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游戏》范米虫

22、怪异

　　段韦博就是先前说话的男生，也正是他的不谨慎使得大家陷入了如此困境。
　　段教授问了一圈，收到的却只有否定，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灰白了下来。
　　众人虽然有心安慰，但一想到段韦博之前的“神奇操作”，又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对于段教授的丧子之痛，众人也有心无力，只能默默走开，让段教授一人独自消化。
　　运动场的闸机虽然能抵御一时，但看着外面被声音吸引过来的丧尸越来越多，沈拓又带着其他人找了周围的大件摆设加固了一下，
　　运动场内虽然也有几个丧尸，但分布的都比较分散。沈拓跟萧夜朗利用“丧尸地图”直接找到他们藏身的位置，利落的将他们送归土地，顺便摸清地形，为后面的撤退做好准备。两人在做清理的时候井严一直都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对他们这一路很是好奇。
　　“你好像和段教授的关系不怎么融洽？”
　　沈拓原本也是突然想到洛笙的话，便随口提了一句，却没想到原本兴致很高的井严却突然不说话了。
　　沈拓许久没听到答复，有些奇怪的回头，见到的却是一张布满泪水的脸庞。
　　“你怎么……”
　　【你们在哪里？快点回来，段教授好像找到他儿子了，现在正闹着要出去救人！】洛笙的声音突然响起，沈拓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即向闸门跑去。
　　萧夜朗有心替沈拓的举措打掩护，但看到井严明显还沉浸在悲伤中的样子，估摸着对方应该也不会察觉到什么，便放心的去追沈拓了。

　　在来的路上，洛笙简单的把事情和两人解释了一下。
　　沈拓和萧夜朗去清理运动场里的丧尸时，张警官也给其他人分配了任务。洛笙看段教授一直呆愣着也不是那么回事，便拉着他一起去检查围栏，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修补的地方，防止有丧尸混入。
　　虽然段教授没说同意不同意，但也跟着去了。虽说是检查，但他们也不敢靠的太近，一来是怕活人的靠近会刺激到外面的丧尸，二来这些丧尸缺胳膊少腿的，实在是有碍观瞻。
　　“跟之前相比，他们现在明显进化了很多。除了手指还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弯曲，上半身其他部位的僵化似乎已经完全解除了。”洛笙意识到丧尸身上也在日复一日的发生着变化，过度躲避丧尸群只会让他们失去对情报的把握。
　　也许是因为正值夏季，高温和潮湿使得尸体的腐败加剧。丧尸们裸露出来的身体部位上分布着大大小小的齿印和抓痕，伤口的部位泛着青黑，还未完全凝固的血水伴随着浑浊的脓水随着丧尸的动作滴落，散发出一阵阵令人作呕的腐臭，而其他没有伤口的位置也早已被紫红色的尸斑所覆盖。
　　洛笙注意到，其中几个行动最为灵活的与其他丧尸有着极为明显的区别，血管暴突，像是什么植物的藤曼攀附在他们身上，竟将原本因腐烂而松弛的皮肤撑的紧绷，随时都有可能皮开肉绽。
　　“段教授，你还好么？”洛笙注意到段教授直愣愣的盯着前方，明明只是一群丧尸，他却像是看到了久违的亲人，双眼竟泛起了泪花。
　　“我听到了韦博的声音，他，他在喊爸爸救他。”段教授状若疯癫，脸颊憋得通红，“他没死，他在喊我救他。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他！”
　　段教授一把挥开洛笙搀扶的双手，疯了一样的向闸门跑去。
　　“快拦住他，别让他出去！”
　　张警官听到洛笙的喊叫，又看到段教授奔跑的方向，也没多想，直接把人拦腰抱住，段教授虽然还在全力挣扎，但和专业练习过的人相比，这点小力量实在是不值一提。
　　“你们，你们别拦着我，韦博他还在外面呢，他还活着，我要去救他。”段教授声嘶力竭的喊叫，除了让外面的丧尸更加兴奋，甚至发出了类似呼应一样的吼叫外，很难激起运动场里的几个活人的同情心。
　　【我真是谢谢他，这是嫌弃外面围的那一帮子丧尸还不够多么？在这边鬼叫鬼叫的给谁看呢！】萧夜朗也是相当无感，这个搞不清现实差距就死活闹着要去救人，跟白给有什么区别。
　　反手把段教授的嘴给捂上，萧夜朗面露不善，“你再喊信不信我直接敲昏你，让你真的再也见不到你的宝贝儿子了？”
　　这话说的像极了漫画小说里的反派，张警官有一瞬间的想去阻止萧夜朗，但想到段教授之前疯子一样的行为，还是默认了他的举措。
　　“如果你能保证不再乱叫，我就把手松开，我们再一起想办法去救你儿子，没问题吧？”
　　虽然心里还是慌得很，但段教授也不是傻子，他一个人再这么厉害，也干不过外面那一群东西，不说把儿子救进来，就连他自己能不能活着找到他儿子都是个问题。如果其他人也愿意参与营救，那他儿子生还的几率可就大得多了。
　　察觉到段教授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不再狞狰，萧夜朗慢慢的移开手掌，“现在，跟我们好好说说，你到底是看到或者听到了什么才这样闹着要去救人。”

　　在洛笙的带领下，几人合力把运动场上的裁判椅推到段教授听到声音的位置。
　　【你当时就在他边上，有听到呼救声么？】沈拓虽然不觉得段教授会糊弄他们，但也有可能是他思儿心切，在加上对儿子愧疚感，产生了幻听。
　　【我当时在想事情，没怎么留心。】
　　【嘻嘻，我留心啦！笙笙你们不要太感激我哦。】小八的声音带着一丝邀功的意味，【我就猜到你们可能需要，还特意留了音频，你们听听看。】
　　现实中的声音和小八的录音有一瞬间的重叠，几人均是产生了一种声音延迟的错觉，直到段教授听到的“爸爸，救我”出现后，这种延迟的感觉才算消失。
　　虽然听到了，但三个人的表情都很是怪异，有种说不出的变扭感缭绕在人心头。
　　【是因为距离太远么？感觉听起来怪怪的……】周围丧尸的吼叫对声音的干扰有点厉害，沈拓甚至不敢确定他听到的是不是那几个字。
　　【发音的方式有点奇怪，吐字的时候也是一顿一顿的，是害怕引起周围丧尸的注意么？】洛笙也不敢妄下结论。
　　“先来个人上去看看吧，如果真的是他在呼救，能传这么远，声音也一定不小，很难不引起周围丧尸的注意，他躲藏的地方应该也会有不少丧尸在那里蹲守，虽然不算什么好消息，但至少方便我们确认他的位置。”
　　洛笙原想让沈拓上去的，但考虑到段教授对他们的信任度，若是真的没找着，说出来只怕他老人家也不会相信，最后还是张警官爬上了椅子。
　　“怎么样，能找到他躲藏的地方吗？”段教授急切的问道，不过萧夜朗的警告在前，他也只敢用太大的音量。
　　街道的丧尸已经退去不少，除了之前被声音吸引过来的还趴在围栏外“嗷嗷”叫以外，路面上基本已经看不到几只。对阳光的厌恶似乎是镌刻在丧尸灵魂上的，即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们也依然在本能的规避着阳光。
　　“有辆车周围围了不少丧尸，但我也不确定，那些丧尸一动不动的，好像在那里……嗯，罚站？”张警官也被自己的脑洞逗乐了，但这句话无疑给了段教授很大的希望。
　　“他一定在车子地下，你们想想办法，求求你们了，我就这一个儿子，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做，求求你们了，救救他吧。”
　　段教授说着说着，泪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掉。想着之前段教授在说到病毒研究方面的事情那副自信的模样，再对比眼前这位泪流满面的中年人，洛笙也是百感交集。
　　“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把韦博给救回来的。”张警官扶起跪倒在地上的段教授，宽慰道。
　　“还有40分钟不到的时候，如果不能在直升飞机到达之前完成营救，就是神仙菩萨来了也救不了他。”萧夜朗瞄了眼手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直升机应该距离此处很近了，40 分针还是在确保直升机不会提前到达的前提下所估计出来的时间，如果在救人的途中，直升机到了，那可就热闹了。
　　“要救他也不是什么难事，”洛笙想起了之前井严给他们的□□，“丧尸对于响声极为敏感，如果我们在别处投掷炸药，将围在车边的丧尸引开，也许能给段韦博的逃生争取一定的时间。”
　　“炸弹投掷就交给沈拓，他在我们学校一直是篮球队的大前锋，准头有特意训练过。”洛笙继续安排道，“为了确保对丧尸的吸引，不会转头攻击去营救的人，我们其他也要随时做好准备，必要的时候也可以通过大声呼喊来引起他们的注意。现在的问题就是派谁出去接他。”
　　“我去吧。”萧夜朗没什么迟疑，接过了外去救援的担子。
　　【你真心的？】
　　【不然呢，我还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我和你一起，我知道哪辆车在那个位置。”张警官原以为没人敢接这个活儿，不想跳出个萧夜朗，不禁对在路上捡到的队友高看了一点，“而且两个人的话，保障系数会高很多。”
　　“随你。”萧夜朗也不怎么在意，他胆敢出去救人，一是相信自己的实力，二自然是以为有丧尸地图的加成。
　　【帮我看好地图，丧尸有什么异动，记得提前吱一声。】
　　【放心。】

　　洛笙的办法说起来很容易，但实施起来难度却是不小，井严制作的炸药虽然能短暂的骚动，但想要把围挡在闸刀口的丧尸全部吸引开来，这点动静明显是不够的。
　　眼看着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洛笙咬咬牙，举起手上的铲子，疯狂敲打着围栏，有了这样的刺激，原本分散的尸群开始向洛笙的方向移动。为了防止太多丧尸聚集压倒围栏，洛笙边敲打，边带着尸群向远离闸道口的位置移动。
　　其他几个看到洛笙的动作赶忙有样学样，段教授手上没有能去敲打围栏的东西，现在也没那个心情再去找什么工具，干脆放开嗓子唱歌。几人合力，终于把堆积在闸道口的丧尸全都引走了。
　　“你手枪里面还有几颗子弹了？”萧夜朗回头问道。
　　“还有三颗。”警员在持枪时都有着严格的规定，每少一颗子弹都需要提交报告，说明子弹的用途，久而久之就养成了数子弹的习惯。
　　“我也不多了，但愿别用上吧。”说着，萧夜朗从腰包里掏出了个东西，递了出去，“这个先借你用着，后面记得还我啊。”
　　张警官伸手接过，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与外面的仿制品不同，这把匕首无论是血槽还是刀刃一看便不是凡品。
　　看着张警官眼中闪烁着探究的目光，萧夜朗也不愿解释，用力将之前堆积在闸道口前的物件移开，“准备好了么？”
　　见张警官点头，萧夜朗便毫不犹豫的翻了出去。外面的道路上已不如他们来的时候干净，暗红色的血液混合着黄色的脓液滴落在地面，又被丧尸移动的步伐拖得到处都是。尸群的堆积使得地上散落不少身体部件，有个倒霉鬼甚至把自己的头给挤掉了，红红白白还参合着绿色霉菌的脑浆从断口处流出，其恶臭，说是生化武器也不为过。
　　有洛笙等人的帮忙，萧夜朗和张警官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丧尸们的注意，两人很快就赶到了段韦博藏身的车辆附近。
　　红色的车辆周围确实围了不少丧尸，但也如张警官描述的，这些丧尸仿佛被什么东西定身了一般，别说是弯腰去够藏在车底的活人，怕是连晃动都困难。
　　“我怎么觉得有些邪门啊……”萧夜朗忍不住嘀咕道。
　　【除了车辆周围的这些，你边上没有其他丧尸，这点你可以放心。】感觉到了萧夜朗的疑惑，洛笙抽空去看了眼地图，并没有发现周围有丧尸埋伏的迹象。
　　【他们应该也没有进化出能想到埋伏作战的脑子吧。】虽然透过洛笙的观察，众人都得到了丧尸在慢慢进化的消息，但要说现在就已经进化出了智慧，沈拓可不大相信。
　　“现在怎么办？”看萧夜朗蹲在墙角，许久不动作，张警官小声问道。
　　“先看看能不能制造点声响把他们引走，不行再直接过去把他们宰了。”萧夜朗摸出洛笙塞给他的炸药，猛地向前扔去。
　　玻璃瓶触底即碎，里面的化学物质接触到空气后立即开始燃烧，同时还伴随着爆裂的声响。围在车辆周围的也像是被触发了什么机关一样，一起转头向着爆裂声处走去，步调甚至说得上是整齐划一。
　　车底的段韦博也像是知道有人来救他一样，在整个过程中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这也让去营救的两人送了一口气。
　　两人在确定丧尸已经移动到足够远的地方后，快速跑至车辆处。
　　张警官一边警戒着丧尸的一举一动，一边小声道：“段韦博，我们是来救你的，你快点出来！”
　　连叫了几声，车底下的人都毫无反应，萧夜朗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
　　【这小子不会是变丧尸了吧……】
　　【丧尸地图没有显示，可能只是吓着了。】
　　“切！”
　　确定了没有危险，萧夜朗也不管张警官的阻拦，直接趴下身去查看车底的情况。只见段韦博正死死的抱着轿车的底盘，看到车底下猛地出现一张放大的人脸，又吓得发出一声鬼叫，更加死命的贴向轿车，只恨不得和轿车融为一体。
　　“我好像听到了直升机的声音了，咱们得快点！”
　　【有一大波丧尸在朝着运动场移动，你们得快点了！】
　　张警官和洛笙的声音同时响起。
　　萧夜朗也懒得废话，一把揪住段韦博的衣领把人拖出车底，夹在腋下朝闸道口跑去。
　　得知人已经救出，洛笙也不再刺激丧尸，带着其他人赶到了闸道口，看到的却是被萧夜朗一把灌在地上的段韦博。
　　段教授也从张警官口中知道了这路上的事情，自然也不敢吱声，只能在一边小声的安慰受了惊吓的儿子，顺便检查他身上的衣物是否有破损。
　　【你怎么了？】洛笙察觉到萧夜朗的脸色不大好，再联想到他对段韦博的所作所为，猜到这一路上可能有什么事情发生。
　　萧夜朗平时虽然有些吊儿郎当，但哪怕他和别人有再大的恩怨，只要是答应的事情肯定会去完成，像这样带有明显情绪的，洛笙还是第一次看到。
　　【那小子在路上偷偷抠我脖子。】萧夜朗到现在还忘不了那股阴凉滑腻的感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暴露在空气里的后颈。
　　看到洛笙面露不解，他继续解释道：【他当时怕的走不动路，我只好夹着他过来的，】萧夜朗比划了一下他当时的动作，【他当时是头部朝后的，双手就紧抓着我胳膊，我一开始也以为是他太害怕了，就随他去了。然后突然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刮我的后颈，过了闸道才发现是这小子的指甲。】
　　【关键是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说，就是在那里哭。】萧夜朗微微蹲下，【你看看我脖子后面破了么，那小子当时抠的还挺疼的。】
　　萧夜朗的脖子后面红了一大片，最严重的地方有明显的三个月牙形的凹槽，好在没有破皮。
　　【确定没有？你再仔细看看。】
　　洛笙又给他仔仔细细的查了一遍，连最开始被段韦博掐过的胳膊，都被掀起袖子来仔细查过了，确定没有破皮，甚至连红色的小血斑都没有，萧夜朗才彻底放下心来。
　　【我总觉得这小子怪怪的。】沈拓前面在帮忙把闸道口的障碍物回归原样，刚搞完就看见段韦博在哪里跟段教授撒泼，说什么也不愿意脱衣检查。张警官和段教授被他闹的没有办法，看他的外衣也确实没有损坏，就干脆随他去了。
　　【稍微注意一下他身上的弱点变化吧。】病毒在每个人身体中产生作用的速度都不一样，有的人一旦被感染，不过10分钟就彻底丧尸化，而有的人在感染两三天后都不一定会有问题，身体的一些机能甚至会优于原先。
　　这些病毒感染速度较慢的人，在完全丧尸话之前，丧尸地图都不会有反应。但如果一直观察他们的弱点的话，会发现随着感染时间的增加，弱点的数量会逐渐减少，当心脏处的弱点消失后，这些人离丧尸化也就只有一线之隔。
　　【不管了，直升机来了，我们也该撤了。】
　　井严一直在留心着几个人的动作，看到他们往运动场里的建筑物走去，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向几人跑去。
　　“你们不和我们一起撤退么？”
　　“我们还得陪沈拓去老家找他父母，就不一起了。”洛笙虽然对井严的印象不错，但也不方便告诉他离开的真正原因，便瞎扯了一个借口，搪塞过去。
　　井严一听就知道洛笙没有对他说实话，但也不去点破，点点头道：“如果我也能像你们一样厉害，估计也会找几个人一起回家接父母吧。”
　　似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井严岔开话题，“我总觉得你们身上藏着什么秘密，如果你们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勉强。但我要提醒你们，长时间的不说话，即使是在末世，也会让你们显得很怪异。”
　　看着三人突然警觉的眼神，井严像是个恶作剧成功的小鬼，“别这么看着我，我也只是好心提醒，还有洛笙，”井严收敛了笑容，“你的眼神实在是太明显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在看什么，也不觉得G公司吹嘘的可以联网的隐形眼镜真的已经被研发出来了，但你偶尔的呆愣，眼珠乱晃的样子，很难不会被有心人猜忌。”
　　给三个人丢下一堆天雷后，井严愉悦的转身，直升机已经成功降落，张警官在那里指挥大家登机，他也要准备走了，“你们的理由我会带到的，放心的去吧。”
　　“你……”洛笙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太多的信息砸的他有点难以思考，最后只憋出了一句，“小心段韦博。”
　　大概没想到洛笙最后会是这样的一句话，井严愣了愣，“我会的。”
　　【笙笙，小心！你们左侧有丧尸溜进来了！】原本洛笙还有几分感慨，在听到小八的警告后立马散的无影无踪。
　　【什么！】
　　原本坚固的围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丧尸撕开了一道口子，有些身材矮小的丧尸正从口子里挤进来。
　　眼看着裂口有被越扯越大的趋势，围栏在丧尸的挤压下也摇摇欲坠，沈拓一边示意直升机起飞，一边带着洛笙和萧夜朗朝着运动场里建筑物跑去。
　　建筑物里的丧尸已经被清理干净，将楼下的进口全部堵死后，三人飞快地上到顶层。
　　段教授一行人乘坐的直升机已经顺利起飞，螺旋桨的轰鸣声也帮助他们带走了不少丧尸，可即便如此，运动场周围的丧尸数量依旧多的吓人
　　“那边的铁丝网原来就是坏的么？”沈拓正用建筑物顶层的观景望远镜寻找逃脱路径时，突然发觉丧尸涌入的铁丝网处有几分奇怪。
　　“我当时还没有检查到那里，就给段教授打断了，那铁丝网是有什么问题么？”
　　“断口太整齐了，不像是锈掉的或是被人扯断的，倒像是被人用什么工具剪断的一样。”
　　“我看看。”萧夜朗抢过望远镜，看向铁丝网的位置。在看清断口的样子后，忍不住憋出了一句国骂。
　　想着这短短一个多小时里所遇到的诸多怪事，怪异的求救声，围在车辆周围一动不动的丧尸，段韦博对前去救他的萧夜朗的袭击，在不知何时被人剪断的铁丝网，洛笙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可能遇上丧尸玩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