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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做你的骑士,为你执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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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的克劳德就已经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外貌在帮母亲减少负担了。
他每天都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走到亨利大街上。金黄色的柔软的卷发,小巧可爱的鼻子,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街上的女性们都被这可爱的小天使迷住了。
然后他就开始厚颜无耻的接受她们爱的赠与。
当回到家之前,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往地上打滚好几圈,直到看不出里面的人的模样后带着自己的战利品回到家,防止被人抢。
“噔噔”克劳德一口气跑回家,“母亲,看我”
不足三十平方米的小阁楼里,因为高大的陌生男人的存在而显得更加的狭小。
他敬爱的母亲正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求阁下,我已别无他法。唯阁下您而已。”
“母亲,你为什么要跪他,”克劳德看到这场景,幼小的他只觉得一股愤恨和屈辱直冲脑门,冲上前就要母亲起来。
母亲却固执地匍匐在地,把地板磕得直响。
高大的男人锐利的眼睛他在身上来回审视,一言不发,似乎没有看到一直在磕头的母亲。
克劳德被母亲死死拉住,不让他说话或者乱动,“你,呜呜,迷奇(母亲),发看我(放开我)。”
良久,高大的男人突然起身往外走。
母亲惊住,“阁下!”
“我明天八时过来,人死我不负责。”最后一句冷冰冰地似乎穿透克劳德的心,这个人好可怕,克劳德瑟缩了一下。
“谢谢阁下,谢谢阁下。”母亲感激不尽地送走了男人。
“为什么,母亲,”年纪小小自尊心却很强的克劳德一脸倔强。
母亲蹲下来和克劳德平视,这是自己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孩子,对不起,都是母亲的错。不过我会尽力的,你一定要跟着他好好学习,不要让母亲失望。”
克劳德还没来得及看懂母亲眼里的复杂,就被自称喀琉斯的男人开始的惨无人道的训练,从剑术,骑马,到诗歌,音乐等等。
克劳德至今记得喀琉斯带着他走过贫民区深处看到的景象,放荡的妓女,醉鬼的粗鲁不堪的谩骂,污头垢面的小女孩被压在地上,趴在地上苟延残躯的老人。这是很小的他不曾经过的地带,像他那样的孩子在那里根本活不过一天。
而他,被扔在那里一个月,才开始后面的训练。那是一段无法言喻的黑暗,也让他幼小的心灵生出一股冲动,渴望改变的幼芽在内心深处悄然种下。
克劳德十二岁开始做赏金猎人,喀琉斯教给自己的东西让他迅速成名,当然还有他本身的狠辣和果断,以及不属于那个年龄的敏锐。
一路过来,克劳德也救了不少人,其中七个小矮人就是和他最为亲近的几个。他用自己的积蓄在某一深林里买了地,还建了个小房子,用来给当时无家可归的七个小矮人,也用来接待自己的朋友。
然而这里没有接待过女性朋友,所以根本不会有女性的衣服!
克劳德不是没有女性朋友,就凭他本身堪比阿波罗的美貌便有无数的女人飞蛾扑火,也让克劳德看多了女人各种因为或嫉妒或疯狂的扭曲的面孔,也曾因为女性带来了一系列的麻烦,比如那个纠缠不休的海伦利亚甚至不断加害出现在自己身边女孩子,他迫于无奈对女性敬而远之并且带上了面具。
当然这对眼睛看不见的玛利亚无效,也让克劳德不知不觉中放下心房,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认真地观察这样一个女孩,一个和自己见过的女孩都不一样的女孩。
站在浴室门前的克劳德顿了顿,犹豫了几下,回到自己的房间,拿了一套衣裙给玛利亚,“不好意思殿下,请您将就一下吧。”
“嗯”蚊呐般的回答,一只白茹脆藕的手臂从浴室里伸了出来,平时隐藏在长长的衣裙里的手臂白如瓷,隐隐透出青色的血管。
可惜美景也仅一瞬就收了回去,克劳德摸摸鼻子走开了。
晚餐时间老七看着玛利亚一身裙装大喊大叫,“克劳德,这不是给你母吾”被克劳德以一句“他记错了”拖走了。
克劳德看了看歪着脑袋看过了的玛利亚,明明空洞的目光并没有特定落在自己身上,脸上却有点发烧,手上不自主更用力了,勒得老七直翻白眼,一副要断气模样。
第二天克劳德离开了,他要独自一人解决一些不请之来的人。
当克劳德两天后带着一身狼狈回来,刚踏进门就看到一个身影扑过来,还有身后跟着爬过来的玛莉亚的宠物小蛇,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
“克劳德,”玛利亚的声音里满是惊喜,“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如情人之间的话就这样被轻飘飘的说了出来,克劳德脸色微红,“我不是让他们陪你出去走走吗?”顺便无视呲牙咧嘴的小蛇。
小蛇表示很伤心,坏蛋一会来主人就不理它了(大雾)。
玛利亚蹭了蹭,感受熟悉的气息后抬起头,“他们挺忙的,我不好意思打扰他们啦。”
“她可是每天坐在客厅眼巴巴地等着某人回来呢。”唯恐天下不乱的老七酸溜溜地说着。
克劳德扭头扶额掩饰内心一闪而过的羞涩,他忘记这几个家伙对自己的事情沉迷后的疯狂了,小公主肯定很无聊。
“真是的,”克劳德看着玛利亚对自己的一脸期待,想起自己之前签订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接下来几天我带你去玩吧。”反正那些烦人的家伙也被清理了。
接下来两天,克劳德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带着玛利亚走遍了自己熟知的大大小小特色地方。
“玛利亚,”克劳德对着吃着糖饼的玛利亚喊道,手很自然地为她抹去嘴边的渣滓,“我们去看游行吧。”
“嗯嗯。”玛利亚吃的两腮鼓鼓地,像个小仓鼠似的,旁边的小蛇被克劳德投喂安分下来了。
克劳德看着兴奋地几乎要拖着自己走的玛利亚,她脸上大大的笑容,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这几天新奇的经历。
“美丽的精灵哦,你降临人间,洗涤我们的眼睛和灵魂,”又是一个对着玛利亚吟唱的游吟诗人。
“你是活着的维也纳,天神也会被你的美丽所折服。”游吟诗人看着自己身前的人儿,诗篇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化作言语。
“呵呵,街边的游吟诗人很有趣呢。”玛利亚站在游吟诗人前面,扯扯克劳德的衣角。
“我们要走了。”
“那个,能不能给他们嗯”玛利亚有些忸怩,“那个。”
克劳德看着不知道出现几次这个表情的玛利亚,心里一阵抽搐。
我的钱,铁公鸡克劳德心里默默捶地,无奈随手递给游吟诗人一个银币,看着游吟诗人伸出来的手神色一顿,带上玛利亚离开了。
耳边的声音渐渐变小,玛利亚有些奇怪,抬头看着克劳德。
克劳德一手拉着玛利亚,脸上带着面具看不出不清表情,声音里有点冷,“殿下你还记得当初给我的承诺吗?”
远离大街上的喧嚣,只有风声在轻抚人的脸庞,空气漂浮着丛林独有的湿润。
“记得的,克劳德,阁下你想要什么呢?”
克劳德看着一瞬间恢复贵族礼仪的玛利亚,微抬的下巴,冷静的神色,心中似乎决定了什么。
“我,克劳德,以宙斯之名,向玛利亚冯艾特尔殿下宣誓吾等忠诚,至死不渝。”克劳德突然单膝跪地,把身上从不离身的剑递给玛利亚。
玛利亚有些震惊,久久不动。
“我听到了,”良久 ,玛利亚开口,“那天阁下和七位的谈话。”
克劳德拿着剑的手不由紧了紧,心跳有些凌乱,低下头沉默。
“这几天你也有意无意向我透露过帝国底层的混乱,民众们的痛苦,以及你自己的---理想,”玛利亚语气不急不缓的说道,“是你一开始就想好的呢?借我的机会在帝国谋求一处爵位?”
“是什么让你偏偏选择了我呢?”玛利亚的声音有些尖锐。
克劳德依然不说话。
良久,克劳德抬头,眼中有着说不明的坚定,“我是在看到殿下后才决定的,我相信殿下会认同我的理想的。”
玛利亚呼吸有些急促,她似乎生气了,“为什么一定要做我的骑士呢?不能做我的朋友吗?”
她声音里带着点哭腔,然后一把抓住手边克劳德递过来的箭,大喊道“我接受,克劳德,我接受阁下的效忠。不离不弃。”
“我的女儿,做得好,”一道低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伴着“啪啪”的鼓掌声。
至阴影中走出来高大的身影,菲利普二世,不怒自威的面容,犀利而深邃的眼神扫过克劳德,转到玛利亚身上时却变得柔和无比。
“玩够了,该回去了。”
“”玛利亚抓着克劳德的剑,朝着父亲的方向扑了过去,抱着,蹭了蹭,没有再给克劳德一个眼神。
克劳德眼巴巴地一点也没有要把剑还回来的某人,脸上还得端着笑容,心里宽面条泪。
玛利亚以出游的名义解释了此次的失踪,回到了华丽堂皇的宫殿,迎来的侍女们的嘘寒问暖。
至于另一个人,被小心眼的国王拉去喝茶了。
这个臭小子居然陪着玛利亚玩了这么多天,国王念念碎碎,还骗的女儿答应了做上骑士,自己也不好意思拿他什么。
“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国王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面前小子,上位者的气势毫无保留压过去。
克劳德面不改色,“我知道的,这是吾从死去的死侍的尸检里找到的证据,如果有必要,吾能给陛下亲自派人察看。”
“哼,你明知道这种调动瞒不过我的王后。”
“所以请陛下让吾全程负责此事,王后野心诡策,公主殿下性命攸关。”
“陛下,既然王后已经胆敢明目张胆地对殿下展开刺杀,不难保有其他手段。”克劳德一字一顿说道。
国王深吸了一口气,身影有些萧瑟,摆摆手制止了克劳德的劝说,“王后此次事件应该不止一方参与,你只需要把资料完整地交上来就可以了。”
克劳德从皇宫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仿佛大战一场,恨不得马上回去开始公主,还有掩不住的兴奋。
“等等,请问是克劳德阁下吗?”
门口有位侍女拦住了他,有些羞涩地问道。
“您是?”
“这是公主殿下让我带给你的。”说完把手上的东西往克劳德身上一塞,头也不回地飞快地跑了,背影有点像落荒而逃。
克劳德打开包袱,里面除了自己给她的衣裙,还有一把剑!
剑鞘上刻着神秘的花纹,淡金色的沟边,剑柄有着镶嵌着小小的宝石低调而奢华,独特的剑身昭示着它的不凡。
夕阳斜斜地打在宫壁上,带着些许的温暖。似乎远远能够听到她银铃般的笑声,克劳德回头看了看巍峨的宫殿,离开了。
真期待下一次见面,我的公主殿下。
窗边似乎一道影子闪过。
侍女对着镜子前梳妆的公主兴奋地说,“他拿到了东西,还回头看了呢”
“嗯,”玛利亚淡淡地回答不能满足侍女的好奇心。
“殿下他的身影好帅气,带着精致面具就想蛊惑人心的撒旦一般哦。”拉长的尾音带着倾慕。
“比侍卫长还好看?脸都没看到就迷住了?”为公主梳妆的侍女调笑道。
另个一侍女上前来,“殿下,请问这把剑是否要放回库房?”
回响起克劳德曾在耳边在耳边唠叨自己对老师传给自己的剑是如何喜爱。“这就是我妻子”玛利亚甚至都能想象克劳德脸上的得意,不由得轻笑。
“殿下?”得不到回应的侍女再次问道。
“放在我的床边好了,”晚上还可以抱着睡觉,玛利亚默默地在心里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