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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chapter9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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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伸把岑仑抱回了二楼卧室,并让管家找张远过来,厨娘听说岑少生病了,很有主见地去淘米熬粥。
岑仑烧得一张脸都红了,胡言乱语地喊着爸爸妈妈,刚被放到床上又坐起来,说妈妈要回来了,得去练琴。
傅知伸摁住他,用被子将他裹起来抱紧:“宝宝你生病了,今天可以不用练琴,爸爸陪你睡觉好不好?”
岑仑被傅知伸压在床上,挣扎两下便没了力气,安静地缩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傅知伸怕惊动他,连衣服都没脱,将人抱在怀里一动不动地躺着,等张远过来。
张远还在家里洗澡,被傅知伸的保镖破门而入,他现在住这套高级公寓是傅知伸送他的,傅知伸想要拿到钥匙实在太简单,只要傅知伸有需要,他的保镖随随便便就能进出张远家,然后把人强行带走。
保镖将张远的药箱收拾好,从浴室里将人拖出来,浴衣随便一捆再给他带套衣服直接坐电梯到地下停车场开车带走。
张远坐在后座手忙脚乱地套衣服,问保镖:“你们老板是不是又把谁玩残在床上了,火急火燎的,老子泡沫都没擦干净呢!”
保镖自然没有理会他。
等他到了傅宅,上了二楼卧室看到傅知伸和岑仑那个架势,还以为他走错地方了。他想走出去看看门牌号,被傅知伸叫住:“赶紧进来,人都烧糊涂了。”
张远这才确定是傅知伸,只是看他整个人将岑仑搂在怀里哄的姿势有那么一点不太适应,什么时候傅知伸有这么体贴过床上的小东西的?
傅知伸从床上坐起,岑仑不安地呢喃两声,他把人抱在腿上靠在怀里,让张远过来看病。
张远见岑仑软趴趴得由着傅知伸摆布,作为医生的职业操守让他即使多想揶揄几句,都忍着先给人看病。
为了降□□温,张远决定先给岑仑打一针再挂点滴,傅知伸换了个姿势好让他注射,将岑仑整个放在自己腿上,臀部向着外面,宽松的裤腰带往下褪了一些,露出一小片光滑的皮肤。
张远一边给岑仑涂药水,一边感叹世事变迁,前几个月前傅知伸还是把人往床上一丢自生自灭,现如今居然像个宝一样捧在手心里。
感觉到屁股上的冰凉,岑仑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就要往傅知伸怀里去,傅知伸安抚地拍着他的背,轻声哄道:“乖,放松一点,一会就好了。”
张远拿着针筒的手不经意地抖了抖,听到这话仿佛自己已经聋了一样。
傅知伸见状,低声斥道:“小心点,别扎疼了。”
张远翻了个白眼:以前是谁说让他多吃点苦长记性的?
好一阵忙活,张远终于给岑仑挂上药水,傅知伸还让人贴了个暖宝宝在输水管上,生怕冻到岑仑一样,让张远叹为观止。
张远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吊儿郎当地问:“我说老板,你不会真对这只小白兔动真心了吧?”
傅知伸给岑仑盖上被子,闻言看了他一眼,后者十分识相地闭嘴,但还是忍不住贫一句:“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修身养性了。”
想起上一次张远还跟他说他更年期到了,傅知伸脾气要发作,奈何要照顾岑仑,否则他都能起身一脚把人踹出去。
岑仑睡得昏昏沉沉,做了很多梦,一环接着一环,到最后已经分不清哪是梦境哪是现实,梦醒了还是梦,梦里爸爸妈妈都还健在,妈妈不会逼他练琴,看不清容貌的爸爸用宽厚的肩膀托着他去抓树上开的花。
画面一晃又看到放着爸爸遗体的灵堂,妈妈抱着还不到两岁的他在灵堂前哭得肝肠寸断,而他却飘在空中摸不到任何人,说不出一句话,他不停地暗示自己这只是一个梦,梦境外爸爸妈妈还幸福地活着。
但是睁开眼后看到的就是医院里白得渗人的被单,属于妈妈的病床上空无一人,只放了一张黑白照。
“不!不是真的!妈妈!”岑仑大喊大叫着,身体先于大脑反应过来之前猛地坐起来,差点扯下手背上的针头。
傅知伸闻声从浴室走出来,岑仑半夜退了烧,衣服都湿了,他刚给岑仑擦了一次身,进浴室放毛巾的空隙就听到岑仑的惊叫。
岑仑的胸膛起伏着,四周看看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傅知伸的卧室,刚才那一切都是个梦而已。
傅知伸擦干手走过去,放到他额头上试温,发现降下来了才放心,又去检查针头是否还正常,见没有血倒流也没戳破血管,这才松了口气。
“还有哪里难受么?”傅知伸用被子将岑仑的身体裹住,轻声问他。
岑仑摇摇头,大脑还有点转不过来,昏昏欲睡,傅知伸却说:“先别睡,既然醒了就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别把胃磨坏了。”
说着他就要下楼去盛粥,因为实在太晚,他早已让其他人都去休息,厨娘跟他说粥还炖在锅里,半夜岑少要是醒了就盛一些喂他。
岑仑却拉住他的袖子,又看看药水瓶,用干涩的声音说道:“我、我想去尿……”
于是傅知伸一手半搂半抱着岑仑,一手举着药水瓶进了浴室。岑仑右手绑着绷带不好动作,傅知伸将药水瓶挂好,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伸手去给他脱裤子。
岑仑却想要自己来,紧紧地拉着自己的裤腰带,因为只有一只手,有一边还是被傅知伸褪了下去,眼看傅知伸就要把他裤子脱下去,岑仑尴尬地对他说:“傅先生,我可以自己来。”
傅知伸笑了出来,弯腰将他的睡裤脱到膝盖,岑仑里面没有穿内裤,傅知伸说穿内裤睡觉影响发育,这一脱岑仑便光/溜溜的,十分难为情。
岑仑想拿回主动权,双手还没碰到自己的小弟弟,就被傅知伸拦下,后者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手上有伤口,不要感染了。”
傅知伸温热干燥的大手托着岑仑,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为了缓解岑仑的紧张和不安,轻轻地吹起了口哨。
岑仑实在憋不住,可是又不想在男人面前做这么丢脸的事情,紧绷得都要哭出来,能自由活动的那只手紧紧地抓着傅知伸的袖子。
傅知伸手上恶劣地抖了抖,岑仑呜咽一声,断断续续尿出来,有些进了马桶,有些洒在大腿上裤子上,场面十分难堪。
岑仑一张脸通红,眼里都是水汽,傅知伸干脆把裤子一脱开了花洒给他清洗,两人在浴室里折腾了好一会才出去。
傅知伸将岑仑安置在床上,看好输水管,吩咐他不要乱动:“我下去给你拿吃的,除了粥还想吃什么?”
岑仑肚子叫了一声,躲在被窝里瓮声瓮气地回答:“想吃阿姨做的酱菜。”
傅知伸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的要求:“那个是辣的,不给吃。”
最后傅知伸端了两碗白粥上来,只在里面放了点盐花,他并不用忌口,但顾及到岑仑的感受,也就没有搭配小菜。
卧室的小圆桌点着暖色台灯,岑仑和傅知伸面对面坐着,低头喝粥的时候偶尔会碰到额头,偌大的宅子,都比不过这一方天地的温馨。
挂完水后岑仑精神了很多,他原本就是因为心情焦虑而引发的低烧,因为没有注意保温和预防从而演变成高烧。
傅知伸收拾好了东西,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他昨晚回来就一直忙着照顾岑仑,不知不觉就这么晚了。
岑仑还窝在沙发里被毛毯裹着一团,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了手机,手指时不时动几下,手机屏幕白色的光打在他脸上,还有些苍白。
傅知伸怕他还没休息好,走过去要拿走他的手机,问他:“困不困,先去睡吧,我洗个澡出来再陪你。”
岑仑护着手机,仰着头看他,圆润的下巴和小巧的喉头一览无余,傅知伸咳了一声,有些气血翻涌,转身去拿衣服。
“那我先去洗澡,你有什么不舒服的进去找我,我不关门。”
岑仑看到微博上说今天凌晨B市会迎来今年的第一场雪,他想等等看。
傅知伸从浴室出来便看到岑仑站在落地窗前,窗帘被他打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担心他着凉,虽然屋子里开了暖气,但窗边难免会透一些风,吹了容易感冒,傅知伸一手擦着头发,一边走过去。
“宝宝在看什么?”傅知伸从岑仑的头顶上往玻璃窗外面看,外面什么都没有,连月亮星星都看不到。
岑仑从背后感受到傅知伸身上传来的热气,傅知伸洗完澡后只披了浴袍,胸膛大大方方地露着,贴在他后背,还带着一丝水汽,夹着好闻的沐浴露香。
“我在等今年的第一场雪,你昨天说了会带我看雪的。”
傅知伸没想到他还记得那时说的话,说道:“那也不是现在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下,现在已经太晚了,应该去睡觉。”
岑仑摇头,靠在窗上不愿意动,傅知伸从上方看着他,像家长看不听话的小孩子。
傅知伸败下阵来,开了外面的灯陪他等雪,又在落地窗前铺了一地被子毯子,以免着凉。
岑仑坐在傅知伸怀里玩手机,不知道他去哪下载了个小游戏,玩了几局便输了。
年轻人的精神来得快去得也快,玩了一会手机岑仑便觉得眼皮有点重,但是为了等第一场雪还是强打起精神,只是揉眼的动作出卖了他。
傅知伸把他往怀里抱了抱,让他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对他说道:“你睡吧,我帮你守着,下雪了我叫你,听话嗯?”
岑仑忍住一个呵欠,眼泪汪汪的,都已经凌晨三点多了。他因为生病已经睡过一觉,现在都觉得困,后知后觉想起来傅知伸为了照顾自己一夜没有合眼,而自己还任性地坚持要看雪。
他反身抱住傅知伸,跪在被子上刚好能与坐着的傅知伸平视,在傅知伸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亲了上去。
他的吻技青涩且无章法,舌头顶开傅知伸的牙关后小心翼翼地探了进去,舔舐一样讨好对方。
傅知伸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措手不及,等回过神,便把人压在怀里,反客为主。
第一场雪终于落下,为了弥补姗姗来迟一般,一会便下得洋洋洒洒,等岑仑再从被窝里钻出来时,外面的建筑和盆景就已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积雪,白茫茫的。
天色已经有些灰蒙蒙,不久便要天亮,傅知伸做了一次之后便躺在地上的被子里睡着了,岑仑却因为突然的一场性/爱变得精神亢奋,披着丢在地上不知道谁的衣服便拿起手机去拍摄。
卧室外面的露台灯光很足,岑仑不敢开门出去,担心风雪吹进来让傅知伸感冒,只好隔着玻璃门拍了几张飘雪的相片。
@岑仑:B市今年第一场雪,不枉我等了大半个晚上!(胜利)[图片][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