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者》功夫熊猫小阿宝

5、感知

　　下午上课之前，无论上什么都要在2点半之前在教室集合。同学们陆陆续续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我刚一坐下，双儿就扯了扯我的衣服。
　　“林特，今天下午体育课卢老师来不了了。”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卢老师怎么了？”
　　“卢老师的女朋友玛薇老师，就是一班的那个英语老师，今天被匕首刺穿喉咙而死！”
　　我立刻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被匕首刺穿喉咙？”
　　“只是这样说而已，都是这样传的。”
　　“不是有监控录像吗？”
　　双儿立刻压低了声音，悄悄地说：“最灵异的就是这件事，监控器里根本看不到人！”
　　“可能是监控器出问题了吧。”
　　“怎么可能几个方向的监控器都出问题了嘛？”
　　“那就是监控器连接的电脑出了问题吧。”
　　“你怎么老想着是机器问题，你怎么不会觉得是灵异现象！”
　　“……”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联想起了昨夜的梦。梦中的情景，玛薇的死因，事发的位置……不过留给我思考的时间并不多，很快就到了上课的时间，我们到更衣室换了各自的运动服便走向了操场。操场很大，大致由四个大方位。正中是跑步用的400米环形跑道，足球场就在跑道的中间由跑道围城地上铺满了草，靠左边的有篮球场、羽毛球场和沙坑。右边有乒乓球台、单双杠、乒乓球场。上方有一个很大的体育场，里面有各种可以租借和购买的体育用品，里面也有很多小型的广场可以进行活动。

　　虽然只花了不到5分钟时间以矩阵的形式集合好了，我站在第二排第三列，虽然已经集合完毕了，但是整个队伍依然吵吵闹闹的。这个时候一个串脸胡大叔，从头发到胡子都是褐色的。他的身体非常的魁梧，也是我见过老师里最高的一个，大概1米9左右。他刚靠近我们，我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压迫感，那种压迫感让我甚至不敢直接直正视他。他站在了队伍中前方，整个队伍立刻鸦雀无声。我身后的男生用细微到我都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交流，都被他听清楚了。
　　“第三排的、2、3号出列！”
　　他的声音低沉而雄壮有力，双手环在胸前，我身后的同学立刻呆住了。
　　“你们二位是准备帮我做介绍吗？”
　　两人疯狂地摇头。
　　“十圈，去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他的这四个字彻底唬住了。他们两个的样子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话，不会说两次，没听清楚问同学！”
　　两人面面相觑，短暂的沉默以后，无奈的跑了起来。
　　体育委员站在第一排的第一个，不过这一个位置并不在矩阵当中。是突出的一块，也是体育委员特别的位置。体育委员的名字叫胡迪，他小步跑到了老师跟前行了一个礼。
　　“报告老师，七年级七班集合完毕，应到50人实到50人报告完毕。”
　　“入列！”
　　体育委员回到了队伍里，老师横向扫视了队伍一眼。
　　“我的名字叫伊达，暂时帮卢老师代课。先做准备运动，再跑两圈。”
　　在胡迪的口令下，队伍以正中的队列散开，开始准备活动。夏天的太阳，热辣辣的，只是准备活动的进行许多人的上额就已经有大颗的汗滴落下了。大概10分钟准备活动就结束了，接着就是绕着操场跑两圈，一共800米。对于我来说，两圈光是跟上队伍都已经是很吃力了。而刚跑完一圈，队伍就已经散作一片，有些同学已经开始“赛跑”了。不知不觉我已经在队伍的最后，而且被甩得老远……当我跑会队伍时，队伍已经再次集合了，只空出了我的位置。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慢跑回了队伍，队伍一片死寂，弄得我万分紧张。如果真的要被罚跑10圈，恐怕……
　　没想到的，新的老师并没有对着我说什么。他面向队伍拍了拍双手。
　　“自由活动吧，不允许回教学区，解散！”
　　这与开始表现得反差大了些，不过听着自由活动所有人都不再在乎这些细节了。很快队伍便散了，我倒是放松了许多，同学们都纷纷跑到了自己所喜欢的活动场所。

　　弘言跟到打了声招呼，说是5点40在教室里一起出吃饭以后也自个儿跑去打乒乓球了。就连双儿也去跟女同学们跳绳去了。而我，缓缓地走向了我平时坐的足球场草坪的边缘。呆呆坐下，看着一群人在球场跑来跑去。一般我会在这里坐到下课，然后悄悄跑回教室上自习。今天我倒是不敢轻举妄动了。这个伊达老师并不像卢舍老师那样随和，面对如此凶悍的新老师，而且对方已经发话不允许去教学区，那么现在回教室简直就自掘坟墓。我眼睛微微闭上，太阳火辣辣的让我的皮肤有一些灼疼。我感觉到有人坐在了我的旁边，对此我并不在意，并没有睁开眼睛去看。
　　“你的名字叫林特是吧？”
　　我没有立刻应答这个人，继而试着判断是谁。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了这个声音是伊达的……
　　“是，不过老师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他也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我睁开眼睛，他正从侧面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话。
　　“林海教授，以前是我的老师。”
　　“我爸？”
　　“是。”
　　“……”
　　“你认识希露芙吗？”
　　这个名字在中午吃饭时弘言才提及过。关于这个女生众所周知她的一切都是谜团，而且她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是那个真正的第一吗？”
　　他听完了我的问题后竟然笑了起来，那种爽朗又不带有杂质的笑声与之前站立在队伍前的严肃截然相反。
　　“你这孩子还挺有自知之明。”
　　显然他这是玩笑话，我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一班的女神，我怎么可能认识，就算想要认识也已经排队排出校门外了吧。”
　　“那你是你们班的男神吗？”
　　我的注意被踢球的学生转移了，我总感觉那个现在正带球的同学会马上摔倒。我很小声地说了出来。
　　“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个家伙好像立刻会摔倒。”
　　伊老师好像正要说什么，那个同学当真摔倒了。我很吃惊，不过伊老师好像并没有表现出惊异。那位同学也立刻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继续带球。就这样伊老师并没有说出口。
　　“……”
　　不知道什么时候胡迪坐在了我身边，汗水浸湿了他天蓝色球服。他的呼吸很急促，调节了一下后对我说话了。
　　“林特……又坐在这里。”
　　胡迪是我们班最受欢迎的男生，典型的高富帅，又是运动健将。和我的关系非常一般，不过伊老师刚刚提起了女神，现在觉得他应该和希露芙挺搭。
　　“没事做。”
　　“明天你爸会来接你吗？”
　　“跟我哥一起回去。”
　　“那你周末有什么安排？”
　　“不知道，要回去了才知道。”
　　“哦。”
　　平日里我们两个几乎很少有交流，今天突然问了我这么多问题，不由得让我觉得有一些不快。
　　伊达的注意力转向了他。
　　“体育委员吗？”
　　胡迪回答得很快。
　　“是。”
　　“运动会的事有才筹划了吗？”
　　“还没通知呢，下周班会应该会提这件事吧。”
　　我趁着他们两个的注意不在我身上时准备溜走，可是我刚一起身，那两个人几乎同时说。
　　“你要去哪里？”
　　我傻傻地笑着用了极为奇怪的升调回答。
　　“教学区？”
　　“你先等等，我还有些事找你。”
　　听着伊老师的要求，我感觉非常不自在但是即便如此也只能傻傻地坐在这两个人旁边，听着他们“瞎扯”一些我完全听不懂的体育赛事。心里想着……
　　“两位如果你们想捉弄我你们真的是达到目标了，我可是要无聊到爆炸了……”
　　两个人谈了很久好像终于意识到了我还在这里等着……
　　“你先去忙吧，我找林特还有点事。”
　　“胡迪应了一声跑开了。”
　　伊达老师很快变得严肃起来……
　　“关于今天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啊？”
　　我很疑惑他为什么要这样问，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跟我来吧。”
　　他朝向室内体育馆的方向走去，既然是他要求的我也并没有想更多，便跟随着他走在他身后。走到了体育馆的门前，他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问了我一个更加，更加奇怪的问题。
　　“这个体育馆里有多少人在里面？”
　　我眉头都快皱上了额头。
　　“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我很快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我好像能感觉到什么，于是我集中精神开始仔细审视浮现在心中似有似无的像。
　　伊达老师并不着急，就站在一旁等着我回答他。
　　“打篮球的一共12个，乒乓球4个，排球10个，其他活动的46个……一共72个人。”
　　听我说完以后，他才走了进去。随后我也跟着他走了进去。他环视了整个体育馆，最后得出了结论。
　　“不多不少啊，林特。”
　　这一句让我恐慌，我甚至觉得我还不如他了解我自己，我并没有继续说什么，用双眼仔细审视着现在所看到的画面与之前脑海中浮现的画面。
　　他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就站在我身边等待我回应他。
　　“这究竟是什么呀？”
　　“虽然这样做有些冒失，但是如果不这样做可能会更危险。”
　　我更加茫然了，对于这句话我几乎无法理解。
　　“什么意思？”
　　“总而言之，卢舍很早就察觉到了你的特殊才能并且一直关注着你，不过在这里我就不做详细解释了，不过从此刻开始无论你用你的特别的感知能力察觉到了什么都不要轻易说出口，因为这很有可能将你卷入到危险当中。”
　　我尝试着深呼吸从紧张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那我应该怎么做，抑制这种感知力吗？”
　　“不用，尝试着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你的能力就行了。”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似乎为了让我的情绪得到缓和，轻轻摸了摸我的头。
　　“不要过于担心了，也不要过于小心，平时该做什么做什么就行了。”
　　“那卢老师那边是什么情况呢？”
　　“应该明天就会回来。”
　　……

　　这四节课对大部分同学而言，是愉快而短暂的，对我来说却是漫长的。看着太阳慢慢落下，也随着周末的接近，我也变得轻松愉悦起来。后来与弘言约定的时间一同去吃饭了，不过这次奇怪的是胡迪也抛弃了他的死党跟我们走在了一起。我并没有太在意这些问题，只是弘言一路上就质问他为什么要跟我们走在一起。
　　自从出事了以后，周四的晚自习以及周五一天的课，同学们都非常浮躁。整个教室都都不安宁了。就这样迷迷糊糊到了周五的下午，放学以后，跟同学们道别后，我便一个人站在校门口等林伟出现，因为是高中，所以他们一般会晚半个小时后才下课。不过就和以往一样，他都会拖够一个小时后才出现。果不出我所料，一个多小时以后，他从教学楼1楼门口出现，慢吞吞地向到我的面前，又摸了摸我的头。
　　“特狗屎，让你久等了！”
　　“……”
　　他的调侃像在做周常，我无心理会，只想快点回家吃晚饭。一到周末爸爸总会为我们做一些好吃的饭菜，就算没时间也会带我们出去吃一顿好的。
　　“狗屎，我们打的回去吧。”
　　“我没意见，反正又不是我给钱。”
　　他微微一笑，迈着大步走出了校门，我跟在他的身后。到时候这个时间点，依然有陆陆续续的学生离开学校。大概等了2分钟，后便有计程车来了。又过了二十分钟总算到家了。
　　我家的位置在青川市的郊区，是一栋小型别墅，这个别墅花去了爸爸所有的积蓄，爷爷也为了这套别墅资助了不少。因为家里孩子太多，如果住在城里的话可能要分开居住，所以房子就买在了郊区。不过自从大哥上班以后，爸爸的压力也少了许多。现在小妹的生活费全都由大哥负责。
　　当跟二哥走到家门前时，我仿佛能感受到家中有两个人。我们换好了鞋走进了客厅，果然小妹跟弟弟在一起。他们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奶茶，一边看着动画片。上小学时，我也挺喜欢跟他们一起看动画片，上中学后，时间都用来看书了。弟弟和妹妹看见了我们回来激动地不得了。
　　小妹直接从沙发上跳了下来。
　　“你们终于回来了！”
　　林伟有一周没见到妹妹了也格外开心。
　　“爸爸跟林宇还没回来吗？”
　　妹妹又蹦又跳，接着是弟弟回答了林伟的话。
　　“没呢。”

　　我把书包放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下了已经穿了一周的校服，林伟也换好了衣服。我把我们的衣服整理了以后放进了洗衣机里，稍作收拾了以后就到厨房调查还有什么可以吃的……
　　关于房间的问题，大哥单独一个房间，妹妹也是单独一个房间，爸爸的卧室在二楼，二楼还有一间很大的书房，有一种微型图书馆的感觉。我跟二哥还有弟弟三个人住一个房间，不过这个房间的面积也不小就算三个人居住也不会有拥挤的感觉。爸爸一回到家和我们相处的时间较少，大多数时间都会呆在书房里。大哥工作很忙，有时候连周末都回不了家，就算他在家里绝大部分时间都会用在陪我未来的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