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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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覗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让苏戟先冷静会，毕竟苏戟这人，可是骄傲的很啊。况且他也需要消化消化这所有的事。
苏戟梦到自杀时的季覗了，可就算深知这是梦境却仍是醒不来，可他。。明明就没有见过那时的季覗，为何这梦却又这么真实，就好像他亲眼看到的一样。
季覗手里的刀刃，季覗接电话的动作，以及他躺在地板时望向天花板的眼神，都是如此的真实。这是苏戟梦到的第二遍，可是一个梦里却总都是要把季覗自杀时的动作重复好多遍，可是却从中完全看不出季覗是因为什么而突然自杀的。
像李易和苏母说的，虽然季覗那段时间因为一些事而浮浮沉沉，精神萎靡。但却也未见季覗有什么过于消极的举动，所以说季覗应该不可能因为那些事去自杀。
所以那通电话，到底是谁打来的。到底对季覗说了什么，可就算梦境如何清晰，那段话永远是听不清的。
苏戟睡得不安稳，所以醒来也便有了起床气这东西，可季覗就像算好了似得，笑眯眯的端着一杯温着的水进来。
苏戟不理他，他也不恼，径自去拉开窗帘，让早晨微暖的阳光能够洒进来，这个房间，实在有些暗。
苏戟面对这样的季覗也确实生不起气来，只是无奈的看着季覗道了一句：“何必呢。”是陈述句，季覗也不过怔愣了一下，便又笑眯眯的的问：“早餐吃什么，小戟？” “随意吧”这是苏戟的回答。
先不去探讨哪来的食材，只从吃食的味道考虑，季覗的厨艺挺不错的。民以食为天，所以苏戟这些天烦躁的心情也因为这顿早餐而好了许多。季覗看苏戟开心自然也很满足，不过大多时候，他们之间的气氛还是沉默为主。
总是有改善的，比如苏戟突然觉得现在混吃等死的生活比以前他带着吴亓做几份兼职的时候要好得多，比如他突然不纠结于任务，也比如说和季覗的关系也好了很多。
可苏戟总觉得，他和季覗相处总有一种莫名的和谐感。
终于在苏戟这么不负责任的和季覗住了几天后，吴亓打来了电话：“老师，该回来了吧。” 苏戟皱眉，他好像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一丝担忧很恐慌，不过显然，苏戟只当他是因为自闭并且鲜少离开他所以才会这样。
“怎么了想我了吗，小亓？”苏戟突然开玩笑道。 “我……我”吴亓有些结巴。
苏戟倒也不开玩笑了，正经了起来：“小亓，你一个人害怕，嗯？”苏戟在心里还是把吴亓当小孩子。
只是这两个当事人似乎都乐在其中。 “……”又是一阵沉默。这是默认了，苏戟想着，却也不拆穿，只是哄着，我很快就回来了。通话终了。
不过苏戟却有一种预感，这样的现状维持不了多久了。
季覗也更加的小心翼翼了，没来由的。多数时候是笑眯眯的看着苏戟。
苏戟又做梦了，不过这次苏戟看清季覗在死的时候是朝虚空说了一句什么，苏戟试图凑近了看，却终是无果。
一晚的不安，可清晨终究还是来了。
季覗像往常一样，准时进来，拉窗帘，然后笑眯眯的问苏戟要吃什么，一切如常，苏戟的回答也如常，可心里的不安却愈发清晰了。
“季覗，你当时为什么自杀？”苏戟问。
季覗的回答与上次一样。不过，季覗看向他的眼神与上次不同了。苏戟低头喝汤。之前改善的气氛愈加的沉闷了。
“啪”厨房里传来的声音。
季覗连忙起身走向厨房，苏戟正打算用手去拾碗的碎渣，季覗先一步制止了他。苏戟的脸色有点发白，季覗或许是察觉了什么，但他也什么都没说。
季覗更加沉默了，季覗对苏戟越来越好了。
苏戟有时也会在浴室发呆一两个小时，直到季覗喊他，才会像是突然发觉般的走出来。
吴亓在几天前打来了一次电话，却只是沉默。没多久就挂了电话。
苏戟突然想着，好像十几天了吧。他的神经怎么越来越迟钝了。可好像一些事都非常明了了。
苏母的电话打不通了。
季覗对他越来越好了。
那个梦越来越清晰了。
清晨来的有点迟了，苏戟看着季覗拉紧窗帘，却什么也没多说。季覗看向苏戟的时候也终于不再只是笑了，而是眼里仿佛有小星星。
苏戟他第一次理解到眼里有小星星这句话时，正是他小的时候，那时候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在。他和爸爸妈妈在县城待着，有次回乡坐在爷爷身边，爷爷一直眯着眼笑，奶奶在一旁责备孙子怎么这么久才回来看他们，妈妈当时说，爷爷和奶奶的眼里放着光，他当时就知道了，爷爷和奶奶的眼里有小星星。
苏戟暗想自己又思想抛锚了。
不过季覗看向他的眼里，真的有小星星。
苏戟看到一则新闻，某旅游大巴出事，游客伤亡严重。
季覗关掉了电视，苏戟也没提出任何反对意见。只是更加确定了心中的事实而已。
苏戟第一次抱住了季覗：“季覗，其实，我已经死了吧。
季覗呆住了，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只能抱紧了苏戟。
“死了很久了吧”苏戟重复道。
“我一直都在”季覗温柔的开口。
苏戟只是抱着季覗，脑中响起系统的声音：“主任务完成。”
一切似乎都说的通了，吴亓和当年那个失去妹妹的小男孩的关系，苏戟的死，季覗的死。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