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否》终离兮

18、第十八章 威言相逼

　　“娘亲，孩儿太了解你了，怎么可能不知娘亲的心……”夜觉寒坐在椅子上，两手扶着椅子，一幅大老爷的形态。
　　漫霜夫人从床榻上坐起来，披上披肩，支开了跪在地上还未起身的家丁。
　　待家丁关好了门，漫霜夫人才开始用冷漠的语气对着夜觉寒说道。
　　“寒儿，你怎么能说了解娘亲呢，娘亲想让你做些什么你真的事了解的吗？”
　　漫霜夫人的话语让夜觉寒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
　　“娘亲想让孩儿做什么，做孩子的不是已经完成了，进宫，用钱买来一个将军的虚名，”夜觉寒说到这儿顿了顿:“娶君辞为妻，孩儿不是每一样都做的规矩！”
　　漫霜夫人听罢顿时无言，夜觉寒完美到无可挑剔她也不知此刻孩说些什么了。
　　“寒儿，娘亲知道你懂事而我只是希望你能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地方活下去。”漫霜夫人坐在床榻边，恭着身子试图站起来，却没有力气。
　　夜觉寒将头扭到一边假装没有看到。
　　漫霜夫人见夜觉寒这样的他，也是摇摇头，还是看着夜觉寒的样子用一种恳求的语气对着他说道:“寒儿，你来扶着娘亲……”
　　夜觉寒听罢，突然笑了，没有挪动身子也不打算去搀扶漫霜夫人。
　　漫霜夫人抬起头没有迟疑，依旧在一旁恳求着夜觉寒:“寒儿，你就忍心看到这样的母亲，寒儿。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夜觉寒从椅子上站起，走到了漫霜夫人的床榻边居高临下:“娘亲，寒儿真的自私吗？”
　　漫霜夫人猛然一抬头夜觉寒的眼神令她畏惧。
　　那是夜觉寒从来没有流露出来的情感，那眼神如同打望着濒临死亡的猎物，可是这种猎物不是想占有，而且想看着是怎样被其他猎杀者给杀死的。
　　就是这样的神情漫霜夫人见得颤抖着语气:“是的，你这负心人怎么不来搀扶一下你的母亲？”
　　夜觉寒笑了，收敛起了笑容，扶住了漫霜夫人的肩膀:“母亲，孩儿错了不成，若没了母亲孩儿怎么在这个家待下去……”
　　如此应付的话语，而夜觉寒却能用一种坦然的语气去面对。
　　漫霜夫人握住了夜觉寒的手像是无意间的说道:“寒儿，你是不是很恨我们夜家……”
　　夜觉寒听完这这句好也是笑了，缓慢的摇摇头:“母亲你多虑了，夜觉寒是你们夜家的怎么能怨恨夜家。”
　　夜觉寒将漫霜夫人扶起，坐在了椅子上，为她倒了杯清水:“母亲，茶水伤身……”
　　“寒儿，你在欺骗自己吗，你是不是恨得我死……”
　　漫霜夫人端起夜觉寒递过的清水，杯里的水太过于清澈，将漫霜夫人的面孔看的一清二楚。
　　甚至依稀可见的是漫霜夫人头上的银霜。
　　夜觉寒见漫霜夫人已经将清水端了过去也收回了手。
　　“母亲，这个玩笑不不好笑……”他将母亲二字吐的格外清楚，语气也是重中之重。
　　漫霜夫人却是一脸的不相信，原本严肃的脸在见到夜觉寒这样漫不经心的模样瞬间也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他们都将这样的话语作罢，任何人都不会提起。
　　虽然是面对着，母子二人都陷入了沉默，而这样的沉默也没人打破。
　　良久，家丁端来糕点夜觉寒亲自开了门，并将封锁了一个冬天的窗户打开，让阳光透了进来。
　　“春日的暖阳会驱走病魔，所以无论娘亲是否身染恶疾都应该如此……”
　　暖阳从窗户里射下的光束照着夜觉寒的双手，手立刻也变得白皙。
　　“寒儿……”
　　在椅子上坐的漫霜夫人突然轻唤着夜觉寒的名字。
　　“寒儿，我听说你去见他了……”漫霜夫人迟疑了一会儿说出了这句话。
　　这句话一说完，夜觉寒立刻转过身子:“你是说幽儿……”
　　“嗯……”
　　漫霜夫人点点头。
　　“为何不能去见幽儿？”夜觉寒轻笑，根本没有将漫霜夫人的话放在心上。
　　“寒儿，会毁了你的……”漫霜夫人抓紧了夜觉寒的手腕。
　　夜觉寒看了一眼漫霜夫人的手，收回了自己的手，拍拍了衣袖上沾染的气味。
　　漫霜夫人也是将这一动作看的清清楚楚。
　　却没有多说，只是在一旁一昧的喝着夜觉寒为她到的清水。
　　明明只是水而已可是入了喉止不住的干渴。
　　“寒儿，你果然是在怪母亲……”漫霜夫人直直摇头。
　　夜觉寒也不想了解释，由得漫霜夫人猜测。
　　“寒儿，娶君辞，你一定要明白其中的道理，君辞的父亲可以助你……”
　　“够了，母亲，孰轻孰重我知道……”夜觉寒打断了漫霜夫人的话，在一旁喝着茶水。
　　“不不不，寒儿你不知道……寒儿，幽儿不能带给你任何东西……物质，除了精神和身体还能带来什么！！！”
　　这句话的确是让夜觉寒动怒，他温柔的站起身:“母亲，若是被父亲听到了你这风尘话语你恐怕也是难逃一劫了……”
　　“寒儿，抱歉，母亲说的的确是过分了……”漫霜夫人急忙握住了夜觉寒的手。
　　夜觉寒也是立刻的闪开，不留的漫霜夫人半点情面:“母亲，寒儿是喜欢幽儿的吗！？”
　　“哈……”漫霜夫人迟疑不决，抬头瞥见的是夜觉寒无意间流露的冷漠。
　　“我真的是喜欢幽儿，母亲，你告诉我，我为何偏偏要喜欢幽儿……”
　　一切都是无意间的话语，夜觉寒见漫霜夫人无法去解释，索性挥挥衣袖头也不回便离开了。
　　漫霜夫人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夫人，夫人……”
　　夜觉寒推开门的一瞬间漫霜夫人的贴身丫鬟立刻冲了进去，扶住了漫霜夫人。
　　“夫人，夫人……”漫霜夫人也是没了力气，靠着丫鬟，只是目光一直在夜觉寒的身上。
　　“寒公子，你怎么能这么对夫人，夫人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不明事理的丫鬟也是相信漫霜夫人的，对着夜觉寒一阵的大吼。
　　夜觉寒停下了步子，转过身笑了:“大胆啊！”
　　丫鬟突然呆在了原地，身体开始颤抖，三个字所震慑出的威言，让丫鬟惧怕着。
　　夜觉寒语罢转身离去。
　　夜色在这一刻开始侵袭，风在耳旁呼啸如同止不住的悲鸣。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那夜喝的滥醉的夜觉寒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
　　身旁虽没有家丁的跟随，可身上所散发出的霸气也让人知道这个人的不简单。
　　“觉寒哥哥，觉寒哥哥……”
　　迷糊中听到了有人的话语，夜觉寒转过头，眼里也看不清。
　　他摇摇头试图上自己变的清醒。
　　“君辞……”夜觉寒终于看到了身后的女子。
　　君辞快步跑去挽住了夜觉寒的手腕，然后笑了笑:“觉寒哥哥怎么能喝酒呢……”
　　君辞一如既往的清纯。
　　“君辞啊，君辞啊，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夜觉寒吐出了这句话，君辞听罢立刻也是红了面颊，急忙摇摇头:“才……才不喜欢呢……”
　　“哈哈哈……”夜觉寒扯过自己的手。
　　君辞呆呆的看着夜觉寒的模样，垂下眼帘:“觉寒哥哥为何要笑，怎么能笑呢……”
　　“君辞说不喜欢我，那为何要答应这门亲事儿呢！”
　　酒后失言，夜觉寒虽是将这句话说出，语气还是温柔着。
　　“我……”
　　像是被知道了什么秘密，君辞红透了脸。
　　“果然是喜欢我的啊……”
　　情话从来不害臊，是夜觉寒一贯的风范。
　　“喜欢我，真的喜欢我，把衣服脱了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