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从游戏开始》日月摇光

2、监狱篇

　　展昭是个警察，一个小警察，就是撒到人群中就没有人认出来的那种。
　　所以他的上司认为他很适合做卧底。

　　目标是青龙帮。
　　青龙帮在A市盘踞多年，称的上树大根深，警方在里面打入不少探子，展昭只是其中之一。

　　后来白玉堂在监狱的时候常来找展警官“汇报思想”。
　　两个人天南地北的瞎聊，一次白玉堂问道，做卧底什么感觉？
　　展昭说：“不知道。很矛盾吧。”
　　白玉堂笑：“矛盾是事物前进的动力。”那阵监狱组织大家学习政治，他嘴里总时不常的冒出这样的话。

　　真的很矛盾，象要把自己劈成两半的感觉。展昭记得电影《无间道》里的话，总是要欺骗身边的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欺骗，背叛，这些对展昭都是很陌生的词语。
　　他甚至不能有一分的懈怠放纵，不能喝酒，怕嘴里会冒出不该说的话。
　　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和周围人保持距离，小心翼翼的伪装着自己。

　　展昭卧底的时间比《无间道》里的陈永仁时间短的多，总共加起来一年多，不到两年。
　　和白玉堂认识的时候差不多是他最艰难的时候，用学术语言讲：接近精神分裂的边缘。
　　所以他一直在心里很感谢白玉堂的，甚至是有点喜欢这个大大咧咧的花花公子。
　　他当然知道白玉堂那阵子为什么老缠着自己，开始有点纳闷，还以为青龙帮怀疑到自己了，派人盯着，后来一摸底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于是耐心的看白玉堂怎么“追”自己。

　　“你的招术实在不怎么样……”展警官对某位穿着犯人服还照样无比嚣张的人说，同时生气，为什么这么难看的衣服穿在白玉堂身上竟然还显得他很精神？上帝造人果然是不公平的。
　　“是你太迟钝！”白玉堂为这事伤心不是两三天，“你什么都知道，就在那里故意看我笑话！警察叔叔怎么能这么欺负人……你就是那FH的不能再黑的黑猫警长，我就是那纯洁无邪的小白老鼠，小呀小白鼠。”
　　他说着说着竟然开始唱起来了。
　　展昭也忍不住要抓头了，白玉堂的习惯传染给他了。

　　展昭那时候确实是非常快乐看着白玉堂“追求”自己，甚至上升为自己卧底生涯唯一值得一再回忆的开心事。

　　“这是什么？”
　　“百合啊！你看，这象征我们纯洁的兄弟情谊。”白玉堂捧了束花，心里忐忑，追女孩都是这样开始，男的，他实在不会啊！！
　　“白先生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喜欢白色？”展昭努力忍着笑，白玉堂的样子………^-^
　　“那红玫瑰怎么样？象征我们火热，而纯洁的情谊。”白玉堂差点咬到舌头。

　　“你还会唱歌？”展昭望着口干舌燥的某人，终于不忍，发言。
　　“当然！我什么不会？！你点！想听什么？”
　　“我是一个粉刷匠。”
　　＞＿＜……
　　开始小小声儿歌演唱会，接下来展昭接着点卖报歌，小二郎等等，欣赏某人想暴跳又得努力忍着的表情，心情大好。

　　那天白玉堂随口说在立交桥那等他，要给他一个惊喜，他嘴里说不一定去，却在那里等了一夜。白玉堂临时被兄弟们拉去喝酒，回来见时间晚了，也就没再联系他。
　　他不知道展昭会那样一直等着。
　　连展昭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他就那样一直等着，看华灯初上，看人流渐渐散去，看黎明回到大地，看太阳从东方升起。
　　从小他就不是个很聪明的人，能随自己的心愿当上警察，只靠一样，坚韧，认真。
　　他从来没有说过放弃，即使是要精神分裂的时候。
　　叹了口气。
　　玉堂……白玉堂……
　　谢谢你……
　　我不会放弃，我是一个警察。

　　－－－－－－－－－专门开一个属于展警官的小分－－－－－－－－－－－－－－－－－－－

　　监狱的日子其实不算轻松，名曰“劳动改造”嘛，白玉堂很能理解，犯了法，总不能白白一天三顿养着你吧，那大家都想进监狱了。好在他适应能力很强，又有展昭关照，有空找展警官“汇报思想”，日子还是相当惬意的。
　　最让他不能释怀的是展昭的脚。
　　“谁弄得？”他一百零三次问。
　　“都说了，混乱中，不知道，你恼什么呀，我不想知道啊！？”
　　白玉堂表示怀疑，“就算知道是谁你也不一定说。”
　　“那你还问？！”
　　“怎么刑警当不成了到这里看牢房来了……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那么认真干嘛？这回瞎了吧！看以后谁肯嫁给你？！”
　　“你又来了又来了，没人嫁我还不娶了呢！落个清静我一个人。”

　　白玉堂还是很不甘心。
　　替展昭生气。
　　监狱里不少原来青龙帮的兄弟，他慢慢的打听着，想替展昭报仇，他觉得这是自己欠展昭的，是为兄弟该做的。
　　那时候他全然忘记了展昭是警察，他们也从来不是“兄弟”，他只觉得心疼罢了，忽略了自己的真正的想法。
　　他爱他。
　　也许是很久了，也许是第一面就开始了，从那个所谓的游戏就开始了，两个人的－－“孽缘”。

　　白玉堂平时是很吊儿郎当的，混□□嘛！“酷”“帅”“潇洒”“油”一个不少，少见有正形的时候，展昭常骂他满嘴的爱胡说八道。
　　连打架的时候他也不正经，手起刀落，鲜血淋漓，他还在那装作大呼小叫，嬉皮笑脸。
　　小三是第一次见到白玉堂没有表情的时候，连冷笑都欠奉，问的直接了当：“展昭脚上的韧带是你砍断的？”似乎是课堂上老师的提问，没有一点波澜。
　　小三本能的想后退，可后面是冰冷的湖水，他们劳动改造的农场在一个湖边，正是初冬，湖面只是薄薄的起了一层冰。
　　白玉堂有点不耐烦：“这就我们俩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也不怕对你说，今天就是替他讨回的，识相的，我也不多要，照样照地方也给你一下就完了，大家谁也不欠谁的。”
　　小三朝周围看，一个人也不见，白玉堂借口拿东西把他骗到这个角落，退路也被他堵死了。
　　白玉堂个子高，一米88的个子，从小混，出手又是出名的狠辣无情，真和谁单挑没有不怯的。

　　小三有点委屈，试图讲道理：“白哥……展昭把咱都卖了，要不是他……”
　　“你甭给我扯这没用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咱都知道这规矩。”
　　“可他是警察……”
　　“警察怎么了，警察不是人啊！”
　　“警察……警察就不是人，都不是人！！”小三急了，眼圈也跟着红了。“警察怎么了？命就比别人金贵吗？我小时候警察把我爸腿打断了，什么也没说，就说误伤，给那人一个什么“行政处分”，就完了。我爸是我们全家的顶梁柱啊，我们怎么活下去的？你知道吗？”
　　小三越说越伤心，“我就是恨警察，打小就恨！一个个都不是东西，比□□还黑，披着人皮的狗！不把我们当人看，白玉堂，你也是打小混饭吃的，干嘛上赶着替他们这号人报仇？”
　　白玉堂有点心虚：“他们是他们，展昭是展昭，两码事！”
　　“你再逼我，我就，就跳河了……”小三作势要跳，不想脚底一滑，哧溜，真下去了。
　　白玉堂一把没抓住。

　　－－－－－－－－－－－－－小白跳水的小分，冬天的湖水真冷－－－－－－－－－－－－－－－－－－－－

　　“说吧，怎么整到水里了。”展昭手里端着药，粥。“白爷真是架子大啊，当犯人的要警察伺候，怎么绝食啊？？不就生病吗，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你少在这冷嘲热讽。”被窝里露出半个脑袋，白玉堂眼睛眨呀眨的。
　　“怎么啦？”展昭凑近。
　　“去去，迷了眼睛了。”
　　“又没风迷什么眼，你也费心找个好借口。”展昭把托盘放下，“谁欺负你了？”见白玉堂赖皮过，发狠过，苦恼过，耍宝过，第一次见白玉堂哭。
　　“谁敢欺负白爷，笑话，滚，就你！”白玉堂又把脑袋缩了回去，躲在被子里闷闷的骂道。

　　“展昭，本来想替你报仇来着。”
　　“嗯。”
　　“可后来我倒把他给救了。”
　　“嗯。”
　　“我下不去手了，忽然。”
　　“嗯。”
　　“你别老是嗯啊嗯的，给老子说句整话！”
　　“说什么……”
　　“……小三的话，在我心里硌的慌！警察，嘿嘿，警察……警察打人就是天经地义吗？！”
　　“不是……”
　　“我们收保护费就是犯法，税务局不比我们收的还多，我们还保护，他们干什么啦？！！怎么这么不公平！”
　　“嗯。”
　　“我算看透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窃物者贼窃国者侯，就是这么回事。”
　　“玉堂……”展昭悠悠的叹气。
　　“怎么？没话说了？”
　　“起来喝药，凉了。”

　　“玉堂，我从来不以为警察就是对的，混□□的都是坏人。”
　　“可我还会选择警察，我们的社会总该有个秩序的，法律，能使我们生活的更安全，更好。”
　　“可如果本该维护秩序的人破坏了法律呢？”
　　“我们的法律监管确实很薄弱，只能说，以后会好的吧。”
　　“什么时候，共产主义吗？”
　　“你确定要等到共产主义再喝药？”展昭无奈，“那不是我可以回答的问题啊，白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