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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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而有规律的马蹄声，高处的苍鹰悠扬的鸣声，微风吹过草从发出的簇簇声，这些是风中带着的气息。极目而望，松鼠在树间跳跃，麋鹿在林中奔跑，咀嚼草叶的野兔个个身粗毛滑。
我瞥了眼旁边骑在马上的苏摩，在暖风中闭上双眼，微微抬头向着日光，眼前是温暖的血色。
将桂皮填进兔子腹腔内后我抬头看了看天色，侧耳听了下，以往在这时早已靠近的脚步声现在仍没出现，苏摩还没回来。
我笑着摇摇头，果然还是孩子。
当初我初识情事时热衷此道，后来小栎也是同样，现在苏摩也不例外。
不过我和小栎当时都有大把干净的人可以挑，而苏摩现在……
我轻跃上树，感受着风中蕴含着的人烟，默默估算了一下离中原的距离，再走十来日应该就可以到临姚了，虽然是个边陲小镇，不过要找女人也不难。
过了一会阿诺回来了，他看见火边还是我时脸色一冷，撇了撇嘴。
我摸摸他的头，“阿诺辛苦了。”
阿诺笑了声，“没有苏摩辛苦。”
我接过他带回来的药材和野菜，诧异地挑挑眉，乐道，“阿诺也会讽刺了？”
他对着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将这些草原特产的药材分门别类，将药钵和药杵拿出来，对着他招招手，“来，帮我把这些捣成泥。”
阿诺气哼哼地走过来，刚打算用引线，我忙忙地握住药杵拦住他，“哎哎，不是说了不能用引线吗，自己捶。”
阿诺愤愤地瞪着我。
我皮笑肉不笑地看回去，“阿诺，给你药浴的药材早就备齐，现在只等阳蛊养成之日把这个灌进去了。”
阿诺僵了一下，而后颓丧地自己动手去了。
看着用引线固定住药钵，因着个子小只能自己吃力地抱着白玉药杵，再靠药杵自身的重力来捶捣药材的阿诺，我笑眯眯地给兔子翻了一个身，只觉得日子真是过的舒爽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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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有此等奇事？”我面上很感兴趣地问着眼前的小厮。
小厮眼中喜色和不屑同时闪过，却更热切地给我们介绍，“那是啊，我们这剑镇的名儿可不就是因着那奇剑而得名的嘛！”
“客官，不是我自夸，到我们这儿的人啊，没有一个不是冲着那奇剑去的，可你说奇怪不奇怪，虽然有这么多人去找干将莫邪这两把剑，却没人找到过，客官，我看你和这位小哥印堂发光，身姿雄伟，目有精光，想来，必是一代高人哪！”说着小厮含蓄地笑了笑，眼睛一梭一梭地瞟着我。
我笑了笑，扔了几个铜板给他，真难为他为了一点打赏把用幻术弄成如今这副模样的我和苏摩夸的如此。
小厮收了那几个铜板，笑的更殷勤了，“客官，不瞒您说，我们这个地儿，东北边儿还真出过几个奇事……”
“好了，我们知道了，你下去吧。”苏摩突然冷冷道。
小厮一愣，我咳了两声，又塞了个铜板给他，“多谢这位小哥，不过我们确实不是为了寻剑而来，过两日自会离去。”
小厮讪讪地出去了，我听着他出去后的啐声，微微一笑。
阿诺的手有些微的颤动，我有些失笑地按下他，明明刚刚还是一脸憋笑的表情，转脸就要动手，真是别扭。
我一边吃菜一边摇头道，“何必和这种人费心思。”
看了看阿诺仍然气鼓鼓的脸，我想了想，道，“这种人捻捻就死了，偏偏这世上最多的就是这种人，难道你要一个个去捻死么？小心人没死光，自己倒累死了。”
阿诺坐上桌，恨恨道，“那也不能让他这么舒服。”
我轻笑了两声，又夹了几口，“和这种人费功夫，没得耽误了自己，”说着我指了指餐盘，“你看，这不就耽误了你的吃食？”
阿诺瞪大眼看着在我和苏摩的努力下已经快被消的差不多的饭食，忙端起碗来。
我笑看着阿诺把剩下的都扫进自己碗里，不经意间看到了苏摩眼中的笑意，心中更是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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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阿诺坐在马上，任它到处溜达寻找嫩草。
干将莫邪……
我那个世间也有这两把剑的传说，可是也仅仅是作为传说，远远没有此世这剑在江湖上的声名大噪。
这剑镇的来源、繁荣皆由那传说而来不说，据说这两把剑每隔百年便会在这剑镇附近重现人间。在出现的时候，拥有它们的人简直可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而过一段时间，在引发了江湖上新一段的腥风血雨后，这两把剑又会神奇地消失不见。等到下一个百年，又会有人在这剑镇附近发现它们，然后是重复的轮回。
最近几年好像又到了干将莫邪出现的时间，于是原本人就不算少的小镇上逐渐多出了许多身带刀剑的武人。
我看着在野外也时不时能看到的江湖人士，心下倒真有些好奇。
倒不是因为那剑，只是这几百年来，也有武林大家，像那些少林、武当等江湖正派为了防止“魔剑”出世祸害苍生，也想了很多办法来寻找或是干脆封印。可是他们派出的武林高手，基本上全是无功而返。而那些得道高僧，他们倒不是无功而返了，他们是根本没返，在这剑镇附近晃荡两三个月后，人就失踪了。
这失踪的原因嘛……
我低声道，“我们去远处看看。”顺手把像没骨头似的靠在我怀里的阿诺给抱了起来，阿诺愤怒地转回头来瞪着我。
我懒洋洋地笑了笑，摸索着他的肩膀，“做什么这么看着我？”
阿诺冷冷地瞟了我一眼，“那你抱我起来干什么？”
我温柔地笑了，“自然是要你多锻炼锻炼，离药浴已经过了两日了，你还是这幅样子，要是不小心受了伤，可怎么好呢？”
只见阿诺翻着白眼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我还是微笑着，手下微微用力，阿诺迅速掰开我的手，跳到了苏摩的肩膀上，“殷怀若我现在已经好了！”
我笑起来，朗声道，“那就好！”说着我弃了胯下骏马，捏了空字诀按在自己身上，往前方飘去。
我在一处山丘上站定，眯起眼凝神望向前方。
虽然没有烈日当空，但是微风和煦，头上晴空万里。脚下明明是肥沃的良田，前面却有一缕缕普通人看不见的阴气在慢慢地从地下散发出来。这大概就是那些武林高手没事，得道高僧失踪的原因了。
随之赶到的苏摩站在我身旁，阿诺轻轻一挥手，引线随之往前刺出，带回来一点泛着灰黑的阴气。我摸了上去，发现这阴气里面的邪异之浓厚，几乎是前所未见！
我真正有些惊异。
按理说，都是邪物怕白日，到了白天，因为有太阳这个天下最“正”的物体存在，一般的邪物都只有遁逃的份。可如果邪物修到了不用怕太阳的境地，那就又是一番情状，往往是邪物一出，天地变色。
可如今，这个蛰伏在剑镇的妖物看样子已经不知道有多少道行，仅仅是散逸出的阴气就能在白日凝而不散。然而这种妖物所在之地，哪怕它不出现，光是它自身的气息就能够使乌云当空，土地受染。像如今这样的情形，倒真的是生平仅见。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20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