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说不出口的情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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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时间线是总司已经从医学院毕业，在东大医院胸外科当医生w】
星期五，冲田总司没有安排手术，早晨查过房之后就一直在办公室里浏览最新的医学论文。手边的咖啡不断飘来阵阵醇香，总司不禁开始盘算，下班后不如去警视厅接斋藤一起去喝一杯。
不如去涩谷吧。总司心想。
“铃——”桌上的电话忽然想起，打断了总司的思绪。
“你好，这里是胸外科。”
“请问是冲田总司先生么？”
“正是。”
这人打的是办公室的电话，却不称呼自己为“冲田医生”，总司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什么事？”
“冲田先生您好，我是斋藤警官的同事加贺。斋藤警官在处理暴力团伙事件的时候受了伤，现在正在急诊科……”
“什么伤？”
“刀伤，被人在腰上刺了一刀。”
总司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倒流回了心脏，握着听筒的左手蓦然变得冰冷。
冷静。他告诉自己，并深吸了几口气，努力恢复平静。
“你是说…在我们医院的急诊科？”
“正是，请您马上下楼来。”
“好。”总司说话的同时已经啪地挂了电话，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听见，随即便飞快地冲出了办公室。
胸外科在五楼，而总司等不及搭电梯，几乎只用了几十秒就冲到了位于一楼的急诊科。
“阿一！”总司见两名身穿警服的人站在一间抢救室外，不等他们开口，就绕过他们闯进了房间。
“吵什么！”里面的小野医生怒道，但回头看见是总司，也就没有继续怪罪他私自闯入。
病床上的，斋藤带着氧气面罩，面无血色地闭着眼睛，腰侧有一块明显的血迹。那块腥红强烈地刺激着总司的神经。明明曾经已经对鲜血近乎麻木，但看着眼前的画面，冲田总司仍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他…怎么样？”总司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很幸运，”小野摘下口罩，“伤口比较深，但好在没有伤到内脏，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暂时？！”总司瞪大了眼睛。
“总司你是不是担心傻了，就算是感冒，也有致死的可能，我总不能说他现在一点事儿都没有了吧？”
言下之意便是说斋藤没事了。
方才心头沉重的压力忽然被释放，总司只觉得一瞬间头晕目眩，差点站不稳。
“喂你没事吧！”小野赶忙扶住他，“我这里可不负责抢救你。”
总司笑笑，推开小野，“没事，刚才太担心了而已。”
随后斋藤便被转到了观察室。总司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冰凉得让人害怕，但是听到监护仪平稳而规律的“嘀，嘀”的声响，又放下心来。
下午斋藤醒的时候已经是在病房里了。他睁开眼睛，模糊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像，片刻后眼睛恢复了焦距，才发现，总司也正盯着自己。
“醒了？”总司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几分心疼。
“加贺他们…没事吧？”
“你还有心思管别人。”总司担心了一下午，此时听到第一句话还是在过问工作，不禁有些生气。
但任何时候都尽职尽责，这才是一君的作风啊，自百年之前就一直是这样的。真是…拿他没办法啊。总司转念如是想着，压制住了刚才一瞬间的怒火。
“加贺没事，他和另一位警官一起送你来的。”
斋藤没说话，但看样子像是松了一口气。总司也就这么看着他，不发一语。
“还…挺疼的。”斋藤蹙起了一对秀眉。
总司知道，这是斋藤在示弱讨好自己。毕竟他也不是没有受过刀伤，哪一次不都是一声不吭的？
“现在你知道疼啦，冲上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呢。”嘴上埋怨着，总司还是心疼地起身试图帮斋藤调整一个舒服写的姿势，“这样好些吗？”
“嗯。”斋藤看着总司努力地挤出一个微笑，表情还是有些吃痛，“别生气了，我没事。”
看着斋藤的表情，总司一直绷着的脸也终于缓和下来。“你呀……”他叹了一口气，连连摇头。一百年前是斋藤时常为了他的病担忧，现在，自从斋藤当了警察，他便时时牵肠挂肚。这倒好，扯平了。
“我不是生气，我是不想看你痛苦，知道么？”总司自己说这话的时候眼前忽然浮现了以前自己不肯好好喝药的时候，斋藤板着脸训斥自己的样子，自己现在与他当时的心境应该是相同的吧。
“我没事，刀伤而已，从前不都过来了。”
“嗯？说到从前，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现在竟然会有人能用刀刺中小一你的？难道是我们的‘孤狼刃’太久不用刀，早就生疏了？”提到从前，总司总会有些怀念他生病之前那些和斋藤并肩叱咤风云的日子。
斋藤沉默了一阵，才带着一丝笑意说道：“过去的就暂时不提了吧。现在我们……不是很好吗。”说着说着，便低下了头。
“嗯？”总司有几分明白了斋藤的意思，却故意不接话，坏笑着想看他如何说下去。
“你刚才说错了，我现在不存在什么痛苦…现在这样我很满足。”
“现在哪样？”总司笑着凑到斋藤身边，“嗯？”
斋藤咬着嘴唇就是不肯说，而总司却在一旁穷追不舍地问，“哪样？小一你快说嘛。”
闹了许久，斋藤才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开口道：“你靠近些。”
总司顺从地把耳朵贴到斋藤唇边，房间里却静得如同被浸没，耳边只有斋藤节奏微乱的呼吸声。许久，那熟悉的声音才随着温热的气息传到耳中：
“和你在一起，很好。”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说不出口的情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