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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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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瑾下午过去的时候,那位美男子正在发飙。花花草草给他弄的一团糟,庄子里头原本种着好多棵的月季花,这会子一片狼藉。他站在院子中间,四周花瓣飞舞,三个丫鬟围着他都是一脸的不知所措。
夏以瑾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他长得真瘦真高,目测都超过一米八五了。今天他穿了一身嫩绿,站在那里色彩明媚。
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突然就转过身来,花瓣带起翩翩飞舞。
他倒象是一只粉蝶。夏以瑾想。
他眉头轻皱问道:“你是谁?”
夏以瑾不理他,转身吩咐,“安康,你去找个袋子来,不要太小也不要太大。”那三个丫鬟就是之前侍候她的那几位,其中就有晓红,原来夏管家直接安排她们来了这边。她们带着陈安康去找。
夏以瑾自顾自的坐在亭子里喝茶,那人怒气冲冲的走过来,一把夺走茶杯说:“这是我的。”
夏以瑾觉得十分好笑,她也不生气。只笑眯眯的问说:“你几岁了,?”
那人就坐在她对面,一扭头气呼呼的说:“要你管!”
鼻梁高挺,皮肤白皙,容貌清丽,泪痣隐现。
陈安康走进来,递给她一只柔软布袋。他就看着她,不知道她准备做什么。夏以瑾看着他:“你叫什么名字呀。”他答“厉风。”
夏以瑾轻笑:“这名字和你一点也不搭。”她站起来就去牵厉风的手,来。
他在她的身后嘟囔:“你怎么好像跟我很熟悉似的,你要干嘛”
夏以瑾在心头默默的想,可不就是很熟悉嘛,年年月月都见到你。
她蹲下来开始把满地花瓣一点一点的捡起来装进口袋里,还招呼他:“还不过来帮忙。”
这人不理她,继续坐着喝茶。夏以瑾略感尴尬,就把口袋拿给晓红,让她们把花瓣装进口袋收拾干净了。再让陈安康挖个坑给埋喽。那人十分鄙夷她,觉得她这是故作风雅。
夏以瑾坐在他对面喝茶,想问的问题有好多,却直接问道:“你家在哪里,要不要送你回家?”那人听了这话立刻就垮下脸来说:“你是不是嫌我多余啊。”一副马上哭给你看的样子。夏以瑾觉得这人性格还真是别扭,以她这种平铺直叙的性格看着他这样的简直无奈。他手无寸铁也不像什么村夫,倒像个离家出走的浮夸子弟。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嘴上长满青苔有些话不好说出口,只得装一装。她只好站起身来安慰他说:“不回就不回吧,你安心在这里住着,有什么需要找晓红要,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那人也不说话,低着头好像已经习惯了人来人往。
日子平静的过去,陈掌柜管的酒楼也生意慢慢的恢复了。又过了几天张掌柜从大理回来,他第一时间到夏以瑾这边来打个招呼。他人比较有本事,管着不止一家药材庄有三家,他和夏以瑾商量想在大理开一家分号,往来路线已经铺好。两边对着跑也有不少利润。夏以瑾想了想主动提出新开张的药材铺给他三成的分红银两,又拨了两名侍卫去给他帮忙。张掌柜感恩不尽自去操办不提。
隔天,夏以瑾收拾了几件衣裳,想去田庄上看看他住上个几天。下午出发的时候天气还好好的,没过多久突然就下起雷阵雨来,天昏地暗的大雨倾盆,还夹着雷电。幸亏路不算太远,等到了那边雨还在下着,一片黯淡。
夏以瑾走进田庄,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里边一片沉寂。陈安康跟在她的身后说:“大小姐,你先在厅中歇息,小的去打探一下。”夏以瑾便独自在厅中坐下。四周很安静,夏以瑾听见有声音,她沿着声音的响动走了过去,惊见他倒在地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她迅速走到他身边去摸他的额头,有些热好像是发烧了。夏以瑾急得不行拼命摇他,喊他的名:“厉风,厉风,你怎么了,你醒醒!”他睁开眼睛看她,猛的抓住她的手:“不要留我一个人!”
夏以瑾忙应道:“好的,好的,现在你还能动吗,我扶你去床上。”外头的人听见动静,陈安康这时候正好找了过来,夏以瑾就叫他一起扶着去床上躺下。她又吩咐陈安康叫丫鬟晓红赶紧的端热水和毛巾进来时候,又让陈安康立刻驱车去张掌柜的药铺请坐堂的大夫过来看病。
她难得严肃的训斥晓红,你们都是怎么照顾人的,病成这样也没人管。晓红一脸委屈的说:“平常厉爷都不准我们亲近的,这几日走近了就骂人。”夏以瑾心中微微叹息,“好吧,委屈你了,现在你去端杯温水来,还有要毛巾。今晚上我待在这里,你就在门口侍候着不要走远。其他人呢,也叫她们也不许跑开。”晓红便应道是。
夏以瑾坐在床边替他擦汗。他已经痛的昏了过去又好似在做畺梦,反反复复,她听见他在哭。夏以瑾有些鼻酸,这人过去也不知道是承受了些什么,梦中还如此悲伤。她轻轻的拍他:“厉风,厉风,你醒醒。”见他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她开始摸着他的身体试探病情,她虽然不懂中医诊脉,但是她对人体器官各个部位很熟悉。他那么痛也有可能是胆结石或者阑尾炎。摸到阑尾部分的时候她按了下去,他一下子的就痛的醒过来。他警觉的看着她,你想干嘛?夏以瑾伸手过去轻轻拍他的手,别担心,我不想干嘛,只是你不太好,即使喝药恐怕也要疼上好几天。
大夫过来诊脉后也确定是阑尾炎,开了大黄牡丹汤得喝上个几天才能缓解。幸是初期还有得治。夏以瑾想想也苦笑,她都为染色体扎入了很久,想不到在古代阑尾炎依然是绝症之一。
大夫走了以后,厉风喝了一次药。中间呕吐排便折腾个不停。到了下半夜整个人几乎奄奄一息。夏以瑾也陪着他折腾的够呛,直接就和衣躺在他旁边不想挪动睡着了。到了天亮的时候夏以瑾发现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整个人就靠在她边上挨着,他还没有醒来。
夏以瑾肚子在唱空城计,昨天晚上也没有吃,这会子饿的难受。她忍了一会儿便想轻手轻脚的离开。刚站起身来就听到他说:“你去哪里?”夏以瑾转过身说:“我饿了要去吃饭,顺便给你带个粥吃。”他转过头看里边,嘴上闷闷的说,你快点回来。
厉风吃了一整天的粥,喝了二趟药。白天还好,疼的不是很厉害,到了晚间又开始发作,翻来覆去的折腾。夏以瑾看着不忍心,就上床去抱着他,他也不推开她,大约人在病中脆弱。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了三天,病情终于缓解了一些。
连续几天的和他在一起,才发现他衣裳就只有那两身,银钱半点没有,除了他这个人以外财富值接近零。他也没找晓红去要,吃饭都是断断续续的,谁也不亲近。夏以瑾觉着这人的性格养成童年时期估计是极为惨淡的,不然不会如此。夏以瑾让陈安康去买了好些件白色带简单绣花的布料衣裳来,觉得他穿着好看。又逼着他天天和她一起对坐着按时吃饭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