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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5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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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随着六国“领导人”“会晤”的日期临近,哈,我也逐渐累得……连开玩笑的劲儿都没了。
像我这种比较乐观的人都诙谐不起来,何况别人乎?
可是,就有那么另类的人!还不少,还一大帮!并且,只出产在开封……府。
我算是明白了,甭管有事没事,开封府肯定最忙!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算个例外,既在计划之外也在计划之中,这件事但凡在知情者心里,必然都是沉甸甸,所以便不由自主地严肃起来。
于是……搞得自己更累。
…………
好吧,我不废话,言归正传。
开封府倾巢出动,座下所属衙役、捕快、校尉、巡卫、护卫……等等,与铁帽子王岳衡之子岳霖将军麾下——皇城护卫队众人互相配合协作:城门把关,闲杂人等不得随便出入,在此期间有宵小作乱趁火打劫的一律严惩,将整个汴梁城管辖得得滴水不漏,治理得井井有条。而且,包大人现在身居相位,再不便像以前一样事事亲理,但是包大人又牵挂百姓疾苦,担忧百姓有冤无处诉,于是,开封府大门总是择时对百姓敞开,现在到了这种特殊时候也不例外,再加上日常公事也得照常办理,所以……能不累么!
叹!
还有,彩山殿、较军场地处外城,皇上从宫廷移驾的安全非常重要,较军场从里到外的安全更加重要,展昭、白玉堂各司其职,不得不分开,白五爷顾大局明事理,难得地没有在这件事上和展昭闹。
另外,包大人也要随皇上亲临较军场彩山殿——本来文官是没必要到场的,我猜,是因为襄阳王。
说曹操,曹操到。这日,襄阳王进京,包大人率开封府部分人等到城门迎接。
“臣包拯见过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
襄阳王赵珏一把扶住包大人的手臂:“包相免礼,快快免礼!哈哈哈哈哈哈!”
我偷眼相望。这赵珏,体态偏胖,中等身材;花白眉毛,花白胡须;炯目、高鼻,虽并不十分魁梧,却也颇有一番皇族的威严和贵气。
其余跟着的兵丁、校尉等并不用全都施礼,赵珏倒是一眼就看到了随侍在包大人身边的展昭。
“这可就是那走江湖入庙堂的南侠,被圣上封为御猫的?”
包大人回答:“正是。”
展昭不卑不亢,单膝点地:“臣展昭见过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赵珏手捻须髯:“嗯,免礼平身。”随即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一番才道,“果然丰神俊朗,与别个不同。包拯,听说还有个锦毛鼠……?”
“锦毛鼠白玉堂是圣上亲封的四品护卫,在开封府听用。如今另有责任不在此处,改日再让他向王爷拜见。”包大人拱手道,“王爷一路车马劳顿,十分辛苦,万岁备下酒宴,早已等候多时。”
“好,那就快走吧。”
“王爷请。”
翌日,南蛮越王、南楚厚明王、西凉宰相尉迟杉……也陆陆续续到了。
隔日,大辽的毓庆王爷、左相萧天宠到达;另外,西夏的安王李子承奉西夏王李元昊之命向宋朝的皇帝问安,至此,六国的皇亲贵戚……全都来齐了。
我暗自纳罕:如果襄阳王此来是与西夏人有什么阴谋碰头的话,西夏又怎么会只派个名不见传的小小安王前来?
是我多心了?不过转念一想,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展昭为我解惑:西夏当然不会是来闹事,即使襄阳王暗压不臣之心,也不会在这次大会上做什么并不利于他的手脚,然台下的黑暗面仍未可知,一切都只是在暗中观察的阶段而已。
这时候最“没心没肺”的还属咱白五爷——泰然自若,潇洒如风。第一天“宝马大会”分配了他一个护卫皇上的重要任务,人家老先生却满心都是“看哪国的马儿能入了白爷爷的眼”——连我都想跟展昭一样拿白眼翻他了!
白玉堂不以为然,笑嘻嘻擦拭着剑鞘:“猫儿你再不让我想点别的,才真是郁闷了你家五爷呢!”
展昭眉峰微微一蹙,知道白玉堂并不真若表面的“轻轻松松,什么都不在心上”,所以感到有点歉疚,轻声说:“玉堂,此次事务繁多,难为了你。你保内而我保外,又是各执一处,也是不得已。况且较军场内外,分也是合。玉堂在万岁身边,责任重大,保护好万岁,也……保护好自己。”
这番话似解释又似叮嘱,好像说完了又好像没说完。
“行啦!”白玉堂洒脱地呼出口气,“猫儿放宽心,利害轻重五爷自然知晓。只不过……就是想逗你这只猫而已!”
展昭无辜地眨眨眼睛。
我忍不住笑两声,憋住。
展昭看我一眼,又看白玉堂,欲瞪起圆圆的“猫眼”,似怒非怒,碍着我在身边,瞪了一会不知道在腹里咕哝了些什么玩意,终于没有发作出来。
我抬头望天,装傻,忍笑。
白玉堂“咯咯咯咯”笑得别提多气人了。
我打圆场:“哎,展昭,我需要做什么来着?”
他看看我,一时没说话。
“不会真是在府里待命吧?”
“是。”展昭回答,又连忙解释道,“楼大哥暂在开封府,到时也许需要接应。”
“哦。那我真是好命,你们辛苦了。”我笑,却不是很自然。
并不是我喜欢揽事儿,谁不愿无事一身轻啊,只不过……有丝丝说不上的……别扭。
转过天来,便是六国聚集的“马会”。
展昭、白玉堂一早就奔彩山殿较军场了,大爷卢方、二爷韩璋、三爷徐庆以及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带领手下保护包大人也离开了开封府,府中暂由公孙先生主持大局,剩下我们其余八校尉也不闲着,一直忙忙碌碌。
过午,开封府跟班的差人总算回来了两队,我们揪住小队长问长问短。
饭堂里,这小队长一脸兴奋,灌了壶茶水,又大嚼了阵炒饭,才说:“白大人真是厉害,降服了西夏的神马!皇上龙颜大悦!我也算有福气,就站在彩山殿的边边上,正好能看见西夏王爷那一张脸,哈哈,沉得比咱包相爷还黑!”
马汉一个大巴掌就扇在小队长的后脑勺上,这小队长的脸立刻扎进饭碗里!
“我错了!各位大人,我错了!”不会说话的小队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比喻很破,赶紧反省——如果脸上不带饭粒效果会更好。
“反正、反正总之,那西夏王爷引以为傲的什么神马归咱们白大人了!”
“谁降服了就归谁?”
“没那么简单!还要认得宝马,晓得出处才行!”
“其它的呢?”
“各国都有胜负、互换马匹,皇上这边输了一匹御苑的白龙马,可是比起西夏那匹神马,就小巫见大巫了。还有那辽国的马,不叫马,叫什么……豹,彪悍、凶狠,伤了几个好骑手,没人驯得服……”
“现在呢?”我插句嘴。
“结束了。”小队长忙回答我,“皇上宴请各国王爷亲贵,命白大人相随,回宫了。”
“展大人呢?”
“展大人命我们先回来,他还在较军场外处理善后。”
黄昏,在外晃了一天的人终于回来一个。
“楼大哥。”
我拧了把手巾给他:“怎么才回来!”
“谢谢。”
“吃了么?”
“在外面吃过了。”
才怪!我也不驳他,就瞅中午那小队长回来后“饿死狼”的模样,就可想而知。
“楼大哥,相爷还未归?”
我点头,不等他问就回答:“白玉堂也没回来。”
“哦,想是还在皇上那里。”
正说着,忽闻前院一阵喧杂,展昭先一步迈出门去,我尾随。
眼前一人一骑,白得耀眼,白得潇洒!
“玉堂?!”
“猫儿,我已保相爷回府了!我办事,你放心!”五爷看起来心情很好,一拍展昭的肩,“看看这匹马,如何?”
我一看,嗬!这匹马,高九尺、长丈二、灯笼穗、小脑瓜……浑身月白色,一根杂毛也没有,就我这不懂的也知道是匹好马!
这恐怕,就是白五爷赢得的那匹神驹吧。
只听展昭惊喜地叫道:“是日月削霜!”
得,两孩子眼睛发亮,一块儿开始兴奋!
我一拐弯,到厨房去,好心地帮他们吩咐了晚饭。
再一出来,两人没影了?!
一打听,说出去遛马!
嘿——!!!