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诀：与君思无涯》东野与书

33、第 33 章

　　忆水心中的惊惶已压抑到了极点，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她的预知，忘绝对不是和她闹着玩的。极度的害怕之下狠狠咬了他抵在自己脑袋边的手臂。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像一只懵懂的小猫，遇到危险便急于伸出爪子，吓退敌人。她感觉得到自己小小的虎牙嵌入了他的肌肉里，咸咸涩涩的血流进嘴里，但很快她便知道自己错了，一个激灵立即松了口。
　　但已经来不及了，血丝晕开在池子里。埋在她颈上的头，抬了起来。他看了一看自己手臂上的伤，还有忆水微张着染了血的娇嫩唇瓣，嗜血的因子在他体内狂郁的叫嚣。
　　忆水被他通身戾气，吓得一动不敢动。“是你逼我的。”锦帛的撕裂声刺耳，让人生生感到绝望。破碎的衣服浮起在水面上，惊慌的大叫
　　：“不要，不要这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王对她的求饶充耳不闻，手上动作不停。不一会儿，她已被拨了个精光。
　　她哀嚎，痛哭，手脚并用，扑腾着挣扎着。“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对我。我当初就不应该救你的。为什么要救你？”
　　她放声大哭，泪水止不住得从脸上滑落，滴到池中，激起点点涟漪。
　　泪水滴到他手臂上，沁入了他的肌理，一阵心浮气躁，他手下动作一滞。
　　阴郁的看着她，脸上泪水肆虐让他心烦气躁，抓住她转了个身，但她仍像个孩子拗哭不止。他竟伸手往她屁股上重重的打了一下，混着水声在浴池里响起清脆拍打声，仿佛依稀还能听到回声。
　　忆水愣了愣，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更加觉得羞愤难当，大哭。
　　他伸手又打了一记，威胁道：“你知道错了没？”我是有骨气的，这种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的话怎么能说出口。
　　她只略一犹豫，屁股上又挨了一下。“呜，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有骨气的想法早抛到了九霄云外。
　　王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面无表情道： “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以后还会不会犯了？”她这次学乖了，忙不迭的接话，犹带着哭腔：“再也不会了。”
　　“哪你要不要嫁给我？”
　　“要嫁要嫁。”说的很坚定生怕他挑刺。已经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丧权辱国的话，也不差这一条。
　　王终于满意了，将她抱出了池子，取过矮榻上早已备好的擦拭身体的锦帕，抖开来，将她层层裹住。
　　被王抱着往寝宫里走，一路上还是委屈止不住的抽噎，带着身体一颤一颤的。什么都不敢再想自怜自艾，怎么就让自己落到了这般田地当初还不如被王母杀了的好。
　　他此时也暗暗懊恼，怎么这样轻易的真就对她动了怒，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被她几句话就给土崩瓦解了。
　　鎏金远山炉里，合欢香静静焚着，香气无声袅绕，盈满一室。让人静气宁神。
　　王将她抱上床，拉过一旁的锦被，将两人盖住。
　　将赤裸裸的她圈在怀里，闭目凝神，殿内灯火应声而息。整个大殿，刹那间一片寂静。
　　只是若有似无的抽噎之声，断断续续不绝于耳，他终于忍不住,黑暗中目光如炬，压低声音道：“不准哭了。”
　　“不准背对着我。”见她一直往外侧着身子，无声的抗拒，他见了便恼怒。
　　忆水也害怕他故技重施，翻过身捂紧了嘴巴。可泪还是从眼角滑落，一直往外淌，满腔悲愤。
　　今天面子里子都丢尽了，还不让人哭了吗？
　　“你真有本事，眼泪快把这床给淹了。”搂住她的头，伸手轻轻安抚。自觉刚才所做所为有些过火，话中分明带着几分笑意，刚才的恼怒已经烟消云散了。
　　高长轩是把自己当个什么玩意，由着自己的性子撩拨摆弄？咬着牙心中悲怆抑郁，在脑子了演绎了一百零一种杀他的手段，想着想着迷迷瞪瞪竟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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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夜的房门前，睡了一个小小的女孩子，蜷成一团她发髻垂髫，抱膝坐在阶前。脑袋抵着石柱子，睡得迷迷糊糊，头撑不住的往下一点，一点。
　　奚夜刚刚将妗希哄睡下，回到自己府上。便在自己房门前见到这幅情景。
　　更深露重，这个时辰还等在这里，到真可算作尽忠职守了。
　　蹲下身，拍拍她的脸，“地上多凉，别再睡了。”唤不起她，干脆利落得将她整个抱起。踢开房门，跨了进去。青铜浇铸的瑞兽灯盏，次第亮起，片刻之间屋内已是灯火通明。
　　光线刺眼，怀中的人儿也有所察觉，皱起了一张小脸，无意的呢喃。
　　他便又唤了几声，小葡萄不悦的稍稍打开了右眼，眯着一条小缝，见到了眼前自己魂牵梦萦的一张俊脸，先是抡圆了双目，而后迅速紧闭两眼。口中念念有词，喃喃呓语道：“梦不要醒，梦不要醒”就让大人再多抱我一会儿吧。
　　奚夜将她这副样子尽收眼底，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随即将她放在了矮榻上。
　　她原紧紧扯着奚夜的一片衣角，只能依依不舍的放开。小憩片刻，听周围很是安静，她便慢慢睁开了眼。发现他双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糟糕被发现了，小葡萄偷偷吐舌，道：“我不知怎么就睡着了，大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呵呵。”目光不敢直视，笑的心虚。
　　奚夜神色淡然，倒了一杯热茶。眉峰微蹙，斜睨着她，淡淡道：“三更半夜，你守在我房门口，可是有什么要事？”
　　她眼睛不由自主的往他身上瞥他，此刻小女儿家的心思是百转千回。见他目光投了过来，忙别开头，道：“对，对，我来见你确实是有一件大事要告诉你 。”
　　她咬了咬下唇 ，心中又不禁有些忐忑，但奚夜大人又不是坏人，应该说的。她顿了顿道：“王身边的女人，便是如今天帝的帝姬，隐居于皋涂山的神女。而且忆水帝姬好似对王有意呢。”
　　奚夜猛然一惊，握着茶盏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早觉得她可疑，可也想不到是这样大的来头。忆水，忆水，龙忆水。其实她也从未刻意隐瞒，可我们竟都不察，原来堂堂天界的接班人，竟然就隐在魔界之中。
　　“还有据神女说，她是被王母暗算了，打落到魔界的。因为她把万年修为给了王，才会打不过王母的。神女她打算取回龙珠，回皋涂山去了。”
　　奚夜，倚在矮榻上若有所思。原来如此，怪不得当年他被暗杀后不仅没死，回来后更功力大涨。不过，高长轩一定不知道她的身份。
　　这一对人原就是天生的冤家，哈哈，这真相到是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令人意外日后。这龙忆水身上可大有文章可做。西王母与帝姬不和他们天界自己起了内讧，她不是潜伏于魔界而是借此藏身。怪不得在魔界迟迟没有动作。
　　“神女，要回皋涂山了，我要帮帮她。”稚气的挥挥挥拳头，说得仗义。打断了奚夜深思，他转过头看着她淡淡笑道：“哦？你能帮上什么忙。”
　　她收回了拳头，稚气一笑：“我虽没有什么能耐，但我们皋涂山兔子一族受神女的大恩，是一定要报的。”她目光坚定，认真得让奚夜一愣。旋即，又轻笑。她敢爱敢恨，活得自在洒脱，不会拐弯抹角，不会虚以委蛇，多少人不及。许是自己在黑暗中隐藏的久了，此刻只觉得她的笑容天真烂漫得炫目。
　　他一时无法言语，屋内静静的。
　　“奚夜大人，待帝姬走后，我可不可以跟在你身边？”她抿着唇，烛火下满脸期待，泛发出少女特有的红润光泽。如果是在别的男人眼中，她一定美好的让人怜惜。
　　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女人能走进他的心，但是此刻他胸腔里那颗早已冰封孤寂的心不知怎的就微微一动。不过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面色如常，波澜不起。
　　望着她秋水盈盈的眼睛，奚夜眉心微皱，自己也迷惑了，道：“你有多爱我？”小葡萄睫毛轻轻颤了颤，撩拨得他的心紧了一紧。她旋即笑道：“这个世界上，我喜欢的人很多，但只有你，我爱你更胜过爱我自己。” 小葡萄撇着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也不觉得害臊。
　　这次他胸腔里那颗心有力的跳动了一下，如猛虎出闸，他控制不了了。自己又何须隐忍？今天已经够乱了，也不介意再混乱一点了。被蛊惑般贴上她的面颊，一如他想像中的柔软。啄吻她的眼角眉梢。她好像被吓到了，懵懵懂懂，任他为所欲为。
　　吻得晕晕乎乎，她才发现不知何时两人已经躺在了大床上。只觉得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他的手抚着她柔软的腰肢，她有些怯怯，害怕的伸手去挡。他却吻的更深了，她一直晕晕乎乎不知所措。
　　直到一声惊叫，疼痛让混沌的脑袋倏忽间变得清醒，她开始挣扎的厉害发出咿咿呀呀的啼哭，“不要，你走开。”
　　奚夜青筋暴起，攥着拳头也不得不停下，深呼一口气，柔柔的吮掉她眼角的泪：“忍一忍，嗯，你不是说爱我吗？马上就不疼了？”低头看她发丝混着泪水汗水，粘在脸颊两边，圆圆的眸子波光潋滟，婉转榻上何处不可怜。更是血脉贲张，激起暴虐之心，最后一点温柔缱绻的念头都消失了。伸手按住了她的嘴，又开始动作起来。
　　他几句抚慰的话到底起了做用，她拧着眉放软了身子，由着他摆弄，只默默的躺泪。
　　红烛软帐，春宵一夜。
　　次日一早，她是被鸟儿啼声唤醒的。浑身上下酸痛让她忆起昨日发生的一切，茫茫然之中突然又顿觉甜蜜。奚夜大人也喜欢是我的吧？
　　“天马上就要大亮了，快回去吧，要小心别叫人看见起疑。”原来奚夜没走，他只着一身里衣，倚在窗前，眉峰微蹙，如是道。窗外晨风拂过，竹影潇潇。看在小葡萄的眼里，他却比那一丛青竹更清俊挺拔。
　　即使已经发生了这样亲密的关系，她还是忍不住脸红，怯怯的缩着脑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奚夜撩下这话，也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早上醒来，见躺在身边的小葡萄，他便后悔了。不远不近的距离才好掌控，与女人一旦有了牵扯，将来必然纠缠不清。但事以至此，若她乖巧懂事将来收作侍妾罢了，不可否认她的身体对自己是有吸引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