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50章 ...
-
师徒重逢的戏码不一定气氛感人，反正翊鸿看着都替这仨尴尬，换她才不这么黏黏糊糊呢，不肖弟子想和解？先揍一顿再看心情吧。
不过话说回来，拿宋麟跟自来也家俩叛逆徒弟比，真是委屈麒麟宝宝了。
老实讲，知道自己徒弟弟在搞大事的时候，自来也确实是想揍的，但小南一个姑娘家，下重手不合适，至于长门……不提他控制的五个，本尊那种瘦脱形的病鸡样，就剩把骨头了，扛不扛得住师父父爱的铁拳还是个问题呢，要是一个收不住，明年的今天不就成了长门的祭日了？
“所有说辞都来自你和绝。”
发觉挣脱无能之后，五个人很自觉与自来也和小南碰头了，其中一个橙红短发的男子作为代表，率先开口了。
“你和绝事先串通好，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翊鸿一挑眉：“你要证据呀，这个好说～”
自来也默默捂脸，根据自己这一路对叶良辰的观察，长门要糟了。而且你糟就糟，别连累弥彦的遗体也受罪啊……
“咱们打一场，你六个人全上也可以，这样反而更能证明，以我这种实力，无需锦上添花的计谋。”
自来也：“……直接说你不需要带脑子出门呗。”
闻言，翊鸿扭头，嫣然一笑：“错了，是对付你们这个程度，无脑亦可。”
单方面殴打过程忽略不计，反正自来也是全程捂脸的。小南有几次想冲上去，都被长门喝止，最终她也步上自来也的后尘，加入了捂脸围观的行列。
殴打小朋友结束，翊鸿背对着五个七扭八歪的类人形物体，一手挽着曾经属于情缘的拂尘——刚才就是用这个把佩恩五道抽成了战斗陀螺，依旧是那身问清和借的行头，衣袂当风飘飘独立凹着造型，远远一瞧，还真有几分出尘绝俗的仙家气派。
“是我输了。”被殴打的五个人当中，依旧是由同伴遗体改造而来的天道，作为长门发声的代表。
“口服心不服，说违心话对得起良心吗？”压根就没生过良心的大仙理直气壮地反问。
天道的脸上看不出表情，语气也是平直刻板：“你是一个强者，如果你想做什么，哪怕五影一起出手，也不一定能阻止你，既然这样，为什么又多此一举？”
翊鸿摊了摊手：“忍术你们比我熟啊，虽然自己花点时间也能钻透，但我不想浪费过多心思在辉夜姬身上，既然你们已经在计划了，顺水推舟成人之美又有何不可？本座乐于助人。”
以上发言实在槽多无口，仅针对最后一句，自来也表示不敢苟同。
不过听她这话风，难道说……
所谓师徒同心，指的大概就是眼下的情况了。
“难道你想继续宇智波的月之眼计划？”小南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明知这是绝的阴谋，你还……”
“而且，似乎还希望我们从中协助。”天道补充道。
自来也难以置信地看向翊鸿：“……你真的不是辉夜姬？”
翊鸿没有搭理他的问话，而是看向小南和代表长门的天道。
“你二者出身平民，比所谓忍者更加真切地体验过弱小民众被卷入战争的无奈与不甘。阶层的固化让底层无法翻身，少数幸运儿或因天时地利，或有人助，得以脱离原生阶层，一跃枝头，却是从被虐者转为施虐者，困苦愈加困苦，豪强愈加豪强……一切根源在于人之欲念，人心不死，欲念便无法消除，但助长欲念的工具，强权者手中的刀剑，若是可以折断……要知道，这世间的普罗大众……是不懂忍术的占了绝大多数呢。”
长门本尊并未在场，想法变化不得而知，倒是小南，眼中浮起了一抹深思。
“在我故乡神州，人与人之间，实力并非云泥之别，强者亦有规则约束，不可轻易插手世事变迁，所以很多年前，有两个出身底层的农人，不堪暴君压迫，说了一句话。”
翊鸿以袖掩口，朱唇微动，“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陈涉世家金句是用纯正的雅言正音说出来，在场仨自然是听不懂的，翊鸿叹了一口气，手指轻拂，细小的草叶构成了八个汉字。自来也半蒙半猜，翻译成了大白话，见翊鸿点头，这才给两个徒弟解释了其中含义。
话已至此，翊鸿想要放出辉夜姬的目的自是昭然若揭。自来也只能感叹文艺小清新写手真是人不可貌相，瞧着娇滴滴的一个大妹子，疯起来宇智波一大家子都不够填她的脑洞……这么大的事不回去通知纲手做好防备那自己就别混了。
“想都别想～”
翊鸿笑眯眯地说，冷不防金链飞窜，将自来也捆了个结实。“作为固化阶级的既得利益者之一，我可没有把你纳入同盟范畴哟。”
在翊鸿看来，自来也当初能收下长门小南他们三个没有背景又看不出潜力的孤儿，其实是思路比较开阔的那种人。唯一的问题是，作为忍者出生，接受忍村教育长大的人，就算后期信马由缰放飞过头，可一旦发生了能动摇以忍者为武力单位的体系，还是会选择维护当下，而非破而后立。
“你似乎很有把握，我们不会立场相对？”长门通过天道佩恩之口说道。
“所以，你们动手了吗？”
翊鸿满不在乎地戳了戳被捆成粽子的自来也，后者一个重心不稳，吧唧摔成了一条扭动的毛毛虫。
天道佩恩眉头抽了抽，刚才他不仅没动手帮自来也，顺便还制止了一旁小南的动作。
“届时希望你践行诺言，否则……”
闻言，久经嘴炮的大仙嘴一撇手一摊：“就算我驴你们，你们又能奈我何，万一我现在一个不开心，你们师徒仨会不会……埋骨他乡几十载，亲友故旧未得知？”
毛毛虫状的自来也：“……”
终于意识到误上贼船抽身无路的长门：“……”
全程懵逼的小南：“……”
偷偷被通灵来然后就走不掉的□□深作：“……”
握了个大草你的险恶嘴脸还能更醒目一点吗？！！！
——不对，这特么已经是什么脸都不要了啊！
敲定合作计划之后，翊鸿身形如雾悄然消解，挥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
长门小南只能面面相觑，一边的佩恩四道在没有本尊操纵的时候，就保持着一种路人静静看装逼的微妙吃瓜模式。
纵观长门悲情一生，吃过苦，受过累，创业未半，身残志坚，幼时被人揍，长大揍别人，曾经致力与恶势力作对，如今沦落□□有苦难言；一步行错无路回头，眼下更是遭到疑似终极反派威逼利诱，一身官司没收拾干净不说，被迫含冤入伙还无处申诉，顺便给师父父挖了好大一个坑……怎一个惨字了？
如果要给这幕惨剧起一个标题的话，被人坑苦的长门的一生……这个好像很合适？
最憋屈的地方在于，对方明明强到可以自己玩，却非要拉上一群战五渣唱大戏，送死背锅都是战五渣的事，她本人就清清白白毫无污点坐在特等席鼓掌喝彩……简直欺人太甚！
但是吧，话语权这东西，都是掌握在强者手中的，打又打不过摆又摆不脱，要么认栽要么狗带，除此以外再无第三条路可选。
要死其实也容易，然而想想叶良辰描述的世界，无论出身不求背景，只要有心有能力，就可以追求更好的生活，争取自己想要的一切……既然有了希望在前指引方向，那么不论如何，也要留着一口气，亲眼看到那一天的到来。
对于这种别扭的生物，文艺小清新写手在自己的下一本热卖畅销书里用了一个很贴切的形容：嘴巴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真是教科书般标准的口嫌体正直啊╮(╯▽╰)╭
至于这个形容具体到文中，其实是用于某蛇勾引某僧的场合……某大手表示你们好好看文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
被南熏叫去会客的时候清和还是懵逼状态，药师三尊来太华串门也就算了，指名要见他又是作甚？在清和的人际关系里，唯一能跟佛家扯上点关联的是出家好些年的寂如老头，但那老家伙下线好久了，闲得蛋疼没事给道佛牵线搭桥联谊玩儿？
满腹狐疑在见到来客的时候得到了解答。
“善哉，这位便是清和真人？”脑袋后挂着个小太阳的菩萨率先开口了，“贫僧日照，久仰真人之名，今日一见，果真妙极。”
嗯，左肋侍日光菩萨……
清和淡定见礼，心道这位菩萨说话怎么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所谓久仰……以前没见过吧？
手持莲华的右肋侍月光菩萨也赞同点头，道：“确实如西王母所言，与靖邪上仙极为相配，惟愿二位天长地久，永世同欢。”
要不是怕丢脸丢到天竺去，清和真想吼一句WTF，玛德你们这群仙佛很闲哦天天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管牛郎织女生娃听董永七仙女唱戏看小仙子勾搭小道士，现在还跑上门抢媒婆生意啦？！
一旁的南熏脸色也有些古怪，靖邪上仙现世时日不短了，听日月菩萨所言，似乎与上仙很是熟识，东方山离太华又不是千里之遥，何以到今天才来会友？
“多年不曾外出游历，不想一路风光过于美好，以致延误行程……”
像是明白南熏的想法一样，进门一致保持静默的清秀僧人开口了，“贫僧与翊鸿多年好友，以她胸襟，应当不会计较这等小事才对。”
上仙她爹才走，上仙基友又来，接踵而至的打击简直能憋出南熏一身内伤来……要计较那也得上仙在这儿啊，虽说她爹都认命这闺女蹲太华不回家了，可现在她都走丢了，我们上哪给你变出个仙来？
其实仨早就出门了，只不过领队药师佛走不出几步就找不着北了，所以沿途不是三尊迷路中，就是左右肋侍在找走丢的佛，不然两个月前就该到太华观了……日月菩萨相对掩面，他们才不会自曝家丑呢！
更不要提从天竺老家一路东行、近千年才到神州的经历……日月双尊又回想起了那些年被路痴支配的恐惧，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清和移开视线，不去看那两个陷入谜之低落的菩萨，视线挪到了药师琉璃光如来身上，虽然是打量，却并未有失礼之处。果然如同翊鸿一贯的审美，所结交者无不容颜美好风姿卓然，只不过这位貌如好女的僧人，似乎有哪里不对？
直到南熏怕冷场，主动提出大家来搞学术交流，清和终于想起问题所在了。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第50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