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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终章(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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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阏醒来的时候,头有点儿疼,他捏了捏眉心坐起身。
屁股底下的床是软的,他回头,枕头也是软的。
他试着环顾四周,这里不是他熟悉的军营,也不是那个被称为家却不怎么熟悉的府邸。他再次回头看了看床上的枕头,不自觉地拧了拧眉,他总觉得,那里似乎少了一个枕头……还有一个人?
公孙阏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虽然是个陌生的地方,还有一些他并不熟悉的摆设,公孙阏并没有觉得什么不适,他起身走到梳妆台,拿起那里的梳子沉思,这里给他的感觉很温馨,这是他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他打开门走出去,碰到了一个和尚。
那个和尚看见他的时候很惊讶,跑过来盯着他来回转了好几圈,然后摸着下巴下结论:“你醒了啊。”
公孙阏......
“你认识我?”
“认识。”
“我是谁?”
“都都。”
公孙阏......提手就要将面前这个试图亵渎他的人扔出去。
被人被拽着衣领拎到空中的曾易挥动四肢扑通着,企图让这个一眼不和就打人的混蛋将他放下来,可是公孙阏根本就不理他,还是目露凶光的瞪着他。
于是,曾易为了活命,决定不要脸了,扑通不成就改哭,扯着嗓子嚎着说让我下来。
说实话,这样的无赖相,公孙阏是惊讶的,在他的认知里,男人要么流血,要么流汗,泪这个东西,是不应该出现的。
这样想着,他还是放下了手。
他自己都觉得奇怪,虽然不是嗜杀的人,但是以前......被人忤逆第一印象就要杀人的感觉好像离他很远了。
此时,公孙阏觉得,他应该问一些有用的事,就盯着满脸都是怒气的和尚问:“这里是哪里?”
和尚围着他转了两圈,啧啧道:“哦,原来真的是这样。”
“是哪样?”
“就是......该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呗。”
“你好像话里有话。”
“那是自然。”说着,曾易往庭院中的椅子上一瘫,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救我?”想到刚刚这个人的怂样,公孙阏信才是傻瓜。
“哎,你可别一副瞧不起我的嘴脸,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是有一样却是能胜过你的,你要不要体验一下?”
见他没有拒绝,曾易便带着人回到最冷的北极遛了一圈,然后再一闪,他们又回来了,公孙阏拧着眉看着眼前这只妖怪,想着该怎么弄死他。
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曾易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然后生气的瞪着他说:“哎,你这人讲不讲理,明明是我救了你,你还想杀我!”
“你并不是正常人,而且,即便你有很大的本事,我却能感觉到,你刚刚说的都不是真话,一个骗我的人,我为什么要留你?”
虽然这样的逻辑很对,但是,作为一个文明人,这样非死即活得处理方式是不是太简单粗暴了点儿?曾易苦恼,宁夏当初到底是怎么忍他的,又是怎么将他教育成一个脑子稍稍正常的人的?
“那个,是这样的哈,我救了你真的是真事,你好好想想,当初那些人是不是恨不得你早点死?而你又是怎么活得?你明明拿刀抹了脖子的,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两千多年以后?”
“你说现在是什么时候?”公孙阏眼眉一跳,不可思议的问。
曾易笑:“你不觉得现在自己说的话都跟以前不一样吗?”
公孙阏惊住了,是的,他说的是他完全不懂得话,明明印象中没有听过,自己却能说出来。
曾易装模装样的叹气:“前几天家里来了几个小偷,你因为脾气倔跟人打了起来,那人一砖头砸到你脑门上,哎呀妈呀,吓死我了,那血流的,还以为你活不过来了呢。虽然你现在记忆有点问题,但是好在人醒过来了,那就好,阿弥陀佛。”
“我不用再去医院吗?”
“不是什么大事。”
公孙阏盯着曾易好一会儿,直到对方头皮发麻,他才转身回房说:“我饿了,弄点吃的来。”
公孙阏在曾易准本饭菜的空空当将房子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这里,他确实住过,感觉很熟悉,可是,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他来到厨房,厨房里的锅碗瓢碰正在乒乒乓乓狂响,他的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画面,一个女孩子正背着身子在厨房里烧菜。公孙阏的手有点抖,心跳的有点疼,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在颤抖着推开门的时候,他的心更疼了,不是不能忍,只是压着神经和呼吸,让他很不舒服。
他怀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心情睁开眼,看见的却只是一个光头和尚在玩杂耍,只见那人从厨房的这边跳到厨房那边,最后还是成功让锅里着了火。
等到火被扑灭后,锅里的食物已经焦的像块木炭了,公孙阏看了曾易一眼,问:“我们平时都是怎么吃饭的?”
“订外卖。”曾易回答的很快,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曾易没再说什么,回了卧室。
不对劲,感觉不对劲,还有那个和尚,也很不对劲。
他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枕头上他闻到了一种特别的馨香,他可以肯定,那是女人的香气。
而想到一个女人曾经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他竟然一点都不排斥,似乎事情本来就应该是那个样子。
公孙阏和曾易相安无事地相处了十天,十天里公孙阏什么都没问,曾易战战兢兢的观察了他十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可是,那也仅仅只是他以为。
十天后,公孙阏将卫生间的古铜镜拿到曾易面前问:“这是什么?”
曾易说镜子。
公孙阏拿起镜子就要摔。
曾易一把抢了过来,嚷道:“你疯了,真摔了哭死的可不是我!”
“什么意思?”
曾易将镜子护起来,看他:“能有什么意思,你原来特别喜欢它呗,不然也不会特意挂在这里。”
“这面镜子有古怪?”
“什么?”
“我觉得它好像在看着我。”
“......你脑子没事吧,镜子怎么会看人......你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想法。”一句本来该多么理直气壮的话,硬生生让曾易说的闪了舌头。
“奇怪吗?面对我一个活了两千年的人你都能不吓死,你为什么我刚刚说法很奇怪?”
曾易.......竟然没法反驳。
“我问你,这间房子里一直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住?”
“.......当然。”
“你紧张做什么?”
“你不要那么咬牙切齿的问话!”
“我问的很正常,你心虚了?”
曾易......
“那好,我再换个问法,这里是不是曾经住过一个女人?”
曾易......
“那个女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