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二十四——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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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也没什么主题，就是萌萌的日常小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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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一君，明天的早餐我们出去吃定食吧？突然想吃点米饭什么的。”总司靠着床头半躺在床上，对斋藤说。
斋藤刚从房间外端着水杯进来，放在床头柜上，听了总司的话便又想转身出去，说：“不如我现在去把米饭闷上？明早起来再做个汤就好。”
“不用啦，那样的话不就得早起嘛，一君还是多睡一会儿吧。”
“那好吧。”斋藤关上房门，接着走到床边坐下。
确实，最近天气越来越凉，天亮得又晚，斋藤自己也不是很想提早起床。由于家里没有主妇，他和总司只能轮流做早饭。而且两个人早上的时间都不充裕，所以多数情况都只能吃煎蛋和三明治做早餐。时间久了，两个长了“和式胃”的人都觉得受不了。
“果然冬天的早上就是要喝热乎乎的味增汤才幸福嘛。”总司伸手搂住斋藤。
“你说的我都想起刚才那个电视采访了。”斋藤说。
——那个节目组采访了一些东京的单身白领，其中的一个男人说：“好想每天都能吃热腾腾的早饭啊。”
总司被这么一提，也想起了这个桥段，不禁笑道：“没老婆真是惨啊。”
斋藤闻言，侧目看了总司一眼。
总司立刻改正道：“我我我是说那个人啦！我可不是单身汉啊。”
斋藤看总司忙着改口，暗自觉得好笑：“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再说你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吧。”
“一君你怎么不知道‘有情饮水饱’？同样是没有早饭吃，可我比他好多了。”总司说着，扭头去蹭斋藤的额角。
“那太好了，这个月的早餐你都喝水吧。”斋藤早习惯了总司突如其来的表白，最近更学会面不改色地把球扔回去了。
“……我的心碎掉了。”总司捂着胸口说完，还假装死掉，脱力地向斋藤身上靠过去。
“好了好了快睡吧，”斋藤伸手拍了一下总司的头顶，“还得早起呢。”
第二天早晨两人如愿在家附近的饭馆吃上了米饭。纳豆，味增，生鸡蛋拌饭，中规中矩的搭配，开启了像这定食一样平凡的一天。
然而，待斋藤吃完，正准备说“我吃好了”，一缕红色却从他的鼻子蜿蜒而下。
“啊，一君，鼻血！”总司惊道。
斋藤闻言赶紧弯下腰捂着鼻子，防止血滴到身上。
总司忙着抽了两张纸给斋藤接住，又起身拉着斋藤往洗手间里去。
“弯腰。”总司让斋藤伏在洗手台上，自己用手沾着少量的水往斋藤后颈上拍，“水有点冰，忍一下。”
斋藤被冷水激得浑身一颤，却笑起来：“一到这种时候你说话就变简洁了，果然是当医生的人。”
“别说话，血弄到嘴里怎么办啊。”总司听斋藤这么说，也不禁翘起了嘴角，但仍然保持着医生的语气。同时，他手上的动作也没停，用冷水给斋藤拍过后颈，又以同样的方式拍起了额头。
“好像止住了。”斋藤捧水洗了一把脸，直起身，果然没有再流血。“大概是冬天比较干燥吧…以前上中学的时候冬天也时不时流鼻血来着。”
“偶尔一次倒是不用担心啦…啊一君，你的衬衫！”
斋藤忙看了一眼镜子，自己衬衣的领子上和领带旁边都染上了几滴血迹。领带和外套大概也没有幸免，只不过因为是黑色的所以不容易发现而已。
“糟糕…”
这时候回去换衣服肯定是来不及了，但如果直接脱掉衬衫的话…打底白T恤配西装的打扮，去到警视厅会被挡在门外的吧？斋藤对着镜子把外套往上扯了扯，却还是遮不住血迹，便有些懊恼。
“一君你脱下来，穿我的衬衫去上班吧。”总司说着就开始解领带。
“可你怎么办？”
“把你的换给我穿，医院不会像警视厅那么注重仪表的啦。”
“但…”作为医生，穿着带血的衬衫去给人看病，也不大好吧？斋藤想象了一下那样的画面，觉得不太行得通。
“没关系的，快脱下来吧。再说医院里也有去血渍的洗剂，我抽空处理一下就好。”
斋藤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乖乖跟总司走进隔间换衣服。
“等我把衬衣脱了一君你再脱外套。”
总司说着，把外套脱下来挂在一边，迅速地抽去领带，解开衬衣扣子。在等斋藤脱衣服的间隙，他还把衬衣抱在身前，怕那上面的热气散掉。
“我哪有这么精贵啊…”斋藤嘴上这么说，但在穿上带着总司体温的衬衫的时候，心里还是相当感动。
经过这一番波折好不容易进了办公室，斋藤坐下来看了一会儿资料，却觉得心怎么也静不下来。方才在室外的时候没有察觉，这会儿让办公室的暖气一烘，他发现身上的衬衫开始散发出隐约的香气。斋藤辨认出这是总司用的香体喷雾的味道，也是“乌云”的味道——总司平日不用香水，只有洗完澡以后，嗯…确切来说是云雨之前，才会用一点淡淡的香氛。这味道如同乌云一般预示着暴雨倾盆。
什么嘛，这件衬衣是怎么染上这种味道的？他们昨晚明明很早就睡了…斋藤被这些思绪惊了一下，他怎么能在工作的时候突然想到这种事呢？
喝了两口半温的水，斋藤逼着自己集中精力去整理审讯记录。
大家都忙于自己手头的工作，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听得偶尔发出的翻书声。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空调源源不断地往房间内吹着暖气。出风口的细小尘埃随之被卷到空中，又飞舞着落下。
太静了。斋藤觉得自己的太阳穴正跳动着发出“咚咚”的声响，好像也会被人听了去似的。他把领带略微松了松，解开最上面的扣子，却还是觉得有些热，最后索性趁人不注意拿起保温杯贴到脖子上降温。
“都在呐？你们组来个人跟我出去取证吧。”土方突然对门进来说到。
斋藤正有些出神，冷不防被吓了一跳。随即又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立刻站起来：“课长，我跟您去罢。”
其他人正想着天气太冷不愿意到外头去，见斋藤自告奋勇，便都投去感激的目光。“不愧是斋藤君啊。”高木低声对加贺说。不过他们都不知道，斋藤其实是在逃离现场。
这次取证简单又顺利，两人没去多久就搞定了。回警视厅的路上，由斋藤开车，等红灯时，土方盯着斋藤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看了几秒，忽然说：“哟，斋藤，今天这衬衫不太合身吧？”
“啊…是，是啊，做的时候没有量好……”斋藤毫无防备地被这么一问，一时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确实，总司比他要高一些，所以衣袖更长也是理所当然。平时斋藤穿的西装都是量身做的，衬衣和外套的袖口分毫不差，而今天，白色的衬衣袖却超出了外套一小段。
“土方先生真细心啊，连这都能发现……”斋藤不禁感叹。
“那倒不是，只不过你从以前开始就每件衣服都很合身，所以偶尔穿一件尺寸略有偏差的就很容易发现啊。”土方想了想，又说：“不过也不太明显，你可不要因为我这么说了就太过担心啊。”
“嗯，我知道了。”斋藤松了一口气。原来土方只是单纯地觉得袖子长了？自己难得在上司面前这么紧张，真是“做贼心虚”。
土方看斋藤方才神色慌张的样子，内心暗笑：什么啊，你明明就是穿了某人的衣服出来还不承认吧？你们两个的事别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得很啊。
两个人各怀心思，却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车内的气氛一时变得微妙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斋藤一回家就立刻换了家居服，把总司的衬衣放进了洗衣机。
“呐一君你不要一副迫不及待地把我的衣服脱下来的样子嘛，我很伤心诶。”总司在一边咕哝道。
“你还说呢…这件衬衣上为什么会有香氛的味道啊？”
“啊，是因为我之前穿了两天没洗吧？”总司笑道。
“……真恶心，穿过怎么不洗啊！”斋藤向来有些洁癖，听到这话仿佛猫被踩了尾巴，瞬间就炸毛了。
“哈哈哈哈…哎呀一君我逗你的啦，怎么可能把脏衣服继续穿着嘛。那个味道估计是我把香氛放进衣柜里所以才染上的啦。”总司把斋藤揽到身边，问：“怎么了？一君你该不会一整天都沉浸在我的香味里了吧，嗯？”
“切…”这个自恋的家伙，斋藤想。
“……而且土方课长还发现我袖子长了。”
“这都能发现啊？”总司抬了抬眉毛，“不过也不意外，土方本来就是洞察力特别敏锐嘛。而且搞不好他还能猜到你是穿了我的衣服哦。”
斋藤最担心的情况就这么被总司说出来了，他回想起土方当时的语气，就觉得尴尬得紧，此刻都有些要恼羞成怒了。
“没关系的啦，土方又不是别人，他本来就知道啊。”总司看斋藤面色不太好，赶紧安慰道，“喏你看，我帮你把衬衣弄干净了。”说着还拉起衣领向斋藤展示。
斋藤凑上前仔细看了看，果然没留下什么痕迹，心情忽然好起来。
“哦，太好了，我还以为洗不掉了。”
总司看着斋藤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忍不住问“嗯？一君你好像很在意这件衬衣？”
“…没什么，怎么会。”斋藤把目光转向地面。
“呐，说嘛，为什么呀？”总司不依不饶地拉着斋藤的胳膊，问。如此近的距离，使得他身上隐约的香味又再次飘进了斋藤的鼻子。
“也没什么了，就…这件衬衣是去教堂的那天穿的那件。”
斋藤把头转向一边，不去和总司对视。他觉得脸好像又有些热起来了。总司见斋藤这样，也不忍心再逗他了，只轻轻抚着斋藤的后脑让他把下巴搭在自己肩上。
客厅的挂钟“嚓，嚓”地走着，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出奇地节奏一致，在一片安静中清晰可闻。那股香气好像没了，又好像还在，斋藤轻轻凑近总司的脖子意犹未尽地嗅着，不加掩饰。
我果然还是喜欢你吧。虽然你总是那么讨厌。
“看来巴浦洛夫是对的。”总司忽然说，“一君你现在像‘那时候’一样可爱。”
斋藤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下“巴浦洛夫”，…嗯？条件反射？愣了几秒，斋藤突然明白了总司的意思，也明白了“那时候”指的是什么。
“エロ！”斋藤恼道。
话刚出口，一股暖流从鼻腔涌出。
总司便眼看着斋藤抬手想要打自己，却忽然低头捂着鼻子往卫生间跑。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肩膀——白色衬衫上又不幸开了两朵桃花。
“…啊，巴浦洛夫果然是很伟大啊……”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二十四——日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