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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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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中某一人所处的地方
另一个人总是陪在身边]
海明威
王团长很郁闷，702团的连长们也很郁闷，你说好不容易扒拉几个七连的到自己连里，还没捂热呢就被原钢七连的连长现任师侦营的高副营长给带走了，甚至不用那一纸命令下来，那些个老七连的兵一听是自己的连长在召唤，二话不说扛着包就去师侦营了，其他几个连长合着伙对高城抱怨“就你能耐啊！还养不家了！一个个跟狼崽子似的！”
高城笑嘻嘻的对几个哥们说“那是寄养，到头来还是要回我钢七连下属装甲侦察营！”
六连长一根烟砸过去说“我要告你乱了编制！”
“老六，你去告去吧，你看老七得瑟那样！老幺，你不说几句？你们连损失不也挺惨重的嘛！”三连长随口开着玩笑，可是一连长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去，活动室的气氛一下子沉重了起来。
高城不说话，点着烟狠抽了几口，然后抹了一把脸“那啥，今天我来呢，除了把自己的兵带回，跟你们聚一聚，就是有一事想请你们帮忙！”
“伍六一？”三连的指导员何红涛问。
“你想让我们干什么你就说吧！”一连长是伍六一的现任连长，伍六一也是他的兵，但他知道高城是他们当中最有能力帮伍六一的。
“这伍六一到底怎么回事？”其他几位不知道详情的连长很好奇一个人怎么就能把给自己的腿给跑断了。一连长又是抠桌子又是踢椅子的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连长们对伍六一又佩服又惋惜。
一连长看着高城“你准备怎么办？”
“一连司务长！”
“这不太好办啊！”指导员想的比较实际一点。
“所以才要你们帮忙啊！”说着高城把一个信封拍在桌子上，那里面是一万块钱。
“干吗？贿赂我们？”六连长横了高城一眼。
“我贿赂你们干啥，我要你们当散财童子！”
三连长纠结了一下，苦笑着拿了几张说“我们这些大老爷们降级给你当散财童子，这要是被老爷子知道非得开着坦克打，上实弹的那种！”
“他那里已经支过声了，立场坚决的很！”
“哪个军的？”六连长拿过几张。
“红军的！”
一连长也拿过几张“你说你连团长老爷子都说动了，你怎么不回家说去！”说完才发现失言了。
“回家？”高城伸个懒腰，放松了一点“干什么，用不着我家老爷子，自己就可以搞定！我说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啊！还真当我不知道呢，我爸是军长的事全团都知道你们跟我装什么装！尽整些虚的！”
既然正主都发话了其他然也不多说什么了，连长们熟知高城的个性，更熟知高城的本事，有个将军爹又怎样！他又不能为你带兵为你出成绩，高城的军衔可都是自己挣的！钢七连的成绩就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
马小帅这几天很兴奋，虽然老A的选拔遗憾的退出了，但能回到连长麾下这比什么都来着重要，今天他刚到师侦营就碰到了高城。
“报告连长，马小帅前来报到！”
“这是副营长！”旁边的一个文书狐假虎威的说。
“小张啊，你不是要去排班次表吗，怎么还在这，快去快去！”高城赶走一个对老七连兵无礼的家伙。
“连……副营长！”
“要你改口了吗？当人面就叫副营长，私地下还管我叫连长！”
“是！”
“你先去，我还要去师里开个会！叫那个甘小宁带你去，小宁！”
“到！”甘小宁从一个窗户里伸出头来“哟、小帅你怎么才来，等你半天了！你等着啊！”
甘小宁一下来就遭到了高城的一个侧踢“混蛋玩意你，你没看见你连长在这啊！在那忽略我是吧！”
“哪敢啊，这不是见着小帅太激动了吗！”
“去去去去，你带小帅好好收拾收拾，我开会去了！”说完上车就走了。
“是！连长再见！”两人异口同声。
一路上见到了许多老七连的人，马小帅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钢七连，就像是高城说的那样‘年少轻狂，幸福时光。’这些老七连的人把七连的东西全都带到师侦营来了，高城看到的是一个渐渐壮大了的钢七连。那些师侦营的老兵们渐渐接受了钢七连的连长和钢七连的兵，他们的战斗力和骨子里透出来的钢七连的荣誉感没法不让人折服。现在师侦营那叫一个友爱互助共同成长，训练成绩是节节攀高，高城走路又开始直蹦高了，跟着全师侦营的兵走路也跟他一个德行，急得教导员一个劲地喊“低调、低调。”
这天走路蹦高的高城接到702团的一个电话，然后整个师侦营就听见一阵虎啸“让他给老子等着！老子过去毙了他！王八犊子！”
“连长？你要枪毙谁啊？”这时候也只有马小帅敢跟他说话了。
“伍六一！谁，个混蛋玩意，居然想退伍！老子现在就去毙了他！”高城冲锋似的杀了过去。这天一直到高城回来老七连的兵心都悬着。
高城站在窗户跟前，一动不动的，就像是一年前史今退伍时的伍六一，就静静的听着伍六一在那和一连长还有现任的一营副教导员何红涛争辩，完全不像刚才在师侦营的脾气。
伍六一自嘲道“我是钢七连第四千九百个兵，第四千九百个就这鸟样？”
高城凶狠的盯着他“什么？什么样？”
伍六一有点结巴了，高城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盯着一个七连的兵，“就，就这鸟样！”
高城上前给了伍六一一巴掌，从来没有人用‘鸟样’这个字眼形容过七连的兵，即使是七连兵本身，高城不允许自己的兵这样作践自己。
伍六一侧着脸，突然觉得前面的路开阔起来，他平静的说“做司务长太舒服了，我真有想过在这待一辈子，可一个兵……我是说，一个瘸子，不敢太偷懒了，要不……以后瘸的就不光是腿了。”
高城侧着身子抱着伍六一哭了起来，伍六一死硬着不让他抱，眼泪终于是流了下来，兵之间的拥抱看起来像是在打架。
伍六一走了，他去过自由自在，云游四海的生活。高城看着伍六一手中的火车票，然后一脚把他踹上车，“跟我给史今带个好！”
“连、连长，你是怎么知道的？”
“就你这脾气，除了你们班长还有谁能收拾你！再说，除了你班长你还能到哪去？到了那好好过日子！”
伍六一难得的脸红，然后一本正经的说“是！任务一定完成，请连长放心！”
“去吧去吧，一个个的都不让老子省心！”高城故意做出不耐烦地样子。
一个长鸣，火车将伍六一带向有史今的城市，那里有伍六一的归宿！
高城有点遗憾的回到师侦营，早就等得不耐烦的七连兵一拥而上把高城吓了一跳。
“干干干干啥玩意啊你们！”
“连长，班副他……”甘小宁欲言又止。
“孩子找妈去了！”高城把粘班长的行为一律称之为‘孩子找妈’。“不是，你们这都是什么表情啊！我们七连的兵有你们这样的吗？都给我抬起头来！又不是见不着面了，什么时候有时间带你们一起去收拾他们！”
“是！”一群兵又乐呵呵了。
“好，就这样，保持劲头！夜间对抗别给我掉链子啊！”
“是！”，“你放心吧连长，我们什么时候给你掉过链子了！”一群兵闹哄哄的散开了，准备着晚上的对抗。
半年的时间过去了，马小帅在师侦营如鱼得水，是活蹦乱跳，。他的红牌摘了换上了一个一毛一，任师侦营一连一排的排长。高城抱着胸一边围着新出炉的少尉转着圈，一边对甘小宁说“啧啧啧，你看看甘小宁，新出炉的少尉一枚！排长了都！”
甘小宁用有点过分认真地口吻说“报告排长同志，师侦营一连一排一班班长甘小宁在此等候命令！”
“去死吧你！”马小帅一脚踢了过去。
“注意团结啊排长！”甘小宁扑上去和马小帅打成一团。高城也不阻止，他喜欢看自己的左宝右贝这样闹腾。
马小帅来师侦营有小半年了，从一开始进师侦营就跟随在高城的左右，本来还有个甘小宁的，后来甘小宁当了班长就没那么多时间在高城身边晃悠了。营里的兵已经习惯看见马小帅笑眯眯的脸就能看见副营长虎威十足的脸。马小帅在师侦营的班长不只一次向连长和指导员反映，“这小子是个好兵，学员兵就是尖子了，不多见，可你们看看除了训练和集体活动时间就不见踪影，成天往副营长那跑，我还指望他带带班里的后进兵呢！连长，指导员你们跟副营长说说就别让马小帅跑他那去了！”
两人齐齐望天说“有本事你自己跟副营长说去，那可是老七连的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