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守护之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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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旅行的话，你想去哪里？
———— 暴君
硝烟从枪口冒出来，倒下的人还没有来得及问一声为什么。血一遍遍的流到地上，鲜红变成暗红，凝固，发黑，再融化。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WIND已经做好觉悟，没有人动。中将脸色微变，有将要恼羞成怒的迹象，刚刚投靠过去的海军表情错综变换，其他人微微躬身，忠诚地等待命令。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这是为了正义”中将说。
——海军冲了过来
“哈，哈，哈，哈，哈，哈……”克洛克达尔忍不住笑了，“就凭……你们？”
…………
一力破十会。几个回合下来，中将不出所料的倒下。
克洛克达尔努力定了定身形，接着若无其事地把匕首收入袖中。斯诺看了炸毛：那是我的啊喂喂！！”
这时候耳边适时地传来WIND的欢呼：“克洛克达尔！”
“七武海好样的！”
“海贼好样的！！”
注意到克洛克达尔身后的双手指，波尼斯，WIND们满怀感激，非常给面子的继续呐喊
“海贼们好样的！！”
“海贼们好样的！！”
“海贼们好样的！！”
终于松一口气的人们，欣喜若狂，直喊得海贼残党们直打激灵，呃呃呃，难道就没有人觉得这场面很扭曲么……
————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和中将对峙的时候，斯诺就觉得，接下来事情就会变成这样，她在一旁会看到这样的，然后就安心的害怕哦不，是后怕还有被身上的伤疼的想哭什么的，或者，她也有空去看看那个小队长，希望还有救……有他在，就一定没问题的，即是说过不在乎也……
真的很幼稚。
那天以后的很多个夜晚，斯诺都忍不住一遍遍的回忆，后悔的种子像毒草一般疯长，结出一片咸涩的果实。伙伴吗，信任吗，那种东西，如果她一开始没有选择那么任性的相信他，就一定不会放心大胆地将背后全部空出来。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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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
铮——
兵刃相见，晶莹剔透如玻璃的小镇RISE此刻是战场。
战斗力相近的人会下意识地像彼此靠近，下等对下等，上等对上等，每一个人都是猎手，会遵循战斗的本能挑选与之匹敌的猎物。
无论是蝎子，还是蜘蛛。
克洛克达尔将手中的匕首猛地送出去，大将反应很快的躲开“呵呵呵，就到此为止了吗？”
哼，一副嚣张的样子，也不过如此么。
他瞅准对方喘息的空挡，劈刀而下！
瞬间，眼看得手的时候克洛克达尔突然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狠狠击中大将的肋下三寸，接着一个侧踢把他踢上了天“到此为止了。”令人胆寒的笑脸紧随其上。
中将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克洛克达尔一剑下去，却刺了个空，中将他，他突然凭空消失了？！
空气中传来细小的一丝响声，回过神来人已经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给拍到地上。
克洛克达尔噗地喷出一口血，五脏六腑好像生生移位般的剧痛。换做他人，这下可能已经小命不保。
“啊啊啊啊啊那是什么啊！能力者吗！”
“七武海！克洛克达尔被一招给……”
“啊啊啊那个人是！！曾经作为海贼因残暴而闻名的男人，巴索罗缪·熊！！”
众人大惊失色，那可怕的力量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人的样子……
飞扬的尘土和硝烟中，来人稳稳站在塔楼的尖角处，庞大……不，那种身材已经不能称为正常了，简直每走一步就会发出震动，众人口中的暴君熊手拿一本封面写着“BIBLE”的书，脸上的镜片反射出冰冷的光。
“无法使用能力的你竟然还停留在这个岛上，你还是那么狂妄啊，克洛克达尔。”男人朝地上的人开口，声音彬彬有礼和那魁梧如熊的外表形成极大反差。
克洛克达尔胸前的衣服被烧破，露出一个好像烙上去的熊爪印儿。“咳咳。”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两道眉毛凶狠的皱在一起，整张脸阴沉的可怕。
因为，现在的熊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而他可以看清前面，双手指还有波尼斯已经被无声无息地击杀在地。
咻——
克洛克达尔一偏头，在他刚才头的位置向后，比他身上小一些的熊爪印贯穿了两个以上的建筑，徐徐冒着白气。
这就是巴索罗缪的能力，随意地操控那庞大的身躯瞬间移动，身为肉球果实的肉球人，以高速弹飞的大气产生冲击波，穿透物体，也就是说，他拥有着能弹开一切的力量。
“呵呵呵，拥有数一数二恶魔果实的你，人人都叫你暴君，政府却称你作和平主义者，真是讽刺啊。”
“我不这么认为，有时候暴力也是一种维护和平的手段。”
熊将五指张开对准克洛克达尔“沙·克洛克达尔，我可以在这里立刻将你抹杀，或者不。如果你愿意加入我的话。”
“不是加入你，是加入你们吧？我拒绝。”克洛克达尔鄙夷道，随后迅速出手。
熊不为所动，冷静的看着他从侧方跃起，正要抬手发出冲击波，却听见耳熟的一声
——“沙岚！”
他惊讶的一怔，就在那个瞬间克洛克达尔左手碰到了他！匕首对准最柔软的喉咙狠命一划！
兹拉兹拉，皮肤被划破的地方只有极少量的鲜血流出来，暴露在外的却是复杂的机械构造，电线哔哔剥剥的冒出火星，熊不可置信的的用手摸了一下脖颈。
“抱歉了，我习惯了。”克洛克达尔扑到几米外，露齿一笑。不过那家伙还是那么结实的变态啊，所以连脖子也不是最要紧的部位吗，能将人类改造成这样，不愧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科学家倍加庞克。可恶。
众人看的毛骨悚然，这种时候没有谁还想着继续战斗，更多的是思考如何自保，尤其在这种压倒性的实力面前。
令人吃惊的是熊突然抬手冲自己的伤口来了一下，空气中立刻传来皮肤被烤焦的气味，接着他用两根手指把撕裂的伤口捏到一起，皮肤融化又重新凝固恐怖地包住了那些机械。
“这……这种治疗方法，感…感感受不到疼痛吗那家伙！？因为是改造人所以没有痛觉吗！？？”众人内心流海带泪
“痛苦的话，还是有的。”熊说
众人再次呆住：
……接口了接口了……
……他居然回答了喂。。
熊再次把手放到自己身上，这次居然从身体里缓缓弹出了一个红色的熊爪样的气球。克洛克达尔眸光一深，就看见熊几不可见的扯了一下嘴角“不过人和人的处境不同，遭受的痛苦程度也会不同。”
说着将气球轻轻一推，看似轻巧而克洛克达尔却避无可避的被直接击中。
“呃啊—！！”随着气球没入身体，海贼突然痛苦的嘶吼一声，双手死死的掐上自己的脖子，然后就紧咬着牙不吭声了，只是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混着血不断滚落下来。
WIND看不下去“混蛋！！你对他做了什么！！？”
“岂可修，不就是肉垫！看我砍了它！！！！”
乌尔托怒骂一声最早拎刀扑上去，锋利的气流扫到柔软的手掌上，却像弹棉花一样的被轻易地弹飞了出去，乌尔托不可置信地狠狠滾在地上，熊伸出手轻轻一碰，从他开始连带着身后所有冲过来的WIND顷刻倒地，身前皆被烙上可怖的爪印，并失去了知觉。
这下连众海军都震惊不已，冷汗从人们头上不断地流下来。一时间气氛诡异。
熊毫不在意，缓缓走到已经没有还手之力的的克洛克达尔身旁，他双手撑着地面气喘吁吁，看来是接近极限了。
“你我都知道，你的心里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捍卫的东西。那为什么不考虑我的提议呢。”
克洛克达尔沉默了一下，眼神飘忽。
“还是说，你对我不满吗，因为用了这样的方式而觉得屈辱吗？”
“不，没有人可以使我受辱。”克洛克达尔抬起头，脸上熟悉的表情和十年前没什么不同。“我只是单纯的讨厌你而已，巴索罗缪。”
轰隆———
巨大的爆炸声突然响起，是港口！
“港口！！军舰！军…军舰突然，突然爆炸了！”
“有敌人！WIND不止海贼一伙援军！六番队员全灭！”
“不，七番队也……有人看见疑似加尔·迪诺的海贼出没！！”
…………
海军纷纷慌了起来，事情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渐渐不受控制。
熊脸色一沉，眸光狠狠射向克洛克达尔“难道是你这家伙……”
咻——
克洛克达尔身体飞了出去，在半空中，熊瞬移到他上方，抬脚狠狠劈了下去，克洛克达尔再次吐出一口鲜血，笔直地砸到地上。他不犹豫地就地打了个滚，方才着地的位置不出所料地被那家伙放出了一个压力炮，地面深深地凹陷了下去。
克洛克达尔用力将匕首掷出去，一闪身钻进了小巷，向港口的方向跑去。熊接住匕首，一边追一边压缩大气，产生的彭彭声踩着克洛克达尔的影子，恐怖的打着节奏。
眼看离港口越来越近，一个娇小的身影突然闯进了视线。一双紫色的眼睛正对着他的……怎么是她？反应慢了一拍，斯诺朝他狂奔而来，就像之前的无数次那样。
望着女孩朝自己伸过来的手，克洛克达尔没有回应，心里莫名的升起一丝不好的感觉。
此刻，熊看准斯诺想要帮他的时机，对准克洛克达尔的后身就要发动攻击，但是，斯诺并没有停下脚步，她伸出手，却和克洛克达尔擦肩而过。
错了，她的目标不是克洛克达尔，而是自己！刚才的动作只不过是为了迷惑，熊惊讶地意识到，她真正的目的不是逃跑！而是攻击！
就是现在！斯诺拼尽全力，高高一跃，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空中翻了个身，像一柄崭新的箭，精准的拉满弦朝敌人疾射而去！得手了！
突然，那个瞬间被无限拉长，滚烫的血刺啦一下子喷射开来，斯诺瞳孔猛地缩成小小一点，不可置信，惊讶，疼痛，这许多的感觉都被时间暂时掩盖，唯一感受到的的只有骨头碎裂和皮肉分离的声音，刀切割皮肤的质感如此如此清晰……
克洛克达尔眼眸深沉的吓人，厚重的大衣从肩头轻轻地掉了下去，随之一同的，还有一只拷着海楼石手铐的左手——那一瞬间，他挡在巴索罗缪身前，抬手迎着斯诺的刀砍断了自己的手！！
惊讶的两个人中，熊最先动手放出刚才的冲击波。
与此同时，克洛克达尔消失了。
斯诺一动不动的下落，而她的眼睛却分明看见凭空出现的金色直冲天际……
是沙子！
黄沙漫天，弯刀一般的沙丘将熊拦腰击飞了出去，而那冲击波也被盘旋的沙暴咆哮着尽数绞碎。斯诺从来不知道，那种细小的东西也会杀人，那些粗粝的砂子和不知从何而来的狂风席卷了整片天空，她落在地上，突然体会到了自己的弱小。
耳边，传来战斗的声音，空气和砂子争缠相斗不休。月光被生生撕开，人们挣扎或者惨叫的声音被全部堙没在杀戮中，相互匹敌的战斗于此刻才正式开始。
那一晚，WIND算是得救，而斯诺有幸同时见识了地狱和天堂。她想起波尼斯说过的那个故事，也明白了七武海的存在到底是何意义。
“……某些情况下海贼会被世界政府征招加入王下七武海。也就是说，一共有七个人。在成为‘王下七武海’的同时，原本的通缉令会被停止，而世界政府亦不会再追究之前所犯的一切罪行……”
…………
就这样，一直站在原地一直到东方既白的时候，斯诺都没有等来那个海贼。她听见有人跟她说巴索罗缪熊离开了，她回到家，看到了大灰，可是这次他没有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守护之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