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同人之桃花灿烂》春温一笑

37、最后番外

　　杨过郭芙婚后三个月，郭芙不知怎地没有精神，总是犯困。

　　好在岛上有黄药师，他既然有药师之称，医术自然是不错的。为郭芙把过脉，微笑道：“靖儿，蓉儿，恭喜你们，要做外公外婆了。”

　　“真的么？”郭靖黄蓉大喜。

　　他俩真是感慨万千。耶律齐和郭芙成亲十几年，郭芙始终没动静，但耶律齐改名耶律铸之后回到蒙古，丞相府里便接二连三有人怀孕。郭芙嫁给杨过，也是新婚不过三月，便有了喜讯。唉，没缘份的就是没缘份，命中注定要分开，人力勉强不来的。

　　杨过和郭芙都乐得不行了，相视而笑，笑得一个比一个傻。

　　“如果生了男孩儿，就叫杨小过；如果生了女孩儿，就叫郭小芙。”郭芙喜孜孜的道。

　　“不管男孩儿女孩儿，都要跟我姓吧。”杨过弱弱的道。

　　他求助的看向郭靖，郭靖这即将要做外公的人太高兴了，笑道：“过儿，芙儿，这个你俩私下里商量吧，我们无可无不可。”

　　黄蓉笑吟吟，“要不然你俩打一架，谁打赢了听谁的？”

　　“行啊，打一架。”郭芙嘻嘻笑。

　　杨过连连摆手，“我哪里是芙妹的对手？从前她是一个人，我都打不过她。现在她是两个人，合两人之力，我就更不行了。”

　　众人哈哈大笑。

　　岛上有黄药师，郭靖黄蓉可以放心，把生平所学全教给杨过之后，便动身回襄阳了。

　　郭芙十月怀胎期满，生下一个漂亮的小男婴。杨过抱着孩子不撒手，给他取名为“畅”，希望他一辈子欢畅快乐，不要像他爹似的，前半生颠沛流离，人到中年之后，方才享受到室家之乐。

　　郭芙随口道：“哦，这样啊？那干嘛不叫他顺顺啊？顺顺利利的，不是很好么？”

　　“杨顺顺。”黄药师和柯镇恶听了郭芙的话，不禁莞尔。

　　郭靖黄蓉不在桃花岛上，杨过写信详详细细把一切都告诉了，包括孩子的长相、取名等，郭靖黄蓉看过之后，郭靖道：“过儿起的名字好，欢畅快乐。”黄蓉笑道：“芙儿起的名字也不错呢，杨顺顺，挺顺耳的，以后咱们小外孙便叫顺顺吧。”

　　有了小外孙，郭靖黄蓉欢喜无限，一个叫“畅儿”，一个叫“顺顺”，对那没见过面的孩子疼爱之极。

　　郭芙和她妈妈一样总共有三个孩子，生了长子两年之后，又生下一对龙凤胎。

　　龙凤胎大的是哥哥，小的是妹妹，哥哥取名杨聪，妹妹取名杨苓。

　　苓儿就是个小黄蓉、小郭芙，她是全家人的宠儿，谁都喜欢她。

　　黄药师尤其钟爱苓儿，道：“苓儿便是我桃花岛的继承人了。这个孩子跟我姓黄。”

　　杨过不大乐意，“外公，那两个臭小子您随便挑一个吧，我只有苓儿一个闺女啊。而且杨苓多好听，黄苓……似乎没有杨苓听着顺……”

　　“都别吵了。”郭芙得意的道：“苓儿长的和我一模一样，所以跟我姓郭好了，最合适不过。”

　　苓儿还不会说话，被曾外公黄药师抱在怀里，露出一个甜美的笑脸。

　　黄药师、杨过、郭芙这个争论一直持续到苓儿长大之后。苓儿已经三岁了，是个又可爱又机灵的小姑娘，曾外公、爹爹、妈妈说起她的姓氏问题，征求她的意见，三个人六只眼睛一齐落到苓儿身上，苓儿调皮的笑，“不管黄苓杨苓郭苓，我就叫苓儿啦。”咯咯笑着扭头便跑，好像忙不迭要逃似的，黄药师、杨过、郭芙纵声大笑。

　　乖苓儿，聪明苓儿，你是一个人也不得罪啊。

　　杨过和郭芙有一回带着三个孩子到嘉兴玩，遇到了程英和陆无双。

　　黄药师已经不再承认是程英是徒弟，郭芙没有了这个所谓的小师叔，大为欢喜，亲亲热热挽住黄药师，“外公，我给你排第一！”

　　黄药师不觉笑微微。

　　程英和陆无双一样跛了足，风姿比起往日来大有不如。郭芙手里牵着杨畅和杨聪，杨过怀里抱着小苓儿，程英和陆无双看到这样的一家五口，当场吐血，伤心欲绝。

　　郭芙是疼爱妹妹的。郭襄独自在外，郭靖黄蓉不放心，郭芙也不放心，她和杨过商量过后，杨过让人演戏给郭襄看，把英雄大会上的一幕如实再现，让郭襄明白杨过爱的人从最开始便是郭芙。

　　你看，中了移魂大法的是郭芙。郭芙在黄蓉怀里睡着了，杨过便只替小龙女数数，郭芙醒了，杨过才有心思帮小龙女打架。

　　郭襄看得吐了血，掩面飞奔而去，之后大病了一场。

　　黄蓉知道之后，叹道：“襄儿已经有了执念，由她吧。”让杨过郭芙不必再管郭襄。

　　郭襄一直在找她的大哥哥，襄阳城破、父母弟弟殉城之后还在找。

　　四十岁时郭襄在四川遇到一位美丽的姑娘，大为吃惊，“你是我大姐的孩子么？和她长的太像了。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应该叫耶律……”这个孩子会叫耶律什么呢？

　　这人就是苓儿了。

　　苓儿笑，“我叫苓儿啊。我爹爹说我跟他姓杨，曾外公说桃花岛归我继承，要跟他姓黄，妈妈却说我和她长的像，要跟她姓郭。我谁也得罪不起，就叫苓儿啦。耶律？耶律是什么啊，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郭襄如被雷击。

　　爹爹姓杨，曾外公姓黄，妈妈姓郭，这世上还有第二人么？没有了，只可能是……郭芙……

　　“我在四处寻找大哥哥，大姐竟然这样对我。”郭襄对郭芙生出怨恨之心，“为什么要抢我喜欢我的人？我是她的亲妹妹啊。”

　　泪眼朦胧中，郭襄想到自己十六岁生日的时候有许多异人替她道贺，黄蓉道：“你爹和我都不识得他们。是你甚幺古怪朋友代你约的，是不是？”郭襄笑道：“我没甚幺古怪朋友啊，除非是姐夫。”

　　当时郭襄只想打趣大姐，没想到那个替她过生日的人，真的成了她姐夫。

　　竟一语成谶。

　　郭襄出家为尼，创立了峨眉派。峨眉派有一个令人尴尬的规矩，那就是每年在郭襄生日那天，女弟子会被检查守宫砂，看她还是不是处女。这个规矩传到杨过父子耳中之后，杨过很有些恼怒，“这哪是小东邪？分明是古墓派的作派了。唉，小时候她被李莫愁那个女魔头养过一阵子，大概染上了些邪气。”

　　郭襄在向她的弟子风陵师太交待遗言的时候，也没忘提到她的姐姐郭芙。以至于郭襄对她姐姐郭芙的评语一代接一代传了下去。风陵师太传灭绝师太，灭绝师太传周芷若，当时情形已非常危急，灭绝师太还不忘讲道：“郭祖师另有个姊姊，叫做郭芙，但她生性鲁莽暴躁，因此郭大侠夫妇没将刀剑传给她。”

　　呵呵。

　　彼时杨过、郭芙尚在人世，杨过没让郭芙知道这些，因为他知道郭芙疼爱妹妹，不想让郭芙知道这些，徒增伤心。

　　但杨过的后人若遇到郭襄的后人，却不会多客气了。

　　郭襄提到郭芙的这句话是有问题的。但凡有脑子的人都可以想到了。倚天剑屠龙刀里装的不过是去桃花岛的地图和桃花岛上埋经的地图，郭靖黄蓉的遗产远远不止倚天剑屠龙刀这两样东西，其余的遗产给了谁呢？

　　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了。

　　郭靖黄蓉的小红马、软狎甲，都给了郭芙。

　　除倚天剑屠龙刀之外的其余遗产给了谁，用手指头想也能想到啊。

　　这是后话了。

　　----

　　龙凤胎满三岁，小孩子能经得起长途跋涉了，郭芙思念父母，便和杨过一起，带着三个孩子去了襄阳。

　　郭靖黄蓉看到外孙子、外孙女，喜悦之情，无以言表。

　　黄蓉是三个孩子都喜欢，郭靖最疼苓儿，“长的跟你妈妈小时候一模一样啊。”

　　杨过郭芙陪着郭靖黄蓉在襄阳住了三年，这三年里郭靖黄蓉得享天伦之乐，心满意足，再没任何遗憾。

　　黄蓉眼见蒙古人势大，襄阳终究守不住，便为她的三个儿女仔细安排起来。

　　郭襄当时还在外面找她的大哥哥，是不用父母管她了，郭芙、郭破虏是万万不肯抛开父母、离开襄阳的。黄蓉自己可以陪着郭靖殉城，但她的三个孩子一定要活下去，思来想去，想到了一个计划。

　　这个计划便是倚天屠龙计划了。

　　黄蓉和杨过商量了这个计划，“……我想铸成一刀一剑，刀给破虏，剑给襄儿，你和芙儿在桃花岛留守。三人各有职责，各守职责，不得相互帮忙。”

　　郭芙、郭襄、郭破虏各有使命，谁也不能代替谁。因为使命无人代替，所以责无旁贷，必须活下去。这也是黄蓉的用意之一了。

　　黄蓉道：“剑名为倚天，如何？倚天剑是三国时曹操佩剑，与青釭剑齐名并称绝世双剑。倚天剑锋锐无比，成为宝剑之代称。李白亦对之仰慕不已，有‘安得倚天剑，跨海斩长鲸’的佳句。”

　　“刀，便叫做屠龙刀好了。”杨过沉声道：“宝刀屠龙，将来驱逐鞑子，恢复中华，正要用这屠龙宝刀。”

　　“好。”黄蓉凝视杨过，感慨点头。

　　郭靖黄蓉曾经顾虑重重，不愿答应杨过的求婚，因为小龙女终究是因为郭芙而死。但屠龙刀的名字一出，黄蓉最后一丝顾虑也没有了。

　　小龙女连个名字都没有，只有“龙”这一个姓。

　　杨过曾唤小龙女为“龙儿”。

　　杨过定已看透了小龙女的真面目，才会毫无心理负担的命名为“屠龙刀”。

　　这当然不是杀小龙女的意思，而是说，杨过在为刀命名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小龙女，也没有任何忌讳了。

　　杨过宁愿小龙女没有在他的生命里出现过，这样他就不会和郭芙白白浪费了十几年的大好光阴。

　　“当年在古墓，我师父曾经问过我，如果有另外的女子对我好，我会不会也待她好。”杨过忽然说道。

　　黄蓉知他是回想起了往事，温和问道：“你怎么回答的呢？”

　　杨过道：“我说，‘世上如果另外有个女子，像你这样待我好，我也当她是好人，只是好朋友就是了，但我决不能为她而死。’”

　　黄蓉心中不忍，低声道：“可怜的过儿。”

　　小龙女自幼便受到古墓派那奇怪的教育，有一个男人为她而死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了。她教养杨过，有意无意的暗示、引导杨过，让杨过知道有一个男人肯为姑姑死对姑姑来说意味着什么。杨过求生欲望其实很强，但他却总是告诉他自己，他愿意为小龙女死……

　　杨过笑了，“我师父问过我，如果有别的女子对我好，我会不会也待她好，却没问过我，如果有女子对我不好，我会怎样？”

　　杨过这一生遇到过很多对他好的女子，或者一开始对他不好但后来对他也好了。杨过确实如他答应过小龙女的那样，拿她们当好人，当好朋友。

　　但是小龙女没有问过杨过，如果他遇到女子对他不好，他会怎样。

　　杨过也没想过。所以他遇到一个待他不好的郭芙，便是和她生气、救她，被她虐身虐心、救她。被她轻视不理、救她。无论郭芙待他如何不好，总之他都会去救她。救她实在不行，得不到她的感激和认可，那就救她的丈夫。

　　小龙女从一开始就防着他会爱上别人，但爱情是防不住的。

　　杨过和郭芙相爱而不自知，一再错过，但最终他们还是在一起了，谁也挡不住。

　　提防是没有用的。小龙女一番苦心，到底是白费了。

　　“可怜的过儿。”黄蓉真是觉得杨过可怜。

　　当时杨过大概十六岁吧？十六岁的少年懂什么，已经被他二十出头的女师父引诱着许下了这样的诺言。

　　“我不可怜。”杨过微笑，“现在我有芙妹，有阿畅、阿聪和苓儿，一点也不可怜。”

　　“过儿，芙儿和三个孩子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保护他们，知道么？”黄蓉郑重的交待。

　　杨过知道郭靖黄蓉殉城之意已决，含泪点头。

　　杨过和郭芙是倚天屠龙计划的监控者，负责纠错，这正是黄衫女所做的事了。

　　他们的大儿子杨畅成年之后因故去了活死人墓。活死人墓是王重阳建的，本身就是为了抵御异族入侵。杨畅这一系在活死人墓做的也是抵御异族的事业，一直住到元朝灭亡。

　　杨聪和苓儿留守桃花岛。倚天时代桃花岛显然是有人住的，这从周芷若上岛取经可以看出来。

　　郭破虏因为意外也在襄阳殉城，屠龙刀不知下落。黄蓉聘请的打造倚天剑屠龙刀的匠人向蒙古人泄露了一些关于刀剑的秘密，蒙古人故意传出了“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的话，引起中原武林的内部纷争。

　　“终南山下，活死人墓。神雕侠侣，绝迹江湖。”《神雕侠侣》这本书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神雕侠侣”这四个字，只有“以雕为侣”，所以神雕侠侣指的是独臂杨过和他的神雕，后来独臂杨过不再出现，神雕也不再出现。

　　（全文完结）

　　注：
　　神雕新修版最后增加了这么一段话：向一灯、周伯通、瑛姑、黄药师、郭靖、黄蓉、点苍渔隐、武三通、朱子柳等各位前辈行礼拜别，和程英、陆无双表姊妹执手告别，转头对郭襄道：“小妹子，你好生保重，你如有何为难之事，虽无金针，仍可来要我为你办到。”以前赠以三枚金针，答允郭襄办三件事，此时不赠金针，等于说不论多少难事，一概皆允，全不推辞。郭襄呜咽道：“多谢大哥哥！多谢杨大嫂！”杨过再和耶律齐、郭芙、武氏兄弟夫妇挥手相别，袍袖一拂，携着小龙女之手，与神雕并肩下山。

　　这段话不光是为了说明杨过毁诺（神雕末这么答应郭襄，倚天开头郭襄就找不到他了），也不光是为了杨过和小龙女最后也不像对正常夫妻（杨过独自和众人告别，小龙女在一边站着，杨过告别完，和小龙女一起走。正常夫妻是两个人一起和众人告别的），更是为了提醒读者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郭靖黄蓉最后也没有接受杨过小龙女的婚姻，最后也没有接受小龙女。

　　襄阳大战后，杨过说没有郭靖黄蓉的教诲就没有他的今天，可见郭靖黄蓉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但他的妻子小龙女从来没有拜见过他的郭伯伯郭伯母，直到最后分别的时候都是杨过一个人拜别，没有小龙女。

　　黄衫女做的是只有桃花岛传人才有资格做的事，她姓杨，但她既然有资格参与到郭靖黄蓉的倚天屠龙计划当中，可见和小龙女必定没有关系。

　　郭靖黄蓉到神雕结束的时候都不承认小龙女，又怎会允许小龙女的后代参与到倚天屠龙计划当中来呢？

---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结。
谢谢大家，有缘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