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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天降‘血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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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莫锦那边儿要开始准备进秘境的物品后才由莫锦依依不舍地关了法器。
在没有莫锦打扰的这一段时间内,玄钰一直窝在岛中心的灵脉上闭关修炼,莫锦也打过招呼,所以没有用一线通(那个可供聊天的法器名称)来打扰玄钰。
时间对于修士,尤其是那些根基好、天赋高的修士而言是最无用的东西。玄钰此次闭,连莫锦进了仙境又出了仙境,然后靠着一线通摸上这座岛,也没见玄钰出关。
和还在闭关中的小弟闲聊几句,确定自家小弟无事,莫锦又在岛上布了几百个杀阵、幻阵、阵中阵后,才任由涂白把自己带走,带走的原因是莫锦自己也要闭关了。
因为莫锦他心魔丛生,看着就是一副快要入魔的样子,要不是看在玄钰的份上,涂白才不管莫锦这个坑比玩意儿,反正他现在跟魔修也没啥区别,但就怕他走了歪路,变成人人喊打的邪修。
说起来,莫锦的心魔还是跟他弟弟有关,只要涉及他弟弟,那莫锦就会变成一个极端,平时对靠近玄钰的人充满恶意不说,一但有人对玄钰抱有一丝恶意,哪怕是一丝一闪而过的恶意,都会被莫锦报复,或者说解决掉,如今他病得越来越重,玄钰不得不把事情掰碎了跟莫锦扯,最后这货还是只认错却死也不改,没办法玄钰只好威胁莫锦去闭关解决心魔,解不掉那么他们以后就别见面了,见面也当不认识,这才让莫锦乖乖的去闭关。
玄钰解决完坑弟兄长的事情后,就立刻深入静坐一心闭关了,而这一闭关就是十年,十年时间让他不仅稳固了自己的根基,解决了功法上的隐患,还进阶到元婴初期,跨越了一个大境界,毕竟这极品灵脉上的灵气充足,不然区区十年时间就算是隐灵根修士没有心魔瓶颈之患,也还不足以让玄钰进阶。
即使进阶元婴境界,玄钰也没有打算急着离开,因为这海上可是一个很好的修炼场所呢。比如地域宽广,打起架来不用担心破坏太大,就是得担心一下死了那么多海鲜该怎么解决,后来玄钰发现有一群一群的海中妖兽和海鸟类妖兽吃掉那些打架打出来的赠品后,这一点也不用管了呢;又比如在海中的妖修以及实力强大的妖兽一点也不少,想要熟悉新招的时候,随便都能拉出一两打的元婴期出窍期分神期的出来,多么棒的沙包聚集地,呸,是陪练场所啊……像这样的好处简直多不胜数,玄钰又怎么可能轻易地离开呢~
在海上待了近二十年的玄钰在修为稳固在元婴中期时终于决定走了,毕竟这一片海里能打的统统打过好几百遍了,打得他们死都不肯上海面上来,在玄钰走后,这边饱受玄钰摧残的诸多妖修妖兽恨不得开个联欢会,庆祝那个可怕魔头终于走了。
坐在船板上的玄钰自然是不知道他那些临时的邻居是如何喜极而泣啊,呸,应该说是一副终于脱离地狱的模样,好像意思有点一样啊,算了,反正要是让玄钰知道的话也没什么,他又不会那么小气,再说了,这些年他也没让他们白陪练,一个个的实力都进了好几个小境界了好么。
深海一众妖兽:呸,事关生死,谁特么敢掉以轻心啊!!
一路驾着泛云天舟朝东南方向行驶一个来月的玄钰终于摸到南旭的边了。之前提过白旭界分五大陆,东旭、中旭、南旭、北旭和西旭,玄天宗便驻扎在中旭大陆上,而先前玄钰所待的孤岛则在西旭大陆附近,想回中旭倒也不用走南旭,虽然中旭与南旭最近,但走西旭也是可以的。
而玄钰之所以会跑到南旭去,这完全是他随便行驶的,反正风往哪吹,天舟便往哪往驶,说实话这样还能跑南旭去完全玄钰运气好。
先不说玄钰的运气好不好,因为此刻玄钰的心情有点差,毕竟任谁差点一具从天而降的‘血尸’砸中,那他的心情估计都不会好的。
往后一退,躲过从天而降的‘血尸’,玄钰皱眉看向半空中‘血尸’突然出现的方向,然后擒住一只从云边飞过的,足足有两个成年男人大小的云翠鸟,又施法剥下‘血尸’的衣袍,又将‘血尸’身上的血液凝成一颗珠子,连着沾血衣袍绑在这只云翠鸟的腿上,任其飞走。
做完一系列可以说是祸水另引的行为后,玄钰一挥衣袖,原本缓缓前行的泛云天舟立刻像道光似的朝南旭内陆疾行。
而在泛云天舟离开不到半个时辰后,一伙褐衣人出现在此地,为首的褐衣人抬头看向‘血尸’出现的地方,闭上眼借由灵识寻找着什么,良久才带着手下朝之前那只云翠鸟飞走的方向飞去。
远离南旭海边,在南旭某处无人深山灵脉处停船,把人扒得只剩条底裤的玄钰从戒子里拿出一件在晓悠城买的法衣扔在其身上,然后取出一枚疗伤丹药喂下,之后就坐在船头啥也不管,任凭伤员在船板上晾着。
由于没有得到良好的照顾,‘血尸’硬是在船板上晾了两天一夜才晃晃悠悠的醒了过来,当然,这其中也有‘血尸’自身体质好,再加上疗伤药见效快的缘故,不然换别的修士被捅心,被捅丹田的不是死了,就是躺床上起不来,那能像‘血尸’一样挺个两天的尸就残血复活了。
‘血尸’眯着眼睛有些模糊地晃了晃脑袋,不经意地打量着自己如今的处境,然而等他看见玄钰后,彻底呆了。
“小……小……小师叔祖?!”血尸愣愣地望着船前盘坐的身影。
“哼!离开凤首山不到几年就结巴了吗!”玄钰头也不回,只是冷冷地开口。
“……弟子不敢。”‘血尸’挣扎着半跪在玄钰身后,有些气虚地回道。
“不敢?”玄钰将头微微转向‘血尸’,“你不是为了那个小修士敢你师父顶嘴吗?不是为了那个小修士敢盗宝逃离开凤首山吗?甚至是带着她跑到南旭去吗?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冷言讥语如同利刃切割着‘血尸’的内心。
“……弟子……知错……”‘血尸’低着头,银牙硬咬,良久才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哦?”玄钰语气微微上调,随后又缓缓地起身看向那个垂着头,让人看不清神情的男人:“那秦承你可知自己错哪儿了?”明明语词平淡得毫无起伏,但在‘血尸’听来却异常刺耳。
“……一错误信他人,”‘血尸’秦承强忍从身上各处传来的疼痛感,“二错不敬师门,盗宝逃去,三错……”
玄钰垂下眼眸,不等秦继续开口,只是一句冷哼:“哼,算了,吾不与你废话,十日后琰风会来此,你就自行向其解释吧。”
琰风乃是玄青的大弟子,玄钰的师侄,身负风火双灵根,在短短几百年便有了出窍中期的实力,可见其天赋之悟性极好。
他之门下只有一名弟子,便是之前差点砸了玄钰的‘血尸’秦承,秦承道号怀承,是琰风本兄长那一脉最后的遗孤,幼时曾见双亲死于邪修之手,被琰风带回后,修练小有所成后便接了诛杀邪修的单子,极少回凤首山了。
久不见自己的后辈兼徒儿回来,琰风会担心也不奇怪,但他没想到这徒弟自己回来了不说,还带了一个看着挺正派的邪修女子回来。
琰风是不认识那个邪修女子,但他的师尊玄青认识,结果这事一跟秦承说他就炸了,秦承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这个陪伴了他数甲子的爱人是个邪修,加上有心人的挑拨,秦承便盗走了凤首山的至宝——回天夺命丹,然后带着那女子逃到了南旭。
琰风那个气,自己这个徒儿的脑子怎么就那么轴呢,那个女修的演技虽然不错,但也并非是毫无破绽的,连玄钰小师叔那么小的孩子都能看得出,怀承怎么就偏偏瞎了眼似的看不到呢?
玄青只是冷眼看着,孩子总要吃了亏才会知道长辈永远不会害他,怀承就是被琰风保护得太好了才会如此地单蠢(非错字)。不,应该说怀承其实也有点怀疑那个女修,玄青看得十分清楚,但以怀承的心性,如果不到最后一刻,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自己付出真心并为之背叛师门的女子是一个作恶多端,一个让他恨不得杀尽的邪修。只不过是一颗回天夺命罢了,就当是为怀承买了个教训吧,反正师尊懒了那么多年,叫他再炼便是(凤修:逆徒QAQ)。
玄钰对秦承没有多少想法,也从未想要拉这一个从没把他放入眼,也从没将凤首山放进心里的人归途,如果不是琰风师侄这些对他照顾良多,他其实连跟秦承说一句话都觉得累,更不用说像现在训斥。
“……是。”
玄钰一挥长袖,又转身坐回了原来的地方,过了好一会儿,又开口道:“天舟内左下方最后一间乃是丹房,你自行处理去吧……”看在琰风的面子先保住这小子的小命,要打要罚还是得琰风来,要不是琰风,玄钰早把秦承扔下天舟了,哪里还管这货的死活。
“……是,小师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