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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情人谷---幻水 ...

  •   情人谷,一条离奇的大峡谷,传闻,进入谷中的人,除了彼此深爱的人可以平安出谷之外,其他的人都会莫名的丧生谷底...

      山谷底端,艳阳透过茂密的枝叶直射下来,为这杂草丛生的地方落下点点的班驳,远处,和风徐来,柔柔的抚在没有人知的这片大地上,激起清泉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倚在一尊大石头旁,水昕寒长长的喘出一口气.低头看看自己的周身,破破烂烂,就好像被抢过一般.但,说来也奇怪,她的身子酸疼归酸疼,可打量上下,竟然意外的没有一处伤痕.一想到这里,她头脑中的问题就像泉里头的小泡泡一个接着一个往上冒.
      她是谁?为什么她会在这个地方?她...脑海中有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传响,再然后,她被一只手给推了下来...
      "......"一阵昏眩袭来,叫她停下了思考.现在的她全身酸疼,莫名其妙的躺在这样的峡谷里,莫名其妙的忘记自己是谁...
      "算了,不想了."她沉吟片刻,尝试着爬身起来,走到旁边的清泉处. "丁冬丁冬",泉水快活的在石上打飘,叫她也跟着快活起来.
      也许她太过敏感,她有种感觉,这滩清澈见底的泉在召唤着她,因为她太渴...她需要水...
      这么想着,水昕寒拘起一波浅浪,大口大口的孟饮起来."好甜..."她低叹一声,陶醉的舔舔嘴唇,低头又是一阵牛饮.
      斩枫发现前方有抹纤柔的身影在低头喝泉里的水,下意识的暗叫不好.当他走近一看,对方原是一名穿得破破烂烂的女子.身后背负着一把破旧的剑,从它锈迹斑斑的剑鞘上看,应该是把年代久远的老剑.
      水昕寒察觉身后有一道目光在窥视她,下意识的回身.
      也在她回首的一刹那,几乎同一时间,两个人同时怔住了.
      "你是道士?" 她不记得道士是什么,只看他的装扮,脑海里很纯萃的蹦出一个这样的词罢了.
      "你是狐仙?"斩枫讷讷的开口.记忆当中的那年,她还只是个女娃,虽然也是极标致,却没想到两年后,会生得这般...动人.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什么?但是我应该不是什么狐仙."她对他展露出一抹恬然的笑靥,极力的释放她的善意.
      直觉道士可能与妖类敌对的,所以,她下意识的不希望自己与这些狐类扯上什么关系,虽然,她心里面是有万物生灵都平等,不应有所差的想法.
      "的确不像是..."斩枫凝眉.
      是他失言了,他明知道她不是他的同类.可恶,那一刻,他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亲切感.
      长睫下,水昕寒淡淡的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对方是个道士,却也是位普通人.那张的平凡的脸孔若要融入世俗,怕是转眼间,就要消失在人潮中的.
      斩枫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脸,"怎么了?"他的声音有点低沉,一颗心"砰砰砰砰"的跳动.
      已经有多久没有人这样认真的看过他了?就连他自己都快要淡忘了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他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没出什么差子吧?
      "不."水昕寒摇摇头,浅笑道"我只是觉得我好象太久没见过凡人了..."
      难道她不是凡人?话一出口,她很自然的这样想.随后有一个声音这样回答她.她应该不是凡人,凡人若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怕也是要粉身碎骨了的.
      "你喝了这里的水?"没有细逐她的话,展枫的表情徒然严肃起来,"你喝了这里的水?"这回表情更加凝重.
      水昕寒茫然的点点头,不解他的表情为何说变就变.
      只听斩枫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水里怨气太重,喝了会死的."
      "恩?"水昕寒睁大眼睛,"会死?"死对她来说是一个很陌生的字眼,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死,那么...为什么...
      "你想知道答案?"斩枫挑挑眉毛,拉起她的手臂,"放心,本道不是有意要冒犯你.只是想告诉你原因."他握住她的手臂的那一刻,心脏不规则的咯噔了一下,连带着面皮子跟着通红.
      "你看..."他大掌在她眼前一挥,天地间顿时暗了下来.
      水昕寒大骇,这里的气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肃杀了?
      感觉到她的颤抖,斩枫的嘴角泛起点点笑意,你不用担心,这里的画面只是幻觉.我们不属于这片空间,对于她们来说,我们更本不存在,没什么好怕的."他用心音这样安慰着她,握住她的手不自觉的又收紧了几分.
      事实上,水昕寒之所以心底不舒服,是不习惯和男人这般亲近,她以前好象是不可以和男人接触的...
      可是那又怎样呢?她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又计较这些个作什么?如今,眼前这个看起来很可靠的男子,或许可以帮她走出这条峡谷,所以,那些拘束感先搁着吧.
      斩枫抬头看看四周,此时,月亮已经隐入云里,身后阴风阵阵,似有什么东西在飘索停留.这样的场景,别说是姑娘家,就是他这样的大男人,无论看过几次心里都会毛毛的.
      水昕寒屏息,只因身后的哭声越加凄厉惨绝.
      "任郎啊,任郎啊~你在哪里啊~"一道阴冷的身影从后方飘来,停在他们身前,近在咫尺."你在哪里啊~任郎~"女鬼放声大喊.
      水昕寒瞪大眼匡,眼睁睁的看到女鬼手中的尸骨触上她的手,她再细细一看,几乎要惊得大喊出来.
      那...那是副男性的尸骨.尸体上的残肉被啃得所剩无几,隐隐约约,看上去,像是人的齿痕.
      "任郎啊~都怪我啊~都怪我不该喝那泉里的水啊~"女鬼突的跪下来,坐在斩枫的草鞋子上,几乎泣不成声,"我不该喝泉里的水啊~是我害了你啊~呜呜呜呜~任郎~"
      水昕寒倒吸口气,有点不可置信."她吃了他..."人吃人是要天诛的啊!"那么我也喝了这泉里的水,那么..."
      "那没什么,本道也喝了."斩枫嘲讽,却瞬间转而安慰她"情况也许也没那么糟糕."
      "天啊~"水昕寒抚额,难道她也要经历一次这个女鬼的事情?不,不,她不要吃人...
      见水昕寒的脸色越发惨白,斩枫扬起另一只大手,朝她的眼前又是一挥,刹那,天空突明亮起来,连带空气也变得清新,方才所发生的事情就有如梦魇般,梦醒,所有的事情都会好起来.
      水昕寒拍拍胸口,心脏差点惊得从喉咙里跳出来.然,她不知,这一转噩梦她又添了一庄妄念.
      "所以,我也会像刚才那只女鬼一样,把你给吃了?"
      "不,不会."斩枫摇摇头,随即对她漾开一抹阳光般的微笑,"姑娘请安心,本道不会让姑娘做出这种泯灭天良的事情的."
      "谢谢您."她道谢,却发现斩枫突然露出他亮堂堂的白齿,"您这是.."
      "姑娘,请放心.如果真是到了那个时候,本道一定不会让姑娘你为难的.本道会第一时间把姑娘你解决了,绝对不会让姑娘留下半点痛苦."
      只听见空气里"啪"的一声,似乎是某根青经断裂的声音.水昕寒抚着额头,深深吐息,她告诉自己要忍耐,这只是权宜之计,等她离开了这里,再也不用和这样古怪的道士绑在一起.
      "那个...请问道长怎样称呼."聊了这么久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斩枫."他自信而有力的回答,"斩断尘缘的斩,枫叶的枫."
      "这样吗?呵呵...对不起...我...一时记不起自己的名字."水昕寒玉脸微窘,有点不知所措.
      有谁像她一样落魄的么?一觉醒来就忘了自己是谁,接二连三的发生这些奇怪的事情.
      "水...昕寒."斩枫古怪的盯着她的胸部,然后笃定的说道,"原来,你叫水昕寒啊,很好听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不知男女世事的她却并没有觉得斩枫的行为有何不妥.
      斩枫惊觉得自己唐突了,猛的抬眸,发现水昕寒连个眉头都不皱,这才放下心来,想是他多心了.
      这样想着,他的眉眼突的弯成两道小月牙,嬉皮笑脸的解释道"本道方才用我道家玄术透视姑娘的心,是你的心告诉我的."
      虽是匆匆一睥,他却也看出,水昕寒的内心很冷很寒.呵~修仙之人都是这样的么?真是活该!
      水昕寒看他表情时而凝重,时而轻松,看起来完全和她所想的"可靠"之人沾上边,她刚刚怎么会有种他是个可靠的人的这种错觉?
      微微凝眉,她沉思了一番,思绪里,"水昕寒"这个名字仍旧陌生,可是,却意外的与自己的性子相称,罢,罢,名字不过是虚的,随他吧.
      "水姑娘."斩枫看看天色,随即柔声对她道,"想这天色也暗了,我在前方搭了一所木屋,如果不嫌弃,请姑娘到屋子里歇息歇息,那件事..."斜瞟了一眼那口清泉,他眸色又暗了几分,"那件事我们重长计议."
      "恩."水昕寒点点头,迈开步子随他而行.
      一路上,她从他们的谈话中知道,他是一个道义不精的道士.数十天前,他为了一只"猎物"而来到此地.和她一样,他误喝了这里的泉水,之后,一连窜的怪事发生了.先是大半夜产生幻觉,紧接着,时常听到某人的召唤,再想出谷时,才发现已找不到离开的路.若不是会一点玄术,现在,怕也是撑不过来的.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她来到他的房子.
      木屋前,斩枫挥开大掌,为她打开屋门,"水姑娘,你请."对她,他格外的尊重.
      水昕寒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个很...结实的屋子,尽管屋子的造型十分的简陋,但是,在这样荒芜的环境里,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能造出这样的木屋实数不易.
      点点头,水昕寒挥开破碎的衣袖,迈步走进屋去.
      身后,斩枫定定的凝着她背上负着的破剑,神色瞬间变了又变.
      "水姑娘,这里有件衣裳,旧是旧了点,你还是将就着穿着先吧,这里的气候不比谷外,日夜温差极大,我怕你这身...会受不了."
      水昕寒淡淡的打量着他递过来的衣裳,竟意外的发现也是一套海蓝水饰裙衫,看着格外的悦目,此外,她的手中什么时候又多了一条灰色斗篷?
      "您到底是谁?"抬眸,她认真的审视着他,可疑,这个男人太可疑了,"您初来此处,怎么会备有女人的衣裳?"
      "本道..."她的一句话让他的脸皮子红了又红,"这.这是...哎...时不相瞒,这件衣服本道发妻所有.本道夜观天象,知道她这几天会在这里出现,所以,便在这里等她."
      "......"水昕寒沉默,他深沉的眸光里有太多她看不懂的深意,她一时消化不了.
      辗枫看她默默不语,便缓步来到她的身旁,深深的看着她,似是要看穿她的灵魂"昕寒...你忘了所有的事情,难道你连我都忘了吗?"
      "你是说..."水昕寒感到脊背一寒,整个人向后靠去,却正好落进他的怀中.
      脑海中有他这样一双深沉的眸子,可是,可是...他...不是那个依誓之人...那么他是谁?为什么所有的东西她都忘了,惟有那双眸子...哎呀,乱了,全乱了!
      "你就是我一直要找的娘子!"斩枫突的执起她的手,情意款款."昕寒,你是飘渺峰的凌波仙子,也是我追寻一生的人!"
      水昕寒无力的倒在他怀中,头脑里一阵昏眩.如果此刻,她足够清醒的话,她就发现他的话中破绽百出.可是...
      "为什么你现在才说?"她有点虚弱,不知是被他吓着还是喝了那泉水的缘故.
      斩枫憨厚的微笑道,"如果早说了,我怕你会跑了.你一向都那么听姥姥的话,是我让你变成这样的,所以,我怕你会怪我,我怕你会不理我."
      "你...真的是..."不可能...他不是.他的这些话来得太过突然,冥冥之中,她觉得自己落进了他早已布好的大网.
      "娘子,你不相信我?"斩枫的眼神变得异常炽热.
      "...你先放开我,让我想一想."
      "不放!放了,你就又要跑了."
      "又?"水昕寒拧了拧眉.
      斩枫牢牢的困住她,说什么都不放手,眼底突的闪过一抹狠厉,只见他的眼珠子越来越赤,仔细一看还会隐隐发出白光
      "看着我的眼睛,水昕寒."
      "啊...你...究竟是谁?"他不是人类!
      "我是你深爱着的你的丈夫...你终其一生都将被我所困...水昕寒,你是我的...猎物."
      水昕寒试图闭上眼睛,不受他的蛊惑,可是,当她这么做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眼前竟蹿跃出一幅又一幅的画面.
      画面上有他们如何相知,相昔,相爱.然后她和他是怎样来到这个谷底,她喝了这里的水,然后...她吃了他...再然后...她身后飘着一抹浓得化不开的女人的黑影!
      "啊~~"她骇然的睁开眼睛,一颗心'砰砰砰'的跳动.
      "娘子,你醒了?"斩枫舞动他粗重的眉,笑得诡异,"这一觉睡得可还塌实?"
      "任郎~~~呜呜呜呜~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任郎~~~"水昕寒毫无预警的偎向他,倒在他的怀里大哭.
      "任郎?"斩枫眉头微耸.
      她怎么叫他任郎?他刚刚是动了她的记忆没错,可是,他可不是让自己变成什么任郎.他是要她以为他是她的夫君,可不是什么任郎,那个该死的女鬼的倒霉男人.等等!女鬼?!
      "啊~任郎,你怎么了?肚子饿了,还是哪里不舒服了?"
      "没有."斩枫微笑着,扯下她抚上脸的手,温柔的摇摇头,"昕寒,为夫没有哪里不舒服."
      口是心非!天知道他现在哪里都不舒服!
      "昕寒?"她不悦的努努嘴,鼻儿酸酸的,"那个女人是谁?"她闷闷的问.
      "恩哼."他闷哼一声,一指托着她的下巴,声音低沉道"告诉我,你以为你自己是谁?"
      "我?夫君,你今天变得好奇怪哦~我当然是寒梅啊~"
      寒梅,一个死去的女人的名字.
      "...我明白了."斩枫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他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水昕寒喝了泉里的水,而他又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窜改了她的记忆.泉水里的怨气伺机钻入她的心念里,取代了他给她"创造"的记忆,而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哼!现在这个以为自己是个死鬼的女人,对于他还有什么用途?可恶啊!他还是失算了,他不该让水昕寒碰那个什么泉的!
      这样想着,斩枫毫不温柔的推开了她,心里的不悦使他像个狂躁的狮子,随时都会扑上来咬人.
      水昕寒无法理解,上一刻还温柔体贴的夫君怎么下一刻就变得这样躁郁不安.她.她有做错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情吗?

      入了夜,风也更寒冽了.斩枫不耐烦的撇下她,负手度到屋外,漠然的凝着天上那轮圆得可恶的明月.
      他记得,他和水昕寒的梁子是在那年仲夏结上的.
      那年仲夏,他还是一只会说人话的小狐狸,即使拥有八百多年的道行,他却始终无法修身成人形.看着身旁的狐狸接二连三的脱离狐身,他第一次尝到了不甘的滋味.
      当时,在狐族里流传着一个传说.只要能喝上神仙的血,就能立刻修成正身...

      "谁."水昕寒猛然回头,全身警戒."出来,我感觉到你的气了,狐狸精."
      "支支支支"它慌忙从树荫里蹦出来,水灵的眼珠子骨溜骨溜的转,"支支支支."它使劲的在原地蹦蹦跳跳,装可爱.他知道女孩子都有喜欢可爱事物的天性.
      "你会说话的,小狐狸."她沉声道.绝不认为在野外遇上的这只狐狸像它的表象那样单纯."你从刚才就一直跟着我,你找我有什么事?"
      "漂亮的大姐姐~"它开心的扑上她."让我喝一点你的血好不好?"
      "不给."姥姥说,狐妖行事诡谲,不可轻信.
      "你~给我嘛~我就喝一点点,一点点就好."它伸出两支短短的黑爪,可爱的小脸在她肩上磨啊蹭去.
      "不给."
      "给我嘛~"往东磨磨.
      "不给."她的心是石头做的.
      "就喝一点点,不用很多的."它不死心的往西蹭蹭.
      "不给."
      "你就真的这么小气,一点也不愿给我?"它恼怒的抬起大脑袋,连带目光也变得锐利.
      "不给."
      "耶?"它危险的眯起眼睛,"那我就不客气了!"跳下她的手臂,它瞬间蹿到她身后,对着她的小腿大啃.
      早有防备的水昕寒猛的收回腿,向前一踢,将它甩出几十米外.后者只是"支支"残叫几声,倒在地上就再也没有后闻.

      "......"斩枫狠狠的咬紧下唇,当他从地上醒来,惊见自己已化做人身,然而,连带的,他也失去了一条尾巴!狐狸少了一条尾巴是无法修行成仙的,就算化做人型又有什么用!
      当他抬眸,天边的月色已沉,冷清的谷道里再没有任何光熙可言.推开门,他缓缓的度进屋来.
      微弱的烛光下,她已熟睡.天真无邪的模样叫人生怜.轻轻的,他抚上她白皙的颜,狠戾的目光下,他的嘴角勾得甜腻.
      水昕寒,安心的睡吧,在我找到我失去的东西之前,我会和你好好玩玩.

      天光初露,东边的旭日缓缓升起.水昕寒睁开酸疼的眼皮,四周的景色叫她不尤吃了一惊.
      她...昨晚是怎么了?她记得斩枫在她耳边对她说过些什么话,然后她就倒下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醒来了吗?"推开门,他倚在门边,一副戏谑模样,"醒了就别磨蹭了,出来吃早餐吧."
      "斩枫?"水昕寒试着唤他.
      到昨晚为止,她认识的斩枫至少是一个友好的人.她不明白一觉醒来,他说话的语气会差这么多,他们昨天有发生什么不愉快吗?
      听她唤他斩枫,他的微微一怔,"你醒了?"
      他话中有话,可是水昕寒却听不懂.
      "恩"点点头,她从床上坐起来,顺手拿开昨晚他替她盖上的斗篷."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快午时了.再不起来就要连午饭一块吃了."他对她眨眨眼睛,脸上的戏谑说收就收,就好像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她心里轻嘘口气,想她刚刚是多心了.走向他,她眨巴着美丽的大眼睛,由衷的对他道谢"谢谢你."
      若不是他的收留,她想她会冻死饿死在这谷底.
      斩枫遇上她太过真诚的眼眸,很不自然的转身就走."不用客气"他草草答到.
      从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无论他帮它们再多,它们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只因他是一条少了尾巴无法升仙的狐狸,他之于它们...本来就低贱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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