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君子-小芊》梅子貍

2、紅粉知己吳小玉

　　何芊没做太多联想，他觉得是自己羡慕同年纪的男生才会特别关注男孩多些，离开学校之后他也没有机会结交跟自己一样大的同性朋友，原本学校里比较谈得来的同学在进入初中之后断了联络。

　　也许是太久没有跟同辈打交道，到了最近这段日子他逐渐感觉不自在，每当在街道上见到穿着高校制服的男孩，他会不经意地低下头害羞的快步走过。他归咎那应该是自己的自卑感作祟，因此他对于上学校读书的渴望越来越加深，一方面想多学点东西，另一方面他好想交朋友，他怀念友情，还想接触爱情。他想要知道漫画书上说的那些脸红心跳的心动，实际遇上了是怎么回事？

　　要说何芊这几年唯一的同辈朋友，应该就是小玉了…鱼贩吴伯家的ㄚ头小玉有时会在下课之后到吴伯的摊位待一会儿再回家，美其名是当个孝顺女儿，来摊子帮帮父亲忙，但是吴伯是个标准女儿奴，哪舍得让唯一的宝贝女儿做任何事。所以小玉多数是坐在一旁啃着吴伯准备的饼干，抱着小说漫画漫游去。

　　原本两人交集淡薄，因为何芊这人本来就话不多，只会用傻笑来打招呼。但最近这一年何芊开始跟小玉借书，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何芊长得越发好看，小玉ㄚ头变成下课之后就往何芊的菜摊子串门，小玉丫头的个性活泼，还很聒噪，什么话题都可以聊，从漫画小说到学校趣事，这些都是何芊很乐意接收的讯息，

　　“何芊哥，我说你整个人都长开了，现在这模样，比我班上那些又臭又一身蛮劲的男生好太多了”

　　俩人熟识之后，小玉有时也放很开的调戏何芊，说话的同时还伸手戳了一下何芊因为午后微热，泛着粉红的脸颊。

　　“别闹了，我这做事呢”何芊不以为意，这不是小玉第一次调侃他，所以他只是噗哧一笑轻推开小玉的手，继续手里的工作。

　　“我是说真的，你这素质的如果放到我们班上，搞不好连我们班花都失色，那群臭男生都跑来追求你了，呵呵。”小玉自个自得其乐地开始幻想着。

　　何芊脾气好，不反驳也不气，就微笑着听着小玉那些不着边际的天马行空。

　　“哪天我真去弄一顶假发，把我的制服给你套上，嘿…你虽然比我高，但是这腰一定没问题”她往何芊的腰间看了一眼：“我看你这腰比我还细，你到底有没有吃饭啊？”小玉艳羡伸手想摸

　　何芊脸一红想躲，赶紧说：“吃了，吃了!三餐饭都吃很多”

　　“啧啧…。那怎么不长腰肉呢？你腰哪儿去了？是想气死宝宝么？”小玉还是不死心地想去扯何芊的牛仔裤头。

　　“我肉都往上长了”何芊笑着说：”你没发现这一年我已经长高了十公分了？“

　　“切~你就算长高到一米八，还是看起来单薄。”小玉翻了一个大白眼，继续托着下巴幻想着让何芊穿上女装制服的模样会有多勾人。

　　要说小玉这年纪也是情窦初开期，整天跟何芊这男孩子处着居然没有发生点暧昧情愫，其实俩人熟起来的时候她也想过何芊长得那么可口，是否有机会冒些爱情的粉红泡泡才对？自己终究这方面的书该看的也看不少。但真的相处下来，她发现自己喜欢的还是带点男性贺尔蒙的阳光男孩，何芊也不是说不好，他好看归好看，但只是整个人显得太阴柔女气，两个人若是哪天真遇到歹徒，说不准对方想骚扰的是何芊不是小玉，也许她还得往前跨一大步保护何芊，捍卫他的清白…。，往往想到这，就忍不住把何芊归类成姐妹，而不是可以发展的对象了。

　　何芊看小玉一阵子没有开口说话，两个人都不出声有点别扭，难得主动开了口：“我说小玉啊，你多跟我说说你学习上的事吧”

　　小玉回过神来：”你想知道什么呢？”

　　何芊回看了一眼，不知该怎么接话，想了一下说：“什么都说一些吧，我没上学，你说什么我都觉得新鲜。”

　　“学校还不如不去的好，整天大考小考的还一堆活让我们做，没事还搞些名目要做小组讨论，是说我只是个学生，这样压榨童工又要兼顾学习成绩，我容易么我”小玉一想到学校里的那心糟心事情，嘴巴马上连珠炮的停不下来。

　　小玉这贼丫头忽然想到什么似，狡猾一笑转头跟何芊说：“不如这样吧，你对我学校那么感兴趣，下周末校庆有活动，我带你去吧？”

　　何芊眼睛一亮，忙问道：”校庆？什么样的活动？真的可以去吗？”

　　小玉拍拍小平胸，自信的说：“当天我会负责高一部茶水摊的活动，你就跟着姐后面，大步走进去别担心”

　　何芊看着小玉一副大姊的姿态，忍不住又噗嗤笑出来，但想到自己若是想要去校庆参观，那这菜摊的工作怎么办？
　　“算了…我还是别去了”何芊眼神暗淡下来，摇了摇头：“去了摊子没人顾，我妈最近都不过来，没人顾摊不行”

　　“我学校那校庆开一整天呢，我说你摊子开半天不成么？”

　　何芊犹豫，但是终究还是拒绝：“这真的不行，让我妈知道了会惹她不开心”

　　小玉还想着该怎么开口说服何芊，这时候一旁摊位纳凉的福婶走了过来：

　　”小芊，你去吧，就挑个客人少的时间去逛逛，摊继续开着，福婶帮你并一起看着“

　　“婶…我”何芊还是犹豫着

　　“哎呦，别婆妈啦“福婶既然决定帮忙，就受不了别人磨蹭拒绝

　　“是啊，你只是去看一下，没多少时间，就当是帮我这个好姐妹的忙，冲冲人气啊!“小玉趁这机会赶紧加把劲怂恿。

　　“去吧，小芊…“福婶叹了口气：“你这一年到头没休息，你这才几岁的孩子，整天窝在这…应该多去看看外面，就这样说定了”说罢一转身，摇着扇子回到自己摊位，不给何芊再多说废话的机会。

　　何芊一直都是个软性子，让这两个女人一搭一唱的也只有服从的份，其实打心底里他是想去的，只是需要旁人推他一把让他勇敢一回。

　　确定要去之后，他就开始紧张了，毕竟自己已经离开校园许多年，对他来说是个不太熟悉的地方。从那天起他就想问小玉到底是哪一天？自己要注意些什么？要帮她什么忙？但是小玉似乎课后变得很忙，一阵子都没到吴伯摊上帮忙，某日终于出现在菜市，却反常地躲在吴伯的摊里猛刷手机。何芊心想她应该满忙的，怕打扰到对方，只能用眼睛不时地瞄着那方向，想找个机会趁她看上去不忙的时候过去问一声，但是到最后也没留意小玉什么时候就走了，没机会说上话。

　　何芊在想，会不会她早就忘记约自己去校庆的事？只剩自己一个人眼巴巴惦记着？

　　也许是同学能帮忙的人手够了，已经不需要他跟着去穷搅和，又不好意思告诉他…这么一想，他也就慢慢调适心态，试着把这事放下。

　　又过了几天，到了周末的早晨，何芊像往常一样准时到市场准备摆摊，正在跟送货的菜农挑几把新鲜青葱时忽然有人在背后拍了两下，何芊一转头，就看到一个龇着牙冲他笑的鬼脸贴着很近，定点拉开，呦，可不就是小玉。

　　“怎么看到我跟看到鬼一样”

　　“不是…我说你一大早吓人啊”何芊确实不习惯大清早就见到小玉出现

　　“说什么呢”小玉装着无辜：“我是来看你什么时候可以跟我走，姐今天超忙的”

　　“去哪儿？”何芊一边跟菜农付款，一边回答小玉

　　小玉瞪起了眼珠，拔高了音量说：“去校庆啊，你说去哪？!”

　　“真让我去？”何芊迷茫：“但是你这几天都没找我，也没有跟我说到底什么时候要去，我以为…。”

　　“以为你妹啊，你是想反悔不帮我这个忙吗？”小玉紧张了，这几天暗地琢磨的事情，这主角最后不去，那她找谁哭去？

　　估计是小玉的音量太大，一旁的福婶听到了就探出了头招呼：“小芊你就快跟小玉走了吧，摊子我帮你顾，甭担心!“

　　“不是，婶啊，我说……”何芊话还没有说完，小玉猛一下揪着了他的上衣就往市场出口方向跑，边跑嘴巴还不忘喊着：”谢谢婶!!中午一前一定把他放回来，回见!”

　　何芊心里没底，就这样让小玉拽着往学校方向跑，趁着空档忙开口问：“我就穿这样去你学校不太好吧？要不我回家换件上衣？”

　　“甭换了!换了等回儿还是要脱掉”小玉头也没回地继续拉着他往前走

　　“蛤？你说什么？“何芊感觉更蒙了

　　“我是说我们办的茶水摊，是要穿制服帮忙的，不用担心”

　　何芊稍微放心，继续跟着小玉往学校前进。到达学校的正门口，抬头看到那充满朝气跟为了庆典装饰的热闹校园，何芊忍不住心里激动了起来，校园里已经有些校外生掺杂在一堆穿着制服的学生里面，他有点紧张地咬着下唇就怕自己行为表现唐突，让人给看出了自己的拘谨不自然。

　　这一路上经过好几个班级摊位，每个门口都会放下标语招牌，许多是卖吃的，有游乐主题，还有打着算命卜卦的名号，更有个有趣的是招牌叫：猛男陪游，看到这招牌的瞬间，何芊忘了还紧咬着下唇，没忍住噗哧就笑出了声。他笑的其实很小声，而且自觉不礼貌赶紧捂住了嘴巴，但是那细微的笑声还是让教室里一个倚靠站在窗口的男孩子听到了，循着声音转过头往这望了过来。

　　两个人眼神碰撞上的瞬间，双方似乎都微愣了一下，何芊愣住的原因是那个男孩的长相，让人一下子移不开目光。那个男孩有着褐色的短发，一双剑眉下却有一对细长的桃花眼，让人多看两眼都会停格，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频，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特别是左耳闪着光亮的耳钉，让他的阳光帅气中加了一丝的不羁。

　　何芊察觉到自己似乎愣了太久，赶紧收回目光低下了头，他发觉自己的脸在发烫，估计刚刚的糗态都让那个男孩尽收眼底了。顺了一下呼吸赶紧加紧脚步追上小玉，俩人到了小玉的班级才发现…自己哪有资格嘲笑猛男陪游…。

　　“不是茶水摊吗？“何芊指着小玉班级外头的招牌：“这是什么…”

　　招牌上面赫然写着：女仆蜜糖饮料昉…

　　“是茶水摊啊，不过是名号响亮一点争取一些顾客，这叫做行销，说到底就是茶水摊”小玉说的脸不红气不喘，振振有词的，何芊算是见识到她的死鸭子嘴硬了。

　　“这攸关着班费存亡战，我们与一年五班的那群孙子杠上了，定要分出胜负来”小玉边说边按着拳头，虽然没有发出咯咯响声，但是那气势看起来想吃人似的，实在没有女仆份儿。

　　“这不是校庆吗？”何芊不解道：“赢了怎样？“

　　“赢了事小，输了事大，输的话我们班要扫一个月的男厕“

　　“……”

　　“赢了话，换他们帮我们扫一个月女厕”

　　“……”

　　小玉看何芊不吭声，继续说道：“没有办法咱们班跟五班是死敌，所以你今天责任重大，好好帮我。”

　　何芊无奈一笑：“我当然会帮忙，那我帮你打打下手吧，粗重活就交给我吧。”

　　“谁让你来打下手？你要跑外场，不是内场。”

　　何芊听不懂，问道：“外场？你要我去外面发传单？“何芊心想这也不错，趁这机会到处绕一绕看看这校园。

　　“不是，你要跑外场，当服务生”

　　“什么生？”

　　“服-务-生”小玉字正腔圆地重复了一次

　　何芊把目光扫向教室内穿着女仆装，走来走去的服务生，整个人更懵了。这时小玉也不知道那里变出了一个袋子，拉着何芊就往教室角落临时搭的换衣间走

　　“呐，这里有假发有衣服，你这衣服我费了好大劲才网拍到，虽然是请你帮忙，但是不会委屈你，我特别去Cosplay网站找到适合你的女仆装，我化妆品都带上了，你抓紧时间换衣服，出来我帮你上妆。”小玉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边说着边把何芊往换衣间推，顺手把服装跟假发往他身上递。

　　“等…等…等等等”何芊一时间脑子转不过来，惊吓过度，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小玉，他就是你说的那个秘密武器吗？”一个身着女仆装的女孩走了过来，看似小玉的同学，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何芊

　　小玉笑嘻嘻地说道：“是啊，雅衫你觉得怎么样，正点吧？”

　　这位叫雅衫的同学道：”不错，肤质真好，眼睛也好，上点眼妆会更萝莉风…”目光游移到腰间后又看回到脸上，何芊让一个女生明目张胆地打量着，整个人相当别扭又不敢开口说什么。

　　雅衫看他那害羞模样，硬是解读成娇涩的展现，感叹的侧过头跟小玉说：“真的跟妳說的一样，这副模样真想咬一口。”

　　是说这世道反了，女人都公然调戏男人…

　　“咳!”何芊干咳了一下顺了口气，尽量保持平静地说道：“我是个男的，这真不行，小玉你别闹我了…”

　　说罢他就想钻个空隙离开换衣间，这时小玉戏剧性的低下了身子，紧抓住了何芊的小腿，除了挤不出眼泪之外，表情十足到位的哀嚎着：“何芊哥~~~你真的要帮我这忙啊”

　　“小玉你起来，我啥事都可以帮你，就这个不行。”

　　何芊尽管是性子再好，但是要他穿着女仆装，他很难说服自己。

　　“为什么不行？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就当角色扮演么”小玉极尽展现耍赖本性。

　　何芊无奈快哭：“别闹啦，哪有让男人穿女仆装的”

　　“谁说没有？”一旁的雅衫笑着说：“外面有三个女仆也是男生扮的呢”

　　她用手指了指，何芊抬头望过去，确实在场上的有几个一看就觉得太魁武的女仆站在那儿，只是雅衫隐瞒了部分真相-这三个男同学是因为打赌输了，愿赌服输才套上了女仆装，而且说好的是穿着一个小时，因为那三人的德性实在太碍眼了，他们也怕影响生意，那就攸关了全班跟五班的赌注。

　　小玉找来何芊是真的为生意着想，她一直笃定何芊的女生扮相一定很出色，他们班上的女孩资质平庸，少数三个称得上是漂亮的，一个推托家里有事，一个联系不上，发了短信催她就已读不回，唯一一个已经在场子上了，也没有特别吸引客人上门，虽然她一直坚持客人不上门是被那三个人妖女仆吓着了。

　　小玉本来还抱持着班上至少有两个正妹，再加上何芊一个假扮的，三个娇艳的女仆绝对可以撑得下场子，现在一个临时退缩，说什么她都不能放走何芊。

　　趁着何芊还在那为难，想着怎么拒绝，小玉迅速跟雅衫使了个眼色，雅衫即刻心领神会的上前游说：“你真的别给自己压力，穿上谁知道你是谁啊，更何况你还不是我们学校的。没人认识你”

　　“是啊，何芊哥你就帮帮我们班么，求你了”小玉把对付吴伯的那一套撒娇功夫都用上，用头顶在何芊的小腿上转啊转的。

　　何芊个性本来就温吞没主见，这回儿让他们说的不合理的事都变合理，以他的脑袋真的说不出反驳的道理，只好纠结的站在那边说不出话，

　　小玉看出了他的动摇，一鼓作气放开他的小腿，赶紧把他往换衣间里面推，结果何芊这个老好人…就只好认命，默默地换起衣裳来了。

　　小玉帮他选的这套女仆装不难套，一层层的布料看似很复杂，但其实一体成型，只要套到身上，拉上侧边拉链就穿好了。小玉还准备了短裤跟保暖长筒袜，女仆装的澎澎裙不算短，基本上短裤穿在里面看不出来，但是穿上了短裤，让何芊不至于觉得那么羞耻。

　　过了一会儿，小玉在外头问何芊换好了没，何芊答应了一声，小玉拉开了门帘，先看到的是何芊修长的背面，忍不住就吹起了口哨。想到自己可以亲手打造何芊的女装，她忍不住亢奋起来。

　　“来来，过来坐下，我帮你把假发戴上，化点妆”

　　她一边乔着借来的假发，一边拿着梳子顺着发丝。

　　“我说小玉啊，你们跟五班是有多大仇，连校庆都要比赛输赢？”闲来无事，何芊想找点話跟小玉聊。

　　“仇可大了，一開始是咱們班的才女跟他們班的才子爭學習成績，一直是不相上下，久了就看對方不順眼，两班就结仇了”

　　小玉愤愤地说：“另外就是他们班有个叫顾思珉的，咱们班好几个女生去跟他表白过，都被打回票，可傲的呢，听他们班的男生说，表白的女生都不入他的眼，从此咱们班的女生就跟五班的男生杠上了”

　　“你那么气，你也去表白了？”

　　“表你妹啦，我这叫仗义!什么叫不入他的眼，他还不入姐的眼呢”

　　小玉不知道是不是韩剧看多了，总是喜欢用姐来称呼自己，何芊听着也觉得有趣。

　　“那这次他们班卖什么？你们班会不会输啊？”

　　“他们班卖肉”小玉开始帮何芊上妆，盯着何芊的容颜，嘴角上扬说道：“放心，有你这秘密武器，我们一定不会输“

　　“卖肉？”

　　“嗯，卖他们的□□，他们班搞的是猛男陪游”小玉一脸的不削嫌弃。

　　“你们的死敌就是猛男陪游？“何芊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噎到。

　　“够不要脸的，什么班费都没花到，就明摆着班上几个男生帅气，一字排开等着顾客上门挑，就陪游校庆”小玉滴咕说着：“跟牛郎似的。”

　　何芊觉得这两个班级还真是有趣，一个班靠男色挣钱，一个班打扮成女仆靠女色挣钱…然后还彼此劲争，自己居然莫名其妙淌进了这场浑水，想到这忍不住无奈苦笑了一声。

　　“成了!过来看看吧!”妆化好了，小玉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挥手招来了雅衫跟另一位女同学。俩人还没走到跟前，光是听到招唤转过头看到何芊就已经大大惊艳一把。赶紧跑过来细看，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高挑的萝莉妹尽然是个男人。

　　“我的天啦，小玉你真是改造大神啊!”雅衫忍不住感慨

　　“太美了…”跟在一旁的同学都看傻了。

　　何芊让他们看的忐忑不安，从换上女仆装之后他还没机会看到自己，窄小简陋的换衣空间连个镜子没有。他只能像个人偶似的任由小玉摆布，也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鬼样子，不过后来他也挺想得开，想说反正没看到自己被整成什么模样，这样等会儿一切恢复原状，他就干脆当作从头到尾没这件事，反正也不会有人认出他来。

　　“那当然了，我还等着给顾思珉打脸呢～“

　　三个女孩相互看了一眼，有默契地笑了起来。

　　“让他去当服务生太浪费了，我觉得应该站在教室门口替我们打广告“说得好听是打广告，说难听就是招客吧。

　　小玉眯起了眼，盘算着道：“何芊哥，你等回儿就帮我站在咱们班门口，别说话，千万别说话，有人看你就微笑，懂吗？”

　　何芊配合的点了点头，三个女孩看他没有异议，赶紧就推着人出去上工啦。

　　何芊就像根柱子一样站在女仆蜜糖饮料昉这块招牌旁，教室外走廊上熙来攘往，非常热闹拥挤，几乎每个经过的人看到何芊都会目光停留几秒，何芊很尽职的看到有人看他就微笑，只是那笑容虚假到他都快要感觉不到自己的脸部肌肉。不过他往那儿一站，确实帮小玉的班上招来不少客人，许多男孩看到他的笑容，立马就停下脚步，弯到小玉班上喝饮料去了。

　　“小玉你看…能成吗？”雅杉站在临时柜台处看着门口的何芊，跟着后面忙碌的小玉发问。

　　“怎么不成？你没看他往那一站，客人比刚刚多了一倍呢”

　　“我不是跟你说这呢。”雅杉转过了身：“我是说顾思珉那家伙”

　　“哼”小玉挑了挑眉，自信的说：“就怕他不经过咱们班，如果他经过一定走不了”

　　原来小玉心里还打着另一个计谋，班上好几个女孩子都跟顾思珉表白过，雅杉也是其中之一，全都被拒绝。后来还从他班上流传出顾思珉说这票女生都不入他的眼，消息传出来，整班女生都炸毛了，说什么都想要扳回一城，但是偏偏班上的女生不给力，没人有本事抓住顾大爷的目光。

　　当小玉算计让何芊来校庆帮忙的时候，很顺便的把这因素也一并算计进去了。雅杉觉得她真是胆大包天，居然会让一个男人来吸引顾思珉的注意力。

　　“你想，如果顾思珉真的对何芊感兴趣，跑来问我们关于他的事，到时候我们当着大家的面说出何芊是个男生的事，这是不是会狠狠的打脸呢？”

　　当时听到小玉的计画，全班女生忍不住都起身掌声鼓励。顿时斗志高昂，是有多大的仇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