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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


  •   01.
      [上弦月升的早,落的更早。这是你告诉我的。]

      天上悬着清清凉凉的上弦月。日番谷冬狮郎掏出上次他生日时雏森桃送他的怀表,小小的一块,晶晶地亮。

      哈,在尸魂界,谁还介意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千万年永不消失的生命,生日这种东西只是一个日期而已。

      仅此而已。

      可是雏森桃总会牢牢的记得,记得他的生日,乱菊的生日,八千流的生日……甚至蓝染的生日她都记得。

      在流魂街度日的时候,她每年的生日礼物不外乎就是一块糖。虽然他不喜欢吃甜食,可还是会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把那块他避之惟恐不及的糖放进口中。

      『哎,尿床桃子,我想说我一点都不喜欢吃甜的东西,下次不要给我糖。』

      他发誓他真的很想说这句话。但是好象已经晚了。雏森桃现在正在四番队的重症监护病房里躺着,她的意识还在心底深处颤颤的躲藏。今天早上他去看她,鎏金色的亮粒子透过半开的窗户铺撒进来,给她惨白的脸镀上一层浅薄的希望色彩。他拉了张红木的靠背椅在她床边坐下,眸子里隐着的神色一点一点的淡下去。

      『小白少爷,这条鱼好大啊!』

      『小白少爷是不是不喜欢雏森了?』

      『小白少爷……』

      那深埋在记忆深处的画面言语此时又忽然冒了出来,活跃的在他本就有些烦乱的脑海里上窜下跳。

      『够了都够了!』他暴躁的跳起来怒吼,刚刚进来没有多久的医护死神明显是被这位冰山队长吓到了,顿时泪眼滂沱,有大雨倾盆之势。

      做了个手势让她出去,日番谷烦躁的抓住雏森稍显冰凉的手,脑海中呼唱嬉闹的画面终于也渐归于零。她时常皱着秀气的眉头,嘴里模糊的在念叨什么。仔细凑近去听,隐约可以听到「小白」、「蓝染队长」、「乱菊姐」还有其他的一些有的没的。

      『无非就是让我不要伤害他而已。』

      日番谷虽然这么说,可还是轻轻摩挲着她的手,希望最终能温暖起来。清冷的夜风恍恍惚惚地流过,那上弦月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落下去的。最终夜空只剩下浓重的化不开的黑。一股酒气就这么飘了过来,他皱皱鼻子回头一看,是一天到晚悠悠闲闲的京乐春水大叔。

      日番谷冷冷的扫了他几眼,随即又把目光投向那他触摸不到的远方。京乐无言的笑笑,带上来的酒樽顺手放在一旁。日番谷冬狮郎和雏森桃长远的纠结都被他看在眼里。

      『嗳,我说,』京乐挪了挪身子坐到日番谷身旁,『你想不想让雏森副队醒过来?』日番谷不动声色的往远离京乐的方向凑了一些,清漠的眸子里满满的写着「不信任」。

      『哎哟,我说日番谷小狮子啊,别用这种眼神对着我,露琪亚最近和我说喜助那家伙新研究出来一种药水有消除记忆的功效呢。』京乐直奔主题,这次他似乎不太想绕弯子和日番谷表达。

      『活体实验过没有?』

      『……啥?』京乐想在这种情况下日番谷应该「目光灼灼」的扑上来问那药水怎么弄怎么用怎么给雏森服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在来之前把日番谷此时的反应林林总总的想象了一遍,但是就没有想到竟是这种冷淡的「回馈」。

      『我说活体实验过没有?』日番谷难得的把自己的话又重复一遍,森冷的目光让京乐突然的打个寒颤。

      『有。』如果街边的大黑狗和实验室里的小白鼠算的话。京乐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当中有了说「善意的谎言」的习惯。默默的在胸前划个十字,鬼晓得他信不信教。

      日番谷起身,半长的银发映着夜空中深沉的黑带上了一层寂寞的意味

      『那就拿过来吧。』还带着少年的意气的声音洇在天上有意无意闪烁的星子中幽幽发亮。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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