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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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是以自己的方式去思考别人，却忘了别人终究不是我们。
…………
Eileen被吵醒时像往常一样，正被恶魇吞噬。
坐在床上她有些恍惚，窗帘还拉着，遮的严严实实，下床时脚趾磕到床角，疼得她呲牙咧嘴，才想起摸索着去开灯。
期间那敲门声没停过。
“什么事？”她心情不太好，脚趾还疼着，对那新调来的助理也没什么好脾气。
“董事长的电话。”新助理听她语气不耐烦，越发恭敬起来。
她接过手机，贴在耳边，转身往房间里走，“什么事，妈妈。”
刘玉玲听她语气，就知道她现在不高兴，但也不当回事，只当还在为上次事情生气。
“你的手机怎么关机了，打你电话都打不通。”
Eileen从沙发上的包包里翻出手机，摁了开机键，“昨晚下飞机忘开了，不过开不开又有什么关系呢，您总有办法找到我的，不是吗？”
她语气又变恭敬起来，只是怎么听，里面都带着点假意。
刘玉玲忍了忍，才把雇新助理是为你好的话咽了下去，想想这通话的目地才又开口。
“以前在日本发展时，有一位朋友帮了我很多，你这次去日本别忘了去东京拜访一下，说起来也是你的长辈，你周岁的时候还从日本给你寄了糖果的，地址我一会发给你。”
Eileen坐在沙发上扳着自己脚趾看，红了一通，听到这话，眼睛转了转，想通了什么，“既然这样，您更应该亲自过来看望老朋友，干嘛让我代替您呢，还是说，有什么让我非去不可的理由？”
“也没什么理由，”刘玉玲放下手中的咖啡，清了清嗓子，“山本先生的儿子跟你年龄相当，现在也是演员，在日本小有成就，你们应该聊的来。”
Eileen无声地笑笑，表情讥讽，“我可以理解为，这是您给我安排的相亲宴吗？”
“也不算相亲宴”
她听着那头的声音，就像小时候那样，安排着她一切生活的声音。
“我想了想，你说得对，我应该让你多交些朋友，山本先生的儿子才貌都不错，私生活也很健康，而且和你一样，都在法国念的大学，你应该多和这样的人接触，而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我知道了，”她突然觉得很累，不管说再多次，结果还是那样，“您一会把地址发给我吧。”
挂了电话，她转身看见那个助理还在门口等着，她过去还了手机，又砰一声把门关了。
新助理摸摸鼻子，耸了耸肩回去了。
Eileen坐在房内，摸了手机出来，有一则新短信，是李昇炫发的。
她望着这条短信，苦恼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对他解释，索性按了删除键。
眼不见心不烦。
上午的拍摄不太顺利，化妆师给她换了好几个风格的妆容，拍摄方都不太满意，就这样折腾到中午。
午饭是那个助理定的，大份寿喜锅，里面有她喜欢的香菇，几个粉粉的饭团，夹着酸萝卜和三文鱼，好像还放了点樱桃酱，让她胃口大开，多吃了不少。
接到李昇炫电话的时候，Eileen正吃完最后一个饭团，她抽了一张纸巾，走到最里间的化妆室，关起门接了电话。
“拍摄结束了吗？”
“还没有。”她听着那人语气平缓，心里也不急，等着他开口质问。但等了几分钟，只见他问东问西，不提那事，便有些烦躁，不想和他周旋。
“我那天说的没有开玩笑，”她握手机的手紧了紧，“我们之前讲的全部作废，不要问我理由，也别想找我要什么赔偿，又没签协议，你就算散播出去也没人会相信你。”
她把所有能想到的，他最坏的反应都说了出来。
却不想那边静了一会，便传来他低笑的声音。
“喂，我说，”李昇炫忍不住地笑，“你也太理直气壮了吧，第一次看见毁约还这么大声讲话的人，不过话说回来，我在你眼里这么差劲的吗？”
Eileen听着笑声，摸不准他的态度。
“虽然是挺恼火，但我好像也没什么损失，托你的福，前段时间在中国的工作还算顺利，”李昇炫打开另一个手机，开始查看理事发来的财务报表，“所以这次想慰问你，要是最近遇到什么困难，说不定我可以帮忙。”
她眯了眯眼，警惕地答，“你在套我的话？”
額……他摸摸鼻子，掩饰被看穿的尴尬，虽然那边什么也看不见，“你不想说就算了，什么时候回韩国，一起吃个饭。”
“再说吧，最近行程排的很满。”
她敷衍着，又聊了几句，结束通话。
磕磕跘跘拍摄总算在天黑前结束了，组长通知她晚上聚餐，她点头说好，赶在聚餐时间前，去了一趟刘玉玲给的地址。
山本先生今年五十，年轻时在中国留学，会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为人风趣，临走时还送了Eileen一罐五彩斑斓的糖果。
不过很遗憾，没见到那位传说中有才有貌的儿子，据说是忙于拍戏没有时间。
她在心里偷偷笑着，原来还是刘玉玲一厢情愿来着。
——生活是个调皮的小姑娘，高飞时给你低谷，低谷时给你惊喜，防不胜防却又心花怒放。
...............
拍摄方选的地方是一家高级会所，装修颇有日本和式风格，还有艺：妓跳舞伴兴。
饭吃到一半，进来一个男人，被人推着坐到了Eileen身边，端起酒就要来喂她。
她摆摆手，借口去卫生间，出了房。
走廊里不时有人搂搂抱抱，不一会儿女方娇喘微微，两人相协冲拐角房间而去，准备完成生命中的大和谐。
她的步子顿了顿，硬生生地转了弯，走到窗户边，打开个小缝隙，街道上的喧闹都涌了进来。
忽然闻到一股煎鱼的香气，她想起王安仁做的鱼来，心里有点馋，又想到自己好久都没馋过了，果然那个医生还是有点本事的，没枉费自己吃了那么久的药。
发了会呆，她正准备离开，又听到右手边拐角传来女人的争执声，是韩语。
她没太在意，转身想走，但那两个女人争执的内容让她停了下来。
贴着墙壁听了一会儿，声音很模糊，但她还是抓住了想要的讯息，等到那两人交谈结束，进了一个房间，她走到稍远的地方，摸出手机打了电话。
回到包间，那个牛×郎已经离开，反倒是醉醺醺的男人身边都多出一个女人倚在胸前，Eileen环视一圈，少了几个人，心下了然，继续坐下喝酒。
一直待到口袋里的手机传来振动，她才起身告辞，结束这场饭局。
回到酒店房间已经是晚上11点，看着助理发来的消息，想着等到明年初，AL在韩国的分公司开起来了，她又有一堆事情忙。
应该会顺利吧，Eileen摩挲着手机屏幕。
外面飘飘扬扬又下起了雪，街道旁的树木挂上了彩灯，一闪一闪，像要闪进她心里，已经12月了，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
圣诞快乐啊，布里斯。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