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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The Stra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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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
听到开门的声音,Ben摘下了眼镜,从皱巴巴的报纸堆里抬起头来。
接着金色的拳套就顺着他的鼻子锤在了桌子上。
“给我来一箱尘晶弹。”
金发女人穿着一身熊皮制成的轻甲,腰间还有着银色的铁制腰带,上面挂着几个包裹以及火焰形状的腰链;左手的肘部被精心锻造的金属包裹的严严实实,右肘却用红色的绷带缠到了距指尖几厘米的地方,然后在手背打了个牢固且不失美观的十字节。
她嘴上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土烟,从进店那一刻就开始散漫的东张西望。
“咳咳咳!您。。。”看着走到柜台边上的女人,这个佝偻的老头边咳边费力的挥着手,竭尽全力的挤出一个笑容,“。。。您需要多大口径的呢?”
“7.65mm。记住不要内爆弹。”
看上去是有备而来,女人的答案出来的很快,以至于Ben有些惊慌失措。在他的映像中,会来他这家店得大多都是些想买些物件撑面子的外行。
但是钱没有不赚的道理,转过身来,他很快的点了点头。
“啊是的是的。我明白了。那么请您稍等。我现在就。。。”
嘎吱。
在老头刚想转身去仓库取东西的时候,门第二次被推开了。
Ben下意识的感到今天有些邪门。
来人是身高超过190公分的壮汉,穿着蓝白相间的长袍,腰间则有着红色的腰带,头上带着麻质的鹰嘴兜帽。
Ben看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三角和圆弧组成的图案,喉咙艰难的蠕动着吞了吞口水。
这几天来的种种事件导致了很多的结果,其中之一就是。在大部分的王都民众的心中,刺客这种原本很神秘的职业立刻和Fanaus一起,通通归到了恐怖分子的栏目当中。
虽然现在,刺客们的浮空要塞只是悬浮在王城上空,除开全副武装之外没有任何的动作,但恐慌的蔓延是无法阻止的,这些带袖剑的暗杀者已注定不可能受到王都普通市民的任何欢迎。
“。。。子弹。。。。”
略微的有点不耐烦,金发的女人轻轻敲了敲桌子。
“是的。。。请。。。。请稍等。。”
Ben结结巴巴的答应了几句,眼睛却依旧盯着进来的的刺客看了几秒,这才慢慢的推到了后边的门当中。
“。。。。。”Yang沉默着,歪着头皱眉想把烟点着,白色的刺客就在这时径直的坐到了她的旁边。虽然表面上装作不为多动,但这让她点烟的动作明显缓了半秒。这短短的时间让她看清楚了刺客腰上挂着的两把长枪以及一个小巧的手斧,尘晶的光芒在上面时隐时现,连接构化出色彩斑斓的漂亮纹路。
斧头的中心是镂空的,整体上也像一个刺客们的三角标志。
两人间的空气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闷。
对方没有任何要说话的意思,Yang也不会自讨没趣。她无所事事的四处看着这个店里面的陈设,发现这个看上去其貌不扬的小老头居然还有几个c级猎人勋章,此刻正被放在一个穷酸的橱柜里,即使在昏暗的顶灯下依旧反射着黄铜的微光。一边的窗外,整齐的王都自卫队依旧在城镇的街道上巡逻,但在小半半个城市都化为废墟的情况下,他们还能有多少用处还真的挺让人怀疑。Yang在心里默数着经过的王都自卫队的数量,眼神散漫,在吸了吸鼻子后用手撑住了自己的脸。
“Ae的拳套,不错。”
旁边刺客冷不丁的一句差点让Yang被烟呛死。
“。。。这是我自己做的。。。”
“但是机轴什么的都是Ae的,除开个人定制的痕迹之外,你只是负责把各个部分组合起来而已。”
这话让Yang眯起了眼。
“找茬?”
猎人轻轻的把烟按在柜台上,呛人的烟气从尖端嘶嘶的冒出。
剑拔弩张。似乎有不知名的碰撞在两人之间发生着。
但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很久。
在真正的冲突得以形成之前,一个装满子弹的箱子就放到了两人中间。
Ben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脸上虽然带着勉强的笑容,但更多的对自己能够及时避免争斗的解脱以及对自己没能赶上的后怕。
“嘿嘿,您的子弹。一共3000里恩。”
Yang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瞪了比自己高起码两个头的刺客几秒。而后又在Ben脸上挂不住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转过脸。
“2000。”
“诶?”
“我说2000!3000里恩?!抢钱是吗?你真当我不懂行情?!”
“可。。可是。。。”
Ben的那句“王都租金比较贵”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气势汹汹的Yang直接逼回了肚子里。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妥协。
“好,好吧。”
颤抖着从Yang的手中接过钱,Ben适时的闭上了嘴。
没有多说话,Yang直接单手拿起了那看上去不轻的一箱子弹,直接转身出门。
就在这时,今天门第三次被推开了。
又是两个带兜帽的刺客。
这几乎让Ben感到了绝望。
Yang和当头的瘦高刺客擦肩而过,发现他似乎是个脸上带着动物胡须的Fannaus,这让Yang不由得回过头看着他,却发现对方可以看见的下半张脸也在正带着微笑,像是已经预料到的看着自己这边。这让Yang有些不快。
跟在这个刺客身后的另一个矮个子刺客倒是急匆匆的,像是因为要做的某些事情而有些紧张。连移动都有些僵硬。
但这都不是Yang要关心的问题了。满腹的烦心事,金发的猎人直接推开门离开了这个店。
而之后,仅仅过了几秒,一直沉默的高个刺客就开口了。
“太慢了。”
“和‘灵魂’扯闲话耽误了一点时间。”
虎人Tora笑着坐到了高个刺客的身边,但Aoko却依旧以一个僵硬的立正姿势站在原地,似乎不敢靠近。
“看来你在新人中的风评依旧不太好啊,Connor。”他拍了拍Connor的肩膀,直接笑出了声。
“这可是能算毁谤的。。”
可惜他的话并没能说完。
“Co。。。Connor大师!我我我我是Aoko,愿愿愿愿愿为兄弟会献上忠诚!!!”
Aoko用手掌盖着肩膀行礼,站的笔直,喊出的声音因为紧张而音调奇怪,闭着眼,小脸上一副孤注一掷的表情。
“看吧。”Tora笑的更开心了。
“难。。。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妥当的吗。。前辈。。”这让Aoko越发紧张的抿起了嘴。
“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但是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一见到我就那么害怕呢?”Connor奇怪的出声问。
“啊。。。。”Aoko稍微犹豫了一下,“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我听说大师您是一个非常严厉的人。。。”少女有些拘谨的抬起眼,“而且似乎脾气很不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Tora直接在一旁笑趴下了。
“这是谁告诉你的?”
面对这个问题,Aoko求助似的看向了虎人。后者笑着向他点了点头。
“是Ezio大师这么告诉我的。”
“我就知道是那个老色鬼。。。”Connor有些困扰的以手扶额,接着又摇了摇头,“这完全是无稽之谈,不用紧张,就像和平常刺客那样和我说话就好。”
“可是。。。”
“既然Connor都开口这么说了你就别可是可是了,”Tora把一个椅子推给Aoko,“坐下来谈事情吧,我们时间不多。”
“噢。。。”
Aoko还有一点不是很清楚状况,而Connor已经凑到了Tora的跟前。
“‘灵魂’怎么说呢?”
“没什么特别的。基本和我们掌控的情况差不多。”Tora摊了摊手,“这个国家的大公本身有着‘眼球’,并且确实在策划着和我们想的差不太多的东西。只不过有两件事情让我感到意外。”
Connor盯着虎人竖起的两根手指,没有立即答话,而是等他说完,而Tora也没有让他失望。
“第一件事情,就是大公对‘门’的掌控情况比我们预计的要深的多,除开尘晶炉的架构之外,他似乎把那数十万的‘灵魂’容器都放在了自己的操控之下,甚至已经开始了对其的劣化量产,而且貌似已经进行了很久了;第二件事就是我们最关心的‘敕令’并不在大公的手上。”
“真是个好消息。”Connor直起了身,“已经给Altair发信了吗?”
“这件事情Blake应该会做到。。。”
“Connor大师!我有一个问题!”
Aoko鼓起勇气发问,娇小的身体在椅子上向前倾着,因此也打断了Tora的话。
“什么事?”
“那。。那个。。。就是。。。”被Connor盯着的女生脸有些红,“你们一直在说的这些‘眼球’啊‘门’啊什么的,究竟指的是什么呢?”
“你没有告诉她吗?”Connor看向了虎人。
“毕竟她还只是个雏鸟,等级不够。”
“原来如此。”高大的刺客点了点头,“不久你会知道的。。。等你变成了正式刺客之后。”
Aoko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得到了一个刺客大师不得了的承诺。
“那么。。。”
“那个,请问。。。各位需要些。。。。什么。。。。?”
一直被忽略的Ben战战兢兢的插入了对话,竭力的摆出一副我只是普通商人的表情。
三个刺客顿时都看向了他这边。
虽然身材各异,但是兜帽耀眼的白色让人完全无法看清他们的脸。这让Ben愈加的害怕。
“您提醒我们了老先生。这也是我们接下来要说到的问题。”Connor头一次笑了出来,“我们打算‘完完全全’的买下这家店,您看需要多少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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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ss现在非常的烦躁,局促而且不安。
这点即使透过屏幕,身为她亲姐姐的Winter也能看的明明白白。
“父亲他很担心,Weiss。”这个和Weiss有着相似面孔的银发女性在悬浮的全息视窗里露出担忧的神色,“即使把所有的工作都交给那边的行政官员也没有关系,回Atlas来吧。这里好歹是我们公司的总部,绝对不会。。。”
“我不要!”
“Weiss!”
面对断然拒绝自己的妹妹,Winter无奈的皱起了眉。
“在Vale的武器生意是我这十年来的心血!你难道不知道这块市场对我们有多么重要吗?我亲爱的姐姐,你怎么能说出让我放弃利益这种话!”
“可是再这么下去你可能连命都保不住,Weiss!”Winter一下子变得有些严厉,“你就这么处在冲突的中心,你有想过我们这些为你担心的人的感受吗?”
“我能处理好的,姐姐!以前我在面对着Roman那些罪犯的时候我不是干得不错吗?我在面对着让父亲头疼的Bloody Mary的时候我有让你们失望过吗?我曾那么多次处在纷争的中心,多这一次又能怎样!”
“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明明就是一样!”
“以前那些东西有哪一次是直接冲着你来的?不都是你和你的那些‘好朋友们’偶尔发现了邪恶的阴谋然后像小孩子一样去横插一脚?然后因为别人根本没空理你侥幸捡回一条命!这次那些白牙可是实打实的冲着你这个Vale区总裁去的!!!而且,你看看你那些朋友现在都在干什么!都是些罪犯。。。”
“够了!!”
近乎歇斯底里的喊声。
深深低着头,Weiss一脸的苍白,全身仿佛痉挛一般的颤抖着。
“Weiss。。。。”
“不要再说了。。。”喘着粗气,几近崩溃的Weiss扶着自己的脸,“我不会就这么回Atlas的,我的那些仆从能保护好我。。。。。替我和父亲说一声抱歉。”
接着,在Winter来得及再说些什么之前,Weiss就强硬的关掉了通讯窗,接着仿佛脱力的靠倒在了这个小巷的墙上。
“没事吧小姐。”
在一边待机已久的Saka适时接过Weiss手上的面板,伸出一只手,想去扶住她。
“要不要先站会?”
“我没事。。。走吧,”Weiss摇着头,艰难的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外面那么多的大人物,我可等不起。”
Weiss以外人可以看出的虚弱步伐走出小巷,想做什么却又做不了的高个仆从只能悻悻的跟在身后。
“花了不少时间呢。”Pyrrha在外面等候多时,上来就抓住了Weiss的手,用自己的身体将她扶住。Saka对红发的战爵夫人投去感激的眼神。
“怎么了?Schnee小姐,你得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呢。”
高大的影子盖住了两位女性。
相比上次Weiss见他的时候,白银战爵Samuel Winterhold没有太多的变化,依旧是银色的头发以及清理的干干净净英武有力的面庞,同为银色的肩甲下面是银蓝相间的毛皮大麾,并不是像Jaune那样有着花边的样式。他淡黄色的眼睛扫视着面前的雪之女王,露出了与常人不同的关切表情。
“我没事,谢谢您的关心,Winterhold阁下。”
“可算出来了,等死我了。”
Weiss的话礼仪得体且毫无破绽,但有些人偏偏就毫不在意。一头乱糟糟灰色头发的青年吊着一双让人不快的死鱼眼,从研究路边花草的状态下站起了身。
这立刻遭来了白银战爵的呵斥。
“我不允许你这么和一位淑女说话,Grand卿。”
“是是,不会啦不会啦~”
虽然口上是这么说着,但Luke Grand似乎完全没把Samuel的话放在眼里。这位屠夫战爵看着远方的景色打了个哈欠,接着又开始玩起自己的指甲。
“别理这个神经病,我们快走吧,Winterhold卿。”
粉发的哀痛战爵从旁制止住了将要发作的白银战爵。
“总有一天要把这个家伙从战爵系统中清理出去。”
“随便啦~”
“你们都少说两句。”Luberrin皱着眉制止了两人,“照这么浪费时间的话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Arc卿?”
少女的两句话让两位战爵不再说话,而Weiss也向Pyrrha示意自己没事。
实际上,Jaune进行治疗的那家王室疗养院就在不远的地方,Luberrin这么说也仅仅只是想让自己的耳边得些清净。Luke这个恶心的家伙就算了,连白银战爵平时那么干练的身为五战爵之首的家伙在见到那个Weiss Schnee之后都变得拖拖拉拉----
这不是Luberrin能忍受的。
疗养院的门口已经有着专人在此等候,空中漂浮的清洁机器人在四处无声的飞行着,比一般的民用医院要高上不少档次。
“我去看下我的仆从。”
Weiss找了个机会对着Pyrrha说明了一下,接着又向三位战爵示意。
并没有什么阻碍。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Weiss处在重重矛盾当中。
虽然仅仅只是过了几天,她觉得自己的认知似乎就要被颠覆了。
原本杀死自己的朋友的杀人犯要重获自由,在女生都已经下定决心要用自己的一生去怨恨和诅咒她的时候,却发现那个本该死掉的朋友居然还活着。
而且,似乎又将要站在她的对立面。
那么自己之前下定的决心又算什么呢?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被蒙蔽的事情。似乎整个世界都在欺骗她。
“。。。”
这么沉默的咬着唇,Weiss在叛爪病房的门前站定,伸出手想打开门,心里五味杂陈。
却没想到门先从里面被打开了。
Yang端着一大堆订来餐点的便携容器,看样子想把他们丢到外面。
“。。。。。”Weiss像见到鬼一样的向后退了几步,这把后面的Saka吓了一跳,立刻挡到了Weiss的身前。
“是你呀。”Yang随便的扫了Weiss一眼,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账单,拍在了Saka的胸口,“这几天的医药费,大概30万里恩。不愧是城里的医院,真贵,不过我就不收零头啦。”
“你居然也来王都了。。。”Weiss神情复杂的看着Yang弯下身把垃圾扔进循环桶,“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前几天,和你这个手下搭的同一个飞船。先进来吧。”Yang拍了拍手,“这位帅哥也是。”
“不,就我进去就好了,Saka你留在外面,不要让人来打扰我们。”
“你一个吗,小姐?这。。。”
“Yang是我的朋友,不会有事的。”
“好吧。”Saka看了看抱胸站在那的Yang,看样子还是不太放心“不过要是有什么大动静的话我还是会冲进来的。”
Weiss点点头,算是默许了下仆的请求。
“有个这么听话的帅哥当手下还真是好。。。”Yang关上了门。“她只是受了点皮肉伤,没事。”
女猎人指的是躺在床上睡着的叛爪。
“刚吃了止疼药睡了。”
“我觉得需要吃止疼药的可不是皮外伤。”Weiss环视着四周,接着在叛爪的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是你干的吧?”
“嘿嘿。”Yang笑着跳起坐在了桌子上,“最后可是Blake把她捆起来的,我只是自卫罢了,这个丫头似乎不允许别人说你的坏话呢,连说你是猎人都不行。”
听着这话,Weiss看着还在熟睡中的叛爪,露出了一点点笑容,接着又低下了头。
“Blake原来还活着吗。。。?”
“哦?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吗?还活着哟。。。而且成了一个很厉害的刺客了,你知道,就是那些戴着兜帽的家伙。”
“我知道。”Weiss打断了Yang的话,双手放在膝盖上,有些局促不安,“那个。。。Yang。。。”
“什么?”
“Ruby。。。你见过她了吗?”
“恩?突然问这个干啥?难道你是觉得误会她了然后想道歉什么的吗?”Yang坏笑了起来。
“哪。。哪有啊!!”
“嘻嘻。没事啦,我觉得Ruby应该不会在意这个的啦。“Yang走到Weiss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接着在她面前短暂的停止了动作。
在笑容之下,金发的猎人嘴唇无声动着。
这是以前还在Beacon时RWBY小队经常用的简化的唇语,即使多年没有用,Weiss还是很快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别动,你的身上有窃听器。】
Weiss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贴过来的Yang手在自己的发丝间拨动着,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出了一个小小的机械蜘蛛。几秒内她的手上就燃起了赤金色的火焰,把这蜘蛛烧成了一小片金属球。
“看来你也没有受到信任呢。”Yang把那小球扔出窗外,然后说出了让Weiss大脑一瞬间当机的话,“那个被关在牢里的Ruby三天前就死了,在Blake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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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
在疗养院对面的咖啡厅里,五战爵中最后的绚豹战爵听着耳边传来的滋滋声,把耳机扔到了一边。
手边还放着今天的王都日报,头版就是Hill曾经说过的那篇报道,表面是正在微笑的Weiss。
他用指尖轻轻点了点报纸。
“Schnee家看来不会太安分了。”
自言自语着,他把小费压在了盘子下面。接着,这位有着黑色的长发和红色双眼的男性笑着站起了身,接着全身包裹在黑色的旋风中,做了一个曲蹲的姿势。
接着,就在下一秒。这位穿着随便的战爵如箭一般的脱离地面,接着很快消失在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