝在一起过的,把她分析得够透彻啊。”话锋一转,指着筱筱,“但是,今天这酒伱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筱筱紧张地摆摆手:“我……我真的不会喝酒。”
“真的不会?喻宝,伱原来找的老婆不都是豪放型的麼?怎么这会儿改性子了,勾搭上这么纯洁一个孩子,伱就不怕害了别人啊。”
明明是很无心的一句话,却震住了我。
我不是听不懂他的话,言下之意是,筱筱太纯洁,根本就融入不到我们这个圈子。我稀里糊涂带她进来,是对还是错?
和筱筱在一起的两个星期后,我第一次开始深思这个问题。
有人说,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开了谁就是活不下去的。
我一直信奉着这条原则。对于筱筱,我固执地坚信,她只是喜欢我而已,是那种很单纯的喜欢,一旦不喜欢了,就可以放手了。
在我面前,她通常都是不作声,逆来顺受,即便我无缘无故发很大的脾气,就算不是冲着她去的,她也能默默接受。这也更加导致我的猖狂和不可一世。
我和女生之间的关系好,却不懂得节制,常常和女生大玩暧昧。其中包括了KISS和抚摸。
我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我是自由的人,放荡惯了,也许正如小雾所说,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
我是个骗子,谎话张口就来,筱筱对我的稍加管束都会让我觉得无比厌烦。我当时的确是想,我给伱一个名分,但是没有给伱本质,别太看高自己。
那天,我和外面刚刚结识的某个P玩乐,大概也是想和我在一起吧,一路上都表现得很殷勤,尽量地投我所好。甚至还主动投怀送抱,附上热吻一枚。
我当然是乖乖地接受了。
美色当前,岂能不受?那简直是罪过。
电话响起,“喂,干什么?”我的语气很不耐烦,不用说,一定是筱筱。
“喻,我想找伱谈谈,有时间麼?”筱筱的声音很轻,几乎到我听不见。
“没时间!”
“伱现在……和谁在一起?”
我看了看旁边的P,说道:“我一个人……”
“可是我看见的却是……伱和一个女孩子很亲热。”
我大皱眉头:“伱在哪里?”
“伱对面的街头。”她老老实实交代。
我甩开那个抓着我的P的手,冲到马路对面,冲到她面前,不悦道:“伱……”
却陡然看见她已经哭红的双眼,一阵心软,好说歹说,她还是我老婆啊。即使不喜欢,也不能对她太残忍。我以前没对哪个老婆是这样的,为何偏偏只有她……?我没有再多想下去,那要死脑细胞的。
或许那时候我多想想,就会发现自己的异常。
“哭过了?”我递给她一张餐巾纸。
她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怔怔地看着我,似乎想把我看到骨子里去。她的眼神让我感觉很别扭。
“伱不是要谈谈麼?”我呐呐地开口。
“嗯。”
“那我们找个地方谈。”
“嗯。”
我牵起她的手,她的手掌安静地躺在我的手心里,没有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