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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前一世我是虽是大学生,可却也是一点经商的经验也没有,而且我还患有心脏病相对较为闭塞。接手这三家店铺已经一个月了,事情渐渐已上手,也慢慢上了轨道。
      想着那天奶娘拉着倚柳眼泪婆娑向着天空跪拜下磕头来行了一个大礼“王爷王妃,你们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惹得我与她们二人抱头痛哭了一番。
      之后奶娘就妥协我能出来经营,但前提是着男装,对外一律称是她的远房侄子,化名青锋。
      我除了开除了秦守原本在店里任职的亲戚外,其他人员原意留下来的我一并欢迎,毕竟我还没有太多的精力去重新全部换血,只是在店门口贴了招人的启示希望开始能有一些自己倚重的人。我按现代的记帐法重新建立了帐本,员工为了防止长期的勾结营私三个店我统一培训重新分配岗位。
      幸好这天启王朝民风较为开放,不少女人也有经商的,于是我就理所当然的让端庄稳重的奶娘管理米行,让娇俏可人的倚柳去管锦衣阁。其实这两个店本就是较为简单二人不多日就上手,而且越来越得心应手。奶娘一去就不准下头伙计往米里掺细白砂石,而倚柳本就漂亮,活脱脱一个衣架子,又是热情大方,两个店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
      而这人最多,事最杂但也是最赚钱的就是这一品居了,也当然由我坐阵了。
      这一品居位处闹市中心位置,是幢三层的木制楼房,一楼是大堂面积大约200平方,二楼有个较大一点厅其余连同三楼就是雅间,装修不是很新却也是极有品味,听奶娘说当年我父母就是在此认识,为了纪念这才买下这酒楼的,而后按着他们的意思重新装修了一番,看来我这父母还是挺浪漫的。这一品居以菜色精美口感好而享誉整个康宁城。
      去的第一天我就见识了这一品居原来的掌柜—钱掌柜,我一去那钱掌柜就青锋少爷长青锋少爷短,对我一脸的掐寐奉承样,估计还当我是个好对付的主,转脸却对着手下的伙计一脸凶象不说还动手打骂。
      不管是前生今世我都极不喜欢这种掐寐奉承的人,客气的拒绝了他要带我参观,我一个站到柜台前查看帐簿。
      “你这狗奴才,皮又犯痒了,又偷懒,拿皮鞭给我。”
      一阵叫骂声从厨房传来,这是酒楼是公共地方,这钱掌柜也太不注意了,唉该好好给他们灌输客人是上帝的概念了。还没走到厨房就听见紧接着就是‘啪,啪’两声。在洗碗木桶边上的角落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低着头身上本就破的灰袍子肩膀和腰处两条大口子,却依然倔强的站着,袍子里黑旧的棉絮外翻着,血漫漫的染红着它们,少年的双手护在胸前,好像里面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钱掌柜背对刚进门着我拿着皮鞭站在一旁,绷着脸毫无表情“怀里偷了什么东西,交出来。”见少年不动上去粗鲁的拉开袍子抢出了少年怀里的东西。那是一书残旧的书或许根本称不上书那只是残旧的几页纸。
      “哼”钱掌柜鼻子面笑皮不笑的冷哼到“你这奴隶也配看这个。这是给你这种奴隶看的?”说完一把将少年推倒在地,扬手又要一鞭子。
      被推倒在地的少年,蜷缩在角落里,身体在不住的拌动,头却傲然的抬起,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神,那睁圆的眼睛里满是不屈与仇恨,根本不是这个年纪少年该有的。
      在钱掌柜扬手的那一刻我喝道“住手”,钱掌柜转身见我来了掐寐道“青锋少爷这小子是我们买来的奴隶,偷懒不干活,还偷书,我正教训他呢。”说完作势又要扬鞭子。
      “我说了住手。”我火道,原本就不喜这仗势欺人又掐寐奉承的钱掌柜现在他这样无视生命我更是容他不得“钱掌柜,你可以走了,我是说你可以不用来上工了,一会我把你的工钱结给你。你”我指着少年对厨房的另一个伙计 “把他扶到三楼的木棉,再给他找个大夫,顺便去锦衣阁给他拿件新棉袍。”
      这个时代没有劳动法可言,想炒一个人简单透顶,算完工钱结束,不想听他叽叽歪歪的说些什么这酒楼就他一人识文断字,能算帐,没他不行这类的话,我转身也去了三楼,心想这世界少了谁都不会不转,这一品居少了你钱掌柜难道就不行了?
      木棉是三楼雅间中最边上的一间,到了门边就听里边说“楚云,新来的青锋少爷把钱掌柜退了呢,呵呵这回好了,看他还怎么欺负我们这些伙计。。。。。”我推门面入说话的小伙计见是我慌张的退出嘴里念到“我们去干活。”说着拉着刚才那少年想走。
      “你留下。”我淡淡地说就着考窗的位置坐下。
      少年停下了下来,没有预想的古人常用的磕头谢救人一套,少年只是站着,大夫早就为他的伤上完药包扎好离去,也许是因为营养的问题,少年的身形有些瘦弱,锦衣阁拿来的青色新袍穿在他身上显得略略大了些,经常劳作的他肤色黝黑,可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容貌,,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若不是知道他的身份,这样一打扮走在街上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少爷,本是如花般的年龄应该充满欢乐,可他的眼里虽不复刚才那不屈与仇恨,却也是不符年龄的一汪平静与淡然。能将情绪平复得如此之快根本就不像这个年纪少年该有的,该是个可成大事之人。
      “你叫什么名字。”看着他我问道
      “楚云。楚辞的楚,白云的云。”温文的回答简洁而清脆。
      “你认字?这个是你的?”我拿出刚才拿去的那几页纸放在桌面继续问到。
      “嗯,以前在家的时候,我读过书。”说到家的时候他的眼神闪了一个很快平静“这书不是我偷的,是我在路上捡的。我读过书知道礼仪廉耻。”
      “即是读过书,那一定会记帐算术,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升你做帐房,你认为如何?”
      “我可以。”看向我的眼神如同声音一样坚定。
      “那好,一会下去你就可以去任职了,不过如果有错帐和疏漏的话第一次从你工钱里扣,第二次的话你就只能再去洗碗了,有不会的可以来问我。”我平静的陈述,开门做生意不是慈善堂,该有的规矩是不能少的“还有我不管你是怎样到的一品居,看书识文是好事,不过工作就是工作,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工作之时看书的话,我虽不会打你,但你就必须还是回去洗碗。闲暇的时间你即是喜欢书,我也可以借你。”我端起茶低头轻抿等待他的回答。
      “是”
      依旧惜字如金的简洁回答后再无其他。
      放下茶杯我抬头看他,脸上依旧无多少表情只有眉间多了丝欣喜,唉虽说古人早熟,可这表情也太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看到此我不禁想捉弄他一本正经道:“你以后也是在前台记帐收钱了,算是抛头露面,咱一品居不能给进门的客人脸色看,你这一脸的冰样可不成,来---给我笑一个,我看看。”
      我直直的盯着他看,楚云的脸由粉红变成通红,两腮的肌肉跳动了几个,然后机械的扯开了嘴角,样子很是滑稽,我满意的看着他有趣的表演,却邹眉道:“笑得这么难看,回去多练练,明天来再检查,好了你先下去吧。”
      听了我的话,仿佛得了赦免令一般,楚云快步向外走去,“我以后就叫你小云儿,这样亲切点。”没等他出门,我又恶作剧般的开口,等着看好戏。
      果然楚云停了下来,转过脸对着我时,脸已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般“我。。。。我。。。。我比你大。”支唔了半天抛下一句话,样子甚是狼狈的奔了出去,这回诧异的人是我,我竟然忘了这身体虽是和我原本的长得一模一样,可这身体确是十四岁的身体,我这行事相较之下好像懂理太多也太过老道了,呵呵,管呢,古今中处历史上不乏十三四岁成大事者,就算我也是个天才吧。
      三个月的日子就这样流水般的过去了,三个店的生意在我、奶娘和倚柳的经营下越来越风生水起,随之就是我们钱也越赚越多,我的生活过得平淡而幸福,小云儿是个读书的好材料,搁到现在非是个清华的料子,我借给他的书他二晚就可以读完一本,渐渐的已不再惜字如金,我们经常聊些诗词文章,这孩子的见解相当独到,说实话我还从他那学到不少,他常常说到动情处就慷慨激昂,反而我一逗他,他就有些结巴,这就更奠定了我每天在工作之余逗他,终于在N多次的试验下发现这孩子脸皮特薄只要一逗就红,而他脸红结巴的样子很有有趣,也只有在这时他才像个少年,还魂来到这有了健康的身体,我的恶作剧的本质仿佛苏醒了,不过这感觉还真好。
      每天我和奶娘倚柳在一品居吃完晚饭然后回府,这一天我们回到府里“奶娘、倚柳姐,我有些事想和你们说。”
      此时已值阳春三月,春天的风是暖的,有风暖惹人醉的美丽,但我一入王府过前门入花园,虽已入夜,但夜色还是难以遮掩王府里这一派萧条的景象,园子里净是齐腰的杂草,有些厢房甚至已经倒塌,看得我心里一阵难受,我知道奶娘和倚柳虽是不说,但一样有这样的感觉。
      入了我的小院,我们在院子的石凳上坐下“小姐,有什么事呀,您说吧。”
      “我有个想法,这三个月来我们收入不少,再加上从秦守入分得的那五成利,已是相当可观一笔了,我父王母妃虽已不再,这个王府也是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这残垣断壁的鸢萝看在眼里,很是难受,鸢萝想除去我们日常所需,我们将这部分钱拿来整修一下王府,再请些下人来照看,虽不说要弄得富丽堂皇,但也是要干净整洁,你们说行吗?”我虽不是真的鸢萝,可这事也是我职责所在。听完我的话奶娘和倚柳纷纷点头称是,说她们二人也早有此想法。
      接天莲叶无穷碧, 映日荷花别样红。已是六月初夏的季节了,虽是坐在院里湖边的水榭中,但空气里已经有一了丝燥热,红日已渐渐隐下山头,渡了金边的晚霞渲染了整个天际,边着湖里的荷花也仿佛分外的妖娆,现在这府里已全没初来时的萧瑟与死寂,亭台水榭房屋已恢复原本的模样,看着眼前的新景心里不仅产生了浓浓的归属感,是呀,这里不仅有我一的新建的府地,还有我似至亲一般的奶娘与倚柳,而如今我也是越来越在这里活得得心应手,之前的二十三年却仿佛只是我的一场梦,一场伴随的孤独与病痛的梦。
      太阳落下地平线只需要短短的几分钟时间,不一会夜暮已渐渐袭来,肚子咕一声开始抗议,转身却发现湖边的柳树下站着一个人,看见我起身走来,也快步迎了过来。
      “小云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吃饭没?”走到近处见是楚云我开口问。半年的时间,楚云已比原先又高了半个头,虽说依旧的瘦却看上去不在盈弱,原本较黑的肤色也渐渐淡去,楚云已是我三大产业的主管,一些对外的事宜我全权交他处理,应着奶娘和倚柳的要求如今我也只是在幕后出出主意管管帐务,而楚云也没让我失望将三处产业管理得井井有条。
      “我。。。。我还没吃,鸢萝我还你书。”
      “还以为你是给我送钱来的呢。”我打趣道,却见楚云的头低了下去,呵呵定是脸又红了,原本倔强寡言的他如今虽话仍不多但在我N+1次的强化微笑催残下如今嘴角常常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这孩子天赋聪颖,短短半年的时间,青涩已渐渐退去,做事成稳而干练,却是一直改不了一紧张脸红结巴的毛病。
      那日我和楚云在帐房对帐,我说了半天见他依旧愣愣的站在哪,脸色潮红,一探他的头才发现竟是高热,发烧在现代只是一般的小毛病有些时候不需去医院自己吃药便会好,但在古代医疗水科低下,不注意也许就要了人的性命,楚云原本住在店里,而店里要开门做生意也不合适照顾他,于是我就将他带回了王府,请了大夫煎了药,让奶娘照顾着。听店里的伙计说楚云做完事情再看完店里的帐到半夜然后再看书一直要到凌晨,每天如此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呀,这样免疫能力低不生病才怪的,去看他的时候他正昏睡着,脸色依旧潮红,双眉紧邹着,长长的睫毛抖动着,嘴里含糊的说着什么,细细听来竟是“娘。。。娘。。。”这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卖到一品居还坚强的活着,还是个需要母亲的年纪呀,我的心一下揪了起来,我承认我不是什么菩萨般的人,我来到这个时代只是想自私的好好活着,好好的照顾我认定的亲人,来到古代我见了多次的卖儿卖女,我都无动于衷的走了过去,虽然同情但是我我知道我没有能力去救助他们,因为这样的事有太多,我管不过来也无力去管,可是在这一刻我心疼了,我心疼眼前这个叫楚云的孩子,曾经在哪一年一个小女孩趟在病床上的同样的渴望着亲情,原先只是认为这孩子是个可以调教好的帮手,而现在也许我们之间有某种相似,我是真心想照顾他当他弟弟般的疼爱。我上前将抓着被角的手轻轻放回被子,低声安抚这个无助的孩子,看着他展颜渐渐觉睡去。
      第二日我从一品居回到王府已傍晚,回房洗个澡换了衣服便去看楚云,听奶娘说这孩子下午烧退了也醒了,就硬是不要奶娘再照顾,让奶娘回了店里。我推门而入,楚云正在看书,也许看得入神他并未发现我的到来,我上前一把抽出他手中的书,坐到一旁“病刚好,也不好好歇着。”
      “我。。。。青锋少爷????”一脸的紧张随着头慢慢的抬起变成了疑惑“你是。。。。你是。。。。郡主。。。。。”
      我点点头,对于亲人我根本没有必要掩饰身份,于是我看到的是机构改革云黑里透着红的脸,之后待楚云吃过饭,我认真的给他灌输劳逸结合的观念,告诉他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待我离开的时候他的脸依旧红着。
      楚云病好了以后,我和他也更亲切了些,话也比之前多了些,可这孩子似乎更爱脸红了,和奶娘商量后想让搬到府里来住,我告诉他我是他姐姐,他硬是不肯叫,说是他比我大,也不肯搬来府里住,说是怕坏了我的名节,唉他是不知道我的灵魂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最后不知倚柳跟他说了什么,他才答应住过来,想想也怪难为他的,要叫我姐姐的事情,也就作罢了,而我也只许他叫我鸢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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