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 5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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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从慈宁宫出来后没有急着立刻回紫宸宫，她在御花园里收拾好心情，确定自己神情如常了，才到皇帝跟前当值。
可是皇帝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她异状，他放下手中的书，招手道:“平生，来。”
“皇上有什么吩咐。”平生走到皇帝身侧，轻声问他。
皇帝指了旁边的空位让她坐下，亲自拈了糕点喂到她嘴边，待她张嘴咬下一半，忽然说话了:“母后是不是很凶？”
平生嚼糕点的动作停了一瞬。皇帝的话她没法接，只能避开皇帝的目光，低着头专心吃剩下的糕点。
皇帝不介意平生的反应，或者说，平生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内。
“朕小时候最害怕母后板着脸训人。每次朕被母后训了，父皇就带朕出宫玩。结果父皇也怕母后训人。母后发现他竟然偷偷带朕出宫玩，特别生气地又训了一遍朕和父皇。朕只敢垂头听着，父皇也不敢奋起，乖乖听训。不过幸好，母后的火气总是来得快去得快，只要认错态度良好，她一向不会继续追究。”斯人已逝，于皇帝而言，这些其实已经全部化成了美好的回忆，但为了安慰平生，他说的时候故意露出了后怕的表情。
最后，他总结：“为了补偿你在母后那儿受的惊吓，今晚用过晚膳，朕也带你出宫逛夜市。”
平生咽下嘴里剩下的糕点，抬头用一双水润润的眼睛盯着他看：“你不怕太后娘娘训你吗？”
皇帝笑弯了眼睛，得意洋洋地炫耀：“怕啊。但是你不开心，朕要哄你呢。而且母后疼朕，她舍不得真责怪朕。回头要是被发现了，让她训一顿，她就消气了。”
“朕把你布置作业写好了，你要现在检查吗？”跳过可怕的大魔王话题，他变魔术一样变出一叠写满字的宣纸，放到平生面前。然后像求学的学子般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平生，希望她能够对他的作品点评一二。
换作今天之前的平生，肯定不会在规定的上课时间之外干启蒙老师的活。但今天，她伸手拿起皇帝的新作品，逐字逐句地认真看完，并给出了点评：
“文采很好，可惜内容单一空泛，像是……顶级的文人写的三流X文。”
她倔强地想，她并不是被皇帝的安慰打动了，她只是畏惧太后的权威，所以才改变了态度。
“三流X文是什么？”皇帝非常具有求真的精神，听到不懂的词汇以后立刻追问。
“——就是全篇基本上只有男女主嗯嗯啊啊的对话的房事描写。”平生犹豫了会儿，最终选择了比较文雅的说法。
“哦——”皇帝恍然大悟。
点评完全篇，平生开始进行细节方面的点评：“男女之间阴阳交融的事情，是非常讲究场合和气氛的，并不是随时随地都能够随便进行的运动。我的意思是，并不是直接就……咳，起码要先拥抱、接吻，等感觉上来了，再做更深层次的交流。”
哪有人一见面就藏床上直接进入主题的？皇帝的这篇“策论”真不能够扣细节，一扣细节就辣眼睛。
“为什么？”皇帝迷茫反问。他看齐王就是这样的啊，随便躲进假山里，三下五除二干掉衣服直接开干，然后一炷香内结束战斗。
平生不知道皇帝的脑内活动，不然她可能会被口水呛死。齐王和他对象明月那是老手了，人家在开始之前就有了身体准备，而且人家的气氛准备在脱衣服的过程中顺便搞定了，当然就看起来像是一拍即合直接开干。
“人没有发情期，所以和动物有所不同。人的身体需要一定的挑逗和暗示才会为造宝宝的运动做好准备。如果没有前期的准备——通常我们称之为前戏，是很难往深处进行的，强行来的话，可能会导致受伤，以及心灵上的不适。”用语言解释太抽象，平生害怕皇帝不理解，于是她抓起皇帝的手，往他的腿中间一压，力求形象生动，“感觉到了吗？在这种绵软状态，就是没有准备好的意思。”
当着别人的面自己摸自己的感觉非常变|态，皇帝不自在极了，红着脸想挣脱平生的摆弄。平生感受到他的力道，轻飘飘地放开了他。
她微微欺身上前，一只手压住皇帝的肩膀，吻住皇帝的嘴唇，吮吸。皇帝被平生突如起来的亲吻搞懵了，他瞪大了双眼，任由平生动作。
他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了他和平生相连的唇间，以至于完全没有发现平生朝他伸出了另一只罪恶之手。等他发现之后，他已经无力阻止平生。她在他身上又揉又戳，把他的软糖糕变成了糖葫芦。
“哈啊……”皇帝眼眸半垂，眼神里透出一种火热的味道，他原本完全丢了力气，只能丢脸地靠在身后的软垫上，但随着身体的变化，他身体的力气神奇地又回来了，他用手支撑着身体，慢慢的坐了起来。
他不说话，由着平生擅自挑逗他。在平生将他惹得浑身冒火却放开他的同时，突然朝着平生伸出了手，平生满脑子想着要科普的东西，没有注意到皇帝的变化，她刚张开嘴，便感到皇帝的手指按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大拇指重重的压进她的嘴里，毫不留情地戏弄她的舌头。
“皇、上？”平生被皇帝的动作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往后缩了一下，没逃开。
可她逃跑的动作依然惹恼了皇帝，他的另一只手有力的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封死了她所有的退路。
事情隐约有些失控，平生有些慌了。她慌不择路地对上皇帝的双眼，却没有看到平日里的温和和纵容。皇帝的眼神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整个人散发着陌生的气息，像是……像是今早清晨刚起床的他。
“皇上，我们继续上课吧？”平生近乎哀求地提议，忍不住颤抖了声音。她一直以来的强势都建立在皇帝的纵容下，有皇帝的纵容，她才敢肆无忌惮地以下犯上调戏逗弄皇帝。现在皇帝强势夺走了两人间的主动权，她便溃不成军了。
皇帝没说话，他抽走了压在平生舌上的拇指，然而下一刻，他竟然吻住了她。
“呜……”唇舌相接，平生惊恐瞪眼，双手抵在皇帝的胸膛上。她想推开皇帝，但皇帝仿佛变成了一块沉重的巨石，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移动分毫。她只能被迫承受这个意料之外的吻，像是无意间闯入了大海的小舟，在海浪中无助沉浮。
皇帝吻得很重，带着明显的谷欠望的意味。平生忘记了呼吸，感到氧气不断的被皇帝吸走，眼前一阵阵晕眩发白。
怎么办呢？平生起初还能转动浆糊似的脑袋想办法，到后面，她就只能扶着皇帝宽厚的胸膛嘤咛了。
她再也没有办法记起恐慌是何物了。
好在，在她因为缺氧而昏过去之前，皇帝高抬贵手放过了她。他好像一瞬间就把所有的谷欠望收回了体内，表现得毫无异状，又是那个熟悉的好学的男人了：“原来就是这样吗？朕好像有点明白了。”
平生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有一种从死亡的边界上爬回来的感觉，手软脚软地靠在皇帝身上。
皇帝规规矩矩地扶着她的肩膀，非常正人君子——假如平生屁股底下没有某样可怕的存在，那他确实表里如一的君子，“比起干巴巴地写策论，这样的教与学效率高很多嘛，朕好多疑惑都被解开了。”
平生前两个月突然改变教学方法，皇帝未必就没有察觉。他只是比较有耐心，发现平生内心的挣扎和退缩以后，他不仅不逼迫平生，还陪着平生胡闹，直到——太后出头当恶人。
其实皇帝很坏。他明明知道平生继续缩着会被太后训斥，但他还是假装没发现，只偶尔主动出手撩平生。等到现在太后唱了白脸了，他才冒出来唱‖红‖脸，虏获平生的心软。
他的作战很成功，至少平生对着他简直心软的失去了底线，她调整好呼吸，抿着嘴角意有所指地问：“你这样没关系吗？我帮你吧？”
皇帝没有立刻摘采成果，主动退了一步道：“不用管它，天马上要黑了，咱们再不准备出宫就要迟了。”
平生于是立刻又缩了回去，她暗暗松了一口气，从皇帝怀里爬出来，道：“我去换衣服。”
本来就是要偷偷溜出宫，皇帝当然不能带着她招摇过市。她需要一点点的变装。她换好一身宫里常见的太监服饰走出来，站到穿了一身常服的皇帝身边，躬身行礼：“小的见过大人。”
一把清润的嗓子掐成了尖利的太监音，还挺似模似样的。就是模样太漂亮了些，不像太监，像纨绔养的小倌儿。
皇帝把她的帽子往下压了压，遮住她小半张脸才勉强满意，“走吧。”
两个人七拐八拐走了好长一段路，直接走到了宫中前庭的地盘，看四周的环境似乎是前庭统一安置大臣们的马车的地方。皇帝走到一辆精致豪华程度都算一般的马车前，率先跨步上去，而后转身一把把平生拉上马车。
皇帝和平生坐在马车里头，张福在外面驾车，一路通行无阻。马儿嘚嘚奔跑的背景音很快掺杂进了别的声音，平生努力侧耳倾听，慢慢展开了笑颜，“是闹市的声音！”
夜市不如早市热闹，更没有庙会的人山人海。但夜市有夜市自己独特的氛围，平生偷偷从窗口往外面看，看到许多姑娘家在家中长辈的陪同下在街道上穿行、停留在摊子边上买喜欢的小玩意儿，也有女子在摆摊，和平生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开明太多了。
“天子脚下，治安总是比其他地方要好，朕专门派了人管理夜市的治安，所以你能在夜市里看到姑娘家。”皇帝及时在平生的耳边解惑，“人们不许家里的姑娘外出大多都是因为外面治安不好，怕姑娘家出门被人掳了去。早几年或者晚十年，你还能看到打马游街的公主郡主。”
温热的气息钻入平生的耳朵里，她缩起脖子，下意识捂住耳朵，“为什么现在看不到？”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第 5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