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你是不是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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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虚再也没有来，原本以为是一场剑拔弩张地较量，结果对方只是问了几句话就走了（PS:如果忽略念名字的话……）。
小白焦躁地抓头皮，“那长毛什么意思？我是什么人和他有什么关系？！话没说两句就走了，我得找他问个明白！”
“别别别！”彩音崩溃地摆手，“每次都念上半个小时的名字，你考虑一下我的心理感受好吗，话说我们现在在牢里，也出不去啊。”
“……”小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继续薅头发抓头皮。
不光是小白，彩音也觉得很费解，虚这么大费周折地把她抓来，结果就是问了两句话？求证小白就是小白？那他的目的在哪里？话说要是真的就为问两句话，完全可以不必要把她抓来。
他现在求证完了，不过既没有放她，也没有杀她，说明他还是有地方用得着她的，难道他想用她来威胁银时他们？不过那样就和小白没关系了啊。
考虑了一圈又回到原点了，彩音也觉得心力交瘁 ，姑且先再等一等吧，况且虚不是说了吗，他还会来找她的。
这一等，又是好几天过去，门口的守卫也不八卦了，所以她现在也完全不知道外面都怎样了，也不知道歌舞伎町怎么样了，也不知道银时他们怎样了。
某天，彩音刚吃完饭，就听见牢房外面传来了喧嚣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是打杀的声音，接着一股气浪就涌进了牢房里。
有人来劫狱了？！
彩音一阵狂喜，下意识地就喊了一句：“银时，是你吗？”
结果几秒钟之后，神威的脸出现在栏杆外，微笑着调侃，“不是银时，让你失望了吧？”
神威？为什么会是神威？！
彩音满头问号，两只眼睛已经瞪成鸡蛋了。
这时，有个隐藏在角落里的人，试图从背后袭击神威，彩音还没叫出声，就听见一声枪响，那人便倒在地上了。
“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光知道没脑子地往前冲，要小心背后。”熟悉的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来，伴着熟悉的香气。
神威却笑嘻嘻地毫无悔意，“不是还有你吗~”
彩音的脑子已经彻底当机了，满脑子就是——呵呵，城会玩，城太会玩了！凰曦怎么也蹦出来了？怎么着，大情人节的你俩特意来秀恩爱的吗？
凰曦换了一发特制的子弹，对着牢锁开了一枪，精钢制的牢锁立刻像水一样熔化掉了，彩音看得一哆嗦，凰曦她到底有多少奇奇怪怪的子弹？
“发什么愣？”凰曦进到牢房里，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还不赶紧出来？”
彩音瞬间回神，“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件事。”凰曦平静地回答。
彩音顿时觉得有些微妙，虚大费周章地把她弄来，只是问了几句话，而凰曦他们来攻打劫狱，也只是来告诉她件事情。
怎么所有人都要她谈话？！快结局了，难道不应该酣畅淋漓地打一场吗？怎么全变成谈话节目了？！
“虚是不死的，你知道的吧？”
彩音点头，她还记得小白和凰曦两个人联手对抗虚的事。
“普通的攻击对他是没有用的，不管被杀死多少次，他总是会重生。但是有一次例外，只有上次在烙阳，星海坊主那一次，差一点真正杀死了虚。”
彩音没太听懂，“差一点……真正杀死……是什么意思？”
“虚是从地球上的龙脉诞生出来的，受了龙脉阿尔塔纳的影响，他不老不死。唯一能杀死他的，就是其他的阿尔塔纳。星海坊主那次用了一块阿尔塔纳的结晶，成功地杀死了虚一次，但是很遗憾，让他从残肢上又复活了，不过他的力量受到了重创，再来一次的话，应该就可以杀死他了。”
龙脉……阿尔塔纳……彩音突然觉得这些词汇分外熟悉，瞬间想起来，虚和小白求证的就是这些，小白也是什么龙脉诞生出的！
“看样子你是想起来了，我知道你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而那个人也是阿尔塔纳中诞生的，现在全宇宙中，唯有那个人才能真正杀死虚，也是全宇宙最后的希望。”
彩音除了懵逼之外，一种骄傲和自豪感油然而生，仿佛自家弟弟出息了一般。
“不过，”凰曦话锋一转，“阿尔塔纳之间碰撞会两两抵消，要杀死虚，你就要有牺牲掉那个人的觉悟。”
霎时间，彩音的心又跌进了冰窟，本能地摇头，“不行！我不会牺牲掉小白的！”
凰曦和神威对视了一眼，微微叹了口气，“这件事情你们自己来决定，没人会勉强你们，但是当务之急，你要先离开这里。不过我还要再告诉你一件事，虚一直认为只有星海坊主和松阳的弟子有可能杀死他，现在星海坊主已经失败了，那他下一个目标……你知道的！”
松阳的弟子……
“银时！”彩音瞬间反应过来，“他的目标是银时吗？！”
凰曦把她从牢房里拉出来，“我现在带你过去，那个人……小白的事情你也再考虑一下，不过要尽快，不然……我怕就来不及了……”
彩音僵硬地被凰曦拉着跑，脑子里反反复复地回响着凰曦那句“来不及”。
怕来不及了？谁来不及了？来不及什么了？
这一路，对于彩音来说觉得太过漫长，连一直都吵闹着的小白都安静了下来，他也一定听到了凰曦的话。
“那个……”小白清了清嗓子。
“别说话，我是不会牺牲掉你的。”彩音先打断他。
“其实我是想说，事情可能并没有那女人说得那么绝对，杀死那个长毛需要的只是我，但没说是全部的我啊，只要分离出一部分干掉他就好了，没必要做到同归于尽啊。”
彩音恍然，“还可以这样？！”
“你是不是傻？”小白鄙夷地白了她一眼。
“那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一直担心！”
“你也没机会给我说啊，再说了，耍帅也是要看时机的！”
“去你的耍帅！”彩音总算是心里一颗石头落地了。
突然间，飞船剧烈地晃动了起来，好像是受到了袭击，彩音扶着墙，摇摇晃晃地想要出去找人，正好看到凰曦也摇摇晃晃地朝她过来。
她看到凰曦的嘴张张合合的，似乎在说什么，但是四周噪音太大，她根本听不清，只看到凰曦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好像同样的口型。
她想进一步走近，突然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贯穿了整个飞船，她和凰曦之间出现了巨大的裂缝，紧接着几秒钟之后，飞船断成了两半，分别坠落。
高空失重的感觉让彩音忍不住尖叫，顺带着产生一种眩晕窒息感，然后把身体交换给小白。
小白毕竟身手矫健，很快在空中把握住平衡，以飞落的残骸当做跳板，进行降落缓冲。
所幸飞船落到了林区，靠着高耸的树木，小白得以平稳地落地。
“呕……”身体刚一换回，彩音就抱着树干一阵狂吐，“我去，晕死我了……”
“没事吧你？”小白仿佛事不关己地把手背在脑后，“去干掉那长毛还得靠你呢，你能行吗？”
彩音瞬间晴天霹雳，“难道不是靠你吗？为什么是我？”
“我在附身的状态下没办法化成原型结晶，你是不是傻？”小白再次鄙视她。
“你今天已经骂了我两遍‘傻’了，想造反是不是……呕……”彩音继续吐。
小白摊手，老老实实地等彩音吐完，顺过气来。
“这里到底是哪里？”彩音擦了擦嘴，四处张望了一下，这是一片林区，但是很多树木都遭到了人为的破坏，而且看断口，都是兵器所致，而且都是新伤，这里肯定是经过打斗。
彩音顺着树木破败的方向走过去，一路上看到树木损毁得越来越严重，后来就能看到零星的血迹，再然后就是尸体。
奈落的尸体。
彩音皱了皱眉，这里就是天道众的战斗现场，那跟天道众战斗的另一方是谁？
一个不小心，彩音的手心被树皮划破了，渗出了鲜血。
“小心点。”小白叮嘱道，“别这么冒失，要是真碰到了虚怎么办？”
彩音傻愣愣地指着面前，“好像真的碰到了……”
前方已经出了林区，是个崖头，地势开阔，看到两个人正在决斗，其中一个是虚，另外一个则是银时。
银时虽然受伤，但是看动作上仍然还能和虚一战。
彩音揉了揉眼，看出是结局了，连运气都跟着开挂了，居然还真的找到虚了。
“我现在该怎么办？”彩音强忍住冲出去的想法，虽然她很担心银时，但是她也知道自己这么贸然冲过去，那就是当炮灰的命。
“这个距离太远了，必须要再靠近一些，必须近身攻击，我才有把握刺中他。”
“但那边视野一片开阔，什么都藏不住，走到一半就被发现了。”
“那就由我去接近，一旦有机会到了近前，你找好交换的时机。虽然能杀死他的人是我，但最终真正下手的人是你。”
彩音顿时就觉得手心出汗了，掌心的伤口沙沙地刺痛，“突然就成了扭转结局的关键人物了，顿时感觉好有压力……”
“最后一次合作了，打起精神来！”身体交换前的一瞬间，小白轻声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彩音没反应过来，最后一次？什么最后一次？虽然把虚干掉了确实就没什么事……
小白突然出现，让银时和虚都吃了一惊，但是银时很快就镇定下来，明白眼前这个手脚敏捷的并不是彩音。
而虚则是恍惚了一下，竟然露出一丝微笑，“你终究还是来了……”
银时反应快了一步，横过木刀，勒住虚的脖子，和虚僵持住了。
彩音瞬间和小白换了回来，从手心的伤口快速渗出黑色的液体，那是小白的本体，遇风凝结，形成一把剑的形态，直接刺进了虚的胸膛。
“这就行了？”彩音还有些懵，大结局了，怎么也应该激烈一点儿，华丽一点儿，就这么刺了一剑就算完了？
小白摸了摸她的头，微笑，“这样的告别也挺好，至少平淡一点，你也会很快忘了我。”
什么意思？彩音不明白。
几乎瞬间，她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席卷过来，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仿佛要把小白给吸出她的身体，小白的身影也在慢慢远离她的视野。
“怎么回事？”彩音慌了起来，再这样下去，小白就要被剥离出去了。
突然间，她回想到凰曦的话，不同的阿尔塔纳之间会两两相抵，刺中了虚的小白会整个被抵消掉！
“你骗我！”彩音崩溃地大喊，“你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对不对？！你怕我不同意你牺牲，所以你就骗我！”
小白弯着一双桃花眼，颤抖着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灿烂但又有些悲伤的微笑，“对啊，你是不是傻？”
这一句话一说出来，彩音顿时泪流满面，肝肠寸断。
她早该想到的，如果真的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凰曦不会不告诉她……
她早该想到的，小白今天的态度反常，肯定是有事瞒她……
她早该想到的，在他刚才说最后一次合作的时候，她就应该有所警觉；
她早该想到的……
她早该想到……
“怎样才能留下你？！到底怎样才能救你？！”彩音哭得撕心裂肺，却无能为力。
“阿彩！”
突然间，听到银时惊叫了一声，彩音抬头，发现已经被刺中的虚竟然再度举起了刀，表情流露出莫名的笑意。
然后，对着她，一刀挥下。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你是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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