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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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兹魔法学院入学前夕歌舞伎町万事屋】
哈利的日语说得比英语顺溜，不知道哈利从小在日本长大的人，都会惊叹地夸一句他日语真好。
而当他同班同学请教他英语的时候，他都会咬牙切齿地回答一句：“英语太TM难学了。”
所以当海格冲进家门那一刻，有点被吓蒙的哈利听完他说话之后第一反应是回头问京子：“他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就你这英语水平你还想去英国留学？”
京子大概是意识到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是在最后的垂死挣扎，她选择了从精神上打击哈利。
哈利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但多年来对怼的经验足以令他能够及时做出反击。
“从客观条件上来看，家庭条件和社会环境从根本上阻碍了我英语水平的进步。”
“扯什么呢，为了让你不忘祖先了解根本，这些年你的英语家教也没给你断过啊。”
海格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各说各的，却没人用他能听懂的语言说话，只好扯着嘶哑的嗓音重复刚刚说得话：“哈利在这里吗？”
这回哈利听清了，举手用英语回答：“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海格愣是没听懂哈利的日式英语：“你说什么？”
京子灵光一闪，她自认为自己的英语比哈利标准：“哈利在隔壁，你走错门了。”
可她这句话只换来了一个哈利愤怒的眼神和激烈的争辩还有海格更迷茫的表情。
京子太郁闷了，默默擦了一把血泪。
“NONONONONO！”银时被京子那句吓坏了“拆了我家的门就算了，旁边住得是登势老太婆啊，拆了她家门会出人命的。阿银我还想多活几年，熬到可以躺在沙发上每天看漫画安享晚年的时候。你要找哈利就在这里，不要去隔壁，不要出这扇门。”
“坂田银时你这个叛徒。”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位先生看上去多友善啊，这样的身材样貌一看就是好人，对外国人有偏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现在抛下你的偏见，立刻马上从这里出去回到你们家，聊天吃饭喝酒什么都行，总之不要继续呆在阿银家了。”
海格找到了哈利热泪盈眶擤了一把鼻涕，忽视了旁边所有的人，眼中只有这个离开了他们多年的孩子。如果他这时候能从玄关挤进来的话，哈利此时一定被他激动地一把抱在怀中了。
“我知道了，你就是哈利吧。我怎么会认不出来呢，你长得多像你爸爸，眼睛像你妈妈。”
京子对海格认人的方式，持着不讲道理式的批判态度。
“你认错人了！天底下黑发绿眼的人多得是。”
正想要追根寻底的哈利，觉得今天京子说话简直不讲道理：“我是！京子你太过分了，他认识我爸妈，你为什么不跟他说实话，你对这位先生太没有礼貌了。”
“我不需要一个跟家长顶嘴的人指责我懂不懂礼貌。”
“喂喂你们都冷静点。”
水平参差不齐的日式英语齐飞，与不同口音的日语并行，偶尔混杂着几句中文和意大利语的粗口。海格觉得呆在这个空间里让他体会到了连上魔法史课都从未体验过的窒息。
这样下去他们就算坐到世界末日也不可能理解对方在说什么。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一点。新八翻箱倒柜找出家里所有的笔和纸发给每一个人，试图让大家用书写进行交流。然后为了不要让场面更混乱，新八拖着不情愿的神乐出门遛定春了。
把笔发给海格的时候，他刚好从对于他过于狭小的玄关挤进来，跟其他人一起围成一圈坐下。京子危机意识很强，就差没把哈利抱在怀里拖到离海格最远的地方坐下。可哈利敏锐地察觉到京子从看见那封信开始奇怪的态度跟现在一模一样，他死死粘着海格，想要搞清楚一切是怎么一回事。而海格看起来很高兴哈利愿意跟他坐得近。
突然海格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包裹里掏出一个盒子：“我差点忘记了，祝你生日快乐哈利，这是送给你的礼物。可能有些压坏了，但味道还是一样的。”
哈利从小到大什么奇怪的人都见过，被磨砺的变得非常自来熟。他毫不拘谨开心地接过了海格递给他的礼物，在纸上用英语写道——“谢谢你，日本和英国有些时差，我的生日已经过去了，就在昨天。不过没关系，在英国现在还是我的生日。”
“你能喜欢我真是太高兴了。哦！哈利，你真的长大了，对不起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海格从怀里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泪。
哈利立刻拆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块用绿色奶油写着“哈利生日快乐”的巧克力蛋糕。哈利觉得他那么庞大的体型能做出这块蛋糕一定花了不少心思。
哈利用指尖挖了一口蛋糕吃掉：“很好吃谢谢你！如果你等等有空的话你可以来我家，我还能跟你分析我昨天的那一块蛋糕。你没能昨天到真是太可惜了！”
京子不喜欢他们在一起其乐融融的交谈，在纸上宛若泄愤般涂上几个单词——“你是谁。”
“鲁伯海格，霍格沃茨的钥匙保管员和狩猎场看守。”海格自豪道，突然语气一转变得有些不满“你就是哈利的监护人吧，你为什么让哈利住在……住在这种地方！”
哪种地方？京子被突如其来的指责弄懵了。倒是坐在一旁的银时反应了过来，银时小声地在京子耳边提醒——“歌舞伎町”。
……京子无话可说，小声地为自己辩白：“歌舞伎町的房租便宜啊。”
哈利也觉得自己住的地方没什么问题，可他更在意海格刚刚说的霍格沃兹，害怕错过了就没有人给自己解释了，他充满期待地问海格：“霍格沃兹是哪里?你们要录取我是吗？”
“当然！你的父母都是从那里毕业的，他们都非常优秀。而我相信你一定会比他们更好，只要勤加练习的话。”
这十成十诱拐的架势令京子很不满意，她拍案站起，坚决表明立场：“你不会去的。”
“他当然会去，他一出生学校就把他的名字记录在案了。”海格对京子的态度很不满，他也试图站起来跟这个愚昧的麻瓜理论，可他太高大了，臀部都没抬起就被天花板卡住了。但他的气势没有减弱，他很生气，他们的男孩居然一无所知地成长到现在“他还不知道霍格沃兹，你没有把邓布利多留下的信交给他是吗？”
“我还有一封信？”哈利早就学会抓住一切机会从京子以外的地方寻求答案。
“你有，时候到了我会给你看的，但是不是现在。等你上了中学我再交给你。”京子试图去拉哈利的手，可是很快被挣开了。
“现在不是就有一所学校要录取我吗？为什么我不能去？每次我想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你都这样敷衍我！”
海格也没忍住，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那么他也不知道他的父母和我们世界的事？你居然一直瞒着不告诉他！”
“他父母的照片好好得摆在他房间里呢！我已经把他该知道都说了，还有一部分他还没有做好准备。邓布利多可是说过我有权力在合适的时候告诉他。”
京子清楚哈利的父母是怎么离开人世的，她不认为这是什么适合讲给孩子听的睡前故事，也不愿意让哈利对那个不对劲的世界心生向往。她不信任邓布利多的说辞，也不相信和平来得那么轻易。她确信哈利会在她不了解的世界里受到伤害，而她最后什么也不会知道。
海格说的没错她的确瞒着哈利很多事，但这是她一心为了他好！
海格可不那么认同京子的想法，隐瞒可不是什么解决问题的手段。况且这个男孩，他们的男孩，在他们的世界没人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本人却对自己的事却一无所知。海格觉得这样太令人费解了，他气得就快要把万事屋都掀了。
“合适的时候？现在不就是最合适的时候？哈利你听好，你是个巫师。”
“我是什么？”哈利懵了一瞬。
“巫师。你难道没有做过什么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吗？”海格弯下庞大的身体，将手搭在哈利肩上。
“阿银我那么多年没找到女朋友，我就知道有原因。”眼看周遭的气氛越来越凝重，银时实在没忍住打岔。
“你插什么嘴，你找不到女朋友跟哈利没关系。”
“你一直知道我是巫师，却在我问你的时候骗了我！”哈利的语调急促而又尖锐，打断银时缓和气氛的意图。
从数年前哈利就反复询问京子自己是不是个巫师，每每都从京子那里得到否定的答案。
“从那么早的时候你就计划着在骗我？为什么不对我说实话？你总是不相信我，有什么问题不能跟我商量吗？”哈利终于忍不住生气了“还是说你就那么不想让我回到属于我的地方。”
京子也明白自己不占理，但她觉得自己有非要阻止哈利回去的理由：“谁说你一定属于那里！你怎么就不属于这个地方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明明知道的！”
“我都是为了你好，你以后就知道了。”
哈利最讨厌京子说这句话：“你老是这样说，为什么不听听我怎么想。”
话语一落，哈利瞬间消失在万事屋里，只有他脚下被撞歪的垫子是证明他存在过的痕迹。
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哈利！”海格迷茫地在屋子里寻找刚刚还坐在他旁边，现在却突然消失的哈利“魔力暴动？他去了哪里？”
“你们那边对离家出走的说法还挺好听的。”京子叹了口气坐回凳子上“好了，这次我们又要花大力气找这个小鬼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