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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冒名劫狱 ...

  •   说了句无聊,打发管家把探子拖下去,楚乔收了一脸无谓,对展昭,他到底还是上心了。
      正如故事里头说的,忘忧草会令人忘记一件重要的事。楚乔甚至不知道他该高兴还是难过,是高兴原来自己在展昭心中并非微不足道,还是该难过展昭竟这么轻易就忘了自己。
      他望着西窗碧竹,痴痴想了半日。终于还是振作起来:记得如何?不记得又如何?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他不记得,自己也要让他重新记得,不死不休,这才能得偿所愿!
      他历来是个雷厉风行之人,想通这一节后。换了一身洁净衣物,直接奔了开封府。
      未想到在大门口就看到了满面不耐的展昭。
      “展大人,不是小的矫情,实在小的也是做小本买卖的,您就心疼心疼小的,把这账给结了罢?”一个穿着打扮十分恶俗的男子在一旁陪笑。
      展昭挑眉道:“怎么?不过迟了十几日罢了,怕爷赖账是怎么地?”
      “小的哪儿敢……嘿嘿……小的是为展大人您考虑,您今日再拖下去,这一百两银子利滚利的可就翻到上千了……”
      展昭抬手打断了他,虽然努力保持风度,到底还是有些气急败坏:“就这么着罢,明儿连本带利还你!”说完头也不会地走了。
      他轻功卓绝,普通人哪里追的上?
      男子摇头,回头见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正笑意吟吟看着自己。不禁一愣,待那少年郎问了一句,他更惊奇不已:“什么?你你要帮他还债?!”
      “听清楚,是要你把他的欠条给我。”楚乔笑得人畜无害。
      区区一千两银子,成了某人的债主,今天还真是来对了!

      展昭转悠了一天,也没见到有和自己行贿的或是搭讪的不禁有点失望,顺道便去茶楼和沈仲元接了个头。
      进了约好的雅间,沈仲元正一派悠闲地嚼着花生米,一只脚翘在对面椅子上抖着,见展昭进来了,懒洋洋收了脚,一口气把手心里的花生米皮吹个干干净净,全数塞在嘴里,含糊不清道:“来了?坐坐坐……”
      展昭玉树临风,端坐不语。
      沈仲元在一旁继续一把一把地吹花生米。
      直到小二进来续水,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满地的花生米皮,点头道:“两位爷,可还要什么点心不要?”
      被沈仲元挥手:“爷在这里词你们几颗免费花生怎么了?瞅你那磨磨唧唧滴熊样,上啥点心呢?能有啥好点心啊你们这?行了少废话,麻溜下去吧啊,憋搁这丢人现眼滴!”
      小二憋得脸色通红下去了。
      展昭放了茶杯:“沈大哥,最近口音又变了?”
      沈仲元一脸得意:“最近泡了个东北妞……你看你大哥没啥别的本事,就这点小特长……”
      展昭正色:“咱不提这个行吗?我在如意赌坊和银钩赌坊欠了接近两千两银子,可是到现在也没人给我下套。”

      沈仲元摸了摸小胡子:“艾玛,这背后黑手藏的够深。”
      展昭道:“ 现在包大人受各路皇亲的压力很大,再不快点找出线索,再过三日乔复美可能就要问斩。”
      沈仲元摇头:“急也没用,这里头水太深。等对方自投罗网来设计你,只是个没法子的法子。话说回来,若不是当年乔统领救过我,哎!我是真不想趟这趟浑水啊……也没关系,实在不行,咱还有江湖人的办法保底。”
      展昭神色凝重:“沈大哥,这种玩笑不能乱开。”
      沈仲元也露出难得的正经神色:“谁跟你开玩笑?你是公门中人,到时候也不必心软放水,无端坠了包青天公正严明的名头。我呢,为了救命恩人,该救人就救人,咱们到时候各自尽心竭力罢!”
      气氛陡然沉重。
      展昭叹了口气,举杯道:“不说这些……来!喝酒!”

      喝了几杯,门外小二敲门:“哪位是展熊飞展爷?门外有人找。”
      屋里的两个人对视一眼,展昭朗声道:“进来!”
      小二开了门缝,进来那人一抱拳,还没开口,展昭放下酒杯:“不是说了明天还么?怎么阴魂不散呢你!”
      沈仲元眼皮子一抬,来人正是银钩赌坊的掌柜。掌柜也不含糊上前一抱拳:“展爷误会了,小的是来通传一声,有位爷买了您的欠条,明儿您就不用来我们赌坊还债了。”
      说完偷偷打量展昭神色。
      展昭的吃惊倒不是装的:“谁?长什么样子?说了来历没有?”
      掌柜道:“叫什么不知道,一身白衣,脸上有红似白,长得比女人还俊俏。哦,还佩着把剑。”
      沈仲元放下花生米,一拍大腿,两眼放光:“艾玛,恐怕就是个女人吧?哎,你这是欠了什么风流债四不?”
      展昭一头雾水:“除了这个,他还交代什么了?”
      掌柜的想了想:“那倒没有,就是问了您还欠了别的债没有。”
      掌柜的出去,展昭在脑中一个个筛选排查,当然也不忘腹诽:谁这么不识相?好好一个圈套就这么被毁了!
      一脸焦急地想着沈仲元给个意见啥的,沈仲元却幽幽冒了一句:“也不是个坏事。”
      展昭一喜:“怎么说?”
      “想必是哪个暗地里爱慕你的,知道你现在处境,想过来帮你一把,我说熊飞,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这次可千万要把握住啊!”

      展昭嘴角抽搐:“咱不开玩笑行么?”
      两人没再多说,展昭又特地去如意赌坊问了,果然也有一个“比女人还俊俏”的白衣男子把另一张欠条买去了。
      展昭的一肚子茫然,在开封府门口见到笑眯眯的楚乔时,全数化成了了然:“你买的?”
      楚乔一身白衣,笑得云淡风轻:“我买的。”
      展昭虽然无奈,还是一抱拳:“多谢楚兄仗义疏财……”
      话音未落,楚乔取出欠条在他面前抖了抖:“展大人明天该还了吧,这利滚利的,明天可就上千了。”
      “……”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展大人黑着脸是在学包大人吗?”
      “楚兄到底要什么?”
      楚乔笑了笑:“我要你。”
      天空一只乌鸦飞过。
      展昭顿住一会儿:“什么?”
      “我要你今日还账,不然就替我做事抵债。”
      展昭道:“不妨说说看是什么事?”
      楚乔笑得有些险恶:“就是上应天道,下应民情,人人都喜欢,有些人甚至靠它谋生。做到了一定程度还会让人舒服得忍不住期待下一次的事情。”
      展昭默然又抬头:“这个……我确实会一点,不过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可能技术方面会有点生疏……”
      楚乔脸红了,他说这些就是准备看展昭尴尬,却没想到展昭一本正经地说出比他更露骨的话来。
      自己这是在干嘛?为什么要跑来对他……听他说这些!
      “咳咳……那个……”他正想借故遁了,却被展昭一把拉住手腕:“事不宜迟,不如今天就试一次吧,楚兄,不知你从哪里打听到的,不过呢,你试过就知道,其实生疏归生疏,我的技术不会让你失望……”
      楚乔带着忐忑和隐隐的期待半推半就地被展昭拉进房间,一路上遇到开封四门柱,展昭还跟他们介绍:“对,回来了,哦,这是楚大人,我们有点事,你们守着门口别让人进来啊!”
      四大门柱齐刷刷点头:“放心吧展大人!”
      原本几人对守门这事是抗拒的,虽说展昭平时对他们不错,不过毕竟是刚到开封府,跟展昭还没有像其他几个兄弟那样的默契,结果从房间里传出令人面红心跳的动静时,连张龙都暗地里挑大拇哥:“展大人这是想通了?这姑娘不错!”
      其他三人一起看他:“知道你还说!”

      暧昧不明的呻吟声响起。
      “呃啊!”突然房间传出一声惨叫!
      “忍着点儿,我根本就没有用力啊楚,这里呢?这样会不会舒服点?”
      “嗯……呃!还、还好……”
      “那就对了,再忍忍接下来我保证一点儿也不会痛只会舒服了!”
      四人面面相觑。
      “不要!不要!你住手!放开我!”
      “跟你说了忍过去就会好啊!”
      “展昭你个混蛋快放手!不然诛你九族,呜呜……”
      “痛就哭出来吧,忍忍就好了。”
      “快放手!不要!求你,我把欠条还你!”
      张龙道:“要不要去看看?”
      恋爱是一回事,□□人家姑娘是另一回事!
      四人敲开了门,衣衫不整恍若残花败柳的“姑娘”躺在躺椅上,嘴里咬着枕头边,脚丫在展昭怀里抱着。
      站在前面的三人看向展昭都是一脸茫然,被三人挡住的张龙还在后面唯恐天下不乱地嚷嚷:“展大人,这种事要你情我愿才行!姑娘!你别怕,别看他四品,包大人面前他p都不算,走!我带你去告他!”
      王朝一挥手:“大人!得罪了!”转头三人捂住了张龙的嘴,转身出去带上了门。
      展昭看了看怀里的脚:“他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楚乔松开枕头边:“肯定是……”原来所谓的技术好是捏脚!
      不过中原人还真是会享受,这样练武之人够力度的捏脚开始会痛,现在捏了一会儿,还真是舒服!

      认识展昭之前,楚乔真没发现自己是个贪图享乐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
      他突然有些不爽和自我厌恶。
      展昭抬眼,见楚乔一脸“欲言又止”,了然点头:“这手艺我是跟师傅学的,原本点穴就是师门绝技。”见楚乔不说话,又补充道:“而且不怕您笑话,推拿这样的雕虫小技我拿出来还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也不知怎的,对这楚乔,展昭有一种天然的熟悉和亲切感,虽然之前两人可能是有些误会,楚乔今天还拿赌债来戏弄他,可是展昭笃信,只要拿出诚意,没有人是无法沟通的。
      他行走江湖这么些年,可以混个“南侠”的名头,除了真的有武功本事和仗义行侠的事迹,还有一点是他确实敌人少而朋友多。
      展昭的座右铭从来都是,冤家宜解不宜结。
      这也是他深得包拯器重的地方,江湖人士,武功高强的很多。愿意管闲事的也不少,有心报国为民的更不罕见,可是这些都具备,还能有些长袖善舞的本事,真的摆得平大小事情的,真是不多。
      话说回来,正常人多半会被这样有趣的话题吸引,然后继续交谈下去打破尴尬气氛。展昭其实很少用自黑的办法跟人打交道,可是在这个长相俊俏脾气又“古怪”的楚乔面前,他总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理亏。
      大概是因为自己居然忘记了所有关于他的事?
      于是展昭一边若无其事地捏脚,一边口若悬河地聊着自己当年初出江湖时的糗事。
      “我十六岁独自闯荡江湖,盘川带的不多,人也傻乎乎的,路上帮了几次可怜人,结果很快沦落到不名一文。实在没辙,肚子饿的不行,就想着把剑先当了。”
      楚乔被这开头雷到,忍不住吐槽:“当你的巨阙?你舍得?剑客的剑不是比命还重要!”
      展昭一边继续捏脚一边疑惑道:“巨阙?谁说的?”
      楚乔哼道:“江湖月报,你是本年度最受欢迎侠客,月报上已经把你的来龙去脉调查得清清楚楚,展昭,字熊飞,常州府武进县遇杰村人氏,自幼师从江南隐侠白啸天习武,十六岁闯荡江湖,善轻功、会袖箭、剑法高超,兵刃为巨阙剑,后在茉花村与未婚妻丁月华定亲时交换了湛卢剑…… ”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有些气馁道:“她不是退亲了吗?怎么?没把剑还给你?”
      展昭眯起眼睛:“背得挺熟。”

      楚乔没好气地收回了脚,认真道:“展昭,你虽然不记得我,我却从没有一刻忘记过你。”
      这话中的哀怨缠绵太过明显,展昭再也无法假装忽略。他仔细观察楚乔异常认真的神色,终于觉得有些尴尬:“楚……大人,展昭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外面变天了?明明是初夏,怎么风从门缝里透进来后,浑身感觉冷飕飕的?
      楚乔咬牙:“我说我喜欢你,我想要你!这样够明白了没有?”
      咔啦一声,一道闪电照亮有些阴暗的房间。
      展昭站起身,径直走到事先备好的水盆边洗手。
      楚乔在一旁等着,看他慢条斯理,仿佛没事人一般擦干双手,又到窗边看了看瓢泼大雨,随后关了窗户。
      大雨滂沱,雨点焦躁不安打在干燥地面上,溅起一道道水花。
      静默中,楚乔坐在刚才的躺椅上,看见展昭终于没有什么要做的了,于是有些僵硬地拍拍身边的圆凳:“展昭,你可还记得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其实他做惯了人上人,不管有什么需要,只要发号施令就行了,对下属怀柔可以,对情人甜言蜜语的实在没辙。
      展昭却顾左右而言他,取了墙角的一把油纸伞:“楚大人,天气不好,不如在下送您出去?”
      楚乔定定看着他,只见展昭面上平静无波,却和刚才的亲和相差甚远,仿佛突然戴上了厚厚一层面具,令人难以接近。
      “对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那笔债务明日展某定当奉还。”
      客气又疏离的态度,楚乔并非料想不到,只是他不愿意相信。

      又是一道闪电。
      天仿佛片刻间就完全黑了下来,雷声隆隆,天地间白茫茫一片,雨水从关上的窗户缝往里头渗,别说出去,光看着都觉得浑身不干爽。人不留客天留客,这下,连拿着伞的展昭也说不出送楚乔走的话了。
      楚乔起身走到展昭跟前,伸手接了伞:“今天不说个清楚,我是不会走的。”
      展昭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楚大人?”
      楚乔俯身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想起来,你也喜欢我,展昭。”
      头顶一声炸雷滚过,展昭不由后退一步。
      楚乔悠悠然地坐下,再次拍拍旁边的凳子:“你真的不坐下听我说说故事么?”
      其实,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坐下听故事什么的倒没关系,可是楚乔眼神中的不容忽视的欲望还有从刚才起就弥漫在房间里那种若有若无的暧昧氛围……展昭再没心没肺,也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楚乔见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推门,也失去了耐心,纵身去抓展昭,“呲啦”一声,将那人官服袖子拽下一半。
      “这下展大人可是名副其实的断袖了。”楚乔把身体挡在门前,示威地拎起半截袖子。
      展昭低头看了看,无奈道:“楚大人有话请直说。”
      楚乔笑道:“你忘记了很多事,我只说一件,两年前,你还不在开封府当差,曾在漠北的马贼帮手里救过一队客商。你可还记得?”
      展昭脑中情节不断闪回。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行侠仗义是为武者应该做的,楚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你救了客商以后,把马贼头子戏弄了一番,打斗中割了他的腰带,还揭了他的蒙脸布。”
      “那人轻功相当不错。”展昭细细回忆,一片空白的记忆中确实有一个轻盈的身影。
      “你摸他的脸蛋,赞他漂亮,还说他身材好,你撩了他之后和他云雨一夜,那马贼醒来问你是谁,你还骗他还说自己是龙潭山的土匪……然后第二天就这么跑了!”
      “……”展昭张口结舌:“不可能……”

      楚乔笑了笑:“哪里不可能了?”
      展昭凝视他:“你不是马贼。”
      楚乔离他极近,两人呼吸声相闻,刚才开始的暧昧气氛,现在达到了顶峰。
      “你也不是土匪啊。”
      话音刚落,楚乔面色一僵。
      展昭松了口气似的,将点了穴的楚乔打横抱起。
      “姓展的!放我下来!”
      小小的怒吼惹来对方的无赖笑意:“还是放到床上吧,地上太凉。”
      “什么……床?”楚乔顿时愣了。
      把人放在床上,展昭低头见他脸上红如云霞,睫毛颤抖得如同小扇子,也不禁感叹,这人的确漂亮,不,何止漂亮,是美人才对。
      片刻也没有犹豫地,他伸手去解楚乔的扣子。
      “展……昭……”
      楚乔觉得浑身都要烧起来似的,“放开我,不然诛你九族!”声如蚊吶,展昭专心拔衣服,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什么?”
      楚乔小小声:“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展昭失笑:“我虽然失忆,可是有一样事情没有忘记。就是……”他点了楚乔的哑穴,耸了耸肩:
      “我不喜欢男人。”
      楚乔脸色一白。展昭用被子将裹得严严实实,往肩上一扛,冒着大雨出了门。
      开封府的两个牢头跟展昭是相熟的,见他来了,都上去迎接。
      其中一个伸手去接他肩上的“东西”,展昭摆手不用。
      又叫开牢门。
      乘那人转身去开牢门,一记手刀将他劈晕了过去。
      另一个傻了眼:“大人?”
      展昭笑得有些阴险:“是我劫狱。你现在躺下,此事跟你没什么关系。”
      牢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躺下。展昭进了牢房,见乔复美身边还躺着睡得正香的严二郎。
      乔复美见了刚才那幕,惊道:“展大人这是做什么?”
      展昭把楚乔放下,叹道:“明日你就要再受审,包大人这次也没办法及时救你,明日皇上派人前来监审,到时再去劫法场恐怕难如登天,所以今日我便……冒展昭之名前来救你。”
      他见乔复美一头雾水,又哑着嗓子拱手道:“我和展昭长得七八分相似,难怪你不认得,你父亲乔统领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叫做沈仲元。”

      假作真时真亦假。
      乔复美根本就与展昭不太相熟,又哪里分得清沈仲元和展昭有什么区别。
      他看了看严二郎推辞道:“我现在逃了,罪状坐实了不说,还会连累包大人和展大人,明天受审若是皇帝真的能来,我要当面陈冤,就算一死,也好过从此我乔家的灭门血案沉冤莫白。”
      展昭道:“皇上那里若是能助你昭雪,我还冒险过来救你做什么?展昭昨日跟我说此事凶险,明日你必定要被问斩。可是他毕竟是公门中人,有些事方便说,不方便做。咱们留得青山在,公道正义不在一时,你若明日死了,乔统领的冤仇可就真的没人报了。”
      见乔复美现出犹豫之色,他又拍醒了地上的严二郎,“你若是死了,他现在傻呼呼的又一心恋着你,还能活得下去吗?”
      乔复美最终松了口,展昭将刚才楚乔身上的衣服给他换了,把睡眼惺忪的严二郎和乔复美送到了牢门外,嘱咐他们府衙后门备了快马和干粮盘缠。
      见牢头地上还在装死,拍了拍他:“兄弟,地上凉,起来吧。”
      牢头闭着眼摇头:“没事,展大人,您完事再叫我也成。”
      展昭笑了:“也对,你现在出去,他们可就跑不远了。”
      牢头直指桌子:“我挪那边睡会,您随意吖。”
      展昭大模大样回了牢房,坐下来,见被子外头湿了一大片,想想那人恐怕不好受,把被子摊开来,见楚乔脸色黑锝滴出水来。道:“怎么这么看着我?”见他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忙把地上的牢衣给他换上了。
      期间触碰到腰腹等处,楚乔虽不能出声,却发出有些奇怪的呻吟声,展昭听得心里一动:“你忍着些,这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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