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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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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奏人早就已经醒了,他睁开眼就看见周防靠着窗出神,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连他醒了他都没有发觉。
月光洒进室内,也洒在了他的身上。不知道为何,奏人总觉得周防的周身萦绕着悲伤的气氛,这让他的心脏微微颤动着。
奏人并没有和周防怎么接触,他的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周防毋庸置疑是个很强大的人类,而强大之人的血液对他总是具有强烈的吸引力,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扑了上去。
在奏人看来,周防总是懒懒散散的,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这一点像极了他的大哥。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大哥是纯粹的懒。而周防却是因为要压抑力量刻意地去懒,他们的本质是不同的。
“我渴了。”奏人沙哑着嗓子开口。
周防闻声终于不再发呆,他转过头看了看奏人,起身向沙发走去:“你醒了?”
周防给奏人倒了一杯水,奏人接过了被子却没有喝。很明显,周防并不懂得他渴的含义。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黑暗的房间里异常的安静。指间轻轻地摩挲着杯沿,奏人开口道 :“你,刚刚为什么那副表情?”
奏人敢肯定周防一定是听清了他的问题,但是他却一副没听见的样子,自顾自地从口袋里拿出烟盒,自顾自地磕出一根烟叼在嘴上。
在奏人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了的时候,他却发音含糊地开口了。
“这个世界,其实存在着一个叫做德累斯顿石盘的东西,受它的影响产生了七个具有特异能力的强大超能力者,他们被称为王。当威兹曼偏差值超过了临界值,也就是说当王的力量超过了界限,便会发生‘王权爆发’,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就会坠落。……而前任第三王权者的坠落造成了70万人的死亡。
周防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打了一个响指,一直叼在他嘴边的烟被点燃了,他使劲儿地嘬了一口烟。
奏人呆呆地看着那一瞬间产生的火花,那是多么漂亮的颜色啊。
事实上,奏人并不能对周防感同身受。他是个自私的人,在周防不想再重演悲剧让无辜的人陷入苦难时,奏人更多的想的是自己不死不就好了吗?他生来就习惯于先为自己着想,但尽管不能理解,他还是被此时散发着不知名魅力的周防吸引了。
人类真的是很神奇的物种。
烟雾袅袅升起,奏人着迷般地站起了身子。他赤着脚狠狠地向男人扑去。
没料到少年会向自己扑来,周防的头狠狠地磕到了地板,一刹那的疼痛让他的脸有些扭曲。
“就算剑掉了又怎样?我也会把你变成吸血鬼的哦,这样,你就能一直,一直和我在一起了哦,那样的话,你也会比较幸福的对吧”
“呐,你难道那么讨厌变成吸血鬼吗那么讨厌我吗?”
疼痛渐渐过去了,少年一直在他耳边轻声呢喃着,周防却始终双眼平静地看着此时正骑在自己身上并露出吸血鬼獠牙的少年。
他的平静与沉默深深地刺激到了奏人,他气的牙齿打颤。
“你这种人立刻给我消失就好了!”他大声嘶吼着,像一只恼羞成怒的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