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番外·沉吟至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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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矜，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小女生的东西。”不客气的评价。
“哎呀，别这么说嘛，这是我喜欢的。”
“唔……”痛苦地思考，“写得……可以。”
“切……”
“喜欢这么女气的东西你是不是男的啊，真是诡异的癖好……”小小声。
“喂喂，再小声我都听见了！”怒。
睁眼是窗外在夜风中摇晃的树影，深色的影浅色的光，透过窗户铺落在地上，因为角度而不断舒卷弛张。
那么，是树在晃动还是影在挣扎呢？
今晚叶又再度入梦了。
是少年时代的自己，影卫时代的叶，年纪不大的少年间毫无营养的对话。可是这种毫无意义得让如今的自己根本不屑去说的对话，现在却如鲛人之泪般是无处寻觅的珍宝。
就连回忆都成了奢侈的东西。
万一记忆也像唱片一样，听得多了便会磨损直至发不出声音怎么办？
叶，万一有一天我发现自己再也记不清你的声音你的容颜你的性格你的习惯了，怎么办？
那是不是代表，你真的不存在了？
“那么，董事长就如此放任你不管吗？”你父亲多疑到了连儿子也不信任的地步了？
“我父亲过于关心我，都不忍心让我插手公司的事物呢。”就是因为是父子才多疑嘛，生怕我什么时候会害了他夺了他的权。
“但是，人总得有个明确的目标，没有目标地活着是很可怕的。”那么，你想得到那些吗？想的话我可以帮你。因为我也有自己的目的，为了能活下去。
“你似乎是我的影卫吧？你可不应该有目标。”合作愉快，不过说话行事都小心点，别事先落下了把柄。
“是。今后会尽力保护少爷。”放心，我会尽力辅佐你的。
如哑谜一般的对话。
叶，早知今日，当初我便不该答应你。那样即使晚几年掌权，甚至过程会更危险，但至少我可以好好地保护你，好好地把你保护在身后。
但是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也不可能那么……
叶，如果还能和你说话多好，即使你再那么狠毒地打击我我也很乐意。
叶，如果还能看见你多好，即使你总是冷漠着一张脸，但你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冷漠才会有那么庞大的后援团吗？
叶，如果还能和你一起工作多好，这次我一定会很勤奋，勤奋到连你的工作都完成，这样你就不会那么疲惫了。
但是，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如果的可能性。
我讨厌这个词，但是却无法扼止自己想到它的冲动。
叶，你知道了，一定又会打击我了吧？
叶，他们说我处理了叛徒的做法很对呢。愚蠢的人，以为这样就可以讨好我吗？
叶，你是理解我的吧？你知道我是为了保护你吧？
当初你为我做得太多，得罪的人也太多。你脱离了组织后，我已经无法名正言顺地保护你了。万一因为我的疏忽让你被他们抓去折磨怎么办？
但是理解不代表着原谅。
叶，你一定在生我的气吧？
叶，你别生气。
我知道你很强，我知道有了枪你就是无人能伤的神，但是子弹总有用完的一刻。而且你幼时接受的非人训练对你造成的负担实在太大了。
你看，你一松懈半年就大病了两场。
叶，那些人愿意这么尽心地照顾你关心你，我真的很高兴。
叶，为什么关心你照顾你的人，不可能是我？
叶，我很难受，你知道吗？
你知道的，你什么都知道的，那些说不出口的话那些在没有立场明言的感情。
谢谢你，还愿意让我梦见你……
有什么圆弧状透明物的细碎反光，微弱却坚定地刺穿了月光。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番外·沉吟至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