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番外：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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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人生
你要说付堪和付天两父子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没有。
只是没有父子之间应有的亲情而已。
付堪还在付家的时候，“爸爸”这个称呼可能他十天半个月都不会用上一次。有时候难得的父子之间的交流，也会被付天临时的事务打断。小付堪懂事的很早很早，不会撒娇，不会粘着爸爸，只会礼貌地说一声“爸爸再见”。
渐渐的，付天约等于匆匆的背影，爸爸对他来说，只是夜晚一道重重的关门声。
更何况，他后来跟着妈妈离开了付家。
慕意生下付堪之后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时不时就要到医院住上一阵子。
有一天，付堪在病房里看书，他抬起头，就看见慕意用一种交织着各种感情的眼神看着他。
而此时的慕意，已经像窗花半谢的蔷薇花。
“妈妈？”付堪合上书，给慕意到了一杯水。
他看到花瓶里的玫瑰该换了。
慕意摸摸付堪的小脑袋，她的孩子啊，就是太懂事了。
“妈妈？”
“妈妈，妈妈只是觉得我家付堪很可爱。”慕意笑着说。
付堪叹了一口气，任由慕意用他不喜欢的形容词来形容他。
“对不起，付堪。”慕意端着水杯，盯着里面颤动的水，“对不起，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但是，我们付堪迟早会有的，会有一个极爱你的人，他会关心你的每一个动作，你也会明白他每一个眨眼睛的含义。你会抱着他，看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风景。比如，窗外的蔷薇花。”
“窗外的蔷薇花已经谢了。”
“可是，还有没有开的花苞啊，就算没有花苞，也还有下一个花期啊。”
付堪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略微地喘不过气，一看，才发现颜徐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放在了他身上，也不知道在要保持这么高难度的动作的情况下，颜徐是怎么睡这么沉的。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两点半，付堪起身，塞了一个抱枕到颜徐的怀里。颜徐最开始皱了皱眉，抱住抱枕后蹭蹭，又才满意地睡了过去。
付堪舍不得离开，很没有形象地蹲在床边欣赏了一会儿颜徐的睡颜之后。
真是可爱。
付堪想，他家徐徐真的好可爱，睡的四仰八叉也可爱。
秘书将今天要处理的文件整理好给付堪放到桌上，秦学敲门进来，和付堪核对事项。
“A城的分公司元旦剪彩，付总你要去吗？”
A城，付家的主场。近些年，付堪的事业版图不断扩张，先与慕家在国内的势力连成一片后，在慕照衍的指导帮助下成功进军海外市场，虽然一路走的不太平坦，但结果是令人满意的。
被付堪更名为言许的公司从一家中小型企业渐渐变成了别人口中的集团，成为商场上一道势不可挡的力量。
年轻的付堪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传奇，而他的同性恋人也成为人们关注的对象。在外人面前，两人从不掩饰两人的关系，不过一切都也是低调而行。
就像颜徐说的：我家付堪有多好我自己一个人知道就行！
虽然转头就开了一个连“用户xxxxxx”这个id都没改的微博秀恩爱，以每天撒一把狗粮伤害无数个无辜的单身狗为己任。
A城，付堪每年都会回去，原本付天不让，但是陆荷让。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之后，付堪便消极的避而不见，连理由走不找一个，直白地告诉每一个人两人地关系差到何种境地。付堪也不在意，和颜徐与陆荷，付晋吃顿饭，陪着小孩儿好好地玩一天就走。有时候付晋会跟着付堪和颜徐来景城来玩一段时间，一来二去，兄弟两的感情倒是不错。
在A城开分公司是一个大胆的决定，那是付家的主场，在和付天关系冷硬的情况下约等于在啃一口岩石般坚硬的饼，但是当这口饼啃下来以后，继续地往里面发展，就有了一个坚实的依托地。并且A城本身就有付堪他们需要的东西，环境，交通，文化等等等等。这也是在综合了各种利弊的情况下，作出的决定。
而在那些知道付堪，付天关系差的人眼中，付堪的这个行为约等于在和付天宣战，一边期待好戏上演，一边情绪莫名地叹一句：年轻气盛。
而付堪会不会现身A城的分公司剪彩，一时间也成了外面关心的热点。
“去啊，当然去啊。”颜徐一边伸着懒腰，一边从里间走出来，“我们不是答应付晋最近去看看他吗？去看付晋，顺便剪彩，挺好的。”颜徐挥挥手，“秦助理好～”
“颜先生好。”秦学扶扶眼镜，心里哀叹，真是时间没有把握好，又被莫名奇妙地秀了一脸。
虽然在付堪手下做事情，被秀一天这种情况早该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但是你耐不住人家花氏秀恩爱啊！
你要知道上次他放假一天的原因是颜徐想体验一下付工作的一天。于是颜徐当上了“颜总”，而付堪理所应当的变成了颜总的助理，自己，就抱着狗粮回家睡大觉。
第二天他上班的时候，全公司沉醉在一种虚幻的粉红泡泡中，被两人秀恩爱得感慨着恋爱的美好。他冷笑一声，无情地戳破粉红泡泡，打醒所有人，你们都还是单身狗呢，你们吃的糖，有毒！
付堪拍板：“去。”
秦学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逃离这里：“那我先去安排行程了。”
两人默不作声地关注着秦学的动作，看他关上门，两人对视一眼。
付堪正正领带，一本正经：“答应了你的要求，宝贝是不是该表现点什么？”
颜徐走到付堪旁边，然后在他大腿上坐下，扯着付堪的领带，让他靠近自己，付堪温热的呼吸扑倒他脸上：“答应什么？小秘书和大总裁？”
小秘书和大总裁最后有没有玩成我不知道，但是A城的天气是真的冷，因为A城下雪，飞机整整晚点了五个小时。
颜徐用毛衣接住飘落的雪花，然后举起来给付堪看：“付堪快看，这朵雪花好完整，好看！”
“嗯，很好看。”
付堪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不是看着雪花。
颜徐得意一笑，心道：我当然好看！
付堪给他整理好围巾，对一众属下说：“我们接付晋，你们先回酒店休息吧，要处理的事情明天再来。”
“是，付总。”
看着漫天雪花下两人相携离开的背影，一众属下，虽然觉得狗粮很撑，但是眼里的笑意半分没少。
“我们今晚去吃个好的？”有人提议道。
“什么好的？”
“这还不简单，什么贵来什么呗！”
秦学点头：，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那就大家看看想吃什么，颜先生说了，今晚我们吃的玩的他买单。”
“哟呼！”
付晋很喜欢颜徐和付堪，这是付家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曾经付家旁□□些不安好心地挑拨他和付堪的关系，付晋原本是不理的，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地作业。那个人看着他不反驳，还以为付晋听进去了，越发过分，说的话越发不能入耳。最后没落个好下场，激得小兔子一般的付晋一口咬到胳膊上，还被匆匆赶回来的陆荷讽刺了一顿“小晋咬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之后，扔出了付家大宅，最后被点名不准再放进来。
付晋从安安静静做作业的小兔子长成了干干净净的少年，被保护得太好，性格软糯温和，就差没有在脸上写上“好欺负”几个字。
不过呢，没人敢欺负他，他有一个在别人眼中厉害的爸爸，还有两个在他眼中很厉害的哥哥。
“作业多吗？”颜徐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烤红薯给付晋，“吃，这个好甜。”
付晋接过，尝一口，真的很甜。
“挺多的。”付晋又咬了一口，有点调皮地笑起来，“明年就要高考了，本来要明天才开始放假的，不过我让妈妈帮我撒了个谎，今天请假了。”
颜徐举双手双脚支持付晋的决定：“想玩就玩！”又感慨道，“高考，离我好遥远的事情啊……”
“可是哥哥你，看起来还像一个高中生。”付晋点点头，很认同自己的看法，“真的，上次你来看我的时候，我有一个女同学还让我给她你的企鹅号，跟我打听你的学校。”
“咳咳。”开车的付堪不干了。
颜徐啵了一口吃醋的他家亲爱的：“你就告诉他我有恋人了，而且感情特别号，我特别喜欢我的恋人。”
吃醋的人虽然知道颜徐这在是安慰他，满意地笑了，但是听着就是舒服。
付晋也笑了起来，真好……
“想吃什么，小晋快想。”
“哥哥你不是做美食的吗？你推荐推荐啊。”
颜徐摸摸自己的肚皮，很遗憾里面没有一个异次元空间：“我所有的都想吃啊……”但是不能够啊。
“那上次我和我同学去吃的那家大排档，虽然有点吵，人很多，但是味道真的特别好！”
“好好好！”
夜灯亮了，车子上落下一片雪花，风吹过，雪花被风吹离开车子，而后渐渐飘落，这是一片十分完整的雪花。
大排档是真的很热闹，颜徐他们再晚去一会儿就要排队了。也真的很吵，三个人说话都必须带着吼才行。但是也是真的很好吃，每一道菜都是很家常的菜，味道够且不多余，三个人把满满一桌子菜洗劫得一干二净，最后颜徐还叫了一份锅边馍馍，吃的满嘴冒香。
付堪给颜徐揉圆滚滚的肚子：“不是没有异次元空间吗？”
颜徐撒娇道：“但是我的胃是橡皮做的啊！可大可小！”
而单身狗付晋只能一边羡慕感慨开心，一边自己给自己揉肚子。跟着一吃饭就冒幸福泡泡的颜徐吃饭，就是容易吃得撑，看着颜徐吃饭，本来只能打六分的食物都要变成八分。
付家大宅的位置比较偏远，为了方便付晋上学，陆荷在学校旁边给付晋买了房子，付堪和颜徐这次打算住付晋那边，付晋一听开心得不得了。
于是刚吃饱还没两分钟的颜徐眼睛又亮了：“小晋，你们学校旁有什么值得吃的东西吗？”
付堪，付晋哭笑不得地扶额：“宝贝/哥哥，别吃了……”
颜徐讪讪道：“哦……”
可是无论颜徐怎么吃，就是不长肉，稍微累一点还会大把大把地掉肉。
颜徐曾经严肃地思考过这个问题，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床上/运动太消耗体力，一次两顿饭都补不回来，更何况每天晚上还不止一次呢！
完美地给自己找到了吃很多的理由，付堪还不能反驳。
颜徐喝了点酒，喝着的时候觉得只是甜甜的水果味，但是现在却有上头，窝在后座醉醺醺，眼睛眨啊眨。付堪喊了一声：“宝贝？”，颜徐“嘿嘿“笑道：“我就是宝贝。”
付晋简直没眼看。
等到到付晋的房子时，颜徐已经睡了过去。付堪给他把帽子带上，然后从车子里把他抱出来，背在背上：“小晋，关一下车门。”
“哦，哦哦。”付晋愣了一下。
颜徐被付堪抱他的动静弄的清醒一点，勾着付堪的脖子，在他耳边说话，嘴里没有酒味而是水果的甜味：“付堪，付堪……”
“嗯，我在。”
“付堪，付堪。”颜徐好像喊上了瘾，一边走一边亲昵地喊着。
而付堪也不厌其烦地应着，就像这一声声呼唤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情。
在付堪眼里，这就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情。
付晋稍稍落在两人身后几步，颜徐虽然酒精烧得他脑子迷糊了，看到雪花掉在付堪身上，立马帮他拿掉，付堪背着颜徐一步一步地走得很稳。
他抬起头看天空，在夜灯的光线下，一片片雪花满满地往下掉落，落在他的脸上，落在树梢，落在地面，将大地银装素裹。
“付晋？”
“来了，哥哥！”
付晋小跑着跟上去，撑开了伞。
颜徐是第一个醒来的，付堪和酒精让他没有认床，呼呼大睡到自然醒，而昨晚被他折腾的付堪理所应当地比他晚醒。他在付堪脸颊上留下一个薄荷味的吻，打算“洗手做羹汤”为两兄弟做早餐，却被拉开窗帘后美丽的雪景美到。
“哇～～～”
一片白茫茫，楼下许多小孩子裹成了一颗颗圆球，在打雪仗。
“啪嗒”，一颗雪球打在玻璃上，颜徐下意识地往后一躲，没想到靠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扔雪球的小孩子很抱歉地在说对不起，颜徐挥挥手，小孩子红着脸跑了。
颜徐侧脸和付堪交换了一个早安吻。
“怎么不睡呢？”
“睡不着了。”付堪抱住他。
两人安静地站在床边，看外面的雪景。
看窗外盛开的腊梅，看挂着冰凌的松树，看丑丑的雪人。
走出来的付晋见到这个画面，害羞地往后一缩，然后才挪着步子和两人打招呼：“哥哥，早安。”
“早上好？想吃什么？”
“我都行……”
颜徐一个一个地问：“家里有肥牛吗？”
“有。”
“有山海椒吗？”
“有……哥哥你要做什么？”
颜徐跃跃欲试：“给你们做酸辣肥牛面啊！”
付晋并没有颜徐那么能吃辣，也基本上没有尝试过在早餐吃辣，被酸辣肥牛面辣的鼻尖通红，这还是付堪给他减少了辣度的结果。但付晋还是抱着碗，“呼噜呼噜”个不停，喝一口豆浆吃一口面，时不时就要说一声：好吃！
能不好吃吗？颜徐练了这么多年手艺，练的最多的东西，顺带还发展出了酸汤肥牛米线等附属产品，获得颜家人，慕家人一致好评。
付晋停下吃面条的动作，看着对面的付堪颜徐。
“太辣了吗？吃不了让哥哥给你做别的。”颜徐问。
付晋使劲地摇头：“没有，没有，很好吃。”
只是有点舍不得吃而已。
吃完美美的一顿早饭，付堪和颜徐就要出门去分公司，让付晋在家里做作业，中午接他出去吃午饭。
还没走出门，秦学就打来了电话：“付总，现在你方便接听电话吗？”
“方便呀！”颜徐说，他正拿着付堪的手机玩游戏，付堪正在换鞋，他把手机放到付堪耳边，“付堪，秦学电话。”
“付总，公司这边我们确认了全部事项，遇上了一点麻烦。”
“说。”
麻烦很小，但却迫在眉睫，明天便是A城分公司的剪裁仪式，却在大型活动审批程序上遇到了阻碍。对方也不隐瞒，直接告诉他们阻力的来源是付天方面。虽然A城欢迎投资，但是在权衡之间还是作出了选择。付天阻挠的不是剪彩仪式，而是这个分公司。
媒体方面已经通知了，要是明天剪彩仪式不能顺利进行，宣扬出去，在现在人脑洞的畅想下，将是更大的麻烦。
秦学接着说：“我已经和付天先生的秘书取得了联系，对方话里话外的意识是要您去见付天先生。”
但是这种见面，不是平等的，看在外人眼里，是付堪这个“不孝子”带着“恳求”。付堪不肯回来继承付天的事业，等于打了付天的脸，争强好胜一辈子的付天自然不会放过能打付堪脸的机会。
现在该知道的该看好戏的都已经准备好看戏要嗑的瓜子了吧。
付堪沉吟片刻：“我知道了，你先继续处理公司的事情，这件事我会解决。”
挂掉电话，看着颜徐带上担忧的眼神，付堪忍不住在颜徐眼睛上亲了一口。
“别担心。”
颜徐：“我把一千万还给他？反正我有钱，大款！”
颜徐也只是说说而已，房子都买了，不还不还，而且他相信他家付堪不可能没料到这种事情。
下雪后，太阳露出，雪水融化，走上去的人一步一小心，生怕自己吱溜一下摔个屁股开花。
几年不见，时间在付天脸上刻上了不少的痕迹，本就严厉的他看起来更让人亲近不了。他端着一杯茶，情绪不明道：“你们和付晋那孩子的关系到好。”
放假了家不回，跟着哥哥，付天曾训斥过付晋：“你一个哥哥都没有哪来的两个哥哥？”
付晋默不作声，付天还以为他认了，没想到付晋却来了小声来了一句：“付堪是我哥哥，颜徐也是我哥哥。”气的付天就想动手。
付晋看着温温和和，但是性子拗，无论付天说什么，他就左耳进，右耳出。付天说话，教训他，他就当成背景音乐，自己在脑子里背起古诗词，非暴力不合作。
放假不见人，一问才知道，跟着“哥哥”野去了。
正要发气，陆荷一句“我这个操心的妈妈都没有说什么，你这个半点不管的爸爸也没就没资格说话。”气的他半夜睡不着。
“付晋是个好孩子。”付堪坐下来，给颜徐倒上茶。颜徐很有礼貌地给付天的秘书挥手打招呼。
颜徐端着热乎乎的茶，驱散了寒冷：“陆阿姨教的很好。”
付天重重地放下杯子：“这里有你说话份？”
颜徐也不反驳，睁着大眼睛无辜一笑，靠到付堪肩膀上，一副“我有付堪我怕谁”的样子。
付堪道：“付天先生，若是这次见面基于两家公司立场上，颜徐作为我司的股东之一，持股比在我之上，在与公司有关的事情方面，我想在这里他比我更有说话的权利。若是作为私人场合，我作为您法律上的子女，而颜徐是我的爱人，他也有说话的权利。”付堪语气冷淡，却郑重。
“你这爱人，法律上认吗？世俗认吗？”付天嗤笑一声，“要是今天你就是这个态度，你们公司的剪彩也不用剪了。”
剪彩剪不成，公司也不必开，这对付堪公司已经规划好的蓝图将是不小的打击。付天清楚这点，才会用来拿捏付堪。
付堪满不在乎：“随您。”
水果新鲜味甜，颜徐喜欢。
气氛一时凝滞，付天不言不语，而颜徐叫了一份水果酸奶麦片。
付堪：“不准吃冷的。”
“就吃一点点！”颜徐用食指和拇指比出一截距离，“就吃这么点，很少的！”
但是原则性的问题撒娇没用，水果酸奶麦片被换成了牛奶麦片，颜徐怅然叹气。
这之间的差距可是珠穆朗玛峰到马里亚纳海沟啊！
付堪捏捏他脸蛋，怎么这么可爱。
两人互动自然亲密，就好像他们对面根本不存在付天这个人，眼见着付天的头发又要气白几根了。
颜徐良心发现：“付天先生，你要吃什么吗？我看这家的甜点都不错的样子。”
付天根本没有接话，瞥了颜徐一眼：“既然如此，没有诚意就不必再谈。“
说完，付天秘书走上来，给付天披上大衣，冲付堪颜徐点点头，就要离开。
“付天先生，您要的诚意是什么呢？”颜徐问。
付天转身：“你我一清二楚，何必装傻。”
颜徐：“强人所难并非商场上策吧？”
“达到目的就好。”付天傲然抬头，驰骋商场数十年的他的确有资格说这话。
“嗯，达到目的就好。”颜徐走到他面前，深深地看着他，“付天先生，您还记得您当日向妈妈求婚时说的是什么吗？”
付天心脏一沉，神情上多有避色：“这个与我们今天要说的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颜徐轻轻地念出一段话，“‘嫁给我，你将从最幸福的女孩变成最幸福的女人，我会疼爱你，疼爱我们的孩子，保护他慢慢长大，我们两慢慢老去’，您忘了吧，我帮您想起来。”
付天眼睛狠狠一闭，眉毛皱起：“你是怎么知道的？”
颜徐笑得像小熊吃了蜂蜜：“外公把妈妈的日记本给我了啊，那是妈妈留给付堪爱人的。”
“你现在提这些是想让我恻隐而放过你们吗？”付天沉声道，“我说了达不到我的目的，你们说什么都没用。”
“我也没想用几句话让您松口啊。”颜徐耸肩，“只是像帮您回忆当年。”
颜徐坐下，吃服务员端来的牛奶麦片。
付堪道：“一家公司，只有方案a，而没有方案b，您觉得可能吗？放弃A城虽然不是一件好事，但不等于是一件坏事。况且，您有办法阻拦活动的审批，我也不是没有办法让阻力消失。”
付天不是好惹的人，付堪也不是任人揉搓的人，选择A城有它的理由，但是不代表着它是无可替代的。它只是一个棋子，却没有决定整个棋局的力量。
若是这么轻易地叫人拿捏，哪怕凭借慕家，付堪也走不到今天。
付天眼神直直地看向付堪，付堪毫无惧色，与他视线相撞。付天眼神中带有怒色，失望，还有怀念。
他早该料到的，付堪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你果然长大了。”付天说，“敢与我正面对上。说出去，哪个人会相信我的儿子为了一个男人忤逆他的父亲。”
颜徐纠正道：“不是为了一个男人，而是那个男人是颜徐。”
“此次是我轻率，我认。付堪你要是愿意一条道走下去，那就走吧，你和你妈妈像，不像我。”
为了爱情，可以用尽自己全身力量。
而他呢？
他对不起慕意。
付天的秘书推开门付天在门边站定，突然问道：“你妈妈她，恨我吗？”
问出这个问题，就像用尽了付天全部力气，他抓着把手的手指尖泛白，微微颤抖。
付堪给颜徐夹水果的手一顿：“不恨。”
付天仰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他对付堪说：“希望你下次也像今天一样有准备吧。”
他离开的脚步声，颜徐听出了沉重。
颜徐抱住付堪的腰，吻吻他唇边。
在付堪的记忆里，那天的阳光也很温暖。
不到十岁的他也问了这个问题：“妈妈，你恨他吗？”
慕意修剪玫瑰的手一顿，然后呼噜儿子的头皮，笑着说：“不恨。”
爱不在，恨也没有意义，那何必恨？
“人生苦短，不如拿恨的精力去加倍爱一个人，爱一场事业。”
放弃该放弃的，在乎该在乎的。
修剪好的玫瑰被放到了付堪耳朵上，付堪无奈道：“妈妈……”
“哈哈哈，我儿子真好看！”
慕意很骄傲，她笑着的脸上多了几分暖色，不像平时苍白
曾经彼此温暖的人，事物说不定一眨眼就不见，消失在茫茫的时间长河里，寻不到，觅不着。
颜徐喝完了整碗燕麦牛奶，舔舔嘴巴，给付堪一个吻：“甜吧！香吧！”
“很甜，很香。”付堪回吻。
一吻结束，颜徐擦擦嘴巴，似嗔似怒地瞪了付堪一眼，吻太久了，肺活量大了不起啊！
拉着他往外走：“回家，带付晋吃好吃的！”
“是宝贝你想吃好吃的吧。”
颜徐恼：“讨厌，不要揭穿我。”
人生苦短，不如好好爱一个人，好好学习，好好工作，好好吃一顿美味。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番外：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