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双全》绯我愆期

39、雨夜动乱（上）

　　一夜过去，待到黎明时分公孙羽和华源一行人回到了百鸟峰，皆神色狼狈似有所伤，这让秦亮信心倍增。然而事实却是公孙羽一行人一路行来虽屡遭突袭虽不免受些小伤，但大的伤亡却是没有的，不过为了掩人耳目却是做了些伪装，比如抹点灰涂点血啥的。
　　此刻，几人正在灵虚殿的饭厅里跟殷教主禀述这一路以来发生的事情。公孙羽一边扒拉着碗里的饭菜一边说道：“饿死我了，总算可以好好吃顿饱饭了，那些人就跟苍蝇一样烦死人了，扰得人不得安宁。”说完便要去夹一旁的桂花糕却被人抢了先，抬头一看却是殷教主将桂花糕夹给了许秀才。
　　公孙羽一副心痛模样：“教主你过分了啊，有了许公子就忘了我这个左护法，一块糕点而已你至于吗？”
　　被他这么一说许秀才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连忙将糕点夹给了公孙羽安慰道：“羽护法，凌风他没有那个意思的，这块糕点给你。”
　　公孙羽这才露出了一贯的狐狸笑：“还是许公子会体贴人，不像某些人。”
　　某些人说话了：“赶紧吃完干活去。”
　　公孙羽哼了一声：“不跟某些人计较，反正我有许公子给的桂花糕。”
　　吃完早饭过后，殷教主和许秀才照例回了后院，公孙羽和华源两人休息了一下调整了一下情绪便一副无力回天的样子走出了灵虚殿，一瞬间便被众人包围了。面对众人的询问，华源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摇了摇头颓丧道：“太迟了，毒已入五脏六腑，为今之计唯有用我的金针一试了。”说罢便推开众人回自己的百草堂了。
　　公孙羽也没跟人废话，抬手让人把灵虚殿的大门关上，自己却是回了居所思言堂换了一身衣服再回来，不过也就一盏茶的时间，之后便一直守在灵虚殿门外。
　　到了下午，百鸟峰四周飘来了厚重的乌云，电闪雷鸣，下起了豆大般的雨。暗云沉沉，气势诡谲。
　　灵虚殿的大门开启，暗卫上前为出来的华源撑起雨伞，护送他回百草堂。
　　四周的人立时急切的冲上前去询问，甚至有人将手中的雨伞都扔了只为挤上前去问一句好不好。场面一时有些混乱，可是没人觉得这样不好，毕竟这里大多数人都是看着殷教主一路成长起来的，他们都没有孩子，殷教主虽然是冷了点，可他们依然打心底的关心他尊敬他。
　　华源见此内心不免动容，心里有些许的愧疚，为让他们放心他便摆手让他们安静听他说：“诸位放心，教主已经挺过来了，只要明后日醒过来便无事了。”
　　“真的吗？”人们激动地问道。
　　华源忍不住笑了笑：“是真的，雨下得太大了，各位都先回去吧。”
　　几人互相看了看，都点了点头，“那教主就交给华兄弟你了，我们便先回去了。”行了礼便都各自离去了。
　　远处的秦亮神色晦暗，暗暗攥紧拳头：这帮废物，连几个人都拦不住，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今晚必须行动！
　　是夜，暗夜沉沉，大雨滂沱，千丈崖上数百人立于崖上。领头之人放出一只鸽子，鸽子朝崖对岸飞去，很快便没入了夜色中。
　　没一会儿那只鸽子便又飞回来了，通往崖对岸的百鸟峰的绳索便已经准备好了，领头之人先行一步其他人随后而行。雨夜中一行人悄悄地往灵虚殿去了，大雨将一切阴谋罪恶都掩盖在这黑夜里。
　　此时的灵虚殿早已经遍布杀气，暗卫虽然都早已得到消息此时却都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但已经做好了随时拔刀的准备。
　　暗夜中一道剑光闪现，一人直向灵虚殿大门冲来，四个暗卫几乎同时拔刀将这一击挡了回去，刀剑相撞随即散开，那人看了一眼手中的剑阴沉道：“不愧是魔教第一兵团啊，当真是名不虚传！”与此同时，剩下的近百人也都纷纷从暗夜里走了出来，团团围住了灵虚殿。
　　暗卫互相示意，立时发射信号弹传召其他人过来，一朵红色焰火在空中绽放，照亮了半个夜空。
　　“给我上！”众人纷纷冲向灵虚殿的大门，却被赶来的暗卫给再次挡了回去，一场厮杀开始。于此同时，其他各殿也都纷纷遭到了夜袭，整个百鸟峰顿时陷入了血夜里。几大长老见势不好，纷纷欲前往灵虚殿救援，却遭到了全力阻拦。
　　暗卫虽挡下了袭击者的第一波攻击，却敌不过他们人多势众，有几人都受了不少的轻伤，对方损失惨重，尸横遍地，黑夜里不知地上的雨水究竟是何种颜色，却闻得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墨言手持黑色玄铁剑，一身黑衣立于门下，雨水打湿了额发，隐隐火光下，面寒如冰，仿佛地狱归来的杀戮之神，那些想要冲破大门的人皆被他斩于剑下，不能前进一步。
　　此时，各大殿的长老也已经从烦人的纠缠中摆脱了出来，纷纷赶到了灵虚殿，顿时灵虚殿便成了最终战场。秦亮也隐藏在这人群当中，许长老要看守藏渊阁便没有过来，秦亮走向六大长老当中武功最高的吴长老：“吴长老，您来了。”
　　吴长老挥剑将旁边的小喽啰斩杀了说道：“废话少说，赶快前去支援。”说罢便继续杀敌。他背后的秦亮却偷偷蓄力与左掌对着吴长老的后心处拍了过去，“噗”吴长老一口鲜血喷出，不敢置信地回头愤怒道：“秦亮你！”
　　周围有一时的静止，秦亮举剑便要刺向吴长老，一条鲜红如血的鞭子横空出现缠住了秦亮的剑，立时便有吴长老的弟子将吴长老保护起来。
　　“秦亮，你真是好样的，果真是偷袭的一把好手啊你！”鞭子的主人公司羽说道。
　　“哼！过奖了。”秦亮用力挣脱了赤焰鞭的束缚，公孙羽也不与纠缠，只是高声对众人说道：“秦亮与他的众弟子都是我魔教的叛徒，叛教者杀无赦！”
　　“杀我？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说完便举剑刺向了公孙羽。公孙羽将赤焰鞭缠回腰间，伸手夺过身旁之人手里的剑便与秦亮拼杀了起来。
　　几轮拼杀下来，双方人马都各有折损。雨依旧不知疲倦地下着，显得分外地麻木不仁，众生皆刍狗。
　　秦亮将手中剑上的血水甩掉，嗜血道：“别再负隅顽抗了，乖乖放下武器归顺于本座，本座不但会饶你们一命还会让你们继续享有现在的一切，如何？”
　　“不如何。”公孙羽剑指秦亮。
　　秦亮环視四周：“你们也一样吗？”
　　先前被偷袭的吴长老恨恨地“呸”了一声。
　　秦亮笑了，仿佛眼前站着的全是一群小丑：“哈哈，你们真是太傻了，你们看看那是什么？”秦亮手指着山下的一处火光，那个地方正是魔教总坛入口的城楼。
　　“秦亮你做了什么！”吴长老气愤道。
　　“做了什么？本座不过是请了些客人过来而已。”秦亮不以为意道。
　　“你！你！你！你这个卑鄙小人！”吴长老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何为卑鄙小人？自古以来皆是成王败寇，而今夜我将成为这里新的王！”秦亮衣袖一挥狂妄道。
　　“是吗？”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大门徐徐开启，众人皆震惊于眼前之人的出现。没错，这人正是很久都没有出现了的殷教主。
　　“怎么可能！”秦亮疯狂抗拒道，这绝对不可能，此人此刻应该人事不省才对，怎么会这样？难道之前都是装的？还是说现在是装的？对，一定是这样。想到这，秦亮的底气便又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七夕快乐！虽然我并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