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殊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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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
此章有毒，慎入！！！（听名字就知道）
“我也想看着孩子长大……”
……
人类的短暂与精灵的永生，便注定了是殊途，痛苦将伴随精灵永生……
“爸爸！”年幼的维希扑过去抱住阿拉贡的腿。
阿拉贡缓慢的蹲下来，他微笑着揉了揉孩子的头，又捏了捏他柔软的脸颊，他想要抱起孩子，就像以前那样，才突然间想起，他已经抱不起儿子了，四十年的时间转瞬而逝，他已垂垂老矣而孩子却没有长大，这就是精灵。
他缓慢的直起腰，牵起儿子的小手“今天还想听故事？”
空阔的露台，飘扬着洁白的轻纱，外面是百年不变的如诗般的美景，夕阳下苍老的人皇牵着他不足五岁的儿子，有一种史诗般的悲凉，他们就像两个极端，如此年迈如此年幼，他们的手交握在一起，如此稚嫩那么苍老。
维希点了点头，他甚至像个大人似的扶住阿拉贡，让他躺到那个舒服的躺椅上，“昨天我们讲到哪里了？”他声音沙哑的问。
“雪山！”
阿拉贡躺到躺椅上，他眯着眼睛看着露台外的风景，时光也似乎回到了那段年轻的岁月，孩子趴在他的胸口，他用满是褶皱的手梳理孩子软软的黑色小卷发。维希什么都像莱戈拉斯，唯独这一点像了他。
“霍比特人……你知道小小的霍比特人，我一只手可以抱一个，雪积的很厚，霍比特人在雪里无法行走，我一只手抱一个，夹在腋下……就像这样”他说着伸手揽住孩子的腋下，孩子被他弄的哈哈大笑，阿拉贡也跟着他笑起来。
“那Ada呢？”孩子抬起头，睁着大眼睛看他，他的眼睛那么纯粹那么美丽，每当维希用这双眼睛看着他时，他会为他做任何事。
阿拉贡看着他，手绕到前面从脸颊到耳垂，维希有些痒痒的蹭了蹭他的手“他和我们可不一样，他一点都不怕冷，在雪地里灵活极了。”
“过了雪山……”
阿拉贡依旧在慢慢的叙述，他既像在讲故事又像在自顾自的回忆往事，孩子趴在他胸前时不时的眨眨眼，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迷蒙，呼吸也变得稳定下来，阿拉贡知道，他要睡着了，
“你会离开我么？”孩子问，他趴在阿拉贡的胸口上，小手抓紧他的衣服。
“睡吧！”阿拉贡摸摸了他的头。
“你会离开我么？”他再次问。
“不会……”
莱戈拉斯过来了好一会儿，他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孩子睡熟后他才走进来，这些年他散开了头发，像极了他的父亲。
精灵西渡后，他们留了下来，十多年前他的父亲也离开了，这些年他们一直居住在瑞文戴尔。
莱戈拉斯穿着银白色的长袍走进，微风带起他的金发，在夕阳下发出绚烂的光，阿拉贡看着他，此生挚爱，他依旧那么美丽耀眼。他向莱戈拉斯伸出手，莱戈拉斯微笑着握住了，他微微弯下腰，抚摸阿拉贡苍老的脸，银白的发。
“你还是和当年一样”阿拉贡看着莱戈拉斯，他抬起手拾起一缕爱人的金发，吻了吻。
“你也没变！”莱戈拉斯的手指拂过他的眉眼，他笑的温柔，他爱这个男人，这个躯体里的灵魂。
“我不知道还能陪你多久，还能陪孩子多久”他用力的抓住莱戈拉斯的手。
“你还要看着孩子长大，教他如何用剑，如何杀敌。”
“我也想看着孩子长大”阿拉贡偏头，吻住了莱戈拉斯的手心，眼泪滚落出来，孩子还那么小，他也想陪他长大。
莱戈拉斯没说话，他坐在旁边，和阿拉贡十指相扣，他们看着远处，微风带起幔帐，和孩子软软的卷发，他们曾是最幸福的一家人。
……
“爸爸！”维希走过去，他爬上椅子，轻轻的摸了摸阿拉贡的脸。他已经不能起床去迎接他的孩子，但是他今天精神却格外的好。
“我们接着讲故事好不好？”
维希点了点头，依旧将脑袋靠在阿拉贡胸口上“那时候我带着两万的士兵，还有你Ada，我们面对着十万半兽人大军，还有索伦的魔眼……”他浑身不住的抽搐，几乎说不出话来，眼睛睁的死死的，但是唯一的意志力让他尽量平静下来，他不想吓到孩子。
阿拉贡渐渐平静下来，眼中逐渐失去神采，变成白蒙蒙的一片，但是思维却异常活跃，在他的眼前他的一生一闪而逝，年幼时在瑞文戴尔的生活，遇见莱戈拉斯，那时他意气勃发，莱戈拉斯那么干净耀眼，他们并肩作战，踏上魔界远征之路。
再后来他们捡到了孩子，就像是上天的恩赐，他首先发现了维希，那时候他那么小，小到他双手就可以托住。
他们看着孩子一点点的慢慢长大，长了第一颗乳牙，第一次会叫爸爸，第一次走路，而他的生命也终止在儿子四岁这年，在孩子接下来的成长中，将没有父亲的影子。
精灵西渡，他们留了下来，精灵的成长周期和人类不一样，孩子长得很慢很慢，但是却带给了他那么多的欢乐和幸福，而现在他终究要离开，他不敢去想怀里的这个小东西会哭成什么样……
维希蹭了蹭阿拉贡的胸口，眼泪滑落下来，阿拉贡还在说话，他的声音似乎很近又似乎很遥远，放在维希身上的手逐渐僵硬下来“最后……那……那些勇敢的……小小……的霍比特人……”
维希的眼泪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衫，孩子哭得很凶，一双眼睛红的不像话，但是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出来。
他趴在父亲的胸口，小手抓住父亲胸前的衣服，就像以前那样，他爸爸只是睡着了，等醒来还会给他讲故事，那些小小的霍比特人，以及他的Ada。
莱戈拉斯就在隔壁，他站在窗户前，看着远方默默的流下眼泪。
最终他还是走过来，孩子看到他立刻偏过头去，拒绝看他，莱戈拉斯伸手想把他从阿拉贡身上抱起，他死死的抓着阿拉贡的衣服，眼泪却流的更凶。
莱戈拉斯最终还是将他抱起来，孩子不停的在他怀里挣扎扭动，莱戈拉斯死死的抱着他“哭出来！宝贝儿，大声的哭出来”他将孩子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
一直沉默的孩子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他趴在莱戈拉斯的肩膀上，哭的伤心欲绝“呜~骗子！爸爸是骗子，Ada也是骗子。”
莱戈拉斯为阿拉贡举行了葬礼，孩子拒绝参加，他将自己埋在毛毯里缩成一团，不愿接受父亲离开的现实。莱戈拉斯强行将他抱起去参加葬礼，孩子缩在他怀里哭了一整天。
后来莱戈拉斯带着维希跟着最后一批留在中土的精灵西渡，去往蒙福之地，此生再没回过中土。
在海外仙境的日子里小维希总是看着中土的方向，闷闷不乐，莱戈拉斯一直安慰他，但是他一直拒绝提起阿拉贡，这种情况一直到他成年。
又是很多很多年过去了，当年轻一辈的精灵们想要远渡海峡到中州冒险时，维希也在其中之列，他想回去看看他的父亲，也想去看看父亲口中的王国刚铎，还有米那斯提力斯的白树。
但是这个时候的莱戈拉斯就像当初的瑟兰迪尔，他严禁维希离开阿门洲。
人类……如此的短暂，却会带来永恒的伤痛，他不想他的儿子也遭受这样的痛苦，就像当初他的父亲严禁他离开密林……
（此文完结！哈哈哈哈哈，骗你们的，看看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殊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