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chapter.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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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楼拿着准备好的文件，发现西服上粘了一小团毛，他便伸手将毛团弄下来，扔进垃圾桶。
见他停在演示厅门口，跟在身后的褚盈差点没来得及刹车。
少楼朝着她歉意地笑了笑。
褚盈绕过他，默默地觉得他好像又长高了些。
少楼从小跟着褚邯褚盈长大，也算是半个褚家人。
少楼是个孤儿，在褚盈印象里，他总是安静地坐在一旁，以守护者的身份看着自己和哥哥玩闹。
从小时候起，他就不太合群。
上幼儿园的时候，有一次他被一群小小子欺负，头上的疤也是那次留下的。
被打了也不坑声，褚邯问他，他才说：“是怕给少爷小姐惹麻烦。”
褚盈记得清清楚楚，那是褚邯生气起来最吓人的一次。
不仅把人打了回来，还要求对方当面道歉。
褚邯实际上是把少楼当成自己弟弟一般对待的。
想到这里，褚盈心中便叹了口气。
小时候那么可爱的老哥，长大了越来越严肃了。
她推了门，便见褚邯笑着和徐伯茂说着什么，旁边站着的李珵就显得特别喜感。
“盈丫头！”
徐伯茂笑得很是慈祥，褚盈对他的印象也很好，笑着就挽过他的手臂，亲昵地摇晃着。
“徐老头！上次答应给我的那盘CD，到现在也没看见个影子！”
褚邯皱着眉头，伸手就敲她的头：“没大没小。”
徐伯茂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
褚盈亲昵地拉着徐伯茂落座，跟在后面的李珵面色便越发不好。
同样都是音乐总监，凭什么他徐伯茂就能和褚邯褚盈说得上话，他李珵就只能在旁边站着看？
他心中一面愤愤不平，另一面又有些得意。
徐伯茂欣赏余刚，那么他就让他看看，他徐伯茂欣赏的东西，到底是金子还是垃圾！
周望辰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阴鸷之色，眼眸微垂。
叶卓从后台出来就直奔主位，按规定他是不能参与后台事物的。
褚邯见他不紧不慢地坐下，便也料到了结果。
主持比赛的是编辑部的助理小姐。
整个演厅稀稀拉拉地坐了一半，除了褚邯等公司要员，剩下的大部分都是公司员工，或是特意来看比赛的外部人员。
这些外部人员，多数是李珵特地请来的。
比赛的时候，他们就负责小声地议论余刚组的作曲。
而评委一席，除了褚邯，褚盈，徐伯茂，李珵，周望辰这五位之外，为表公平，还特地请来了另外两位音乐界十分有名的鉴赏人。
果然就见魏则铭和另外一个男人，沿着正门，边说边笑地往里走。
徐伯茂自然是认识魏则铭和于荣的。
这二位，其中一个是音乐界的大师，一位是获过国外奖项的音乐制作人，名声可谓是大得很。
但在徐伯茂面前，两人还是谦虚地推脱一番。
徐伯茂年轻的时候不比魏则铭得的奖项少，若不是禇家的这层关系在，说不定连褚邯都留不住他，更不要说让他在公司当总监了。
褚盈暗暗瞪了魏则铭一眼，面上还是幅笑模样。
来的人到齐，助理小姐便上了台。
“各位领导下午好。各位工作繁忙，我们就尽量快些开场。先请褚总上台。”
褚邯接过话筒：“各位下午好。”
台下就开始鼓掌。
“我们推出的新政策将由这场对决产生的胜者来测试。比赛是第二位的，第一位是诚信。我不希望出现抄袭这种行为，也请各位以公平公正的态度对待这次投票，谢谢各位。”
助理小姐接着说：“下面请魏老师上台。”
魏则铭一向不正经，上了台倒是挺严肃的：
“首先感谢声冉邀请我来。其次，我能力有限，但是要反驳我的意见，请拿出证据，我会和你辩驳到底的，谢谢。”
于荣上台客套了一番，表达的意思是和魏则铭一样的。
助理小姐见状便也不再多言，就叫余刚和李志彦作为两组的代表上台进行抽签。
余刚捏着2号纸条回到准备室。
杨振第一个凑上来，看过纸条，就觉得一颗心悬在中间，不上不下。
林思琪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也凑上去看了眼。
“2好啊！压轴！”
杨振却不这么想：“2不好，如果1号精彩的话，2号就显不出来好啊！”
林思琪不服：“第一印象哪有那么固执，咱们的肯定比他们好。”
余刚被他俩绕的耳朵根子都乱了，他赶紧制止：
“都闭嘴。看电视。”
林思琪瘪瘪嘴，将视线集中在液晶电视上，那上面赫然是舞台的画面。
画面里李志彦身着黑色燕尾服，发型打理地一丝不乱，比平日里帅了不止一倍。
“人模狗样的。”余刚评价。
剩下的穆纯，张玲玲，林翔和许徽都穿着整齐，整体是黑色西服，看着十分有范。
站在中央的徐若笙身着红色礼服，□□半漏，香肩圆润，美感十足。
李志彦将话筒调到合适的位置：
“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来看我们1组的演出，谢谢你们。”
他笑得很是绅士：“若笙很努力，我们整组也都很努力，这一个月以来，也要感谢为我们付出许多的乐团。”
舞台由玻璃隔断，后半方就是乐团待着的位置。
少数的乐队前排分布在舞台两层。
李志彦靠近话筒：“那么，我们带来的歌曲是《涩味》。”
灯光慢慢地汇聚到徐若笙身上，演唱正式开始。
林思琪盯着电视里的徐若笙，翻了个白眼。
余刚伸手就敲她：“认真听。”
“认真听也没用啊，咱的曲子已经定了。”
余刚换右手敲她脑袋一下。
杨振说了句：“不怎么样。”
然后又被余刚敲了一下。
他委屈地站起来：“余哥！我说的没错啊！你干嘛打我。”
余刚严肃地盯着他看，随后就笑了出来：“是挺垃圾的。比起咱们这个来。”
MO在旁边安静地补觉。
余刚是有些紧张的，李志彦一组一曲终了，正忙着谢幕。
他沿着屋里的梳妆镜走来走去，转来转去，绕的林思琪眼都花了。
温桦看不过去，就拉了他一把：“余哥，你别转了。”
助理小姐也被他的动作逗笑：“余哥准备一下吧。”
叶卓和褚邯对视一眼，眼中不自觉都带了些笑意。
而李珵更是高兴，笑模样都要写在脸上了。
志彦演奏的那么棒，这次的胜者非他莫属。
不过看着徐若笙，他又有些血脉喷张，险些控制不住。
穿的那么骚，回去一定要好好“惩罚”一下。
助理小姐宣布2组上场的时候，李珵更是一派轻松，仿佛已经看过结果一样。
这样“结果分明”的比赛，他根本是不屑于看的。
余刚帮着工作人员把钢琴抬到杨振面前，反复调了几遍位置才罢休。
魏则铭微微挑了下眉，对于温桦没有选择弹钢琴的决定倒是好奇了几分。
两人熟识，魏则铭自然知道温桦的钢琴功底，如今她却不选择最拿手的钢琴…会选择什么乐器呢？
杨振将一整套架子鼓搬到余刚面前。
“余哥，我都调过一遍了。”
余刚说：“还是再调一遍，别出差错。”
杨振点头。
MO负责的木琴也调试完毕。
林思琪朝着余刚点头，示意竖琴也没问题了。
评委一众对场上的乐器啧啧称奇。
薛蓉走到舞台中间，身后就跟着温桦。
为首的薛蓉身着简单的浅色礼服，小巧精致。
站在她旁边的温桦一身白色紧身裙，裙尾绣着些亮片，简约大方，穿在她有些瘦弱的身上，更显她纤细的腰盈盈一握。
身后的林思琪等人均是一身白色礼服，没有过于显眼的装饰，整体偏向简单的风格，上面又有些细小的亮片和绣纹，不显单一。
李珵雇好的看客开始发挥作用：“你看这组人，怎么穿的那么寒酸啊。”
“是啊，这穿得这么素，也好意思登台给这么多领导看。”
“真是丢人。”
温桦几人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议论什么，但看褚邯几人的脸色，便也察觉到了什么。
薛蓉小声地：“余、余哥…”
余哥几人穿着虽然没有李志彦几人那么庄重，但也不是很随意，还是穿了礼服，，不过是颜色素雅，所以对比起来稍显逊色。
李珵心中更加高兴，他对着徐伯茂的后脑勺就一阵蔑视。
徐若笙几人在后台也是一个劲儿的嘲讽：
“你看看他们穿的那是什么啊！”
“就是，是不是没钱买衣服啊。”
余刚没有说什么，倒是温桦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薛蓉下意识地回过头来，就见温桦温和地朝她笑着。
明明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说，薛蓉却莫名地觉得安心了下来。
她回了温桦一个笑容。
余刚接过话筒，简单地说了句：“2组演奏曲目《我成就了我》。”
他看了一眼温桦，见她已经准备好，便开始起鼓。
前奏由架子鼓，钢琴和吉他完成。
前奏一响起，徐伯茂几人便皱起了眉头。
文编在后面紧张得不行：“天哪，这么快的节奏，怎么可能适合薛蓉。”
徐伯茂心里也是这样想的，来之前他也看过这两位明星的资料，其中便有薛蓉的音样和出过的专辑。
凭心而论，薛蓉的声音，是绝对不适合快歌的。
她的声音柔软，没有力度，唱起快歌来容易吞音，这是一首快歌里致命的问题。
徐伯茂是欣赏余刚的，但这次还是觉得有些冒险。
节奏虽然不是太快，但是也不是往日的慢歌风格，到也算是耳目一新。
温桦用拨片轻轻勾勒出清脆的吉他声。
薛蓉看她一眼，缓缓的出声：
不需要壁堡，不需要你来决定
我要的不多，躲我远些就好
我可以雨天撑伞，可以笑看世人
什么都不说，什么都明了
…
我是我的，自己决定就好
什么是非，什么对错
渺小的是你，亲爱的你
我成就了什么？
成就了我。
…
整首歌的后半部分开始真正快节奏起来。
场上一时寂静无声，随后爆发出尖叫和喝彩声。
少部分后排的观众，则是直接站了起来，他们手里没有荧光棒，便将传单卷成筒，伸手挥舞着。
场面一时热闹无比。
李珵的脸色也黑了下来。
徐伯茂一直皱着的眉头也真正放松了下来，他甚是欣慰地和叶卓对视一眼，后者还给他一个浅笑。
褚邯安静地看着台上光彩夺目的温桦，心下又是一阵感慨。
在这一刻，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起来。
重要的是，温桦这个人，他确定了，便一定会继续下去。
他看着她手中的吉他，莫名地想到昨晚没能送出的那一把。
如果她拿着那一把吉他演奏的话…一定会更好的，他想。
薛蓉成功地将最后一句歌词完美收尾，场面一时间更加火爆起来。
这便是一首歌带来的力量。
余刚转过身，对着玻璃缓缓地鞠了一躬。
那后面坐的便是乐团成员。
徐伯茂深深地看了余刚一眼。
此时后台的几人面色也不好，李志彦攥着拳，指甲狠狠地插进血肉也不自知。
徐若笙怒目圆睁，精致的脸也完全失去了美感。
她没想到的是，这首快歌竟然真的很适合薛蓉。
将她慵懒的声线表现得淋漓尽致。
她一时间只觉有些眩晕，扶住桌角，见旁边的穆纯一脸担忧，心中顿时无名火起。
她用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地踹了毫无准备的穆纯，将她踹倒在地。
“呵…我竟然选择相信你们这一群废物！”
她歇斯底里地：“如果我赢不了，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李志彦走过来攥着她的手：“你冷静点！”
徐若笙哪里还听得进去他的话。
“你闭嘴！都是你！都是你没用！废物！”
慌乱之中，李志彦也被她挠到了手，那手上瞬间就落了一道血红！
李志彦也真的生了气，他拉着徐若笙的手就出了门外！
徐若笙力气本就不如他，此刻又在气头，便对他又抓又挠，还是没能反抗，被他带到了卫生间。
李志彦将她的头按向水池，喷薄而出的冷水瞬间打在她的脸上！
“清醒了没？”他抓住徐若笙的头发，也不管那做好的发型会不会乱。
徐若笙也知道没法反抗他，只好弱弱地点点头。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chapter.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