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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花式虐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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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太后,太医院吏目徐海乃温而理爪牙,此人已然招供,供词在此,请太后过目。”温子玉呈上供词,又道:“蒲王已押解徐海在宫外等候,太后若有疑虑,可将二人传来一问。”
太后传来二人,问过之后,将徐、庄二人下狱。得知真相,太后既愤怒,又惭愧,长叹一声:“哎……都是哀家糊涂,错信了不成器的哥哥和云尘子那妖道!”
“母后请勿自责。”蒲王宽慰道:“是那二人太可恶。”
太后看看二人,又道:“幸亏有你们查清真相,这些日子让你们受委屈了。”
“太后言重了,为太后分忧乃子玉分内之事,何来委屈?”
“是啊,母后。”蒲王亦道:“儿子为母分忧天经地义,真要说委屈,恐怕要数冷大夫了。”
一听到“冷大夫”三字,太后又叹起气来:“冷大夫现在怎样了?”
“太后,”温子玉道:“冷大夫随子玉一道进宫,多亏有他在庄妃面前揭穿了云尘子,才使她出面作证。现下冷大夫就在殿外,太后何不宣他前来一见?”
“事到如今,哀家还有何面目再见冷大夫?”
“母后您别这么说,都是舅舅和云尘子可恶,不仅一而再地陷害冷大夫,还想控制母后您。不瞒母后,您之所以会相信他们,是云尘子在舅舅给您的点心里加了能控制人心智的药物。”
“什么!”太后惊怒交加:“他们竟敢给哀家下毒!”
“母后请息怒。儿臣和温捕头已将冷大夫所配解药放在舅舅送来的点心里了。不过您身上的毒究竟解了多少,儿子也不清楚,还得请冷大夫诊治过了方可放心。”
“是啊太后,”温子玉道:“还有陛下中的毒,也需要冷大夫来解啊。”
太后点点头:“温子玉,你去请冷大夫进来吧。”
温子玉出了殿,帮冷霜成卸下易容,拍了拍他的肩膀:“久等了吧,太后请你进去。”
“太后她……”
“已经没事了。”温子玉挽起他的手臂:“走吧。”
二人进殿,冷霜成正欲行礼,太后便道:“冷大夫免礼,赐坐。”
“谢太后。”冷霜成谢过,坐到温子玉之侧。
“冷大夫,”太后道:“事情温子玉与天牧都给哀家说了,是哀家对不住你。”
“太后言重了。”冷霜成起身逊谢,神情不卑不亢。
太后摆手示意他坐下,又问:“冷大夫受了不少苦吧,身子如何?”
“承蒙太后挂念,霜成已无大碍。”
太后抬眼看去,冷霜成除了面色有些苍白之外,与常人并无两样,不禁叹道:“冷大夫受了那么重的伤,竟好得这样快,真不愧是神医啊。”
“太后谬赞了。”
“冷大夫,”蒲王道:“母后之前被云尘子下了药,虽然借舅舅之手送了解药进来,可不经你这神医看过,我这做儿子的终是放心不下,你看……”
“王爷说的是。”冷霜成对太后道:“太后,可否容霜成一诊凤脉?”
太后伸出手腕,道:“冷大夫请。”
冷霜成细细诊过,又写了方子,道:“太后体内的毒已解大半,只须再服此方三到五剂便可彻底解毒。”
太后点点头:“冷大夫,哀家与皇上,以后可都要仰仗你了。”
“多谢太后信任。霜成定当竭尽所能医治皇上。”
“只要能医好皇儿,冷大夫有何需要尽管说来。”
“太后,”冷霜成道:“霜成以为云尘子既是受了温而理指使,想必知晓更多内情,请太后复温子玉捕头之职,以子玉之能,必能抓住此贼,审出解药线索。”
“正想找他们算账!”太后道:“温子玉,哀家复你六扇门捕头一职,抓人的事,就交给你了。”
“是!”
正事说罢,三人即告辞退出。温赵二人陪着冷霜成来到皇帝寝殿门前,温子玉停下道:“霜成,你先去看看陛下,我和王爷去国舅府抓人,人一抓到,我就来接你。”
冷霜成听了,不免有些担忧:“我这儿倒是没什么问题,可那妖道武功高强,更兼背后有黑莲教,你们……”
“你放心,”温子玉自信一笑:“我和王爷都已安排好了,保管手到擒来。”
见他如此说,又见蒲王也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冷霜成也就放下心来,进殿诊治去了。
温子玉并没有吹牛,出得宫来,二人直奔国舅府,府中下人见二人面带杀气,竟不拦阻,到了内室,温子玉排闼而入,高声叫道:“奉太后懿旨捉拿妖道云尘子,叶子何在!”
“叶子在!”等候多时的叶子破窗而入,将剑横在正在帮钱文运功的云尘子项上。
云尘子并不惊慌,缓缓收功,紧接着,以迅雷之势打向钱文,中掌的钱文当场身亡!
“妖道!”温子玉大怒:“死到临头还敢逞凶!”
“哈!”云尘子闻言大笑,下床走到温子玉面前:“温子玉,你不是很希望他死么,贫道今日帮你杀了他,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啊。”
温子玉冷哼一声,并不理会。
“你以为,”云尘子紧紧盯住他:“就凭这点伎俩,真能奈何得了我?”
“奈不奈何得了,你现在都已是我的阶下囚,带走!”
“温子玉啊温子玉!”被人拖出门外的云尘子放声大笑:“一切都在师父掌握之中!你们斗不过他的!哈哈哈……”
温子玉之所以如此轻易捉到云尘子,还多亏了死去的钱文帮忙。原来,在进宫之前,温子玉以穿云掌打伤钱文,钱文只得派人去找云尘子,云尘子本不欲管,哪知温而理派人传讯,一定要他去给钱文治伤。云尘子心知温而理必有安排,便去了国舅府。中了穿云掌若想医治,须得打通经脉,而打通经脉,至少需要六个时辰专心致志地运功,故而二人一到,云尘子就束手就擒。
温子玉并不理会云尘子的叫嚣,转过身大大咧咧地拍了拍蒲王的肩:“王爷啊,我得回宫接霜成去了,麻烦您受累,帮我把这妖道送到衙门,谢了啊!”说完,也不管蒲王如何生气瞪眼,哼着小曲施施然而去。
温子玉进宫时,冷霜成尚在为皇上针灸,等了一会儿,才与他一道离宫回府。
一进门,温子玉便嘻嘻哈哈地对正在试图用眼神杀死自己的蒲王打一招呼:“哟,王爷您回来了?人送到了?”
“哼!”蒲王冷哼一声,转过脸去。
“王爷火气不小啊!刚巧冷兄在这儿,要不让他给您开个方子降降火?”
“不需要……”蒲王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看向冷霜成,决定在被温子玉气死之前转移话题:“冷大夫,皇兄情况如何?”
“情况堪忧啊。”冷霜成神色凝重:“皇上中毒已深,又被云尘子一番折腾,把气血都搞乱了,霜成已用针药帮皇上理顺气血,然真阳已伤,难以支持,最多……最多只有一月之寿。”
“时不我待啊。”蒲王眉头紧皱:“我们必须在一月之内找到解药,否则皇兄危矣,社稷危矣。”
“此事谈何容易!”冷霜成道:“这些日子我已经把有关紫金岛的书翻遍了,除了王爷那本海客丛谈,就再无其他线索了。”
三人沉默半晌,冷霜成又道:“王爷,霜成总觉得我之前的记忆中一定有关于解药的线索,您能不能帮我恢复记忆?”
蒲王闻言一惊,摇着头道:“冷大夫,以你的医术,五年都未能成功,本王有什么本事,能在一月之内令你恢复记忆?还是另想办法吧。”
又是一阵沉默。这一回,打破沉默的是温子玉:“王爷,您府上可还有关于紫金岛的资料?”
“没有了。不过在本王封国王府之中,有位老吏,原是紫金岛民,熟知岛上故事,本王海客丛谈所记有关紫金岛之事,多半得自此人。这样吧,我派人把他接过来。”
“眼下也只好如此了。”
“温子玉,”蒲王含笑看着他:“既然你也同意,那就麻烦你跑上一趟吧。”
“不行不行,”温子玉连连摇头:“这事我可不去,王爷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不去谁去?天下还有谁能在一月之内往返于京城与蒲州?”
“王爷手下高手如云,派谁去不可,何必非要子玉呢?”
“温子玉!”蒲王再次被他点爆:“你推三阻四非要留在京城,到底是何居心?”
“居心?”温子玉一如既往地嬉皮笑脸:“王爷干嘛说这么难听,我哪能有什么居心啊,还不是想帮王爷您分忧啊?”
“就你?还分忧呢,本王不被你气死就不错了。”
“王爷,”温子玉敛起笑容:“子玉并没有开玩笑,之所以不去蒲州,是因为我要亲手抓住温而理。”
“什么?”二人闻言俱是一惊。
“这么大反应干什么,难道你们不想抓住他么?”
“可是……”冷霜成看起来很是担忧:“温而理老奸巨猾,抓他谈何容易,这也太危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抓捕真凶归案,本就是子玉职责所在,又岂惧危险。”温子玉看着他,郑重言道:“你放心,为了你,我会保重。”
“那你打算怎么办?”冷霜成见他说得恳切,也不再反对。
“云尘子知道太多秘密,温而理必不留他,一定会派人来灭口,我只要……”说到此处,温子玉微微一笑,凑近他的耳畔轻语一阵,才说完,他那不老实的嘴唇竟贴上了冷霜成光洁如玉的脖颈。
温热的气息,柔软的唇,跳动的舌,突如其来的一切染红了冷霜成的耳根,却又融化了他的心田……
“咳咳!你们当本王是死人么!”
蒲王咬牙切齿的抗议没有半分效果,二人相拥而吻,旁若无人,早已沦陷在对方的唇、舌、情、意之中。
“伤风败俗!厚颜无耻!禽兽不如!”
“王爷,您这是骂谁呐?”
王府管家小心翼翼又莫名其妙地看着正在门外气急败坏跳脚大骂的谦谦君子蒲王爷,又抬头看看太阳,心道:今儿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啊?
“我……”没骂过瘾的蒲王被他这么一搅合,越发气不打一处来,拍着管家的脑袋继续骂:“骂的就是你!真是反了,一个两个都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莫名其妙被骂的管家一脸委屈:“王爷,小的冤枉啊,小的哪敢不把您放眼里啊……”
突然间,一阵乒乒乓乓,桌椅翻倒,杯盘落地的声音将二人吓了一跳,管家战战兢兢地拉了拉面色铁青的蒲王:“王爷,里面这是……”
“是两只大老鼠……”
“这老鼠成精了,弄这么大动静?”管家一边说,一边撸起袖子往里走:“不行,我得好好收拾它们!”
“站住!”蒲王大喝一声:“我花钱请你来做管家就是为了打个老鼠?还看?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把叶子给我叫来!”
“啊?”
“啊什么啊,快去!”
心气不顺的蒲王一甩袖子便不见了,只剩管家还愣在原地:“那你花大价钱请叶子,就是为了打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