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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还是甜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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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私下双方怎么扯皮,罗林并入密林已成既定事实。无论对精灵还是中土其他种族这都是极为重大的政治事件,起初双方对觉得很应该搞个大场面比如邀请各方势力,请上甘道夫吃吃喝喝混个十天半个月至少要叫上林谷,并开始像模像样的讨论具体事宜时才发现罗林和密林这两拨人想要心平气和达成共识简直是妄想。大到庆典选址、仪式内容受邀的人员名单小到密林和罗林到底哪边的老大名字该放条幅前面都有一番好吵。
“罗林领主夫人可中土法力最为高强血统最为高贵的凯兰崔尔夫人,当然她西渡了不过我们仍旧拥有血统最为高贵的缇米丝小姐,无论从实力还是从绅士风度来说,罗林都应该先于密林。”
“那都是什么年头的老黄历,搞清楚是你们罗林求着和密林组成联合王国,我们密林之王可是中土乃至整个世界颜值最高的,比你们缇米丝小姐美丽千倍!就算卖水果也该知道把漂亮个大的放前排!”
莱戈拉斯听得不妥:“注意措辞,毕竟谁也没见过维拉们。”
陶瑞尔、巴鲁曼、缇米丝和贵族们 = =
吵闹不休的精灵们一致决定找个头最大的水果哦不国王陛下去评理,但又出了幺蛾子,密林精灵们习惯性往国王起居室跑,后来想起什么直奔某个客房。罗林方面觉得这种大事怎么能随便找个地方就汇报,所以坚持去王庭。两边再次争执,最后加里安传来大王口谕:你们爱去哪等就去哪等。
然后巴鲁曼们被晾到下午,方才明白这句话的下一句应该是老子说的才算数!于是灰溜溜地去国王的起居室报道,不过想起密林贵族们也扑空,心里觉得这位国王还挺能一碗水端平顿时心平气和连腿肚子都没那么酸了。这么几番拉扯之后,两边那点欢欣雀跃的心全被碾个粉碎,最后大家都觉得在这么折腾下去就是永生也扛不住,大伙随便糊弄下安生过日子就行了。抱着这种心态,罗林和密林全票通过:仪式典礼通通取消,选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开个舞会吃吃喝喝就挺好。
在某个清晨第N次被哼着小调或演奏古竖琴的精灵吵醒后,爱丽告诉了阿芙上述隐情。她瞧着阿芙茫然的样子鬼使神差地加了句:“所以,大王这些天非常忙碌不能时时来看望你。”
其实哪里是不能时常来,摇椅事件后大王就跟被烫了脚的猫一样再也不涉足阿芙房间,偶尔在路上碰到也是头脸红透转身就走。结合巴鲁曼提及婚事西尔凡们偶尔也会摆几颗花生米分析形势:缇米丝美丽温柔,出生高贵识大局背后还有整个罗林,于公于私都是非常完美的皇后人选,要是考虑长远一点她若诞下传说中的后裔,密林简直就是开挂啊!大王当时拒绝多半是感觉被巴鲁曼要挟拉不下脸,回过神来自然就会冷落情妇了。
爱丽起初据理力争,深恨不能说出摇椅上的事,但随着天气越来越冷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国王还是不露面除了偶尔送些不明不白的药水给阿芙治疗眼睛据说里面有罗林圣水。这让爱丽更忧愁——好的时候连拆线都上赶着亲自动手,治眼睛多重要的事啊罗林圣水多宝贝的东西啊,国王也就让加里安送来。诚然精灵们都是感情专一至死不渝,但前有莱戈拉斯之母后有缇米丝,她不由得觉得没准国王就是那类与众不同的,瞧瞧他兴建地堡——很少有精灵愿意住在地下呢。所以,阿芙的处境是相当的不利了哦,爱丽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给阿芙梳头发,脚却不自觉的打拍子眼睛却往外看:显然晚宴结束舞会已经开始了。
“爱丽,外面是不是在开舞会?”一直沉默的阿芙突然说,“你肯定很想去,我自己呆着没事。”
女精灵本想推辞一番,可她想起那些高贵文雅的罗林精灵脸已经羞红,阿芙看不见她脸色但爱丽正扯着她头发已经说明一切,便通达地说:“你去吧,把我们的宝贝给我就行。”
她说的宝贝是围棋子,爱丽寻出来给她就急匆匆梳妆打扮,好在精灵们的舞会总是彻夜而这次加上罗林,场面格外热闹所以当爱丽提着裙子赶到篝火旁,舞会正进行到最高潮——在人群中间,密林之王正与罗林的缇米丝翩翩共舞,他们头顶是灿烂的星光,身旁是熊熊燃烧的篝火和满面笑容假装路过眼睛却闪着八卦之光的精灵们,而国王的身姿和容貌却使这一切变成背景,乃至许多年后精灵们仍旧能回忆起舞池中旋转的仿佛闪着金光的两位精灵。
这个缇米丝个头太高,头发又多又卷还是金色的瞧着真晃眼睛,蓝眼睛更是俗气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梵雅,嘴巴红的像吃了草莓忘记擦,皮肤也太白根本不像个在森林中奔跑的精灵,哎呀呀瞧瞧她笑起来的矫揉造作劲头,哼!还说和我们大王一起,爱丽本想继续挑剔却不得不承认,天底下没有比缇米丝更美丽更动人的女精灵或人类了。
一曲终了,精灵王回到王座,缇米丝自然而然的跟上去从他手边接过美酒嫣然一笑,金发的王者也微笑着一饮而尽,美丽的梵雅精灵柔弱无骨靠在椅背上休憩,她蜷起脚裙摆在夜风的吹拂下划出迷人的弧度,几乎所有的密林男精灵都在偷瞄。这货色胚!爱丽觉得好像某个地方有点奇怪,但她又说不出是什么,而围绕在缇米丝身后罗林精灵中某个年轻的精灵感受到爱丽灼灼目光,好奇的望过来。
哎呀,这人长得可真俊,爱丽看着他走向她心想,当他把手伸到她面前时,女精灵咯咯笑出声,舞曲一首接一首,人们歌唱、宴饮愉快的交谈,情侣们更是早早的钻进小树林永生的精灵在这一刻安然享受起这个美好的深秋之夜。
另一边,阿芙正在做梦其实时间还早,她本不该这么早睡,但她冥想了片刻围棋之后,觉得眼睛胀痛难耐平时这个时候加里安会送来治疗眼睛的药水,爱丽肯定已经帮她点了。但今天爱丽不在加里安也似乎忙得顾不上这头,所以到了这个份上除了睡觉阿芙还真没别的事可干。
在断断续续的乐曲声和笑闹声中她做了个美梦:圣洁如同珍珠的米拉斯提米斯王宫花园中,喷泉的水雾和阳光交织形成一道彩虹,在彩虹之下是黑发的女精灵和她的侍女们,她们在唱着古老而悠扬的歌谣,女精灵温柔低垂眼波在缝着婴儿的衣物。Nana看看我阿芙说,转眼她就扑过去,手足并用爬上阿尔文的膝盖。她使劲拥抱着她的母亲,把头扎进她温柔的怀抱娇笑卖萌,女精灵也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
“nana,父亲为什么不来接我,我一直有乖乖,也很认真的学围棋了。”
阿芙在梦中问。女精灵却开始拥抱她甚至让她疼痛,是那根金针,她想,她舍不得这个梦境皱眉忍受可那针在她全身游走,越来越痛,她睁开眼,眼球熟悉的胀痛让她立刻清醒,喷泉消失了,侍女消失了,女精灵也消失了只有无边的黑暗和灼热的怀抱。
“谁……是谁?”她瞪大眼睛,伸出双手摸索,她摸到柔软而强韧的腰身,向上是起伏的胸腹,稍微移动就胸口,那是属于男性强壮的肌肉饱满的胸口,轻轻按压能感觉到心脏剧烈跳动着,对方并没阻止她,反而随着她的触摸轻颤甚至把身躯更贴近她,然后她摸到一枚边缘装饰着枝蔓的胸针,便是这个东西在梦中扎疼了她,荆棘胸针她头脑炸开,只听他说:“谁装饰了你的梦?你在呼唤谁?”
精灵王!
她实在太蠢犯了和在马车上同样的错误,身体先于思想要跳起来,却被他按住:他身上传来淡淡的馨香,那是女精灵管用的香料和阿尔文的很像,可能是这个东西迷惑了她。
“是小时候的事情。”理智慢慢回来,阿芙放柔声音解释并开始找话题,“听说在举行舞会爱丽念叨个不停,我以为会到天亮呢。”所以,你现在在这里很奇怪好不。
他没说话,却让她仰面枕在他膝盖上,一只手抚摸她的头顶另一只手把某样冰凉的东西滴到在她眼睛里:“最后一次,你明天就能见到第一缕晨曦。加里安曾建议让你保持现状这段时间你的柔顺有目共睹。”
那是因为秘银头盔好不,每次想打坏主意摸摸就能变成贤者。
“终究,我舍不得。”
“感谢您的仁慈,大王,如您所见我老实着呢。每天都在听爱丽念书,再念下去我准要输棋一辈子。”不小心又说到围棋,来到地堡他从未与她对弈,他不提她便不敢问,想想真是如履薄冰般的关系。
“凡人喜爱提及未来,一生一世、一辈子或永远,诸如此类,就好像他们能长存于荏苒时光。”
这话说的满满都是优越感,阿芙顿时被噎。
他也没继续这个话题,只让她合眼休息,阿芙躺着只觉得床一沉,木板咯吱响。他居然在她外侧躺下。这床又小又短放阿芙自己都是勉强够,她只当他累了便说:“大王,那边有躺椅,爱丽说您一直很喜欢。”
“别和我提摇椅。”他语气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